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鬼各寶貝般捧著一小碗魚仔,回去了,徐飛還把剩下的大半礦泉水瓶子酒讓圓圓帶了回去。
他爸他媽都喜歡喝酒,每天午晚餐時總要抿幾口,徐飛喝酒的習(xí)慣就是從老頭老娘那里學(xué)的。
王皓老舅牌佳釀著實難得,當(dāng)然要給二老嘗嘗。要說徐飛在孝心一方面,其實還是可以的。
送外甥女到離家百來米遠(yuǎn)的地方,再目送她進了屋門,徐飛這才折返。
之所以不進家門,話說昨天才被老娘攆出來,今天就回去,似乎有點不給老娘面子……
徐飛琢磨著等賣了人參,手上有大把票票了,再回去……
對屆時二老的反應(yīng),徐飛表示很期待。
睡覺之前,徐飛掏出一天都處于靜音狀態(tài)的手機看了下,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大哥徐志打來的。
時間已經(jīng)深夜十一點了,估計大哥已睡,徐飛便沒有回?fù)苓^去。
猜測大哥十之八九是問他為什么要他的卡號,于是徐飛給他發(fā)了條信息:把卡號發(fā)過來就是了,不會坑你。
手機充上電,睡覺。
呼呼豬睡,一夜無話,轉(zhuǎn)過天來已是日上三竿。
不急不躁地洗漱完畢,早餐仍舊是面包牛奶對付。
點上一支煙,走出堂屋。
目光落在屋前土坪里,徐飛不禁一愣。
昨天下午潑了幾桶空間水在坪里,徐飛以為像移栽進空間的那株早草和紫蘇一樣,坪里滋潤到的草兒們,會一夜暴長,事實卻……
“沒變化?空間水到外面來沒用?網(wǎng)文里可不是這樣寫的啊!”
徐飛皺眉,走到坪里蹲下身。
仔細(xì)看它們,還是比旁邊其它草要高了一丟丟,也更青翠,更茂盛,更生機勃勃。
“有效果,但效果不明顯……”
略作思索,徐飛便釋然了。
“畢竟空間的時間進度是外界的14倍,外界則是正常進度,兩者不可同日而語?!?p> “也罷,要是太明顯,太妖孽,反而不好掩飾……總之有效果就好?!?p> 徐飛不再糾結(jié)這事,彈掉煙屁股,把大門一鎖,騎上全地型,突突直奔鎮(zhèn)上。
日常所需之物補充采購?fù)戤叄祜w進了鎮(zhèn)上的一家農(nóng)藥化肥種子店。
這家店是他的初中同學(xué)吳江吳胖子開的,吳江和他的關(guān)系一直不賴,以往徐飛來鎮(zhèn)上,經(jīng)常到店里坐。
兩人吹吹牛,追憶追憶初中生涯里的青蔥時光,倒也樂哉。
“阿飛你自個先招待自個啊?!?p> 一年之計在于春,三月份正是春耕日漸拉開大序幕的時候,店里來買各種農(nóng)資的農(nóng)民伯伯不少,吳江一個人忙得不可開交。
看到徐飛進來,說了句。
徐飛喜閑,但不是懶人,再說看著老同學(xué)忙得連軸轉(zhuǎn)自己袖手旁觀也說不過去。
便幫忙扯個袋子,打打包,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兩人忙活了好一陣子,店里才逐漸冷清了下來。
趁著閑了,吳江丟過來一支黃芙。
“胖子怎么你婆娘呢?”徐飛接住點上,吐著煙圈問道。
聽他發(fā)問,身材中度肥胖的吳江一張肉餅?zāi)橆D時露出了苦笑,“婆娘回娘家了。”
徐飛有點不解,“這么忙的時段,她回娘家?讓你一個人累死……她娘家有事?”
