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子叔點(diǎn)點(diǎn)頭,回給方魚一個微笑。
方魚離開后,他的壓力明顯減輕。
這讓胡子叔心中凜然,他也聽說過方魚先天經(jīng)脈小成的事情,看來傳言為真,不可小覷啊。
時間不長,行氣走向尾聲,方廣深眼皮顫動,對靈氣的吸收已經(jīng)到了極限,而秦云芝和方廣海則早早的睜開眼,不過二人沒有如方魚一般離開氣場,顯然是對這次行氣的機(jī)會不忍放手。
秦云芝的臉色也從剛才酒后的紅色變成粉紅色,配合她嬰兒肥的小臉,顯得更加可愛。
這副模樣,又讓方廣海盯著看了好久。
終于,行氣結(jié)束,方魚和方廣深四人來到胡子叔面前表示感謝。
胡子叔笑道:“廣宇,你吸收靈氣的氣勢不是一般的足啊,嚇了我一跳!”
方魚趕忙道歉,“胡子叔,給您添麻煩了,其實(shí)我就是一開始足一些,后來就不行了!”
胡子叔笑著安慰道:“什么添麻煩不添麻煩的,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這經(jīng)脈條件不是一般的好,是我平生僅見啊!”
方魚謙虛道:“只是比一般人稍微寬了些!”
胡子叔搖搖頭,笑道:“我可聽說你是先天經(jīng)脈小成者!這可是難得一見的體質(zhì)!未來必然是先天修士!”
方魚聳聳肩,瞬間想到這消息的來源必然是方思敏,他也笑道:“別人這么說,但我小時候被人做過經(jīng)脈沖刷,已經(jīng)不作數(shù)了!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胡子叔搖搖頭,看向方魚一臉和善,他揮手讓四人退下自行調(diào)息,畢竟還當(dāng)著一眾同窗的面,他再詢問下去,恐怕方魚也不一定愿意回答。
方魚安靜的閉目調(diào)息,心知這位胡子叔對他已經(jīng)有了結(jié)交之意,原因多半還是看重了他的前途。
接下來胡子叔要為氣感后期的方廣鄒、方廣武、秦越之和方燕雨四人逐一行氣。
第一個是誰呢?胡子叔直接看向方廣武。
胡子叔笑道:“廣武,我聽你爹爹跟我說你馬上要去夜讀書院了,是不是?”
方廣武顯然和胡子叔非常熟悉,聞言趕忙行禮道:“胡子叔,是這樣的!”
胡子叔笑道:“那今天喝這么多酒可不對!”
方廣武奈然一笑,卻說不出什么話來。
胡子叔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那就從你開始吧!看看借著酒勁兒,你能不能找到一些氣感來!”
方廣武連連點(diǎn)頭。
胡子叔提醒道:“先喝湯,然后我?guī)湍阈袣?!?p> 方廣武猴急的端起一碗湯,咕咚咕咚大口喝下,而后走到胡子叔面前的椅子上坐下。
胡子叔笑呵呵的看著方廣武,也就幾十息的功夫,只見方廣武的小臉上變得潮紅,額頭漸漸滲出汗來。
胡子叔笑道:“就是此時……”
方廣武伸出自己的手腕來,胡子叔一把將他的手腕撥開,手輕輕一推方廣武的肩膀,說道:“用后背的大穴,我?guī)湍闩_一下,說不定就成了!”
方廣武喜上眉梢,轉(zhuǎn)身坐好。
胡子叔在他背上拍打一番,而后將掌心按在方廣武的后心口的位置上。
如此做,乃是幫幫助方廣武更快的吸收雄心壯志湯中的藥力。
果然,只是一會兒的功夫,就見方廣武額頭的汗嘩嘩往下流,跟著他面色通紅起來,這是內(nèi)氣被胡子叔快速引導(dǎo)的結(jié)果,再過片刻,胡子叔緩緩收手,方廣武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方廣鄒看著著急,就要上前叫醒方廣武。
胡子叔擺手將他攔住,“別亂動他,讓他在這里修煉,我們?nèi)e的地方!”
