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則覺得,甄舒嫁了人以后在家的日子就少了,就是公婆多寵寵又怎么了,她還心疼這個妹妹呢。
一家人氣氛不錯的用過早膳,外面雨腳漸密。
李氏一邊碎碎念的將甄佑財送了出去,一邊又囑咐甄佑財?shù)某kS好生照看著,別讓甄佑財淋著雨。
在一旁看著的甄舒心里也浮起幾分暖意,自己能自在快活,又何嘗不是因為全家都寵著自己呢,爹娘恩愛,兄嫂和睦,自己嫁了人也沒有公婆壓制,得天獨厚怕是無人能及了。
“看什么,莫非是和妹夫吵架了?”
這突如其來的話嚇得甄舒倒抽一口涼氣,回頭見是三哥甄鈺,這才長吁一聲,拿眼角瞪了他一眼:“誰說我們吵架了,他這人冷冰冰的能和誰吵起來啊。”
她和三哥年紀相差最小,又常在一起胡鬧闖禍,甄舒對這個三哥也就少了幾分面對甄崇時長兄如父的敬重,多了幾分手足間的親昵,說話時神態(tài)自在,語氣輕松。
“是嗎,看樣子還是不如意???”
甄鈺慣常了細微入至,一聽這話就知道不對勁,心里擔心妹妹受了委屈,又不好直接表露出來,便旁敲側(cè)擊的問了起來。
兄妹兩個正說著,那邊李氏已經(jīng)回來了。
“你們倆兒在這兒嘀嘀咕咕說什么呢,這么大的雨仔細淋著,快進屋去!”
兩個人這才小尾巴似的跟在李氏身后穿過長廊往正房去。
甄崇和魏氏已經(jīng)回去了,二哥甄慧嘛,想也不用想,怕是又鉆進西邊的小佛堂去研習(xí)佛法了。
甄鈺是個二吊子,讀書三天釣魚兩天曬網(wǎng)的,又胡鬧慣了,甄佑財和李氏都不指望他能做出什么豐功偉績來,只求他平安順遂不要總是闖禍就好,今兒這么大的雨,他自然是不會去書院了。
正巧李氏近來得了個會做點心的北方廚娘,那廚娘生的胖胖乎乎的,可卻有一雙巧手,什么面團果子經(jīng)她的手就能化腐朽為神奇,變成令人垂涎的可口點心來。
甄鈺和甄舒兄妹兩個就一左一右的歪在羅漢榻上,一邊吃著雕花小桌幾上的點心,一邊聊著天兒,似乎外面糟糕的天氣和他們沒什么關(guān)系。
在捕捉到的只言片語中,甄鈺還是聽出了妹妹和妹夫之間那點兒微妙。
他留了心,尋思著要不要回頭敲打敲打妹夫。
大哥是個書呆子,想必就是知道了也不會拉下臉面去說什么,二哥又是個不管事的,算來也只有他出面了。
這妹夫也真是的,他妹妹自幼就嬌養(yǎng)慣了,娶了過去就該好吃好喝,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寵著,竟然敢惹她生氣!
甄舒心里也不太舒服,自己回娘家本就帶著幾分賭氣的意味,誰能想到那狗男人還真不管她了,自己都回家兩天了,那人還連個影兒也沒有,想必是半點不擔心的。
雨“嘩啦啦”的下著,像是天破了個洞似的,李氏見最小的一對兒女都在,笑著讓人拿了自己的繡簍來,在屋里陪著孩子們,做起了針線。
宋鶴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站在窗邊又往外瞧了一眼,他已經(jīng)寫了快一個小時的心經(jīng)了,可就是沉不下心來。
窗外蒼翠的青竹在風(fēng)雨中搖動著,雨珠兒順著尖細的葉脈往下匯聚,滴滴答答,明明是很舒服的聲音,卻叫他憑空生出幾分躁意來。
正巧宋明燦抱了他的披風(fēng)下來,“阿兄,天涼了,加衣吧?!?p> 魏全見狀忙上前接了衣裳,笑嘻嘻的說這話:“還是明燦娘子想得周全,小人方才都沒想到?!?p> 目光落在那件青竹紋的披風(fēng)上,宋鶴眸光一閃,忽的起身往樓上去。
“去給你阿嫂也找?guī)准駥嵭┑囊律眩蹅兘o她送去。”
欲妝
宋大鳥:哎~怎么辦呀,想去見見自家小娘子,偏生沒個借坡下驢的借口呢! 明燦娘子:阿兄莫急,小妹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