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應(yīng)該啊,這里是以量教的總部所在,安保措施非常嚴密,加上磁場、以量能密不透風(fēng),不應(yīng)該有任何邪妖之氣?!?p> “但是,這種惡靈之氣,卻刺激著北銘棟的丹田之氣,氣弦抖動,與自己的精氣是那樣不和諧,甚至相反。”
北銘棟越發(fā)覺得哪里有問題,他稍微側(cè)身看了看凌亞,凌亞正欣賞著天上的月亮,好似沒有感覺??梢岳斫?,他的以量能級畢竟低,尚不能感應(yīng)到這些微妙變化。
北銘棟一邊走,一邊氣運丹田,雙目微閉,凝心念力,聚以量能于目,瞬間開啟陰陽眼,睜眼看時,不禁暗吃一驚,以念堂附近,有一惡靈正閃著綠幽幽的光,且法力高強。
它是怎么來的?來的目的是什么?難道,為了探得以量神功秘籍所蹤?北銘棟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必須盡快想辦法,弄明白妖孽目的,予以鏟除。
于是,北銘棟故意放慢腳步,低聲問凌亞:“今天你回來,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吧?”
“師父,你是指哪一方面的正常、還是異常?”因為柳野慕與北銘棟是師兄弟,平時凌亞稱北銘棟為“師父”。
“譬如陌生人、或者什么生物到山上來。”北銘棟提醒他說。
“我今下午剛回來,也不是很清楚?!绷鑱喢^,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么,說:“哎對了,師父,今天在賓館,認識了一位少年服務(wù)生,叫魯殼,我剛才對師父匯報的時候,都說了?!?p> 北銘棟警覺地問:“他在哪,你帶他回來了?這個事你可沒說啊???”
凌亞感到莫名其妙,說:“師父,就是結(jié)識了一名少年,覺得比較靈氣,他也愿意跟著我們,我就把他帶回來了。”
“糊涂,簡直是糊涂!”北銘棟低聲嚴厲地說:“他的身份你確認了嗎,就隨便帶他回來?”
“我都問了,18歲,從山里農(nóng)村出來的,祖輩都是種地的,高中沒上完就輟學(xué)了。”凌亞說。
“不要說了,那少年已經(jīng)死了,跟你回來的,是他的軀殼而已!”北銘棟低聲說。
凌亞睜大眼睛,驚恐地說:“不、不可能吧,我和公西劍明明看著是一名少年。”
北銘棟嚴肅地說:“現(xiàn)在不是和你爭論的時候,剛才我體內(nèi)氣弦顫動,我運行以量,開啟法眼,已經(jīng)看到,那是一修煉五百年的蟒妖,具有強大法力,渡劫沒有成功,被妖魔所用。”
頓了頓,他又說:“這個妖孽占用少年軀體,復(fù)制其靈魂,跟著你來,企圖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p> “啊—!”凌亞不禁驚叫起來,語無倫次地問:“那、那怎么辦?”
凌亞聯(lián)想起夜間發(fā)生的事情,怪不得,明明看見那少年死去,七竅也流出了黑血,還有蠱蟲爬出,過了一會兒,竟然復(fù)蘇了?,F(xiàn)在想來,確實驚悚,難怪復(fù)蘇的那少年,眼神那樣陰冷、寒瘆。想到這,凌亞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北銘棟說:“你打電話,讓人給我拿來以乙劍,然后帶侖羅鎮(zhèn)妖石過來。”
以乙劍,為以量始祖煉化九九八十一載,采天地靈氣,集日月精華所煉,隨著使用者以量能級的提升,作用將相應(yīng)提高,達到以量高級,就能操縱人心和精神意念。
侖羅鎮(zhèn)妖石,乃女媧補天煉石時,掉在侖羅山最頂峰第九層上的一塊石頭,集極陽之氣,大小如拳頭。
以乙劍和侖羅鎮(zhèn)妖石都拿來了,北銘棟拔出寶劍,劍指妖孽,厲聲喊道:“大膽妖孽,竟敢涂炭生靈,假借軀殼,還不快快離去!”
話音剛落,月光下,劍所指處,出現(xiàn)兩只猶如探照燈的東西,發(fā)著忽明忽暗幽幽的光,忽然,就聽“熬——”的一聲,如晴天霹靂,一條長約丈余的巨蟒,張著血盆大口,吐著舌信子,擺動身體,瞬即飛沙走石,狂風(fēng)大作,直奔北銘棟而來。
北銘棟鎮(zhèn)靜自若,真氣凝結(jié)為“以量陰陽石”,口念咒語,瞬即將侖羅鎮(zhèn)妖石投向巨蟒,狂風(fēng)剎時停止,巨蟒被直挺挺地定在那,任憑碩大尾巴怎么搖擺,身體就是動不了。
北銘棟一個騰躍,跳在空中,以乙劍劃了一個半弧,只見道道寒光劍氣,直逼巨蟒七寸。
可就在這時,突然,就聽“轟隆”一聲,騰起一團黑霧,將巨蟒罩住,待黑霧散盡,巨蟒遁失。
北銘棟正疑惑間,柳野慕站在他們身邊。
北銘棟驚詫地問:“教主,是您”
“不要傷害他,我已施展以量法力,讓他返回老巢了,他也承諾,不再傷害人類。”柳野慕說。
“教主,這個妖孽的事,你已經(jīng)知道了???”北銘棟將寶劍置于劍鞘,收回鎮(zhèn)妖石。
柳野慕望了一眼蟒蛇遁失的方向,說:“我豈有不知之理,今下午凌亞回來,帶著這個陌生人,冥冥中就感覺有問題。我運行真氣,透過陰陽,果然是一妖孽,且已修煉五百年之久,不過,據(jù)我法眼所測,該妖孽雖然具有一定妖道,但尚無戕害生靈,蟒靈還算清靜,確切饒恕一次。”
凌亞不解地問:“師父,那個少年服務(wù)生,難道不是被他害死的?”
柳野慕說:“當(dāng)然不是,害死服務(wù)生的,是另有魔靈,算起來,這個蟒妖,也是被那個魔靈所用而已。”
柳野慕看看手表,說:“時間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p> 北銘棟和凌亞消失在夜色中。
月光,如一片清涼的溪水,灑淌在侖羅山的角角落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