方廣鄒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而看向秦越之,“小秦,下一個你來吧!”
方廣鄒這個世家子弟居然讓了,這讓方魚對秦越之和方廣鄒刮目相看。
秦越之一陣感謝后,快速將自己那份雄心壯志湯喝下,而后,他來到胡子叔面前坐下,同樣將后背沖著胡子叔。
胡子叔笑道:“你不用這樣,手腕即可,廣武那是要突破用的!”
秦越之一滯,內(nèi)心在瘋狂的吶喊,“我也要突破??!”
不過,這話讓他真的說出來,他卻不敢,他心里很清楚,這次機(jī)會是蹭來的。一個胡子叔,比整個秦家還厲害。
秦越之就是在這種復(fù)雜的心情下,開始行氣的。
于是,一開始,他就被胡子叔數(shù)落了,“放空心思,意聚體內(nèi)!專心!”
秦越之面容一肅,強(qiáng)行收束心神。
不多時,胡子叔皺眉道:“要以意行氣,務(wù)令沉著,方能收斂入丹田?!边^了一會兒,又道:“要意氣相隨,你不要還不會走就先想著跑……”
就在此時,只聽一旁的方廣武怪叫一聲,道:“哈哈,我有些感覺了!”
眾人聞言望去,只見方廣武興奮的一躍而起;秦越之也睜眼扭頭向他看去,行氣就此被打斷。
胡子叔翻手一掌推出,相隔數(shù)尺距離,但真氣已送到。“啪”的一聲,方廣武被打中,“噔噔噔”往前搶去,“撲通”一聲落入池塘,水花四濺。
胡子叔冷哼一聲,對旁邊小廝道:“讓他在水里清醒一下,再撈上來!”
然后,他轉(zhuǎn)向秦越之,說道:“這樣也好,你這次行氣太過急躁,急功近利對修行不好!你只需要跟著我的內(nèi)氣運(yùn)轉(zhuǎn),先體會到真正的內(nèi)氣應(yīng)該怎么運(yùn)轉(zhuǎn),再想你自己應(yīng)該怎么運(yùn)轉(zhuǎn),不要一上來就想著自己要做什么……那方廣武我?guī)湍憬逃?xùn)過了,他也是無心之失。正好原本你這次行氣也是失敗,一會兒我讓人再給你來一碗靈湯,你好好想想應(yīng)該怎么運(yùn)功,我最后再幫你做一次!”
秦越之趕忙行禮道:“胡子叔,我知道錯了!廣武沒事兒吧?”
胡子叔哈哈一笑道:“沒事兒,就是讓這得意忘形的小子下去清醒一下!他這次應(yīng)該是有所悟的!”
秦越之無所謂的聳聳肩,心中對方廣武生出一絲嫉恨。
這時,方廣武被從水中撈起,喝了不少水的他上來就是一陣咳嗽。
方廣海上前作勢要打,卻沒有真的下手,只是做出一個樣子給別人看;一旁的方廣鄒上來一腳踢在方廣武的屁股上。
方廣武被打落水中,本就有些冤枉,此時在被人踢了屁股,面子實(shí)在有些過意不去,便做出齜牙咧嘴的表情。
方廣鄒可沒有照顧他面子的想法,他繼續(xù)踢出第二腳,同時罵道:“要不是我把剛才行氣的機(jī)會讓給小秦,小武,你剛才那一嗓子坑的就是我!”
方魚見狀,心有不忍,便一把將方廣鄒攔下。
方廣鄒被攔著,倒也不跟方魚生氣,只是繼續(xù)跳腳罵著方廣武。
這時,方廣深上前,一把按住方廣鄒,說道:“好了,廣鄒,你不是沒事兒嗎?踢兩腳出出氣就算了吧!”
