赤鴨兒鬼多妹兒說她感應(yīng)到有一道惡咒封住了療養(yǎng)院的活力!
“這是不是有點扯?!我們這一大幫子的都沒瞧出來,你一混世小鬼兒還普及特異功能來啦?!”
呂濁還真不太相信,雖說眼下還不敢說有多高深,但探查個靈體結(jié)咒還是可以辦到的,不可能只是一個小鬼頭能看到,他們卻不知道!
“我不是看到,是這個感覺太熟悉了,一定是!”多妹兒垮著小臉兒說道。
“你的意思是指讓你憋屈的這種感覺?哎我說你能不能直接點兒?這也太讓人著急了我說!”呂濁這一急就不由得提高了嗓門兒。
結(jié)果他這么一喊,多妹兒反而一閃身躲回了大黑貓的身體里不再出來了。
“嘿——!反了你了!有杖腰眼子的了是吧?你還不耐煩了!”呂濁剛想發(fā)作,天朗忙拉住說道:
“哥——!多妹兒肯定也是說不明白了,又怕你發(fā)火才躲起來了!她膽子本來就小,先別找他了,過去叫她出來也沒有用,估計她也說不出什么了。既然她有這個感覺,那么我們在細著點兒去瞧瞧,咱們的主意終究比她多!”
天朗這么一說,呂濁倒也氣消了。轉(zhuǎn)身看了看療養(yǎng)院的樓也總覺著哪里不對勁。
“多妹兒剛才說什么惡咒封在人身體里,我倒突然有些想法:也許,這里面的事情就出在人的身上呢?!”天朗說道。
呂濁聽了也點點頭回應(yīng)道:
“這倒也是了,如果一些邪門的事兒,不是出在妖異上面,那還真就應(yīng)該是出自于人本身了?!?p> “哥——那我們趁著老人們還沒休息,到活動室去見見他們吧,也許在他們身上,我們能找到一些答案。”
呂濁點頭應(yīng)著,三人便向活動室走去。
活動室里面七位老人都在,三個老太太在看電視,兩個在里間下象棋,一個在角落打盹,還有一個……在發(fā)呆!而且發(fā)呆的這位——很年輕!
看到那個發(fā)呆的年輕人,呂濁三人顯然都有些吃驚!——因為這個人的年齡大概也就在30多歲左右。療養(yǎng)院不會有什么年齡區(qū)分,但是這么年輕的年齡,再加上這樣呆呆的神情,便不由得讓看到的人會感覺到奇怪了。
三人一進屋便有老人發(fā)現(xiàn)了他們,立刻一臉歡喜地起身向他們圍了過來,估計是很少有人來探望他們,所以有生人來到成了讓他們驚喜的事了。
原本是一個很好的度假勝地,此刻看來這里已經(jīng)成了養(yǎng)老院了。
“叔叔阿姨們好,我們路過這里,今晚在這里住下,打擾你們啦?。 比硕Y貌的鞠著躬和老人們打著招呼。
“這幾個孩子多有禮貌!這里是大家伙兒來療養(yǎng)的地方,怎么就是打擾我們了,你們來了,我們看見才高興呢!這是多久都沒看見人來啦。”老人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著。
呂濁和天朗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和老人們?nèi)チ牧模缓笞约合蚰莻€呆呆的年輕人走了過去。
那個年輕人說是目光呆呆的,可實際上卻不呆也不傻。看見呂濁向他走過去,眼神立刻和他相交,然后,臉上竟帶著一抹帥氣的玩味神色!
僅僅就是這一道玩味的目光,讓呂濁內(nèi)心大為觸動——這個人不但不癡不傻,恐怕內(nèi)在的城府不是一般的深。
呂濁原本怕他精神真的有問題,便輕手輕腳的走過來,此刻看到那道目光便釋然了,大咧咧地抓過凳子一步跨過坐在上面,與他對視。
“似乎是應(yīng)該遞給你一根煙開場比較好,只可惜我不吸煙。”呂濁明媚的笑著聳聳肩說道。
那男人聽了先是一愣,隨后看了一眼自己右手食指中指上淡淡的黃色煙痕,嘴角上揚聳了聳肩說到:
“不讓吸了!”
“哦?!這樣的療養(yǎng),倒像是被監(jiān)管了?!眳螡嵩臼窍氪蛉?,可那男人卻突然正色的說道:
“這里就是!不論是肉體還是靈魂,進來了就要接受一切禁錮!”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么,在這個男人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雖然仍就坐在那里沒動,但是呂濁卻被一種強大的壓力壓迫著,仿佛他正在向自己逼近。
呂濁下意識的向后一靠,那男人突然笑著把頭別向了一邊,嘴里含糊的說了一句:
“去好好睡一覺吧,然后……去迎接明天的太陽。”
說完臉上目光又呈現(xiàn)出那樣一種死氣沉沉的,呆呆的樣子。
呂濁又不知為什么突然有一種想趕快離開的感覺,他不想再和這個男人說話了。因為這個男人的語氣還有他的樣子,讓他感到很郁悶、壓迫甚至非常不舒服!
呂濁站起身向眼前的這個人作勢拜拜手,卻發(fā)現(xiàn)人家根本沒有看自己,便尷尬的笑了笑,轉(zhuǎn)身向天朗他們走過去。
走到天朗身旁,呂濁發(fā)現(xiàn)天朗的臉色也有些不自然,兩人目光一交匯便有了共識,于是和老人們簡單打了招呼,說是明日要趕路,要早些休息。
呂濁拉著霩延一起走到門邊忍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屋里的所有人似乎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又立刻恢復(fù)到了他們剛進來時的那個樣子,細看過去,竟發(fā)現(xiàn)一絲都不差……
“老呂,氣氛不對勁兒啊,這些人怎么讓人感覺像是木偶一樣?”霩延也渾身別扭的,呂濁聽他這么一說,變湊到他的耳邊問了句:
“說說看哪里覺得他們像木偶了?”
“老呂,真格的,他們一動都沒動,你瞧那兩個下象棋的人,咱們進來的時候就是那盤棋,他們還過來跟咱們說了一會兒話,結(jié)果……剛剛我回頭看過去,那老頭兒坐回去后的手仍然是拿著那個炮,還是那么舉著……就是反應(yīng)再慢也不至于一步棋猶豫這么久??!”
“木偶?……那他們到底是被什么控制著呢?”
“在我和他們談話的時候,那些老人表面上很熱情,但是他們的目光卻都很呆滯,一開始我以為老年人身體不便,機能退化,大致目光會有些呆滯,可是后來我發(fā)現(xiàn)他們說話的內(nèi)容都是反復(fù)重復(fù)的,而且大多是所問非所答。
尤其在提到生老病死這類問題的時候,他們竟不約而同的說:人生就是還債,還清了就該走了!
雖然人老了就會有一些諸如這類的想法,可就是他們異口同聲的那種語氣,像是被什么宣教過了一樣。”
“是不是感覺他們特象被洗過腦了似的?”
天朗不由得點點頭。
“所以說我們感覺他們像木偶,就是因為他們像是被人洗過腦了。而且這種洗腦的方式,一定非常不同尋常!”
“這里會不會是……?”霩延頭皮發(fā)麻的問道。
呂濁聽了眉頭一緊說道:
“很多時候,邪惡這個詞更多的是體現(xiàn)在人身上!”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