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桑德拉有時真的很無語她的這些學(xué)生,特別是蘇瑜晨,典型的個人主義家,團隊精神基本是負值。惹禍指數(shù)超過了她曾經(jīng)最得意的門徒,沒事非得給她銷點災(zāi)害才開心。
周律還在想法子甩掉他的這位‘親戚’,但是現(xiàn)實的處境讓他騰不出時間。怪蛇們成群的包圍了上來,安東尼用火把在蛇群前揮舞著,讓那些蛇有所忌諱。
這些怪蛇,似乎和烏龜是一體的,上岸時很笨拙,只要一腳就能踹下去。在水中它們的速度極快,但上了岸后,就只能靠烏龜?shù)乃哪_來爬行了,烏龜?shù)乃俣仁鞘裁锤拍睿胍仓?。但纏在烏龜身上紅頭怪蛇就沒那么好惹了,隨時高挺著脖子做出攻擊的姿勢,蛇信在空氣中絲絲作響。
卡桑德拉說蛇獲得信息的方式是通過舌頭感受空氣,對氣味是很敏感的,于是把自己背包里的香水拿出來倒在水壺中,混摻了半壺水,那氣味滲了出來,特別好聞。安東尼接過水壺,一把就把他甩向了最遠的一面墻,水壺砸在墻上后,混合香水陸續(xù)流了出來,效果很明顯,隔得近的蛇直接就掉頭朝香水的位置靠近。這還沒玩,卡桑德拉接著又讓安東尼從背包中拿出了一定帳篷點了火,叫蘇瑜晨和安東尼一人一邊用匕首講著火的帳篷撐起,筑成一道火墻,就這樣把那些蛇一步步的往后逼退。
“厲害!”周律不明覺厲。這種應(yīng)變能力夠彪悍,還出現(xiàn)在一個女人身上。
接著是身后,卡桑德拉操著火把一人把守走在最后邊,這也虧的她膽子夠狠。然后,周律和葉季語作為保護動物走在了中間。
“你這個親戚挺喜歡你的??!到現(xiàn)在還不撒手。”葉季語和他閑聊。估計現(xiàn)在就他們兩心里最踏實的了。
“這個,可能我和他比較有緣吧?!敝苈筛钠稹!澳悴慌铝耍俊敝苈捎浀萌~季語同學(xué)貌似對于恐怖這種元素是毫無免疫力的,見著靈位也能嚇得溜人身后扯別人衣角。
“這兒有那么多人,我為什么要怕?不就是一個死人嗎!”葉季語很有自信。
“說的跟真的一樣,剛剛也不知道是誰一看到就被嚇叫起來的?!敝苈砂籽?。
“我說你作為一個男生別那么計較行嗎?”葉季語同樣白眼。
在前邊開道的蘇瑜晨很不開心,朝這兩人叫道:“喂喂!我說你們能不能看一下現(xiàn)在的情況啊!都快掛了,還了得起來。最重要的是,居然沒叫我,太可恥了?!?p> 這話一出,全場一陣眼刀就集體殺向了他。
“這種蛇,到底什么來歷?居然能和烏龜共生?!敝苈蓡?。這種場面,對于一個純理工生的他來說,很值得用馬克思思想來尋思尋思。
回答周律這個疑惑的是安東尼,他告訴說:“這種種生物,中國人應(yīng)該是很熟悉的,他在中國很多神話中都留下了身影,名字叫做‘玄武’,龜蛇合體,身上水火相交,殼上有騰蛇彎曲纏繞,在古代文獻中又叫玄龜?!?p> “玄武?”周律吃驚的說,“這種動物不是該生活在神話中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
安東尼說:“經(jīng)現(xiàn)代生物學(xué)研究考證,玄龜確實是真實存在的,按分類上,它們屬于脊索動物,爬行類?!?p> 那知葉季語卻很好玩的問了一句:“那玄龜吃不吃肉啊!”
在火墻的掩護下,他們很快便到了箱子的位置,這也多虧的那瓶香水,很多玄龜都被吸引了過去,現(xiàn)在正在墻角那兒擠成一片四處打轉(zhuǎn)。
拿到箱子后,卡桑德拉就讓大家都進來時的那扇門,原路返回祠堂上面。走廊還是那個狹窄又潮濕的空間,他們的電筒光在里邊像星戰(zhàn)里邊的光劍一般絢麗。
走了一會兒走了才記得自己腳下還拖著一個‘親戚’,就連忙叫停,讓他們給自己想辦法,總不能一直拖著這家伙走吧!