方廣鄒做出一副憤憤不平的表情,哼哼唧唧的將此事揭過。
方廣武被嚇得有些變了臉色,他不敢再和方廣鄒解釋什么,唯恐惹怒對方,便拉著方魚一個勁兒的說自己真不知道云云。
方魚笑著安慰道:“武哥,去和越哥兒道個歉就算了吧!不用放在心上,小事兒!”
方廣武發(fā)出一陣憨笑。
方魚卻在一瞥間,看到方廣武一道狡黠的眼神。
方魚心中生出一些異樣的感覺,他看向方廣武,悠悠的說道:“武哥,你真不用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胡子叔剛才說了,要到最后的時候,重新給越哥兒行氣呢!這樣的話,他就有兩碗靈湯喝,說起來,他還是占了你的便宜……”
方廣武臉色一滯,跟著臉色黑了下來,接下來,和秦越之的道歉就沒了真誠的意思在,反倒是秦越之將方才方魚所說,又重復(fù)了一遍,帶著明顯的得意之色。
別的不說,這兩碗靈湯,最少也得數(shù)千兩銀子的價值,這便宜肯定占大了。
接下來,小伙伴們挨個行氣,有表現(xiàn)好的,胡子叔就多幫他們一會兒,有表現(xiàn)一般的就很快完成。
說起來,表現(xiàn)好的就只有方廣鄒和方燕雨兩人,表現(xiàn)差的就太多了,方廣寒、方廣恩、方廣賢、方廣修都表現(xiàn)不怎么好,尤其是方廣賢和方廣修,倆人也就十多息的時間,就被胡子叔換下。
頗為不忿的方廣修想把行氣時間找回來,卻被胡子叔一句點(diǎn)破,“你的氣感中期大概是假的,最多是有一些氣感而已,和普通人沒什么區(qū)別,給你行氣只是擔(dān)心你消化不了靈湯而已……”
被點(diǎn)破修為的方廣修奈然而退,同窗們又把目光放在方廣賢身上。
胡子叔笑道:“他的情況稍微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里,若說氣感中期,他是最差的一個!”
胡子叔說的很直白,根本沒有將方廣賢兄弟二人的面子放在眼里,作為方家美味居的總廚,融合期修士,他不會在乎方廣賢家里的看法。
一場行氣之后,天色已經(jīng)黑了下來,若這是一場正規(guī)的酒宴,此時就已經(jīng)到了要結(jié)束的時候,但這是少年的聚會,當(dāng)然會有下一場。
這一場是燒烤,酒被換成甜酒,用胡子叔的話說,就是涮涮腸胃。
秦越之這一天經(jīng)歷了和方燕雨接觸的喜悅,也感受到了聽說對方定親后的沮喪,但終歸是好的,因?yàn)榈诙涡袣?,他被胡子叔指點(diǎn)一番,此時正拉著方廣武表示感謝。
方廣武則是心情復(fù)雜,他有壓力,也有對秦越之的嫉妒,這嫉妒已經(jīng)超過了他自己小小突破的喜悅。
秦云芝此時被方廣深和方廣海兩人圍著,正笑呵呵的聽著他們的吹捧,又時不時看向被方廣賢和方廣修圍著的方魚。
是的,方魚被方廣賢和方廣修圍著,二人被胡子叔點(diǎn)破修為后很郁悶,找不到訴苦的只能找方魚,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想讓方魚和胡子叔說說,看他能不能認(rèn)真給二人行氣一番。
方魚心不在焉的聽著二人訴苦,心中一陣?yán)湫Γ@兩個想的太美了,正常找融合期修士行氣一次,沒有幾塊靈石肯定是不行的,更何況像胡子叔這種靈廚,找他行氣,他會輔以靈餐,效果絕佳。
聽得厭煩了,方魚轉(zhuǎn)身離開,卻被方廣賢一把拉住。
方魚心中不悅升起,待要抖胳膊,卻見一陣香風(fēng)撲來,來的還不是一個人,正是方燕雨和方燕雪姐妹。
方燕雨一腳踢在方廣賢的褲襠,罵道:“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要臉?來跟著蹭飯也就罷了,怎么還想讓胡子叔特別給你行氣?這方家是你們家說了算嗎?”
