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在前幾年沒隨便露臉,否則又不知該耽誤多少人的終身了,美得不能讓人直視。
新人行了禮,入了洞房,便是最熱鬧的宴請環(huán)節(jié),秦儔今個身上的寒氣少了不少,膽子小的抓秦落,膽子大的找秦儔,至于幫主夫人,穆莊莊主,沒人敢找茬,沒看人家秦爺護得緊嗎。
滿以為他們?nèi)硕?,秦幫的人少,不灌倒個十個八個不算完事,哪知一個比一個能喝,喝到最后,自己先認了慫,否則得趴在這了。
他們哪知,這幾個有作弊神器,穆靜安出品的千杯不醉,可不是傳說,可那位制造傳說的,早被人送回穆府安頓得休息去了,雙身子的人,經(jīng)不起太久的折騰,更何況,今個還有別的事。
秦幫這邊三天無大小,孩子們因熱鬧也留了下來,再三叮囑照看的人,秦儔那當然得回家陪媳婦,安安今個可是許了她,也要穿喜服的。
急急忙忙趕了回去,到了院子口,又同以往一樣慢了下來,溫暖的燈光在等他回家,理了理身上珍藏了許多年的喜服,才不緊不慢得推門。
小女人果然沒有食言,也同樣穿著禮服在等他,而桌上擺著的也是同那夜一樣的酒菜。
“安安?!彼男∨私裉煲猜允┝朔埙欤煌诋斈?,比那時更成熟更美。秦儔覺得他有些醉了,可夜才剛剛開始。
兩人對坐,一時竟不知說些什么,最終還是穆靜安打破了寧靜。“你瞧,你鬧的這一出,還以為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呢?!庇行┖蠡谂闼诮駛€胡鬧,幸好新房不在這邊,否則還不讓人笑話死。
“若是當年可以,我也想這樣娶安安。昭告天下,你是我的?!鼻貎壱浑p眼一刻也不離開眼前這個人兒。
“去,怎不說你是我的?!崩显捴卣劇?p> “好,我是安安的?!蓖瑯拥拇鸢?。
秦儔起身把人輕抱到懷里,坐在一處,挑些她能吃的東西喂她,只到她吃飽了,自個才胡亂得吃了一點。然后倒了一杯酒,還沒等他開口,穆靜安便問。
“怎只有一杯?”
“安安不適合飲酒,不是嗎?”他也想與她再交一次杯,只可惜不能夠。
穆靜安也懂他的顧忌,不說話,端起了酒杯,還不等秦儔阻攔,將酒倒入自己口中,然后低下頭,慢慢渡給他?!斑@樣可行?”一杯酒渡完,歪頭問自個的男人。
“安安?!鼻貎売行┦懿涣肆?,自從知她有了身孕,他就沒怎么敢碰她,一是怕傷著她與孩子,二是怕自個難受,今個雖說她已有三個月了,也算穩(wěn)定了,可以那什么了,可終有些擔心。
“噓,那年你可不是這樣的。”穆靜安阻止他后面的話,貼在他耳邊輕語?!澳闵賮韼状?,便沒事的。”這人一瘋起來,便沒個節(jié)制,大婚時可是讓她兩天兩夜都沒能下得來床,這回可是真的不能那樣了。
“我曉得了?!毙∨吮茸约河蟹执纾f可行,便是可行,還等什么,今個也算他們的洞房花燭夜,春宵苦短。
這是對秦落來說,等了五年的人,終是嫁給他了,而對于秦儔來說,也是暢快的一夜,雖說沒那年那樣瘋狂,可這樣也很好,而且安安也很好,這才是最重要的。
秦幫與穆莊的這場婚事辦得有多大,轟動就有多大,許多權(quán)貴一合計,這才發(fā)現(xiàn)他們是靠這兩家吃飯的,或多或少都與其中一家有關(guān)聯(lián)。
這個認知讓他們不舒服,卻又無計可施,只可拉攏不可得罪啊,于是三月里大大小小的應(yīng)酬帖子便飛進了穆府。請不請得到是一說,先得拿出姿態(tài)來是主要的。
穆靜安這邊的處理也簡單,都回了帖,全拒,該客氣的客氣,該怎樣就怎樣,仍是那個處事的風格,倒讓人挑不出錯來,而朝中的局勢,隨著日子的繼續(xù),也確實更不好起來。
忙完了孩子,忙完明夕的婚事,自個肚子里的這個也坐穩(wěn)了,那群請她回來的人也該見見了,仍是安哲的那個小院,不過這回秦儔陪著。
