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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nóng)女致富攻略

第九章 打架

農(nóng)女致富攻略 溪流清淺 2130 2022-01-08 18:19:38

  梁氏知道兒子闖了禍,低聲呵斥道:“豐兒閉嘴,胡說什么呢!”

  “我哪里胡說,他不就是……”

  沒等他再將那句話說一遍,陸君銘已經(jīng)飛快地躥到他面前,一拳打在他腮幫子上。

  見她的心尖尖兒子挨了打,梁氏可不干了,挺身擋在兒子面前,瞪著眼沖陸君銘吼道:“這孩子怎么打人呢!有沒有人管,有沒有家教!”

  教出這樣的兒子,還好意思在別人面前提家教!

  陸君銘攥攥拳頭,嚇得暮豐趕緊將頭躲在母親身后。他怒目瞪著那對母子,知道等不來他們的道歉,冷冷說道:“我是沒家教,可我有拳頭,你兒子什么也沒有!”

  里正吳平順過來拍拍陸君銘的肩:“君銘,莫氣,渾小子的一句渾話,不值得往心里去。”

  暮豐揉揉腮幫子,吐了口唾沫,里面有血,于是帶著哭腔朝梁氏道:“娘,都出血了!”

  這個寶貝兒子,梁氏從來都舍不得動一根手指頭,這下給她心疼的,一個勁“哎呦”,也說不出什么。

  所有人都覺得暮豐該打,沒有人為他抱不平,暮煙看著陸君銘氣得臉都白了,在一旁小聲勸道:“陸君銘你別生氣了,你想聽我說故事我說便是?!?p>  一聽她說話,暮豐又來了精神,回身沖暮煙大叫道:“說什么說,都是你招惹了這禍事!”

  “有本事沖我來,你沖她算什么本事!”陸君銘恢復了平靜,又是負手而立,聲音也清明了起來。

  此時曹璋過來朝陸君銘拱手道:“陸兄不必計較,暮豐不過是口無遮攔,其實并無惡意?!?p>  梁氏忙在一旁幫腔:“是??!他并無惡意?!?p>  陸君銘不屑與他們母子多說,朝平順叔拱手道:“吳里正,暮煙真的很會講故事,且都是新鮮的故事,保證大家都沒有聽過。究竟是好不好,不如讓她說一段,請大家來評判一下?!?p>  暮煙窘得厲害,小聲阻攔道:“陸君銘,別胡鬧,我不行!”

  “行與不行,說了便知,就講你今日欠我的那一段?!?p>  陸君銘拉起暮煙就去了前面,朝愣在那里的老先生拱手道:“老先生,你的故事不降人,且聽這小姑娘說一段如何?”

  暮煙還想推辭,陸君銘不由分說將她推到桌子后面,拿起桌子上的醒木拍了一下:“開書!”說罷他退到一旁,與曹璋站在一起。

  這次人群中靜悄悄的,議論聲,嬉笑聲都沒有了。暮煙看看一旁,田先生和曹璋都笑著朝她點點頭,意思是讓她開始。

  暮煙清清嗓子,開口問道:“大家想聽什么?”

  “想聽什么說什么,口氣倒是不?。 比巳褐杏腥苏f。

  那老先生被搶了營生,心里自然不甘,他怎么也不相信,一個小丫頭能說書。他哪里知道,這個小丫頭前世是文學系畢業(yè)的大學生,博古通今,比他知道的多得多。

  “那就講講范蠡范大夫隱居以后的事吧!”

  這老頭自以為給暮煙出了道難題。在場的,沒有幾個人知道范蠡,就算是知道,也只知道他輔佐越王勾踐復國的事,對于他隱居后的事,也只有田先生略知一二,連曹璋都不知道,別人更不用說了。

  暮煙還是有些緊張,又清清嗓子道:“那好,今日就說說范大夫隱居后的事。輔佐越王復國后,范大夫看出此人只能共患難,不能同富貴,便辭官隱居于魯?shù)睾犹椎貐^(qū),以畜牧養(yǎng)殖,經(jīng)商種田為生。有件事可能大家都不知道,范大夫才是經(jīng)商鼻祖,人稱陶朱公,自稱鴟夷子皮……”

  暮煙還沒有完全變聲,清亮的童音悅耳動聽,口齒伶俐,咬字清晰。

  一段故事講完,陸君銘帶頭拍手叫好,曹璋和田先生也忍不住拍手贊嘆!

  那請來的說書先生走到平順叔跟前,拱手道:“吳里正,小老兒慚愧,連個女娃娃都不如,就此別過。”

  看著老先生落寞離去的背影,暮煙心中有所不忍。都是窮苦人,相煎何急!她一眼看見桌子上的醒木,拿起來追了上去。

  “老先生,您的醒木!”

  老先生回身接過醒木,滿臉無奈地看著暮煙:“小姑娘,你是哪位神仙娘子臨凡???”

  暮煙心頭一震,只顧著說書,竟忘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份,這些故事她是從何得知的?要如何同村民解釋。

  “我愛做夢,這些故事都是夢里的神仙告訴我的。”

  “夢里云華,終有散時!”老先生挺挺腰桿,闊步離去。暮煙猜不透他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是說她的書也說不長嗎?

  暮煙轉(zhuǎn)身時看到,那個收糧食的笸籮正放在桌子上,去放糧食的人卻寥寥無幾。眾人交頭接耳,三三兩兩慢慢往后退步,退到人群邊上,再呼地轉(zhuǎn)身跑開。

  今日收到的麥子,比昨日少了一半都不止。平順叔將麥子裝進麻布口袋交給梁氏,暮豐搶著去拿:“就這么點兒!”

  暮煙上前對平順叔行禮道:“平順叔,我說的不好,這梁不收了吧!”

  暮豐將裝麥子的口袋緊緊捂?。骸皯{啥不收,不收我這打都白挨了,明日接著說,偏要說!”

  說起挨打,暮煙想起陸君銘,再抬頭尋找時,見他已經(jīng)走出了很遠。

  曹璋搖著折扇過來:“煙兒說的很好,只是這故事你是從何處學來的?”

  “我,我是……”

  從夢里學來的話,暮煙不想再說,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田先生過來解圍道:“我那里有些雜書,煙兒都借著看過,講故事嘛,總是免不了有些杜撰?!?p>  曹璋將信將疑,田先生那里的書,他應該是都看過的,怎么沒有看到有這些雜書?

  暮煙感激地朝田先生點點頭,田先生沖她微微一笑,那勾起的唇角有一絲難解的韻味。

  眾人散去,梁氏回到家,在燈下將兒子的腮幫子仔仔細細看了又看,心疼得直嘆氣。

  聽見暮煙姐妹在里屋說笑,梁氏的氣不打一處來,撩起門簾吼道:“煙兒,你與那姓陸的小子是如何有了交情,給我仔仔細細說來!”

  “哪里有什么交情,就是在池塘邊見過,我放鴨子,他釣魚?!?p>  “日日與一個來歷不明的庶子混在一起,成什么樣子,從明日起,不準再去池塘邊!”

  “那鴨子怎么辦?”

  “燉了,賣了,總之不準和那個庶子混作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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