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別碰我!墨梓庚,叫他們放開我!”
白月綰用力掙扎,身上卻仍舊被人上下其手。
她緊張的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背脊發(fā)寒的同時,指尖也跟著顫抖。
一頭秀發(fā)就這樣凌亂的披在身后和額頭之前,擋住了白月綰的大部分視線。
燈光迷亂的酒吧中,所有人的焦點都在白月綰的身上。
那群男人還在嗤笑和叫囂。
“別擋啊,讓我們看著你的臉!長得這么好看,要是擋住了不就可惜了???來,把臉露出來!”
說話這人單手鉗制住白月綰的手腕,使其動彈不得。
無論白月綰如何掙扎,他都能輕松應(yīng)對。
女人艱難抬眼,只能在一片恍惚之中看清他模糊的長相,似是有一張國字臉,駝峰鼻……
“就是,相機準備好了嗎,都給她拍下來!”
“相機?什么相機?不許拍!你們別碰我!知不知道我是誰!墨靳塵不會放過你們的!”
“相機”兩個字就像是一道炸雷,猛地在白月綰的眼前炸開。
若是這副模樣被人錄了像,恐怕她再難生存在這個城市,更是不知如何面對墨靳塵。
可眼下,墨靳塵不在,白月綰心里沒有底氣,更是慌的不行。
“不行!”
她手腳并用的想要推開身前之人,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力氣足夠大。
那一張猙獰的臉就在白月綰的眼前不斷放大縮小,來回變換。
身后,墨梓庚笑的猖狂,唇角噙起的笑意越發(fā)明顯。
黃毛還在起哄:
“墨總,您這手段還真是高明啊,帶了個這么好看的女人過來,錄下來的視頻一定讓人遐想非非!到時候發(fā)出去,絕對能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墨梓庚一邊笑一邊回應(yīng)對方:
“別廢話,趕緊把她剩下的衣服全扒干凈?!?p> 他緩步走到白月綰面前,在微微低頭的同時,用一雙略帶探究的目光望向這張干凈的臉。
只不過現(xiàn)在這張臉上,布滿了淚痕。
“哭什么?”
他微微挑眉,看著這個明明害怕得渾身顫抖,卻又一副倔強不服輸?shù)呐?,眼底劃過一抹深邃。
被墨梓庚如此近距離的觀察,白月綰也覺得整個人都緊繃起來,生怕他對自己下手。
“哭,那就不好看了。”
白月綰一口銀牙咬下,說的不卑不亢,言語之間卻又有些讓人心疼的敏感。
“墨梓庚,你這樣做,就不怕墨靳塵知道后報復(fù)你嗎?”
此時,白月綰的身上只剩下一件僅僅能遮住敏感部位的衣服布料。
其余位置暴露在空氣中時,還能感受到身周有涼風(fēng)忽然掠過,剮的她皮膚生疼。
男人們的笑聲依舊刺耳,就回蕩在白月綰的耳邊。
但等她問完,墨梓庚忽然沉默不語,只留下一句:
“動手?!?p> “不要!我不要!”
身前,墨梓庚雙眸微瞇,眼底的神色諱莫如深。
白月綰不過一個小女人,掙扎的力氣很快消失殆盡。
而眼前的男人們力氣持久,眼看就要得手。
就在白月綰身上的最后一件衣服就快要被扒下來時,門外,忽地有一群人踹開了酒吧的房門,繼而魚貫而入,徑直沖了過來。
“保護白月綰!給我動手!”
這是墨靳塵的聲音。
白月綰慌張的像是一只受了驚的小獸,蜷縮著身體躲在角落里,完全不想讓墨靳塵看到自己這副模樣。
偏偏墨靳塵長腿一邁,輕松找到自己的位置,又將身上的外套扯下來,順勢披在白月綰的身上。
“沒事吧?”他問。
白月綰一陣哽咽,雙眸之中閃爍著星星點點的淚花。
此刻,她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一臉驚訝的看著墨靳塵,又搖搖頭,身子仿佛僵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沒……沒事?!?p> 混亂的空氣中充滿了異樣的味道。
墨靳塵將白月綰扶起來,卻正好能看見墨梓庚就站在對面。
而墨靳塵的一眾保鏢將公子哥們大打的落花流水,樣子別提有多狼狽了。
其中那個黃毛不服氣,嘴角還洇出血的同時,也不忘了唾棄一句:
“你們這樣闖進來是違法的!還動手打人,信不信我馬上找我爸制裁你們!”
