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審問

　　“阿藍，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在我的飲食里下毒?！背鼘幝曇舯錈o比。

　　”下毒？”阿藍身上一震，聲音顫抖著，哭道：“小姐，阿藍不敢啊！阿藍雖然背叛了小姐，可并沒有害死您的心。那碗陳皮雪梨湯里，下的只是讓您精神不振、昏昏欲睡的藥?！?p>　　“錯，那是失魂草！久服可以讓人精神錯亂，癡癡傻傻。”楚攸寧出生在醫(yī)學世家，任何藥物只需輕輕一聞，就能將成分分析得八九不離十。此時，她端坐在黃梨木椅上，目光如刃，冷冷喝道：“說！你到底暗中下了多少年的藥？外間盛傳楚家大小姐是個傻子，是不是你和丁姨娘的杰作？”

　　“小姐！”阿藍一聲痛苦的哀嚎，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哭道：“奴婢真的不知那是毒藥。姨太太只說，不喜歡小姐太囂張，搶了二小姐的風頭，所以讓奴婢暗中在您的飲食里下點昏睡藥，外人看去，就好像總是睡不醒的樣子，沒精打采的。阿藍受了姨太太的蠱惑，一時鬼迷了心竅，便做了……阿藍真的不知道那是失魂草??！真的不知道！請小姐明鑒！”

　　“一句‘不知道’就可以推卸責任嗎？這么多年了，小姐受到了多少傷害，你會不知道？長眼睛是干什么的！良心都讓狗吃了！”阿瑤氣得又甩了她兩個耳光。

　　“阿瑤別沖動，交給小姐發(fā)落?！卑⑶喑鍪肿柚?，又道：“阿藍，你可知自己還有什么破綻嗎？”

　　阿藍怔怔地看著楚攸寧，搖了搖頭。

　　“靈力。”楚攸寧冷冷地吐出這兩個字，面無表情地道：“那天在花園里，同樣的問題，我也分別問過阿瑤、阿青和小墨，她們都是一頭霧水，表示‘靈力’這個東西聽都沒聽過。只有你，表現(xiàn)得很熟悉的樣子。甚至知道老國公爺是個靈力深厚之人。你們四人都是家生奴才，從小在一個環(huán)境里成長，她們?nèi)齻€不知道的事，你怎么可能一清二楚？哪里來的消息渠道？事實上，在咱們府里，任何有關靈力的事都是嚴格保密的，老爺也只告訴了姨娘一個人。別說你們幾個了，連我、江雪和子瑢都從未聽說，可見老爺瞞得有多嚴實。惟一的可能就是，這件事是姨娘告訴你的，是她讓你試探我究竟有沒有靈力的。所以你才千方百計想從我這兒多套取一些信息。對不對，阿藍？”

　　阿藍哽咽著，無聲地點了點頭。

　　“只可惜，你想當然地以為，老國公爺靈力深厚，老爺就一定靈力深厚。殊不知，老爺半點靈力都沒有。這一點，姨娘當然不會告訴你。單純?nèi)缒?，一不小心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了口，這也成了你致命的破綻！”楚攸寧道。

　　原來如此，阿藍恍然大悟，隨即又悔恨不已。

　　“還有，你說昨日未正三刻，阿瑤和姨太太屋里的小紅碰了頭，這也是赤裸裸的謊言。因為昨天未時，阿瑤根本就沒在府里！”楚攸寧的臉上籠罩著一層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