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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時從夢華錄開始

第三十九章 解試放榜

宋時從夢華錄開始 不喝咖啡的柯基 2076 2022-08-16 12:00:50

  話說這臨安府的熱鬧遠(yuǎn)遠(yuǎn)勝過錢塘,勾欄瓦舍里面諸多新穎之事是錢塘的瓦舍無法相比的。

  楊秉倒并不缺錢,出門時母親拿給他的如今花去不過十之四五,最大的一筆開銷可能便是那天青色的汝瓷。

  那瓷器如今尚且還放在書房里的高香幾上,青荷知道他喜愛每天收拾房間內(nèi)也是格外注意和小心。

  不過如今的他心思并不在玩樂之上,即使他對于那瓦舍也有好奇,可是也還是被按耐在心底。

  行成于思?xì)в陔S,業(yè)精于勤荒于戲這乃是至理名言,既然有理想和目標(biāo)又怎可恣意隨性呢?

  他雖無意做那道德上的完人,可是也要做到凡是行事當(dāng)求無愧于心。

  解試放榜的日子到了,楊秉不得不慶幸有科舉制度的存在,若是舉孝廉或者九品中正制那他的晉身之路就極為坎坷了。

  科舉在古代的諸多制度中少有的保持公平性,也是能夠讓你實現(xiàn)階級跨升的途徑。

  如臨安府的知府蘇欽安憑借自己的實力完成了從農(nóng)家子至士子階級的晉級,若是后輩爭氣百年后也將是一個士族誕生。

  所以他才會對其子蘇謂管教嚴(yán)苛,實在他的期盼實在太重了。

  這看榜的日子擁擠著人,有的士子滿臉惆悵與落寞道:“家園好在尚留秦,恥作明時失路人恐逢故里鶯花笑,且向長安度一春?!?p>  含著淚水念著這一首落第,詩中的羞愧難當(dāng)同樣也是自己此刻的心境,有一種項羽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之感。

  常言道,男兒有淚不輕彈,因考場失意而悲泣者大有人在。

  也有人看見自己榜上有名,暢懷的念上那一句:“春風(fēng)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

  “中了,我中了”

  有人看到榜單激動的幾人抱作一團,心中的歡喜難以言表。

  當(dāng)然也有人神情自若,站在原地坐看云起云舒。

  神色恬然淡定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大有諸葛孔明羽扇綸巾指點江山之感。

  “進(jìn)士科第一名,楊秉”

  “楊秉是誰?我為何未曾聽聞”

  有士子看見榜單上的第一名后,紛紛議論起來。

  只見其中一位青衫士子,說道:“楊秉就是前幾日名揚臨安府的楊文瑜”

  此人正是仁和縣的何景,這仁和縣乃是杭州下面的大縣之一,百姓安樂經(jīng)濟富饒。

  “敢問這位兄臺如何稱呼?是如何知曉結(jié)識楊文瑜”

  何景整理了一下剛剛因為擁擠而褶皺的衣裳,他講究的乃是衣冠不正則賓者不肅進(jìn)退無儀則政令不行。

  同樣予以回禮:“在下仁和縣何景”

  旁邊有士子說道:“進(jìn)士科第七名,何景”

  周圍的人紛紛欽佩作揖道:“果然是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何景兄也是大才”

  楊秉不知道的是竟然還有人揚名,只是此刻的他看到了自己的名次后,原本有心理準(zhǔn)備盡力讓自己心情保持鎮(zhèn)靜。

  可是依舊如海浪一樣洶涌澎湃,這是對于自己努力的印證,多少次的秉燭夜讀與那漫漫長夜為伴,與那皎潔清月為伍。

  如今月光的清輝落在了自己身上,也為他照亮了那漆黑而又曲折的前路。

  他有些恍惚失神,他看向遠(yuǎn)方眼光也不禁濕潤了起來:“夫子,老師,父親和母親我沒有辜負(fù)你們的囑托!”

  如今親近之人并未在自己身邊,無法看到他的成就。

  周柏與周禎姍姍來遲一步,原來是周柏這幾日有些失意,周禎提及了今日乃是放榜的日子,他陡然想起這才整理好衣冠與周禎一同乘馬車前來。

  “為兄之過也!”

  周柏作揖楊秉如何能夠受之,連忙將其抬起道:“這我如何受之,歲青兄此情俱往矣莫要回首”

  他并不是一個懂得安慰的人,曾經(jīng)朋友傷心郁悶的時候他并不知道如何規(guī)勸,只是陪他喝酒希望能夠舒緩他的心情。

  周柏露出笑顏道:“今日乃是文瑜大喜之日”

  這榜上有名無疑就是士子一生之中難得暢意之時了,素來將金榜題名時和洞房花燭夜與之并列。

  這州府的解試第一名那就是解元,當(dāng)初周禎便是臨安府的解元,不過他進(jìn)京趕考后卻落榜了。

  只待來年春時了春闈能夠榜上有名,科舉的殘酷性向來比想象的還要殘酷。

  楊秉州府解元的消息立刻有人騎乘快馬趕往錢塘,要將這個消息通知家里人。

  這種事情乃是當(dāng)?shù)乜h令的文教之功,自己縣里出現(xiàn)了一個解元如何不廣而告之呢?

  這錢塘縣歷年的舉人的人數(shù)就比不上仁和縣,而這兩個縣都是揚州底下難得的大縣。

  這不僅僅是經(jīng)濟富庶,文教同樣也是兩相比較的事情。

  在一處廂房里,外面有丫鬟小步跑了進(jìn)來道:“小姐,那今日放榜的名單上第一名的是楊秉”

  眼前的女子正是吳沅,聽到這個消息的她微顰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在府中的客堂內(nèi),這幾日乃是臨安府士子放榜的日子,所以吳四娘子還有其夫婿并沒有急著離開,想要看看這等重要日子。

  堂上的老夫人依舊端坐在上位,而兄長離去后吳安世也算是家中主事人了。

  一旁的吳四娘子說道:“那楊秉今日考的如何?”

  這個名字讓老夫人的眉頭微皺,雖然欣賞那年輕人的才華,可是對于那日對方的態(tài)度很不滿意。

  吳安世作為主考官,頒榜的時候自然就已經(jīng)知道了,因為名單是他親自看著手下人擬定的。

  老夫人沒有說話,而吳安世沉吟了片刻說道:“我們一致認(rèn)定他為魁首”

  那吳四娘子道:“那豈不是臨安府解元,爹你為何還要提那楊秉為解元”

  此話一出吳安世還未開口,那座上的老夫人率先開口了:“住口,我吳家的家教難道教出了你這樣的女子嗎?”

  吳四娘子立刻告罪,都說嫁出去的女子潑出去的水,可是在吳家這樣的望族即使已經(jīng)外嫁出去的女子老夫人同樣也有威嚴(yán)。

  一旁的夫君向來疼愛自家娘子,所以也在一旁幫扶著賠罪。

  吳安世對于母親的斥責(zé),一點也沒有對女兒表露出關(guān)心而是說道:“衍文,好好管教一下自家娘子”

  在名門望族眼中,門風(fēng)和門楣才是重要的事情。

不喝咖啡的柯基

還有問下大家,是中午更新好還是晚上更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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