卡桑德拉和安東尼看了一下這具尸體,也許是年代太久,衣服已經(jīng)完全腐化粘在了骨架上,還是個男性。周律說這家伙的手像鐵一樣,用刀都削不斷。
卡桑德拉看了后,只是微微一笑。說:“不是像,是因為它就是銅做的,不,是青銅合金?!闭f著就用匕首在那只手上輕輕敲打,立即他們就聽到濃厚的回響。
“他的手是后來接上去的,銅手有機括可以活動,想來是活著的時候接上去的。”卡桑德拉分析說。
“教授,你能先把它從我腳上移下來再分析嗎?”周律表示帶著這家伙壓力很大,隨時都得擔(dān)心著這尸體會不會像僵尸一樣跳起來咬自己一口。
在這兒,喬伊?瑪?shù)铝?卡桑德拉教授表現(xiàn)出了自己的強大能力,她看了幾圈后,就突然用匕首猛地刺進了尸體那只銅手上端的肩膀,攪動刀口,挖了一個手腕大小的洞。然后伸手進去搗弄幾下,那只死死握住周律腳踝的手掌終于撒手放人了。
這具尸體尸體上爬滿了長長短短的蛆蟲,和電影里的惡心畫面有的一拼,卡桑德拉卻能毫無感覺的把手伸進去,真心十分女強人。
“手上有字!”葉季語突然叫道。這丫頭剛剛就一直躲在蘇瑜晨身后,感情是害怕這尸體尸變成吸血鬼來咬她。這會兒居然還能發(fā)現(xiàn)一些東西。
卡桑德拉聽到,又重新看了一眼那雙手,然后用匕首在手臂上來回刮動,把手臂上的銅銹刮掉。
果然,鐵銹之下,那雙手臂上雕刻了一些像字的圖案,周律隔得最近,可整只手臂的字,他沒半個認(rèn)得的。字的形狀很怪,像是一些很復(fù)雜的圖案,每一個都像一個圓形的商標(biāo)。
“這種字?”卡桑德拉的助手安東尼似乎認(rèn)得這種字,一臉驚訝。
卡桑德拉對他點了點頭,然后才對大伙說:“這種文字,是韹城文明中的一種文字,很古老,比印度的梵文還要古老?!?p> “韹城文明?”蘇瑜晨說,“那就是說,周律的家族真是名將季彥的后代了?!?p> 周律聽到時也是一陣吃驚,他想不到,自己家真的和那段文明有關(guān),雖然他一直期待著。
“老師,上面說了什么?我們這里,就你一個文字專家了?!比~季語顯然也很感興趣。
卡桑德拉來回的翻動那只銅手,眉頭緊皺,好一會兒才說:“也不知道這是什么金屬,竟然在水里泡了那么久,銹都這么厚了,文字居然還能完整的保存,真奇怪?!?p> 安東尼說:“可能是刻字的人想到這種情況了,所以刻的字十分深?!?p> 安東尼這一說,周律他們還真發(fā)現(xiàn),那只銅手上刻出圖案,底層真的很深,似乎就是為了預(yù)防時間過長被腐化掉。
“你拍一下照,安東尼,這可是作為這個文明在中國存在的又一證據(jù)?!笨ㄉ5吕愿馈T诎矕|尼拍照的時候,她就開始了講說這只手臂上記載的文字。
這些文字記載了一場遠古的大戰(zhàn),可描述卻十分的詭異。大概意思是這樣的:
這個人所在的國家在某一年決定出征另一個實力相當(dāng)?shù)拇髧?,派遣了?shù)百萬大軍,這人當(dāng)時在擔(dān)任先鋒的十萬軍團中,領(lǐng)導(dǎo)他們的是國內(nèi)十分出名的常勝將軍。
他們行軍了到了第三天凌晨時,將領(lǐng)忽然下令讓他們改道朝另一個方向,這和之前預(yù)定的戰(zhàn)術(shù)不符。沒人敢違抗軍令,于是通通轉(zhuǎn)到。之后他們朝著另一個方向行軍了六天,走到了一片未知的山林中,將領(lǐng)又下令讓他們圍兵封山,等待下一個軍令。
封山的任務(wù)很簡單,卻和接下來的戰(zhàn)爭似乎沒什么關(guān)系,他們作為先鋒軍理應(yīng)首當(dāng)其沖的加入戰(zhàn)場,沒想到變成這種情況。