方廣賢捂著身體蹲下,一句話也不敢說。
方燕雨哼了一聲,一把抱住方魚的肩膀,她舉著杯子對方魚說道:“小魚兒,來咱們姐弟加深一個……”
方魚一陣苦笑,只得端起杯子和對方碰杯,跟著是方燕雪……
方燕雨這么一鬧的結(jié)果就是將秦云芝引了過來,跟著她還有方廣深和方廣海,以及方廣鄒。
幾人圍坐烤爐前聊了起來。
方魚專心烤肉,并不參言;秦云芝緊挨著方魚坐下,借口是第一時間吃到方魚烤的肉,聊天的主要是方廣深三兄弟和方燕雨姐妹。
終于,聊至天色徹底黑了下來,這第二場走向尾聲,方廣海邀請眾位同窗一起去青山城看演藝,方廣深和方廣鄒也有此意。
秦越之、方廣武等人更是求之不得。
但方魚悄悄提醒了方廣深一句明日還要去見方立辰,方廣深便果斷改了主意。
最終,方必進(jìn)幫著安排龍駒車送大家回家。
因?yàn)槿颂?,不得已分開兩輛車,方魚負(fù)責(zé)送秦云芝和秦越之回家,這輛車上還有方廣武,因?yàn)樗颓卦街畟z人聊的如膠似漆的分不開,另一輛車負(fù)責(zé)送其他人。
方燕雨姐妹自不用人送,她們家里派了龍駒車來接。
龍駒車輕快的行駛在回青山城的路上,車內(nèi)一側(cè)坐著秦越之和方廣武,這會兒兩人已經(jīng)東倒西歪的睡著。另一側(cè)坐著方魚和秦云芝。
秦云芝和方魚各抱一個食盒,里面裝的是清燉和紅燒的熊肉各兩份。
胡子叔叮囑方魚,一份幫他送給秦鴻葉,一份讓方魚帶回家吃。
胡子叔之所以這么重視秦鴻葉,不僅因?yàn)槎酥g的朋友關(guān)系,更是因?yàn)榍伉櫲~此時的身份,他現(xiàn)在是三合派外事堂駐青山城分部的一名管事,負(fù)責(zé)的剛好就是迎來送往。
胡子叔此舉實(shí)是示好之舉,他需要為方家的美味居,拉住三合派外事堂這個大客戶,更是看出秦云芝和方魚之間的特殊關(guān)系。
因此,臨走時,他還特別叮囑方魚一定要將那份熊肉親自交到秦鴻葉的手上。
這就是現(xiàn)在方魚和秦云芝各抱著一個食盒的原因。
也好在抱上了食盒,不然以龍駒車內(nèi)此時黑暗的環(huán)境,秦云芝一定要借機(jī)占他的便宜……呃,這么說似乎有些不正常,但方魚自我感覺良好,以他的認(rèn)知,大概率是如此的,因?yàn)榍卦浦ゴ藭r已經(jīng)將身體靠在他身上了。
好在時間不長,車已進(jìn)入青山城,方廣武睡的死,方魚只知道他家一個大概的位置,好在秦越之此時醒來,幫忙指了路。
第二站是秦家,方魚對這個位置就熟悉了許多,因?yàn)榍笆?,即便坐到三合派二長老的位置,秦鴻葉也沒有將秦家從青山城遷走。
秦家宅院規(guī)模不小,門檻高出地面三個臺階,同樣是朱紅色的大門,上面懸掛著黑色匾額,只是秦家的地位不夠,沒資格寫“青山秦氏”,只在匾額上龍飛鳳舞的寫著“秦府”二字。
方魚和秦云芝攙扶著秦越之進(jìn)門。進(jìn)門后,未去正堂,而是右拐進(jìn)入一個院子。在這里,方魚見到了秦越之和秦云芝的父親秦蕪葉。
