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微躲,耳根驀然發(fā)熱,這完全是控制不住的生理反應,鏡頭稍許晃動,“你臉上的紗布呢?”
她忙轉移著話題。
“洗澡時不小心沾了水,撕了?!鼻厥甙咽謾C往床上扔,說話的同時還細細碎碎地聽到他穿衣服的雜音,“明天再去小診所包上?!?p> 那傷口還沒徹底愈合,又是喝酒又是沾水的,活得糙都習慣了,過往他從不在意這點小傷,更不會提去小診所包扎的話,但現(xiàn)在好像不一樣了。
再次拿起手機,視頻里的他依舊是赤膊的狀態(tài),南希瞬間就明白了,這人剛才只是在套褲子,合著剛才……
“藥膏涂了嗎?”他出聲打斷她的思緒。
“嗯。”南希的神游的思緒還在半路飄著。
“鏡頭轉過去,我看看。”電話那頭的男人出聲道。
鏡頭轉化,映在秦十堰面前就是她那雙腳,粉嫩粉嫩的,看得他的嗓眼直發(fā)癢,喉結翻滾,腦海里自動懸著不該有的畫面。
南希常年大職業(yè)賽的多,高跟鞋更是沒少踩,但對自己嚴格也苛刻,在意美,所以對這雙腳她也是花了不少錢做保養(yǎng)的。
鏡頭再次轉回來,南希將他那還沒徹底收回的情緒看得清清楚楚,但沒想著繼續(xù)勾他,提醒道,“以后身上少沾點疤,我不喜歡?!?p> “嗯,聽你的。”秦十堰現(xiàn)在想抽根煙壓壓那團火,最終也沒動,看著她素凈的小臉也不知道腦子在想什么,忽然問她一句,“你介意我活的糙嗎?”
南希半天沒反應過來他這突轉的話,“保持就好,沒必要為了誰去改變自已?!?p> 得到滿意答案的秦十堰嘴角逐漸揚著笑,看了眼時間沒多聊讓她早點睡,等視頻結束后,他直接給宋延安撥了電話,響了一會兒那頭才接,“喂?”
估計是已經(jīng)睡了,被他吵醒的,語氣還有怨氣。
“你那醫(yī)院新來的醫(yī)生叫什么名字?”秦十堰當時錯身而過的男人,瞬間就想起了人在哪見過,遠遠地看著兩人站在那,光鮮亮麗,是極般配的,但也就是在那一刻,他憋在心底的那股勁徹底沒了枷鎖,崩的碎裂。
“大家都叫他林醫(yī)生,只知道姓林,具體叫什么我明天去小診所幫你問問,你這也不是愛打聽別人的性子,成天充耳不聞的,大晚上打電話過來是怎么回事?”
“今晚洗澡傷口沾了水,明天我去你那重新包扎?!鼻厥邲]多說別的,但一心記著她的話。
宋延安也難得見他這么在意傷口,笑道,“行,你這難得主動提,那我明天就早點去?!?p> 秦十堰聽得懂他的調侃,心情好什么都不計較,笑著撂了句掛了,隨后把手機扔在床頭,躺在床上頭落在枕頭上,依稀還能聞到她的味,很香,勾的他久久未睡。
……
“心理障礙分很多種,如果說是嚴重的,就包括精神分裂癥、躁狂抑郁性精神病、偏執(zhí)、反應性精神病、病態(tài)人格和性變態(tài)?!?p> “但你那問題和這些都沒關系。”傅池煙不明白她今晚怎么會突然詢問這事,往常最煩的就是聽她說專業(yè)術語,這會又主動打電話問,“更說不上嚴重?!?p> “如果有人會突然出現(xiàn)某種從未有過的情緒會是什么癥狀?”南希知道在浴室瞬間停止的那一刻,她莫名的抓急。
“那就需要具體分析了,除了我剛才說的那些,也有可能是雙重人格的情況,但我這也不能直截了當?shù)卮_定,還是要當面聊才能分辨出?!?p> 傅池煙拿東西逗著身邊的波波。
“如果是你說的那種,有可能痊愈嗎?”南希問。
“很難,但如果是初期在藥物治療和心理治療的配合下也是可以的?!备党責熓栈厥掷锏臇|西,問她,“你今晚這有點不正常啊,什么情況?”