他們封山的任務(wù)持續(xù)了兩天便結(jié)束了,接著將領(lǐng)又下令直奔敵軍主城。這兩天的時間,似乎很多東西發(fā)生了改變,出山時,軍隊的數(shù)量似乎‘變多了’,至少多出了幾千人,這個能是將領(lǐng)在這期間調(diào)了些別的地方軍隊。他們職銜低,也不敢問什么。
可接下來的幾天,一切變得詭異起來,首先發(fā)生的奇怪事情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感覺不到疲勞和饑餓,連續(xù)行軍三天,他甚至沒喝過一滴水,晚上直接沒有任何睡意,好像全身充滿了力量。后來發(fā)現(xiàn),軍隊里很多士兵都出現(xiàn)了相同的情況,頓時軍隊的氣氛變得很奇怪,沒有誰愿意說話,即使是曾經(jīng)最親密的戰(zhàn)友,仿佛如陌生人般陌生。
和敵軍的第一場交戰(zhàn),雙方幾近瘋狂,可他卻記不得任何一絲細節(jié),只知道打的十分激烈,死了很多人。很奇怪,明明那場重要的戰(zhàn)斗那么的真實,卻沒人能記得住,準(zhǔn)確來說,是整支軍隊集體失憶了。那場戰(zhàn)爭最終是他們贏了,沒人高興的起來,氣氛一直很壓抑。
直到很多年后的某一天,他忽然記起了那天的情景……
在那天,我感覺自己死了一次又一次,被流箭射穿心臟、被大刀斬下頭顱。但是,每次死亡的瞬間,我又會在自己營地醒來,剛剛在戰(zhàn)場死去的戰(zhàn)友們同我一樣,我們又拿上武器沖上戰(zhàn)場,然后死亡,再醒來,那種感覺糟透了?!?p> “大姑爹的!這是鬧得哪出鬼劇??!”蘇瑜晨吐槽聲打破了故事的氣氛,“這確定不是你瞎編的,老大?!?p> “說什么呢!”卡桑德拉瞅了他一眼。
蘇瑜晨一臉不相信的表情,“老大,雖然你沒有騙人的前科,但這次說的真的有點瞎扯了,活像在講一個鬼片,而且這銅手上就那么些字,怎么可能有你說的那么長?!?p> 周律已經(jīng)進入情景,對卡桑德拉的話深信不疑了,他只覺得古代人果然很強,打個仗還能無限復(fù)活的開掛,簡直就是無敵的了,這樣國家誰敢惹?
葉季語這次沒被嚇到,還聽得很起勁,自己找了塊地坐起來支著手像個乖學(xué)生般的聽課??吹闹苈啥枷肴ッ念^,是在太可愛了。
“不死之術(shù),這種能力在韹城文明中就一個種族擁有過?!笨ㄉ5吕焕硖K瑜晨的瞎鬧,“裔國皇族。這只銅手上的東西先不說是否真實,但上面既然提到了‘復(fù)活’這個詞,而且還用了那個年代的文字,那么想來,是有些關(guān)系的。而這兒是周律你們家的祠堂,這下就可以直接證實周家和韹城文明有著很大的關(guān)聯(lián),就像蘇瑜晨說的,你們是‘正主’。要解開韹城文明的疑團,你們周家必不可少。”
“等等,別扯我們家,我早就知道我們家老祖宗和韹城文明有瓜葛了,族譜上不寫著的嗎!是你們一直懷疑?!敝苈山袛噙@位文字專家的推理,說:“你們說的謎團,就是韹城文明怎么消失的吧!剛剛你說,不死之術(shù)是什么意思?難道這種能力以前真的存在過?”
蘇瑜晨白了周律一眼,說:“在醫(yī)院時我不是給你說過的嗎?在十二王闕鼎上文字記載著七王在出征前夜被十萬人軍隊圍殺而死,后來他的巫師把他復(fù)活了過來?!?p> 周律記得蘇瑜晨說的這些,但當(dāng)時由于蘇瑜晨把一切都歸結(jié)給《圣經(jīng)》中提到的伊甸園中生命樹,太過于瞎扯,被他選擇性遺忘了。“那是說,這種能力真存在?”
“你想多了。”坐著聽課的葉季語岔話,“是古人夸張的表達啦!”
