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還有方立莊,他也被方漁送去青山城執(zhí)法堂做了長老,相對于方立哲是實打?qū)嵉那嗌匠菆?zhí)法堂二號人物,方立莊就差了點兒,但誰讓他修為仍然只是融合大圓滿呢?
兩個空出來的重磅堂主,方德恒都安排給了自己人,其中一個是他的兒子,方立友,另一個是一個叫方立和的嫡系,這人有個孫女叫方燕雨,曾是方漁的同窗。
方麗舒這個之前和方德昌走近的女人,這次只是作為平衡,空掛了個五長老。
和她情況類似的是方立新,他只是空掛了個不排位的普通長老。他和方德昌走的更近,用狗腿子來形容都沒錯。
其實方立新也仗著過去的關(guān)系,來找過方漁,不過方漁根本不會見他。
因為有人告訴方漁,方立新不僅收了之前方子瞻的老婆做妾室,更收了王平山之前的妾室方思婕在房內(nèi)。方立新不以為恥,反而喝大酒之后常和人吹噓他擁有了王平山的女人。
方漁鄙視其為人,更知道當初王平山對他的態(tài)度和方思婕的枕頭風有關(guān),故而即便方德恒想用方立新繼續(xù)管著方家的美味居,方漁也不同意,反而提醒方德恒要小心。
方德恒還向方漁請求,讓何道義回來擔任方家榮譽大長老,畢竟何道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出竅后期修為,方漁雖然舍不得何道義做的這口飯,但方德恒的請求,他還是準備要答應(yīng)下來。只是,輪到何道義時,卻遭到他果斷且堅決的反對,見過大世面后,他又如何能安心憋在青山城?
就這樣,青山城方家的事情落下帷幕,方漁也從三合派的無染園,搬回位于方家族地的無染居中。
其實后續(xù)的事情還有很多,比如要查證方立更、方立加和方立好三人的犯罪事實,又如對石家成員的拘捕、判刑,但那些都有別人在做,無需方漁操心。再想想方漁先后把方立哲、方立莊調(diào)去執(zhí)法堂,可不就是為了這些!
然而,總有太多樹欲靜而風不止的事情。
方石兩家發(fā)生爭斗的第三天,就在青山城的各種事情落下帷幕時,章木倫這位七曜宗二長老帶著三人前來無染居拜見。
“淵隊長,我來此求見宗主!”章木倫一副和善模樣,對剛出來的方力淵說道。
其實無染居的大門此時并沒有關(guān)著,透過影壁墻與大門的縫隙,能見到其中人影閃過。
章木倫本欲帶人直闖,但稍一猶豫,他還是選擇了由門衛(wèi)通報。
但等了許久,才見方力淵從里面出來,這讓章木倫心中不爽。
方力淵抱著胳膊站在門口,說道:“宗主不在,請回吧!”
章木倫愕然,不曾想方力淵是這種態(tài)度。
他壓下不滿,依然笑道:“那我們進去等吧!”
說著,他抬腳就要向無染居的院中走去。
方力淵眼中露出不屑,他橫跨一步,擋在章木倫身前,“你沒聽懂話嗎?宗主不在!”
章木倫眼中怒意閃過,“我去里面等他,不行嗎?”
“當然不行!快滾!”
“滾”字出口,等同于罵人。
章木倫怒道:“你算什么東西,不過是方廣宇身邊的一條狗,也敢對我狂吠!”
方力淵眼中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直呼宗主名諱,章二長老,你不想活了吧!”
章木倫對上方力淵的眼睛,他的怒氣已經(jīng)變得忍無可忍,“我直呼又如何?他不過仗著是上官優(yōu)的徒弟才巧取豪奪了宗主之位,真比起來,他配當這個宗主嗎?”
方力淵緩緩點頭,眼中寒光一閃。
下一瞬,他突然出手,一把抓上章木倫的衣領(lǐng),跟著,他向后一帶,又輕輕向外推去。
這一手震驚全場,章木倫最少是出竅中期以上修為,方力淵這么一抓,雖然事出突然,卻萬萬沒有躲不過的道理,除非方力淵在出手前就已經(jīng)以氣機鎖定了章木倫,又或者二人修為差距過高,比如相差兩個境界以上。
當然,對于章木倫帶來的三個人來說,他們寧可相信事出突然,再加上章木倫心不在焉。
于是,馬上就有人上前指責,更有一位略微上年齡的老者張口就罵,“小狗,你怎敢行兇!”
方力淵毫無反應(yīng),盯著被他推開的章木倫。
只見對方“噔噔噔”不斷倒退著,卻收不住腳步,但只要去看,就能明白章木倫憋紅了臉,在極力控制身形。
終于,退出了將近三丈時,章木倫一屁股坐在地上。只是這還不算完,坐在地上的他又向后翻出一個跟頭,這才停下。
方力淵滿意的瞇起眼,若章木倫沒有翻出這個跟頭,那就證明他算計中,力道用的小了一點點。
接下來,方力淵瞇著眼看向剛才那位罵他“小狗”的老者。
“你剛才罵了我,咱們之間有了恩怨,你說是現(xiàn)在動手,還是與我約好時間,斗上一場?”
