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十堰沒和她再爭這話題,“對不起?!?p> 他莫名其妙地道歉,但卻讓聽者心臟猛地一縮,微蹙眉,“你平白無故的道什么歉,你也沒利用我,之前都是……”
他下手很快。
封住她的粉唇,雙手扣著她的顎骨,灼熱的酒混著清淡的薄荷糖的味在兩人之間蔓延,呼吸逐漸加重,沒喝酒的人在這一刻也有了幾分醉,慢慢融化。
猝然,雙手托著她的翹臀,把人舉高抵在門板,他仰著頭沒一刻的撤離,那份濃烈的情徹底印刻在他深而兇猛的專注中,沉浸其中的南希雙手圈勾著他的脖頸,挽著的長發(fā)也被磨得沒了固定,逐近松懈。
漸漸地,這場不算短的吻有了停歇的跡象。
秦十堰的唇從她的嘴角落在顎骨,直到頸窩處才停,鼻尖輕輕地蹭著她的肌膚,像被酒熏染的呼吸比往常更加灼熱,有頻率地噴灑,燙的她快招架不住了。
南希由先前的被動變得主動配合,頭傾側(cè),他的手掌握著她的左頸,粗糲的指腹有意無意地摩挲光滑的肌膚,但秦十堰依舊在隱忍克制那股勁。
“那說明我對你還有點用?!?p> “南希我得承認,我這份人很貪心,想你在這再待久點?!?p> 知道人留不住,就想讓她在這待久點,久點就好。
他現(xiàn)在還回不去的,怎么能回去呢。
他昨晚已經(jīng)摸清這次交易毒販交易的具體地點,這幾天就會在這個小鎮(zhèn)里秘密交易。他得在這里靜靜的潛伏,小心謹慎地接近他們。
衣服坐上角的那個章,就是他最終的使命。
他這兩句話像一枚尖刺插進南希的心口,讓人直發(fā)疼,捧著他的臉有意避開他包著紗布的地方,低頭吻落。
秦十堰透過她身后的鏡子望向自己,瞳孔逐漸幽暗,眼底的某種情緒再次浮現(xiàn),手掌掐住她的脖頸往前猛拽。
猝然,秦十堰雙眼緊閉,深呼一口氣,手上動作也停了,抱著她又溫存了會兒。
南希的頭埋在他胸膛繼續(xù)喘息,沒說話。
等兩人整理好下樓之后,桌上的殘局無人管,躺在沙發(fā)上的任勝男閉著眼睛,手機放在桌子上。
不知是不是睡著了,秦十堰走過去把兩管藥膏再次塞進口袋里,望著那朵缺失水分而失去光彩的玫瑰花,別扭地側(cè)過頭,腳后跟往邊挪了挪。
南希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那點不自在,故意笑著調(diào)侃,像剛發(fā)現(xiàn)什么天大的趣事,“呦,這些都是誰買的呀?”
“肯定是任勝男那混小子?!痹捯魟偮?,秦十堰彎下腰把剛拉電線的插頭拔了,往一旁走去。
南希沒揭穿他,只是帶著腔調(diào)地哦了一聲。
故作鎮(zhèn)定的男人直接把那朵花扔在垃圾桶里,順帶將邊上吃的還剩半袋的板栗遞在她手里,微妙的氣氛淡在兩人之間,溫聲道,“你去那邊坐著,我來收拾桌子,小心腳上的傷?!?p> 南希見他別扭,也懶得再捉弄他。
有人能干的活她絕不會搶著干,拎著板栗袋坐在對面桌看著他收拾,來來回回的。
不一會兒,雪娘進來了,看到秦十堰在忙活順手就接了活。
蔓飄在夜空的雪好像徹底的沒頭沒尾,前兩天剛停緩兩天,夜晚又開始了,這跡象是往前都沒有過的。
“你和閏懷北是怎么認識的?”南希問他。
坐在車里的兩人眼里各有各的景,身上蓋著厚毛毯的南希看著擋風板來回招擺掃雪的刮雨器,秦十堰將車窗按下少許,側(cè)目看向她,“一次飯桌上。”
南希知道他心底壓的事很多,就像那晚小卓云叫他阿哥,出租車司機說鐵路出過事,以及他執(zhí)著趕她下山的話語,再加上現(xiàn)在不愿長談的回應。
她沒再追問。
“其實,我跟林行景是同校校友。他是校主席部的主席,算上來他還是我?guī)煾?。他當時校級里名氣挺大的,是很多女孩子的白馬王子,自然而然會有很多男女粉絲追捧,無論是學業(yè)、家庭、興趣、愛好等等都趴得精光。我記得他當時是法碩與醫(yī)學雙修,學業(yè)上造詣也很優(yōu)秀,加上有金有錢有權(quán)有顏,對女性的吸引力確實很大的?!?p> 秦十堰咔的一聲猛地咬碎口中的薄荷糖,嚼碎,但也沒打斷。
“身邊有那么條件優(yōu)秀的男人追求,作為俗人的我,當然會考慮。”
在涼城上層圈子里,林行景在圈子里以溫文儒雅示人。在待人不會存有眼色,但暗地里手段卻比誰都狠,做事不會留有任何的風聲。
“那現(xiàn)在?”他問。
“現(xiàn)在?”