卡桑德拉點了點頭,說:“葉季語說的很對,古人總喜歡把不理解的事物神化,以前的科技水平差,世界上太多東西他們無法理解,幾句只能瞎編了,很多宗教就是瞎編起的家。不過即使是瞎編亂造,也要有依據(jù),只有發(fā)生了一些特別的事,讓他們無法用當(dāng)時的知識解讀。換句話說,聽起來神乎其技的神話背后,可能存在著某些真實的事件,讓那些事件就是答案。就如剛剛這銅手上記載的文字,當(dāng)時可能發(fā)生了一些看起來和‘死亡’‘復(fù)活’相關(guān)的事件,給這銅手的主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當(dāng)時的他看來,是感覺自己似乎死了很多次,然后又不斷的復(fù)活。但從他的敘述中就可以發(fā)現(xiàn)一些破綻,比如,每次他們復(fù)活的地點都是軍營,假設(shè)他的確是死了很多次,死的時候肯定是死在戰(zhàn)場上的,那么死后他的尸體是突然消失了轉(zhuǎn)移到了軍營,還是直接在軍營重新變出了一個身體?作者沒提到這些,在他的描述中,每次復(fù)活后就會沖到戰(zhàn)場,繼續(xù)開撕,然后死,又重復(fù),假設(shè)他每次都走同一條路,你們說,他會不會看到死了一地的自己呢?”
“這個,說不準(zhǔn)吧!這銅手上描述的東西太少了,當(dāng)時的情況我們并不是真的了解。”安東尼說。
“我覺得會,這種復(fù)活既然不是原地復(fù)活,那就可能是重新造了一個新的身體,可……”周律本想推理下去的,可忽然想到,那是古代?。≈匦略煲粋€身體?那是什么概念。換到21世紀(jì)的今天,克隆一個都得三四年。
“會不會是當(dāng)時的一些巫術(shù)呢!”葉季語說,“以前看武俠的時候突然有過一個想法,那些內(nèi)力、武功、儀式,現(xiàn)代人不會,但說不準(zhǔn)古代人真會?。 ?p> 蘇瑜晨說:“我看就是這個人全稱被催眠了,他的記憶是別人灌給他的?!?p> 卡桑德拉微笑,說:“誰知道呢?不過我還是比較贊同蘇瑜晨這種看法的。這樣說,就是告訴你神話是有來源依據(jù)的。
不死之術(shù),顧名思義就是不會死亡的能力。很多地區(qū)的神話中最具色彩的神文化元素,描述韹城文明的十二王闕鼎上的銘文中多次提到復(fù)活這個詞,大部分是說巫師的一種巫術(shù),第一次出現(xiàn)時是七王死亡后,一個神秘的巫師為他做了一次招魂儀式,把他救活了過來。但是蘇瑜晨告訴過我,說在你們周家族譜上七王并沒被殺死,而是被名將季彥所救,所以這次復(fù)活其實是假的。后面幾次同樣出現(xiàn)在裔國皇族死亡后,進行的復(fù)活儀式,內(nèi)容大致講的都差不多。所以說‘復(fù)活’這個詞在韹城文明中就代表著裔國皇室?!?p> 周律說明白了,那么這具尸體是那個世紀(jì)的人物嗎?難道有幾千歲了?
卡桑德拉說:“這不一定,有可能是后來的人記錄的事件,這個古宅怎么看都不可能有上千年的歷史。也有可能銅手是那個時代的東西?!?p> 之后卡桑德拉讓大家先出去,免得一會兒那些玄龜追上來就麻煩了。安東尼給這具尸體拍了數(shù)十張照片后,又準(zhǔn)備把那只銅手用匕首割斷下來帶走,說這是很難得的文物,周律卻阻止了他,這里是周家祠堂,周律怎么能讓人像盜墓賊一樣把自家東西盜走呢!他對外國人洗劫中國文物這種事知道的還是很多的,甚至有些討厭的心理??ㄉ5吕麄冎缓梅艞壛诉@只銅手,繼續(xù)行走。
這條走廊走了很久,很久,久到‘出問題!’周律他們沿著這條走廊走了近十分鐘,還沒能看到下來時的那道梯子,所有人便知道出事了。接著他們有不死心往前有多走了十分鐘,還是沒能看到梯子。
于是,安東尼很可觀的說了一句?!拔覀冞M錯門了?!?p> 剛剛認(rèn)為這扇門是進來的那條,原因是蘇瑜晨的箱子一直放在那道門前,可以說是個路標(biāo)了。而現(xiàn)在他們顯然進的路不是原來的那條了,箱子挪動過,他們被一群動物算計了……
退回去,這是他們的第一反應(yīng)。走廊深處說不準(zhǔn)有什么難纏的機關(guān)等著呢!