在場幾人都看到章木倫的下場,心知方力淵難對付。
馬上就有另一老者上來說和,“這位淵隊長,我乃是天武聯(lián)盟石家七長老,石汝南,特來此求見七曜宗宗主,剛才這位兄弟口不擇言,我代他給你賠罪了!”
方力淵“哼”了一聲,說道:“我認識他,他是章木倫身邊跟班的,輪不到你替他賠罪!他剛才罵了我,要解決這件事情,那就是上擂臺決斗!我家宗主說,得罪我的,我不能隨便報仇,上擂臺才行!還有章木倫那個垃圾,剛才也罵我了,也要跟我上擂臺!”
石汝南一滯,沒想到方力淵是這么一套說辭,聽起來,這完全是一個聽東家話的憨厚仆從。
這時,緩了好一陣的章木倫才爬起身來,他倒是沒受傷,就是剛才無法對付那股巨力而已。
“方力淵,你這條狗敢偷襲我?”章木倫怒氣沖沖的走過來,指著方力淵的鼻子就要開罵。
方力淵說道:“宗主還說了,敢罵我三句的,我就無需再忍,你剛才已經(jīng)罵了我兩句了,還直呼宗主名字兩次!”
章木倫被方力淵這一番話嚇住,心中一凜,下面罵人的話就說不出來。
方力淵露出輕蔑的表情,心知這章木倫也是個慫貨。
章木倫被他的表情刺激到,他大怒道:“我就罵你了如何?你就是一條狗……”
“狗”字剛一出口,他就感覺被一股大力打在肚子上,身形不受控制的向后飛去。
跟著,剛才出言罵他的老者也被方力淵吸入手中,方力淵一口濃痰吐在老者臉上。
只聽方力淵說道:“你罵我,我這次不打你,只吐你一口痰!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他一抬手便將這位老者扔了出去,老者落點很準,正好砸在章木倫身上。
一旁石汝南已經(jīng)看愣了,他心說,你吐他一臉濃痰還不如打他一頓呢!
這時,方力淵說道:“你走吧!順便把這倆人帶走。另外,你應(yīng)該是為山河城石家人說情的是吧?我勸你別費這個勁兒了,之前趙弘建也來說情,就被宗主懟回去了,你們石家怎么沒完沒了呢?宗主說,你們要再鬧下去,他可以去尚武城石家走一趟,就好像當初去史家一樣!”
石汝南心中一凜,這次他來找方漁,純粹是因為和章木倫熟悉才來的,石家家主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兒,說白了,一個小小的山河城石家在尚武城石家的眼中根本不算什么。
想到這里,石汝南抱拳行禮后,就準備離去。
方力淵見他要走,補充道:“章木倫這次來見我家宗主,一不提前預約,二要直闖宗主家宅,我如此處理,并沒有不妥之處,石家不要被章木倫帶進溝里!”
石汝南一頓,再次行禮。章木倫就在不遠處,他也不好再說什么,只是從嘴角扯出一個帶著尷尬的歉意笑容。
看著章木倫和石汝南的龍駒車離去,方力淵嘴角露出笑意,他從門楣上取下一塊留影石,小心的揣進懷中。
他要去后院找方子墨和白嫻鳳去,讓他們先多復制幾份出來。
這留影石是方子墨昨天剛裝上去的,因為無染居門口的麻煩太多,方子墨就準備留個記錄什么的,沒想到今天就用上了。
方漁真的不在無染居嗎?還真不在。
他準備在臨走之前再去看看方家受傷的眾人,想來對于其中大部分人來說,這就算是最后一眼,因為很多人年齡大,石家人下手狠,他們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方德昌一把鼻涕一把淚,他現(xiàn)在什么也不求,只希望方漁不要把他安葬在罪人墓地。
方漁無奈道:“這件事情我不管,你得問德恒家主!”
“廣宇,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可方家難啊……”方德昌繼續(xù)哭訴。
方漁冷冷道:“你更對不起我爺爺方立君,當年若不是你和方立辰合謀,他又怎么會接下天隙溝的任務(wù)?”
“不,那件事兒跟我無關(guān)!都是立辰干的,他看不得當年德盛大哥對你爺爺太好!”方德昌無力的爭辯著。
方漁冷聲道:“那我問你天隙溝又有什么能讓方家心動的東西?我派人調(diào)查過了,根本沒有!不僅如此,那邊環(huán)境還險惡異常,后天修士到了那邊九死一生!就算我爺爺接下這個任務(wù)是自愿的,但這個任務(wù)本身就是方家給他設(shè)的陷阱!”