“你對他還有想法嗎?”
“有金有權(quán)有顏,還是很讓人心動的?!彼聪虼巴猓州p快地道。
“他有無數(shù)的地下情人,你也要他?”秦十堰直截了當?shù)卦儐査拇鸢浮?p> 南希一臉淡然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跟我同意與你在一起后,兩者之間有太大的關(guān)系?”
秦十堰沒吭聲,雙手疊交在后腦勺,閉著眼。
“一時興起?”
南希伸手拽了拽他的袖口,要還她真是一時興起,她真的有必要給他打預防針,她脾氣上來了那真是不管誰是誰。
對方不說話。
“秦十堰!”
這一嗓子讓秦十堰沒敢再高冷了,伸手連人帶毛毯直接抱進懷里,將座椅往后調(diào),把她那又泛涼的手捂在掌心,跨坐在他大腿上的南希后背貼靠著方向盤,狠聲貼著她耳畔低吼,“你要真敢,我……”
南希沒想到會受到威脅,他哪來的自信。
“我什么?嗯?”南希扯著尾音,瞇著眼饒有興趣看著他。
話音剛落,紅唇就被秦十堰封住了,那股醋勁一直都沒消,她還沒完沒了地問。
等把人吻老實后,他抵著她的額頭,指腹摩擦她的臉頰,啞聲問,“跟我回去嗎?”
最后,南希沒跟他回去。
……
南希坐在沙發(fā)上。
那兩管藥膏正放在她的床頭,腳底剛涂一遍,而原本在床頭的煙盒和銀質(zhì)打火機卻都沒了影,占據(jù)其位的是兩盒薄荷糖還有什么大白兔奶糖。
秦十堰:【煙對身體沒一點好處,想抽就嚼點糖,少吸煙,傷身】
以前也沒見他管著不讓抽。
南希:【糖沒你管用,我喜歡實質(zhì)的】
緊接著,那頭的視頻就打了過來,他應該是剛洗完澡還在浴室里,嘴里塞著牙刷,拿著灰色毛巾隨意擦著發(fā)根滴水的板寸和身上的水珠,“別在半夜勾我,不經(jīng)勾?!?p> “你以前不是挺能忍的嗎?”南希想著之前這人多能耐,怎么都沒用。
被掀著舊事的秦十堰伸手觸了觸鼻尖,把手機立放在肥皂盒上,抵著鏡子,上半身的景露的全,沒遮沒掩的,鏡頭里的光景若隱諾現(xiàn),晃得她覺得他是故意的,低沉有力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現(xiàn)在不行了,一想你就要沖冷水澡。”
之前也沒少沖,只是他沒提過。
南希眼神直勾地看著他這幅好身材,“秦十堰,我真的發(fā)現(xiàn)你哪哪都硬?!?p> “什么話都敢說。”秦十堰刷著牙,低頭看向她,被酒熏染的猩紅眼角泛起了濃重的火欲,“別逼我半夜去找你?!?p> “害,這房間不隔音想也沒辦法?!?p> 秦十堰徹底被她這話勾的沒魂,拿著水杯放在水龍頭下接滿涼水,端起就往嘴邊送,漱口,取下搭在脖頸的毛巾擦著嘴角少許的白色泡沫,拿起手機往外走,“寶,別勾著我玩。”
這聲低沉伴著沙啞的寶,喚的南希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