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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氣合一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人生如賭局

劍氣合一 藏酒三生 3016 2014-06-04 22:15:44

    鼎爺?shù)故侵雷约翰僦^急嚇到了王家,但是之前都已經(jīng)要看樣品了啊,都要拍板定價做買賣了,怎么自己今天說給貨就急了?難道給多了?我不過是想早點賣一點出去,這樣揚九那邊就知道自己也不是就只能求他們,自己就好抬價賣多點錢,然后就能多撈點棺材本嘛,現(xiàn)在暫時還找不到靠山,自己再不攢點,那可就真沒奔頭了。沒想到弄巧成拙,居然把自己逼到了設(shè)想中完全被動的境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吶。鼎爺哪里知道,一切,都是木依依設(shè)計好的,要是明白了一切,鼎爺不知道會是一副什么樣的表情呢。

  鼎爺對于那三兒的最后一句忠告很是不以為然,在古豐,誰還能動的了蕭家?正所謂強(qiáng)龍不壓地頭蛇。自己就算對蕭家已經(jīng)完全失望了,不還是只能仍舊給蕭家做事么?還能跳上天去?鼎爺也不是沒想過是不是有人針對蕭家,因為總覺得最近蕭家有點諸事不順的感覺。自己本想著等“北地四雄”那其他三家來了之后便約五家人出來見一面然后像往常一樣的幾家人自由出價,自己選最高的先賣,然后價格低的就后賣,這樣來抬價,誰知道左等右等那三家就是不來,王家也不來找自己,倒是楊九還試著問了幾次,自己搪塞過去之后就不再問了。

  鼎爺雖然不明白為什么自己守口如瓶的楊九還是這樣討好自己,但是既然有人喜歡做冤大頭,自己自然樂得享樂咯。只是上次蕭大少見了自己之后,自己才算是真正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所在,才將過去的種種猜測真正變成了現(xiàn)實。鼎爺很早就幫蕭大少賣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鹽,雖然一開始不知道蕭大少的來路,但是久而久之也有些風(fēng)聞,那一些伎倆也不是很高級,一猜就能猜到了,在得知蕭大少的這些伎倆之后,鼎爺便知道了這些生意是什么性質(zhì)的了。

  一開始鼎爺還以為是在販私鹽,他覺得這倒是好事,首先讓北地卻鹽的地方吃到了鹽,也算是做了善事吧,而且能成為這樣的義舉行動的執(zhí)行人之一,或者經(jīng)手人之一,鼎爺?shù)褂X得蠻與有榮焉的。但是慢慢的,這筆骯臟的生意的真面目就展現(xiàn)在了鼎爺?shù)拿媲?,讓他幾乎不敢相信。在一個偶然的機(jī)會,鼎爺?shù)弥钡氐柠}價十分的昂貴,鼎爺頓時就奇怪了,自己經(jīng)年的往哪里販鹽,怎么會鹽價還貴呢?鹽多了怎么還貴了?

  一問之下,鼎爺便明白了,原來“北地四雄”四家壟斷了北地的鹽,囤積居奇,使的北地鹽雖多,但是能流到市場上的很少,鼎爺才看清這些所謂的“雄”到底是一副什么德行。同時,鼎爺對于蕭大少與這些人做生意還樂此不疲的樣子很不感冒,雖然他很可能與自己一開始一樣毫不知情,但是以蕭大少每次都教自己抬價的情況來看,不知道這“北地四雄”做的什么勾當(dāng),這就說不過去了。

  而鼎爺面對著掉進(jìn)錢眼的大少,還能說什么呢?雖不知道這鹽是怎么來的,但是怎么看,來路也是不正的吧。于是本來滿身激情的鼎爺也漸漸的泄了氣,他猜到了自己在這個交易里起到的就是一個連通蕭家和黑錢的作用,所有的錢通過自己的手,流向蕭家,自己的雙手算是徹底的黑了,像洗白那也是十分困難的。

  鼎爺猜測自己隨時會給蕭家當(dāng)作棄子,但還是對蕭家抱有一絲幻想,便在這種矛盾的心態(tài)里漸漸的肆意起來,置別院,蓄美姬,逛花樓,鼎爺只想讓自己的腦袋不要清醒,不要只專注于一件事,否則,便會發(fā)現(xiàn)自己只是個可憐的被慢慢養(yǎng)肥的棄子罷了。但是之前大少赤果果的說出了鼎爺?shù)臈壸由矸?,就完全打破了鼎爺?shù)幕孟耄斣具€指望蕭家顧念這么多年自己的辛苦,和替蕭家背黑鍋的苦勞,不會拿自己做棄子的。