“可我當時也不知道啊!我是后來才知道的!不怨我,真的不怨我啊!”
方漁一陣冷笑,“現(xiàn)在報應(yīng)到你自己身上了!你兩個兒子都廢了,方立星的經(jīng)脈都斷了,估計撐不過你,大概得走到你前面;方立程也就這幾天的事兒,但他的一身傷勢,都是你前妻石木珍干的,她斷送了你唯一的希望!我聽說,就這樣你還想為石木珍求情?”
方德昌一時語塞,就如方漁所說,這都是報應(yīng)。
方漁繼續(xù)說道:“說起你這個兒子方立程,從這些年青山城巡城司和執(zhí)法堂收集的證據(jù)來看,即便沒有這次,他也會被處死,死后入罪人堂是跑不了的!他會受到方家后代子孫的唾棄!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說罷方漁轉(zhuǎn)身離開,因為他再也不想看方德昌各種演戲。
方德恒拉他到隔壁房間,說道:“廣宇,你說方德昌這邊下一步怎么辦?”
方漁果斷道:“清算他的家產(chǎn),將其中屬于家族的部分剝離出來,只留下他自己的部分,這部分錢用于支付他未來的治療費用,還有這些年對方立程犯罪的彌補!”
方德恒一臉為難,“廣宇,方德昌的家產(chǎn)這么多年一直都是和家族混在一起的……”
方漁道:“德恒家主,大家只是需要一個說法而已!”
方德恒會意的點點頭,他又問道:“方德昌還能有多長時間?”
“大概也就這兩年了吧!不過,若能不限量使用任何丹藥,他能一直活到壽終正寢……但你愿意嗎?”
方德恒趕忙搖頭,“就這已經(jīng)夠煩人的了!早晨的時候,這老家伙居然跟我說,他可以放過石木珍,還讓你治好方立星的病,讓我立他為少家主……真不要臉了!”
方漁笑道:“他總想美事兒,想的多了,他自己就當真了!”
方德恒忙道:“實際上,就算不限制使用丹藥,方家也沒那么多錢供方德昌治??!我就是把方家現(xiàn)在所有的錢都用在給他治病上,也沒多少錢!”
方漁問道:“方家家底如何?你這邊核算出來了嗎?”
方德恒重重的嘆口氣,說道:“空了,家族倉庫里是空的,賬上只有十多萬靈石,哪里是千年世家的樣子!我正和德元大長老商量,我們倆自己各拿十萬靈石出來應(yīng)急呢!”
方漁一揮手,說道:“你們不用拿了,我捐十萬中品靈石吧!”
“嚯!”方漁這話嚇了方德恒一跳,“這可不行,你掙錢也不容易!”
方漁搖搖頭,說道:“未來三年內(nèi),我每年給方家捐十萬中品靈石,算是我對方家的回饋,另外,對方家所有在三合派以及青山城任職的人員,我再按照外面給他們的月例,開一份月例出來,告訴這些人,清白做人,清白辦事!”
方德恒連連搖頭,“廣宇,使不得啊!這樣讓你太破費了!他們在外面本就有收入的!方家還給他們有貼補!”
“沒關(guān)系的,就這么定了!雖然我不在方家,但還是希望青山城方家越來越好!”
方德恒被感動的有些想哭,原本接任這個家主時,已經(jīng)預料到各種困難,可誰知等真的打開方家的庫房他才知道,庫房是空的,賬上也沒有錢,有的只是方家上萬的嫡系旁系在等他吃飯,還有外面幾百萬下品靈石的欠款。
現(xiàn)在得到方漁的十萬中品靈石,那相當于一億下品靈石,想想方家一年收入才兩千萬下品靈石,就知道這筆錢對方家實在太多了。
沒了錢的壓力,方德恒面上也輕松很多。
他對方漁說道:“還有個事情得求你,就是麗舒長老那邊,你是不是去看一下?”
方漁露出意外的表情,問道:“她怎么了?她這次受傷應(yīng)該不重吧?”
方德恒道:“她似乎染了瘟病,我有些看不準,唉,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她這些年和方德昌走近,雖然算是中間派……”
方漁無奈道:“既然你都說了,我過去看看便是……”
半個時辰后,方漁和方德昌倆人捂著鼻子從方麗舒家出來。
“你的判斷不錯,應(yīng)該是蜂人病,要查一下她是怎么感染上的,感染上難,但治療起來更難,基本沒有什么特效辦法,要么是修為高,自己能抗住,要么只能慢慢調(diào)養(yǎng),這是個很漫長的過程,花費估計單單依靠方麗舒自己在家族的那點兒份額,撐下來勉強??!”
方德恒道:“是啊,我算過,如果家族整體收入穩(wěn)定,再加上她全部收入,勉強能撐下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