“卵的事,吵架了?!眳墙瓝狭藫想u窩般的腦袋,顯得有些煩躁,“要買腎12,TM的一萬多呢,當(dāng)我們的國產(chǎn)機都是板磚??!我不讓,哪有閑錢來買這玩意。就和我大吵了一架,昨夜里就滾蛋了?!?p> “哈哈,胖子這下知道不該結(jié)婚了吧?!毙祜w很沒良心地幸災(zāi)樂禍,“花了二十多萬的彩禮,還不算五金紅包其它開銷什么的,結(jié)果找了個敗家娘們,動不動還跟你撒氣,冷你的被窩。”
吳江深以為然,羨慕地嘆氣,“還是你小子機智啊?!?p> 徐飛還要拿這廝開涮,忽然店子角落里傳來“嗚汪,汪嗚嗚”的聲音。
走過去一瞅,在一個大紙箱里,躺著兩只剛睜開眼的小奶狗。
毛絨絨、肉嘟嘟,十分招人喜愛。
“你養(yǎng)的?”徐飛來了興致。
以前家里也養(yǎng)過一條狗,但那是只蠢狗,是個拆家小能手,還到處屙屎撒尿。
這也就罷了,有回把來徐飛家玩的表弟的小孩給咬了一口,這還得了,當(dāng)晚就吃了火鍋。
從此家里再沒養(yǎng)過狗子。
吳江道,“劉麗君她老家的狗生的,留了兩只,給了我兩只,早就和她打過招呼了的?!?p> 劉麗君和徐飛吳江也是初中同學(xué),初中畢業(yè)后去了粵省打工,前幾年回鎮(zhèn)里開了家美容化妝品店。
由于在粵時就從事這方面的工作,經(jīng)驗豐富,本身人又長得漂亮,且會經(jīng)營,生意還不錯。
接著走上連鎖路線,又在毗鄰的幾個鎮(zhèn),各開了一家,事業(yè)算是一路飄紅。
徐飛他們初中同學(xué)里,劉麗君算是混得不錯的,重點她還單著。
每次同學(xué)會時,她都是眾星捧月的幾位之一。
對這位財色雙全的單身老同學(xué),徐飛說沒幻想過是假的,但徐飛有自知之明,自知與對方不在一個層次,再者徐飛從沒想過要結(jié)婚……
一個人自由自在多好,瞅瞅現(xiàn)在的吳胖子,多么痛的領(lǐng)悟?
“這只給我了?!?p> 兩只狗子,一只全黑皮膚,一只花色皮膚,前者更為壯實活躍,后者要弱不少,徐飛毫不客氣地抱起了黑皮膚。
現(xiàn)在自己獨住老宅,又有空間,養(yǎng)只狗子挺好的,但愿它不會像它的前輩那樣亂咬人。
狗肉火鍋徐飛好久沒吃過了,甚是有些懷念啊。
“給你一只可以,但黑的不能給你,你拿花的?!眳墙苓^來護崽似的從徐飛手中奪走了黑皮膚。
這貨是位愛狗人土,一直都養(yǎng)著狗,奈何流云鎮(zhèn)的風(fēng)氣不是特別好,每到冬天的時候,偷狗賊四處出沒,一個不留神,你家的狗子就進了別人的鍋子。
吳胖子的狗每一只無一例外皆是這樣的結(jié)局。
“行,我拿花的?!毙祜w也不跟他爭,抱起了花皮膚。
花皮膚他也很喜歡,這狗子的皮膚挺有意思的,黑一坨,白一坨,還有一對大黑眼圈,有那么點國寶的味道。
逗了幾下狗子,徐飛問道,“取名了沒?”
吳胖子道,“我這只叫小黑,你那只叫小花?!?p> “小黑?小花?你這名取得還能再俗點嗎?”徐飛搖頭鄙視。
吳胖子不服,“就你取名有水平,你取個高大上不俗的我看看!”
徐飛傲然揚眉,“你那只我不管,我這只以后就叫旺財!”
“旺財?撲哧……”吳胖子笑噴,“狗名最俗排行榜第一位:旺財;第二位:來福?!?p> “什么最俗,這叫最經(jīng)典!”
徐飛不再和他掰扯這些,拿了一堆的蔬菜種子,付了個成本價,抱著狗子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