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警局的時候,李楚正坐在會議室等他們。
楊佳武把文件扔給她:“看看吧,有什么用沒有?!?p> 李楚打開掃了幾眼:“等我半個小時?!?p> 楊佳武還是有一點想不通:“為什么他要時隔二十幾年再次作案,到底是因為什么激起了他心里的殺欲?!?p> 肖忠鑫說:“作案動機還不清楚,到底是為了泄欲還是有其他目的。還是先等結果出來吧”
楊佳武從來都不是耐得住性子的人,好幾次都想沖進去親自盯著。
他坐立難安:“怎么那么慢?。堪胄r都到了吧?!?p> 肖忠鑫遞給他一杯茶:“稍安勿躁,急時急不來的?!?p> “沒錯,沒錯!”李楚衣服沒脫就跑出來了。
楊佳武被嚇的虎軀一震:“干什么呢,一驚一乍的!”
“在裴悠身上發(fā)現的指紋與文件上的指紋基本一致?!?p> 楊佳武恍然大悟:“他們是同一個人!”
肖忠鑫說:“文件里說兇手可能是一名殺豬匠。按照當時現場的情況看兇手應該是臨時起意,他有可能是附近的住戶,又是殺豬匠。他最可能藏身的地方就是——”
“平交市場!”楊佳武和李楚說。
“平交市場買豬肉的也就那么幾家,而且兇手今年怎么著也得有個50歲的樣子,這下范圍就更小了?!崩畛a充道。
肖忠鑫說:“明天就去平交市場一探究竟?!?p> 他看一眼手表:“九點了,都先回去吧。明天早上市場門口集合?!?p> “我們不用再探討一下案情嗎?”
“你啊,就是個急性子?,F在留給我們的就這些線索,再找也找不出什么。”
李盛澤把他推出去:“走了,等會兒我們都走了,可別哭鼻子?!?p> “女人才會哭鼻子呢!”
李楚覺得楊佳武有時候就像一個小孩子。
“行行行,我錯了,走吧。楊大警官?!?p> 警局還有一個值班人員,他們都叫他小趙。
肖忠鑫讓小趙有事打電話。
半彎的月亮隱藏在云霧后面似一個含羞的女子。
三人的背影在路燈下越來越短。
凌晨五點。
“叮叮?!本执俚拟徛暣蚱屏嗣缐?。
楊佳武和李楚兩人都接到了肖忠鑫的電話:“又出事了!在平交市場。”
楊佳武:“怎么回事?”
李楚:“我馬上就到!”
他們趕到時肖忠鑫已經在那里等他們了。
“到底怎么回事?”楊佳武問。
“邊走邊說”肖忠鑫指路,“我也是收到小趙的電話,在市場的公共廁所發(fā)生了命案。”
案發(fā)現場只有小趙和一個保潔員兩個人。
小趙看到他們向他們招手:“這里!”
他向他們介紹:“這是報案人?!?p> 肖忠鑫伸出手:“您好,我姓肖,請問您尊姓大名?”
保潔員回握他:“我姓周,叫我周姐就行?!?p> “那請問您是怎么發(fā)現被害者的?”
“我是負責這一片區(qū)域的保潔員,我來掃地的時候發(fā)現這里躺著個人,我還以為是那個醉鬼呢,剛想喊她起來,就看見她臉上全是血,腿也被人砍下來了。”
“謝謝你啊,現在沒什么事了,你先去忙吧。不過今天的事別告訴別人可以嗎?”
“我懂,保密是吧。沒問題?!?p> 死體已經用白布蓋起來了,楊佳武一把掀開。
她斜靠在墻邊雙眼緊閉,額頭破了一個大窟窿,血流下了遮住了清秀的容顏。一條血污的褲子靜靜的躺在一邊,似乎在默哀什么。雙腿被人砍下,小腿放在尸體的身旁,大腿卻不見蹤影。地上、墻壁上到處噴濺著血液。
一條天之前,她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如今一切歸于沉寂。
楊佳武咬著牙:“又是他!我要是不抓住他,我就不配當人!”
李楚微微彎腰,開始檢查她的身體。
“尸體還有余溫,死亡時間不超過十小時。頭部有撞擊傷,不致死。”
肖忠鑫把白布蓋上,讓楊佳武和他一起把尸體抬到車上。
車子駛遠,只有滿地狼藉彰顯著這里發(fā)生過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