墨靳塵懶得理這樣的人。
不過就是跟在墨梓庚身邊的一群小嘍啰罷了。
最關(guān)鍵是,是墨梓庚。
“你怎么來了?!?p> 彼時,墨梓庚眼神陰狠,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但身周的低氣壓卻仍舊肆無忌憚的圍了上來。
不僅如此,墨梓庚背脊發(fā)寒,被墨靳塵的眼神盯得手心都是冷汗。
“好啊你,白月綰,你簡直不講信用!想要把我置于死地是吧?現(xiàn)在居然還敢和墨靳塵里應(yīng)外合的對付我?”
白月綰覺得有趣。
明明是墨梓庚先不講信用在先,如今墨靳塵不知從哪得來的消息,過來營救自己,到了墨梓庚口中,居然變成了自己不講信用?
白月綰側(cè)目望去,氣的張口就要反駁。
可身邊的墨靳塵卻一把捉住白月綰的手腕,了然笑道:
“你不用管,這件事我來處理,這是我和墨梓庚之間的矛盾。”
墨梓庚一怔,又狠瞪墨靳塵一眼,怒斥一句:
“你裝什么?我今天約白月綰過來就是想要和她談及這事兒的!如果白月綰讓我滿意了,說不定我會網(wǎng)開一面放過你,但現(xiàn)在……”
他垂眸,用眼神掃視在場的每一個人。
自己帶來的公子哥全部被打翻在地,此刻正此起彼伏的哀嚎,別提有多慘了。
倒是墨靳塵的人,好端端的站在那里,手里不僅拿著警棍,甚至還有人拿著板磚。
這架勢,一看就是過來尋仇的,且不給自己留任何余地。
“墨靳塵,我告訴你,城郊那塊地我是絕對不會讓給你的!今天給我來了這么一出,你就更別想拿到了!”
墨梓庚倒是惡人先告狀,居然說白月綰不講信用,甚至還借此由頭,直接拒絕幫助墨靳塵。
身旁的白月綰都聽的心里厭惡,但她明白的很,墨梓庚這是在給自己推鍋。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明明是你先不守信用的!”
白月綰張口就想反駁,殊不知,墨梓庚的言語之間仍舊犀利。
他后退一步,和兩人保持一臂之距的距離。
在這一片安靜的酒吧之中,男人忽然開口:
“如果不是你主動聯(lián)系我,讓我去幫墨靳塵,我也不會和你見面!我不過就是想著讓你說點好話罷了,可沒想到,你居然直接和我的兄弟們發(fā)生矛盾沖突!你讓我怎么處理。”
好一個讓她背黑鍋的好手段。
白月綰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可墨梓庚明顯是將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自己的身上。
他這樣做,明擺著就是想讓白月綰愧疚不安罷了。
“夠了!”
可身邊的墨靳塵卻立刻識破墨梓庚的這點小心思。
對于白月綰和墨梓庚之間的對立,他還是看得十分清楚的。
他知道,這一切不過就是墨梓庚的手段罷了,是為了讓自己屈服,為了抹黑白月綰,為了挑撥兩人之間關(guān)系的手段罷了。
“我知道你在中間做了什么,眼下你也不用說些別的,我覺得惡心?!?p> 墨靳塵直接點破墨梓庚的那點小心思,說的不留一絲情面。
“小綰不會主動聯(lián)系你的,她能過來赴約,想必應(yīng)該是你主動邀請吧?”
墨梓庚張了張嘴,又尷尬的努了努下巴。
“怎么可能!”
他想反駁,可墨靳塵偏不聽。
“你想讓小綰赴約,還想讓身邊的人羞辱她,墨梓庚,你趁我不在,簡直好大的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