  誰知道幻想終是幻想,被現(xiàn)實狠狠地打了把臉,啪啪響。鼎爺便決定這把撈一票大的,然后就腳底抹油,天下之大,還是有很多可以容身的,天地之間,怎會沒有我鼎爺?shù)牧㈠F之地?楊九不是說要帶我去海邊,還有那小橋流水,水榭園林么?正好是個舉家外逃的機(jī)會啊,幸好自己也沒有子嗣。想到這里鼎爺便臉上一抽,怎么這壞事又不是自己主謀的,自己頂多算是個從犯,怎么這報應(yīng)就落在自己身上了呢?害自己到現(xiàn)在小妾歌姬都養(yǎng)了好幾個了,一個個的都沒動靜。蕭家啊蕭家,你可不能害了我絕了后啊。這也算是鼎爺這么喜歡往花樓里跑的原因了,說不定哪個女子就會中喜了呢。若是哪個女子知道了鼎爺?shù)男乃?,稍動動腦筋,鼎爺二話不說就會把全部身家都給她的啊??上?,一個個都只當(dāng)鼎爺是個色中餓鬼,欲求不滿的死胖子罷了。

  鼎爺一個人坐在客廳里,茶早就涼了,人一走,茶就涼了。鼎爺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想了這么多,但是,想了這么多之后,鼎爺就覺得自己的心要舒服多了,似乎以前沒注意到的事情也慢慢有了印象。比如,楊九的主子既然那么厲害,能不能扳倒蕭家呢?

  這個問題一冒出來,鼎爺便渾身毛孔都炸了一遍,手心里全是汗水,這可不是嚇的,是激動的。這一想就停不下來,鼎爺仔細(xì)對比了楊九那邊與蕭家的實力,首先一點,楊九主子是親王,這點完爆蕭家啊,蕭家不過是秦王祖宗的恩公,能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很厲害的啦。蕭家的觀點是只要不牽涉到黨爭什么的,蕭家就能長盛永昌。這個觀點是不錯,不做官就不會結(jié)黨,不結(jié)黨自然就不會不牽連,不牽連就自然不會被抹殺。

  蕭家的這個做法表面上看起來是一個坐山觀虎斗,隔岸觀火燒的,好像真的是很好的發(fā)展之道,很有利與家族的發(fā)展。但是仔細(xì)想想,這危機(jī)也很大啊,蕭家在古豐城的上百畝良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幾百畝了)不用交皇糧,糧食完全就歸蕭家所有,在城南的碼頭不用交稅,不在官府管轄。蕭家要是低調(diào)還好一些,但是蕭家這些年可一直在兼并良田啊,西城外都已經(jīng)差不多完全是蕭家的了,那個碼頭也成為了古豐最大的碼頭了。這就是赤果果的錢吶,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卻拿不到,那人還整天拿著錢袋子到自己面前晃蕩古豐太守沒瘋就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雖然每年蕭家都會給點供奉給太守,可那點東西,真是顯得有些寒磣吶。所以鼎爺覺得,這蕭家已經(jīng)是一條腐朽的,開往漩渦的船了。哪能比得上有錢有勢的楊九的主子?但是接下來鼎爺就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了,怎么樣才能叫這個主子知道自己的存在呢?貌似他是個甩手掌柜啊,什么事都是手下辦的,但是這兩個手下明顯不會成為棄子的嘛,反而像是左右手一般的信賴,鼎爺便嘆了一句,“同人不同命啊?!?p>  這時,徐武已經(jīng)回來了。徐武一進(jìn)客廳便叫道:“鼎爺,碼頭的事主要是侯發(fā)在盯著,我沒有把他叫回來,只是問了下他什么情況,他把情況都跟我說了?!倍斂粗鴿M頭大汗的徐武,問道:“怎么樣,碼頭現(xiàn)在是個怎么個情況?”徐武便答道:“碼頭現(xiàn)在情況比較亂,每天都有好多的陌生人進(jìn)去尋東問西的,也不干其他的事,就在碼頭瞎轉(zhuǎn)悠,好幾次都想接近鏢局的那幾艘船,都被我們的人發(fā)現(xiàn)并趕走了,但是趕走一批,過陣子又回來一批新的,簡直是蒼蠅一般,煩不勝煩?!?p>  鼎爺便皺眉說道:“這么說來,這伙人數(shù)還不少咯?!毙煳浔阏f道:“聽候發(fā)說,最起碼也有三四十個?!倍敱愠榱丝诶錃猓f道:“到底是什么部門啊,查個案子能派三四十人來?秦都的?”徐武說道:“這就不知道了,這伙人滑溜的很,根本抓不到活口,要么大家一起走,要么就挑人多的地方走,賊精賊精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來路?!倍敱阏f道:“不要輕舉妄動啊,動的不好要吃大虧的。這些人可能不是那么簡單的。你快去告訴侯發(fā),最好是不要讓陌生人進(jìn)碼頭,最不濟(jì),也絕不能叫陌生人靠近那幾艘船?!?p>  徐武拱手行了一禮,便飛快地去碼頭通知侯發(fā)了。鼎爺看著徐武遠(yuǎn)的背影,輕身說道:“人生就是一場賭博,無論之前贏了多少,只要輸了把大的,就會賠個底掉;而無論之前輸了多少,只要最后押對了寶,就會一夜暴富。”鼎爺端起茶幾上的涼茶,一飲而盡,冰涼的茶水進(jìn)入肺腑,卻澆不熄那里已經(jīng)熊熊燃起的東西。

  “這一把,賭了!”鼎爺將空茶杯往茶幾上一拍,抬腿就往屋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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