南希心底想著秦十堰的情緒,除了那兩次有輕微的反應,其余的時間里算是正常的,“沒事,波波呢?”
一聽她提波波,傅池煙又想吐槽她這臨時起的名字,氣質高貴的哈士奇被她這一稱呼瞬間不知道掉了幾個檔次。
起初傅池煙還專門給它換了一名字,叫黑狼,怎么聽都覺得霸氣威風的不行,偏偏波波就只聽南希的,當初性子還烈,傅池煙也懶得管它,還說它不知好歹,早點會哭的。
現(xiàn)在也是叫習慣了。
“來,波波,和媽媽打聲招呼。”
一聲沒叫轉身就走,窩在沙發(fā)角,怎么看怎么委屈。
被逗笑的傅池煙趁機拍了張照,對南希說,“你家狗崽在那正發(fā)著悶氣?!?p> 波波前不久才被她接回來的。還不是南希三更半夜給她來一個電話,讓她接狗,她才懶得從溫暖的被窩里爬起來。
倔脾氣的人養(yǎng)出來的物也是那性子。
“你這打算什么時候回來?”
南希靜了會兒,“過年之前吧?!?p> 她好像沒了之前的篤定。
“偉兄,那晚你和希姐在二樓在干什么,撞得門板咣咣響。”任勝男那晚在酒館睡了一夜,都各忙各的事也沒人給他蓋毯子,凍感冒了,已經(jīng)幾天了還沒好透,裹著軍大衣拿著鐵鍬清理鐵路道岔的積雪。
秦十堰拎著防凍鹽,聽他這話眉頭緊皺,訓斥道,“少他媽在這給我扯廢話,晚上干不完通宵在這給我熬!”
親密的事他不會大肆招搖地炫耀,在他看來,那就是兩人之間的事,也知道他這是在開玩笑,但不抵其他人在這,什么話都會傳的不像樣。
況且,他的姑娘也是公眾人物。
差不多晚上八點,天已經(jīng)黑了。
剛回宿舍樓的南希就見路邊停著他的那輛牧馬人,那晚喝完酒之后他也沒開走,車鑰匙也放她那了,坐在主駕駛的南希眼看著等的人往這走,推開車門下車,剛伸手要給他一個環(huán)抱。
“我身上臟。”他拒接了。
“哦。”被拒絕的南希雙臂抱著靠著車門。
得知她那點小情緒的秦十堰伸手把人緊攏在懷里,掌心貼著她的后腦勺,“以后出門穿厚點,這天怎么就不怕冷?!?p> 懷里的姑娘穿的不算單薄,羽絨服裹著,但不抵里面還露著小腰,手涼沒觸上去的秦十堰直接幫她把拉鏈拉好。
南希將臉埋在他頸窩,順道吻了吻,從那晚之后兩人算是有幾天沒見了,在雪娘那待著沒事就過來了,“吃飯沒?”
“剛忙完,等會兒去附近隨便吃點?!鼻厥弑凰@輕易一點就容易起火,伸手拉開后座的車門就把人往里抱塞。
這幾天都在清除鐵軌的積雪,上頭傳達的文件,幾日之內必須保證鐵路暢通運行,主負責人的李偉更是必須在崗位上嚴格職守,加大力度干活,小姑娘閑著沒事也喜歡發(fā)點腔調勾著他,憋著勁,但這人一來就徹底把控不住了。
猛然的襲吻與熱情讓南希有點沒反應過來。
干柴烈火的,一點就燃。
秦十堰脫了身上那件不算干凈的工作服隨手扔在副駕駛上,他的吻一如既往的深且猛,像是沒了邊控的雄獅。
被欺壓的南希抬腿側勾著他的腰,有意無意地布料摩擦,完全是故意趁機加了把火。
黑色籠罩的夜以及那不算寬敞的空間,抵擋不住兩人的交錯呼吸和共同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