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大功一件啊
賀燿打小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主。
小學(xué)人送外號單挑王。
等上了初中,吃過幾次虧之后,就開始跟大爺家的一個姐夫?qū)W習(xí)散打。
姐夫的散打水平不錯,也是在全國大賽上拿過獎的選手,訓(xùn)練這個時候的賀燿綽綽有余。
等上了高中,姐夫回來的少了,賀燿因為學(xué)習(xí)也荒廢了一段時間。
一直到大學(xué)畢業(yè)之前這段時間,都沒怎么鍛煉,體重增加了五十多斤,奔著200就去了,成為了一個典型的胖子。
等上了班之后,體重慢慢向下走。后來因為家庭生活的不如意,經(jīng)常以各種理由去健身房。
再到后來學(xué)習(xí)拳擊,散打,泰拳,巴西柔術(shù)等等。
事實證明,窮極無聊時的一個決定,有可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比如現(xiàn)在的賀燿。
如果他打不過人家,那就被砍成渣渣當肥料埋了。
但是現(xiàn)在……
一鋼管狠狠抽在一個人的腮幫子上,明顯看見幾顆牙從那哥們兒的嘴里邊飆射出去。
看了看地上躺著,哼哼唧唧的兩個人,賀燿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將領(lǐng)帶扯下來,靠在車上,摸了摸兜里。
平時不抽煙的他,現(xiàn)在正經(jīng)想抽一根,還發(fā)現(xiàn)沒帶。
“嘿,帶煙沒!”
田佑功哆哆嗦嗦地將煙遞給賀燿。
賀燿看看手中的萬寶路,再看看田佑功。
“大哥,你給煙不給火是什么意思?。∧阋詾槲沂侨葻熋癜?,帶火不帶煙?”
一把奪過田佑功手中的火機,點燃,狠狠吸了一口,看著半跪在地上,眼神呆滯,汗如雨下,抖若篩糠的田佑功,賀燿樂了。
“不是,你說砍人的時候那么厲害,怎么到這會兒就成這慫包樣了?”
田佑功貌似想回話,但是張了張嘴,哆嗦地根本說不出話來。
賀燿也算是看出來了,這貨就是個典型的投機分子,賭徒。
他是有賭的膽子的,而且很大。
但是一旦賭輸了,就是這副死樣子。
贏得起輸不起的典型代表。
“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行吧?不答也可以,后果你是知道的?!?p> 掂量了掂量手中的鋼管,對田佑功說:“東西帶了嗎?”
田佑功指了指面包車。
賀燿沒好氣地說:“自己來吧?怎么,還要讓我動手嗎?”
田佑功哆哆嗦嗦站起身,緩緩拉開車門,手指了指一個旅行袋。
賀燿眼神示意打開,田佑功緩緩拉開拉鏈,手向里邊摸去。
當手碰觸到什么東西之后,他臉上的驚恐之色明顯舒緩下來,對賀燿說:“找到了?!?p> 賀燿譏笑一聲,說:“找到就拿出來吧!”
田佑功緩慢抽出袋子里邊的手,就在離開袋子的一瞬間,眼神變得兇狠起來,由于拔得太猛,帶飛一片先進。
嘩啦啦的紙片飛舞聲響起。
與此同時,田佑功手里多了一把黑洞洞的槍!
而就在他要對準賀燿的時候,突然感覺手腕一痛,手中的槍脫手飛了出去。
“?。 ?p> 慘叫聲傳遍四野。
賀燿扒拉了一下田佑功的手,已經(jīng)軟塌塌的了。
嘆了口氣,說:“何必呢?”
看了看腳下的手槍,說道:“便宜了李建宇那小子了,這可是大功一件??!”
上了面包車,檢查了一下里邊的東西,除了幾袋子錢,就沒有什么東西了。
跳下車,踢踢地上的田佑功。
看著樹林那邊已經(jīng)有燈光傳來,賀燿小聲說:“業(yè)主資料,賬本,工程進度等等這些資料你到底有沒有?
給我,我保你一命。要是不給,你自己掂量?!?p> 坐在地上,無力靠在面包車上,瞟了一眼賀燿,說:“都這樣了,你還能殺了我不成?”
賀燿笑道:“沒有預(yù)售證,出售房屋,還一房多賣,給你定個金融詐騙不過分吧?而且現(xiàn)在賣多少了?幾千萬總有吧?
數(shù)額這么巨大,絕對已經(jīng)構(gòu)成數(shù)額特別巨大,情節(jié)特別嚴重,判你個無期,罰沒財產(chǎn),這和殺了你有什么區(qū)別?
還有私藏槍支,也夠你喝一壺的吧?
難道你真的就不想出來了?”
田佑功說:“你還能讓我出來?”
賀燿說:“你現(xiàn)在除了相信我還能相信誰?指望馬靖海?他不再踩你兩腳就算是不錯了。
指望你兒子?你兒子比你還廢物,你能指望上他?”
田佑功說:“你是從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這是個圈套的?”
賀燿說:“我要說從我收到消息的時候就知道了你信嗎?”
田佑功說:“不信。不過你確實是個聰明人?!?p> 賀燿說:“馬上人就來了,你要是再說這么多廢話,誰也救不了你。”
田佑功突然如釋重負一笑,從口袋里邊掏出了一個U盤,遞給賀燿。
“你要的東西都在這里邊,甚至還有一些你意想不到的東西。我不指望你能把我弄出去,我只求你,在我進去之后,不要再難為我兒子了。
他從小就沒了媽,這么多年跟著我風(fēng)風(fēng)雨雨過來的,也挺不容易的。
可以嗎?”
