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亞回到侖羅山以量教總部的時候,太陽已經(jīng)落山了。
他顧不上回家,去以念堂,簡單地向北銘棟匯報了一下情況,兩人便一同去向柳野慕匯報。
詳細(xì)聽了凌亞的詭異遭遇后,柳野慕站起身來,在房間里踱步。
“教主,這極有可能,又是黑鷲教?!北便憲濍m然生性多疑,但這次懷疑,也有道理。
柳野慕?jīng)]有做聲,在考慮著什么。
過了許久,他停住說:“梓飛的失蹤,不是意外,就像道冬雪的死亡,不是意外一樣?!?p> 又是沉默,沒有人說話。
他神情變得異常肅嚴(yán),眉心緊鎖,聲音嘶啞,緩緩地說道:“《無量元尊以量修真神功秘籍》,沒有在雅蘇魯山!”
“??!怎么會呢?”
北銘棟和凌亞都不約而同的感到詫異。
“這是我故意設(shè)的一個局,目的就是引蛇出洞,但是,蛇是引出來了,可都是一些小蛇,說明不了什么問題!”
柳野慕順著自己的思路說。
凌亞問:“師父,那秘籍在什么地方?”
北銘棟白了他一眼,凌亞知道問的多了,趕緊打住嘴:“徒兒多嘴!”
柳野慕看起來并不介意,他微微笑笑說:“自然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不過,要盡快找回來,他們也迫切需要這本秘籍,盯著我們的目的,不言而喻啊!”
這涉及到以量的最高機(jī)密,北銘棟和凌亞不敢隨便插話,只是靜靜的聽師父說話。
柳野慕捋了一下頭發(fā),繼續(xù)說:“以量為五層境界、九個能級,這個師父都告訴過我們,都是公開的。問題是,教徒和兄弟們只能修煉到入門、初級境界,從中級境界開始,就無法修煉了,如何上升到中級、高級、大乘,秘籍里有詳細(xì)陳述,因此啊,關(guān)系到以量教今后發(fā)展和千年、萬年傳承??!”
北銘棟和凌亞鄭重的點點頭。
北銘棟眨巴了一下眼睛,如夢方醒:“難怪啊,不過,教主,我有一事不明,難道他們就確信,那秘籍咱們知曉?”
“哈哈,問得好,這本秘籍是以量始祖一代代傳下來的,你說,咱們都不知曉,還有誰知曉?”柳野慕笑笑說。
“那直接去拿來不就完了,多派點人手?!北便憲澱f。
“我也是這樣想的。”柳野慕說:“問題的關(guān)鍵是,我也不知道具體在哪。”
看他倆疑惑的眼神,柳野慕繼續(xù)說:“還記得咱師父張東山圓寂時候的情景了嗎?”
北銘棟點點頭:“當(dāng)然記得,歷歷在目啊?!?p> 柳野慕習(xí)慣性的撫摸一下下巴:“師父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便把我叫過去,想向我說秘籍的具體地點?!?p> “以前師父沒有告訴吧???”北銘棟問話,總改不了多疑的性情。
“從來沒有,只有師父一人知道,但江湖上可能有傳言,也有躍躍欲試想盡各種手段竊取,但都沒有得逞,為了安全起見,師父就藏了起來,但藏在了哪里,只有師父一人知道,從未透露過?!?p> 稍頓,他接著說:“師父圓寂之時,他讓我把耳朵靠在他嘴邊,顫顫巍巍地說,中級、高級、大乘境界如何修煉,秘籍中均有詳細(xì)闡述,秘籍在一個秘密所在。可是,師父正剛說出兩個字,突然,祠堂上方掉下一塊巨大方木,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大廳中央,多虧躲得及時,才沒有造成傷亡?!?p> “當(dāng)時我也在場,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確實驚險?!北便憲澱f。
“可是,再看師父,他張了張口,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就圓寂了。因此,秘籍在哪,就成了秘密?!绷澳秸f。
北銘棟呷了一口水:“教主,這些年來,這些活,你是第一次對我們說。”
“我說這些的目的,就是要不惜一切力量,找到秘籍,只有找到秘籍,我們才能提升以量能,修真才能有正果,才能更好傳承以量的宗義!”柳野慕把水杯重重地放在桌上,語氣堅定地說。
北銘棟挺胸回答道:“明白!”
“徒兒明白!”凌亞也鏗鏘有力地應(yīng)道。
柳野慕轉(zhuǎn)過身來,問北銘棟:“尖刀會那邊有什么動靜?”
北銘棟說:“一直在嚴(yán)密監(jiān)控,很平靜,不過,這也很可能是表象?!?p> 頓了頓,他又說:“本來想安裝幾個竊聽器、跟蹤儀什么的,便于電子監(jiān)聽,但是,他們警惕性非常高,還是保持傳統(tǒng)的人工聯(lián)絡(luò)和交流方式,高科技手段基本不用,因此很難掌握他們的真實情況?!?p> 柳野慕?jīng)]有說話,只是認(rèn)真地聽著。
黑鷲教更是神出鬼沒。凌亞剛要說話,柳野慕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
柳野慕說:“剛才的話題,暫且不討論了。”
他停頓了一會兒,對凌亞說:“你打個電話問問公西劍,尋找梓飛的事,進(jìn)展情況如何,要是仍然沒有頭緒,就暫且回來吧?!?p> “好的師父?!绷鑱喺f。
柳野慕又安排北銘棟說:“師弟,今年的以量能級大賽,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北銘棟回答說:“放心吧,教主,議程都安排好了?!?p> 柳野慕鄭重地說:戰(zhàn)隊部不是一直沒有主管嘛,通過這次比賽,從優(yōu)勝者中,選取一位主管,補充空缺。再就是,切實做好安保工作,不要出現(xiàn)安全問題。
教主,請放心吧,保證一定安排好、落實好!北銘棟堅定地說。
北銘棟健壯的軀體,頭發(fā)黑白參半。他生于里斯特共和國威基斯市,他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國內(nèi)度過的。幼年時,身體非常瘦弱,他爸為了讓他體魄強壯,在他6歲的時候,便教他練習(xí)太極拳,15歲時跟隨以量66代傳人張東山,系統(tǒng)學(xué)習(xí)修真內(nèi)丹之法和各種武術(shù),經(jīng)常參加比賽,豐富實戰(zhàn)經(jīng)驗,為金丹以量能級,被尊稱為“北祖”,主持以念堂事務(wù),傳授以量宗派禪學(xué)及武學(xué),統(tǒng)領(lǐng)禪院、戰(zhàn)隊部與安全部,其尊位僅次于教主柳野慕。
太太章葉魚55歲,是量節(jié)堂副堂主,傳授以量教義和禮儀。長子北望泉26歲,拉其食品公司副總經(jīng)理。
北銘棟和凌亞拱手告辭的時候,月亮已經(jīng)悄悄掛在樹梢了。
天色已晚,兩人不再回家,計劃在后山的行政宿舍休息。
后山的行政宿舍,是教徒休息的場所,距離以念堂300米左右。
正走著,北銘棟隱隱感到有種心不安的感覺,氣弦顫動,越走,這種感覺越是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