“呸!大姑爹的,被一群烏龜算計了,這智商堪憂??!”蘇瑜晨吐了一口吐沫。
“那個,蘇瑜晨我一直想問你,你大姑爹和你有仇嗎?”周律總是聽著蘇瑜晨惦記這人物,估計不是什么好茬。
“對??!我也想問你!”葉季語說,“雖然,一直知道你口下無德,可我還是想知道,你大姑爹他老人家是怎么惹了你了。”
“這個不是重點,行不?”
卡桑德拉回頭看了一眼那黑壓壓的走廊,眼里露出了一些奇怪的眸色?!按蠹倚⌒狞c,我有些不好的預(yù)感?!?p> 周律心說這下好了,還的去招惹那些玄龜,這次不知道會不會還那么幸運。還好,周圍有那么一票高手,應(yīng)該沒什么需要擔(dān)憂的。
于是他們又集體掉頭往回撤,這次他們走得很快,手電光照射進廊深處,消失在很遠的地方,每個人的心里,或多或少都有些壓抑,誰也沒說話,剛剛的玄龜這一刻說不準(zhǔn)已經(jīng)追進走廊來了。安東尼和蘇瑜晨走在最前邊,他們的手中拿著匕首,十分小心。
不知走了多久,走周律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不知覺間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分鐘,可手電光打到的遠方卻還是一片漆黑,剎那間,周律也有了同種預(yù)感,會出事!
“十五分鐘了!”安東尼停了下來,他們往回又走了十分鐘,這一次連進入地下密室的入口他們都沒看見,“怎么會這樣,這里明明是條直路,怎么會……”
安東尼焦躁的后半句沒來得及說出口,周律便看見個手腕粗心的紅色蛇頭長著血口突然從安東尼頭頂急速的沖下來,就像在黑暗中突然出現(xiàn)的一般,周律他們完全沒來及反應(yīng)。
下一秒,一道突來的白光以更驚人的速度瞬間劃過安東尼的頭頂,然后從那蛇頭的脖子處穿透而過。
蛇頭突然斷開,掉了下來。周律還沒弄清楚是什么情況,就聽見蘇瑜晨大喊了一句,“頭頂有蛇。”
周律他們聽到后,立即把手電光打到頭頂?shù)睦让?,這一看,所有人幾乎都抽了口冷氣!不知在什么時候,前方的廊頂居然倒掛滿了密集的玄龜,它們中烏龜四腳似乎是粘在了墻面上,纏在它們身上的蛇則垂起脖子,隨時準(zhǔn)備攻擊。
在蘇瑜晨頭頂早已候著的幾頭怪蛇直接把蛇頭咬了下來,那血淋淋的大口,能一口咬下蘇瑜晨的半張臉。
周律看的心驚肉跳,然而蘇瑜晨面無表情的閃開了頭,然后右腳猛地一腳踹在身旁的墻上,借力跳了起來,手中的匕首寒光閃動,一個照面就把那兩頭蛇的蛇頭割了下來,那身手,快到周律只能看見蘇瑜晨借墻打了空翻,然后那兩頭蛇就報銷了。
這時,他們卻聽見墻上傳來刺耳的撕咬聲,手電光再打上去,那些蛇開始朝他們快速的爬了過來,有些直接就落到地上,朝他們咬去。
安東尼這時也反映過來了,把手中拿著的火把直接當(dāng)做棒子,往那些沖上來的蛇頭猛揍。
“快走!”卡桑德拉也反應(yīng)過來了,趕緊叫周律他們方向撤。
周律看到那么多蛇,腿都是發(fā)著抖的,聽見卡桑德拉一喊,就啥都不管,放腿就跑,葉季語一個高抬腿,一把抽出了綁在小腿上匕首,另一只手拿著電筒就往蘇瑜晨那邊靠攏,還沒走近就聽見卡桑德拉叫道:“別出手,去找周律,他一個人要是遇上蛇就麻煩了!”
“可是……”葉季語欲言又止。
“周律很重要,我們需要他?!笨ㄉ5吕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