田佑功的眼睛當中擠出了兩滴渾濁的淚水。
賀燿端詳著手中的U盤,說:“你兒子可不可憐,整天在外面耀武揚威的,可厲害了。要不是他沒腦子惹上我,或許我還想不到要這么快對付你呢。
還有,如果你真覺得你兒子可憐,還會給他找那么多后媽嗎?”
田佑功說:“都是男人,或許你還小,不懂。但是真到了那個節(jié)骨眼上,是真忍不住的。你能保證你這輩子就只有一個女人嗎?
看開點兒吧,有錢的男人,身邊圍繞的女人會少嗎?”
賀燿說:“我不敢保證這輩子只有一個女人,但是我敢保證,我的每一個女人都是我愛的并且愛我的。如果真像你那個秘書那樣,我得自個兒找塊豆腐撞死?!?p> 揚了揚手中的U盤,說:“謝謝你的U盤。如果里邊的東西確實是我想要的話,那我可以跟你保證,不會去禍害你兒子。
當然,前提是他不主動來招惹我?!?p> “有你這句話就足夠了!”
警笛聲越來越近,將周圍照的花花綠綠。
李建宇下了車,看著靠在車上抽煙的賀燿,再看看車里邊趴著的一個,地上躺著的兩個,靠著車坐著的一個,嘖嘖稱奇道:“挺能耐??!都讓你給收拾了!”
賀燿揚了揚手中的煙盒,說:“剛從敵酋手中繳獲的,萬寶路,要不要來一根?”
李建宇搖了搖頭,說:“收好你的戰(zhàn)利品吧,別掉出來了?!?p> 賀燿說:“放心吧,該給你留下的都留下了。對了,給你看樣好東西!”
說著,指了指地上的手槍。
李建宇順著方向往過一看,三魂七魄直接嚇丟了一半。
“槍?你怎么把槍扔地上了?”
賀燿說:“那是人家的,我敢撿嗎?到時候說不清楚了你來幫我解釋?。寇嚿线€有一千多萬的現(xiàn)金,你可給我收好了,數(shù)我是點過的。到時候要是少了,我可找你們!”
李建宇一邊讓手下趕緊把槍裝起來,一邊對賀燿說:“行,我給你收好了,不過你得有本事拿回去才行!”
賀燿說:“那是我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p> 說著,后邊又開進來一輛車,是王東和小龍。
兩人還押著一個人,應(yīng)該就是跑的那位。
賀燿指了指那人,說:“那兒還有一位,一并帶上,好好審審,尤其是還有沒有別的錢,藏在別的地方。
還有,最好把他們家里人的賬戶都凍結(jié)了,省得他們攜款外逃。
那可都是贓款!”
李建宇樂呵呵地說:“是不是贓款這不是你說了算,也不是我說了算,得上邊說了算?!?p> 賀燿說:“不管怎么說,這次你也是大功一件?;仡^一定得請我吃頓好的啊!”
李建宇見手下都在忙別的,小聲跟賀燿說:“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確定能夠拿到世紀華府的控制權(quán)了?”
賀燿說:“還行吧,應(yīng)該問題不大。畢竟現(xiàn)在這可是個爛攤子,一般沒有人愿意接。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xiàn)在說房賣完了都是好的,甚至真有可能像你說的那樣,一套房賣了個兩三次。
這誰要接誰不就是冤大頭嘛!”
李建宇說:“那你還要接這個燙手的山芋?”
賀燿眼一瞪手一攤,說:“那我還能眼睜睜看著老百姓在他那里受騙不管??!”
這話直接把李建宇說的呆愣當場。
他竟然無言以對!
關(guān)鍵是按照他之前的思維來看,賀燿這么做完全就是出于私人的利益。
但是這話一說,主題都偏到姥姥家里邊去了。
索性,擺擺手說:“得了,我也不跟你說了,你是為了你自己也好還是為了勞苦大眾也好,反正現(xiàn)在結(jié)果是好的。
不過即便如此,還得需要你去所里邊登個記。
你這前半夜剛才所里邊出來,這后半夜又回去,你能說說你心里邊是什么感受嗎?”
賀燿翻個白眼說:“還能是什么感受?困唄!不過好歹這次也算是警民通力合作,降低了老百姓的損失,你們要是再拘留我,我可就不干了??!真告你們!”
李建宇呵呵兩聲,指了指哼哼唧唧的幾個人,說:“那這幾個人呢?怎么辦?自個兒摔傷的?”
賀燿指著車里那二流子說:“他,想拿菜刀砍我,菜刀在這兒呢。據(jù)他交代,估計還用這把菜刀干過不少臟活,你回去可得好好找人驗驗。
地上這兩,想拿鋼筋捅我。
至于這位,想拿槍噴我,我撂倒他們有問題嗎?”
李建宇戲謔地說:“那他們?yōu)槭裁床淮騽e人非打你呢?”
賀燿說:“……拉倒吧,回所里再說吧。最TM討厭你們這種問為什么打我的,我長的欠揍行了吧?
我長的欠揍犯法嗎?
???
我就問你!
犯法嗎?”
李建宇笑道:“不犯法。對了,有一件事得謝謝你,剛才我們小隊的內(nèi)應(yīng)我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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