秦蕪葉身材不高微胖,但長了張又胖又圓的臉,臉上還有一道疤痕。見到他,方魚瞬間就想起了秦云芝那張小胖臉,看來根源在這里。
秦蕪葉熱情的歡迎了方魚,并一口叫出方魚的名字,這讓方魚有些意外,看來秦云芝或秦越之沒少在家提起他。
方魚也做出一副熱情的樣子,向秦蕪葉行禮,并聊起今晚的宴會。
當(dāng)聽到是方家美味居的大胡子親自掌勺的時候,秦蕪葉對胡子叔一陣吹捧,還一口氣說出十幾道對方拿手的好菜。
方魚笑而不語,因?yàn)榍厥徣~的眼睛一直盯著地上的食盒。
等對方一套吹捧的辭藻說完,方魚又談起兄妹二人今晚喝到了五十年年份的大青山酒,還有胡子叔親手做靈湯,這讓秦蕪葉震驚的無以復(fù)加,靈酒加靈湯的組合,那可不是秦家這種小家族能隨意品嘗到的,他在一番震驚的表演之后,直言要方魚多帶秦家兄妹多參與這樣的場合云云。
方魚心中好笑,便在秦蕪葉這番表演之后,再談起了胡子叔親手為大家行氣的事情,秦云芝得到多少好處,她并沒有說,而秦越之著實(shí)得到一些實(shí)實(shí)在在的好處。
此時的秦蕪葉已經(jīng)詞窮,看方魚的眼神已經(jīng)有了要吃人的跡象。
有些亂了陣腳的他,口不擇言的將心中的話問出,“小魚兒,這是給我們帶的靈餐嗎?”
方魚果斷搖頭,“不是!”
秦蕪葉撇撇嘴,臉色有些難看,一旁秦云芝趕忙說道:“這是胡子叔給二叔帶的熊肉,不是靈餐!”她最清楚自己父親的品性,唯恐秦蕪葉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因此慌忙解釋。
就在此時,兩個中年美婦走了進(jìn)來。
其中一個穿著華貴的一進(jìn)門就說道:“什么靈餐?在哪里?”
秦云芝扶額道:“大娘,沒有靈餐,沒有靈餐……”
秦蕪葉撇撇嘴,對那衣著華貴的婦人冷哼一聲。
方魚認(rèn)得這個婦人,她是秦越之的母親,她身旁一個柳眉大眼瘦臉的清麗美女,顯然就是秦云芝的母親。
見到秦云芝的母親,方魚瞬間就想到前世長大之后秦云芝的模樣,她母親的樣子看來要比秦云芝長大后的模樣還要好看不少。
這么看來秦云芝的模樣實(shí)在是可惜了,沒走了她母親的路數(shù),反而被她父親影響的太多。
這時,只聽秦越之的母親說道:“云芝,你們晚上做什么了?怎么把越之喝成那樣?”
秦云芝不屑的哼了一聲,懶得解釋。
秦蕪葉趕忙將剛才方魚所述重復(fù)一遍。
說這話的同時,秦越之的母親眼睛不斷亮起。
跟著,她上下打量著方魚,忍不住一陣夸贊,秦云芝的母親沒說話,卻也盯著方魚挪不開眼。
用“丈母娘看女婿”來形容氣其實(shí)為恰當(dāng),但方魚是不承認(rèn)的。
然而,接下來秦家眾人的操作就有些出乎方魚意料之外了。
秦越之的母親輕推了秦云芝一把,秦云芝擋在方魚身前,秦越之的母親上前就把食盒中的兩盆熊肉拿了出來。
秦云芝狡黠的笑道:“小魚兒,我記得胡子叔給了兩盒熊肉的……”
秦蕪葉驚訝道:“兩盒熊肉?小魚兒,你私下扣了一盒嗎?”
方魚冷哼一聲,說道:“一盒是帶給秦鴻葉的,一盒是帶給我爹娘的!”
秦云芝一把將方魚的胳膊抱住,撒嬌道:“小魚兒,這盒就留給我爹娘吧!你把那盒給我二叔,你再找胡子叔要一些給你爹娘行嗎?”
方魚硬生生將秦云芝推開,扭頭向外走去。
秦家的不要臉?biāo)笆酪呀?jīng)領(lǐng)略過太多,沒想到今世初見,依然如此。
秦云芝趕忙跟著出去,又要拉方魚的胳膊。
方魚輕易躲開,秦云芝不小心摔在地上。
方魚頭也不回的出門,從龍駒車上,將那份準(zhǔn)備帶給白嫻鳳的熊肉取出。
本性善良的他在對秦家人的一番騷操作有了預(yù)判之后,也就不至于為他們生氣。反而,他今天和方廣深他們聚會并沒有和白嫻鳳說過,此時若帶熊肉回家,還要一通解釋,也是麻煩。因此,順便送給秦鴻葉也沒什么。
只是,對秦云芝來說,方魚的這番操作,解釋起來就有太多可能。
說起對秦府的熟悉,方魚其實(shí)對秦鴻葉的院子更加熟悉。
再次進(jìn)入秦府,他輕車熟路來到秦鴻葉的院子。
只是不曾想到的卻是,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秦云芝和秦越之兩個,卻先他一步來到秦鴻葉的院子。
不用方魚說,秦越之和秦云芝就將方魚的來意道明,不過二人很搞笑的將這一番功勞攬?jiān)谧约荷砩稀?p> 然而,接下里秦鴻葉的一番話,卻著實(shí)打了這兄妹二人的臉。
“廣宇,你祖父是方立君,你父親是方子墨,對不對?”
方魚點(diǎn)點(diǎn)頭。
秦鴻葉繼續(xù)道:“多年前,我剛?cè)胄械臅r候,曾經(jīng)和你祖父打過交道的!他是咱們青山城真正的天驕!”
方魚點(diǎn)點(diǎn)頭,對秦鴻葉和方立君相交往的這段,他前世就耳熟能詳。
他接話道:“我也聽說過您和我祖父的交往,我祖父對您也稱贊有加!”
秦鴻葉露出意外的表情,好奇道:“你還能知道這一段嗎?”
方魚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那是當(dāng)初七曜宗高級學(xué)堂來訪青山城的事情對吧!”
秦鴻葉露出精彩的表情,笑道:“是啊,那是我獨(dú)立負(fù)責(zé)的前幾件接待……你祖父他怎么評價我?”
方魚露出古怪的表情,說道:“我爺爺說,小秦那小子要是走正路子,必然是前途遠(yuǎn)大!”
秦鴻葉一咧嘴,哈哈大笑起來,“那我就要借你祖父的吉言了!來來,陪我喝上兩杯……”
說著,他一把拉上方魚的胳膊,向自己正堂走去。
正堂內(nèi),紅燒和清燉的熊肉已經(jīng)被擺在桌上,還有幾道下酒小菜。
秦越之和秦云芝被秦鴻葉忽略,二人似乎早就習(xí)慣,他們絲毫不介意的跟著坐在桌上。
跟著,秦鴻葉的四個兒子秦享之、秦有之、秦盛之和秦譽(yù)之也出現(xiàn)在桌上。
他們四人和秦越之、秦云芝一見面,就開始斗嘴。
直到被秦鴻葉喝止。
“越之、云芝,你們兩個回去吧!剛才你們所說我也知道了,謝謝你們還能想起二叔,但這里,你們倆一在就太吵了!”
秦越之二人作為小輩,不敢和秦鴻葉頂嘴,卻也沒有走,他們只是低下頭不說話而已。
而秦鴻葉也沒有真的要趕二人走的意思,他是用這番話,為自己的四個兒子撐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