他帶兵回京,又沒什么具體事,只當是放假了,除了陪夫人孩子還能干什么,這也是他最樂意的事。
李鐵牛一進門便看到安哲的打扮舒了一口氣,他倒不是瞧不起女人,鐵衛(wèi)的創(chuàng)始人便是女子,只是這位的相貌著實是太……還是這樣的好,最起碼他的眼睛有地方放了。
“你們這不是做得挺好的嗎?找我回來做什么?”安哲推了一杯茶過去,如老友一般開門見山。
李鐵牛也喜歡這種談話方式,“令主不覺得已到時候了嗎?”不是李鐵牛的神經(jīng)過敏,事實上這就是今年的事。
“不都安排好了嗎,發(fā)展得也挺順利的,有沒有我都沒什么關(guān)系?!卑舱懿荒芎炔?,捧著杯白水慢慢呷著。
“令主太小看自己了。有令主在,哪怕不做什么,我們才真的能安心?!贝蛑懒钪鲉⒊痰哪且豢唐?,手下的一到十令,都興奮得不得了,哪怕明知不一定見得到令主,只知她會到京城,便足夠了。
“這是成了吉祥物了?!卑舱茏猿傲艘幌?。
“好吧,既然我回了,便聽聽你們所了解的情況吧?!笔麓笾律纤贾懒?,可每個人處在的位置不同,看問題的角度也就會不一樣,得到的信息也就不同了。只有更全面得了解,才能做更正確的預(yù)判。
李鐵牛很是高興,就知這位不會真的不管,將他們這方收集起來的資料,匯總后逐一匯報。
秦儔安靜得陪著安哲,他對局勢也有了解,也有自己的預(yù)計,剛好可以一起商討,伸手摸了摸自個小女人的手,好像有了肚子里的這個后,她的溫度沒以前那么低了,只希望別又是個兒子。
神游了天外一下,李鐵牛的話到了尾聲,明顯這才是最主要的,也是他與安安不太了解的。
“皇上的病因查不出來?”秦儔重復(fù)了一下。
“是?!崩铊F??隙?。
“你們都能確定他有病?”秦儔這次回來,進宮是見過皇上的,皇上的外表看起來是不太好,怎么說呢,瘦了太多,氣色也有點灰敗,可精氣精卻十分旺盛。比他離開時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還以為自己見到的只是一種巧合,必定這些年沒聽說過皇上有什么不適,可現(xiàn)要細想一下,這種情況才是最大的不對勁,到了這個年紀的,怎可能五、六年從不生病,還有這種精神。
“太醫(yī)院有我們的人,皇上的脈案他看過,在面上沒問題,才是大問題?!崩铊F牛也這樣認為的。
“細細得描述一下,皇上的變化?!卑舱芟肓讼腴_了口,那人她六年前見過一次,有點印象,這次能不見面就不見面,只能靠他們描述了。
李鐵牛也是這樣想的,當年皇上對令主有別樣的心思,鐵五是及時上報過的,真的能不碰面就不碰面吧,細細得將楚皇現(xiàn)在的形態(tài)變化,處事作風描述了一遍,安哲覺得問題很嚴重。
剛想起身去取筆紙來,秦儔便動了,李鐵牛是鐵衛(wèi)長,許多訓練都是佼佼者,立馬就察覺到了不對,令主不是那種愛使喚人的人,而且她的手時不時放的位置……
“你等會,看看對不對。”安哲的話打斷了他的思緒,見令主安心作畫,便看向了另一位。
“秦幫主,為何這回如此高調(diào)?”他有些不明白一向低調(diào)的令主,這回風格大變是為了什么。
“這次回京,盯著我的人會很多?!鼻貎壍脑挳斎恢傅氖橇硪粋€身份?!坝械娜?,有的事,一時半會得解決不了?!彼麤]說是什么,指的是什么,李鐵牛卻是懂的。
當初,若不是令主有令不允許插手她的私事,哪會有那個女人與這個男人存在什么明面上的婚事。
“她與孩子回了京,我只能用這個身份,正大光明得護著他們。”秦儔的表現(xiàn),讓李鐵牛很滿意,不說安哲令主的身份,單憑她這個人,為楚國做的事,就值得更好的對待。
“等等,你們已有你們的孩子了?”不由把目光投向安哲的手,她在思索,手不自覺得正放在肚子上。
“是。”秦儔目光異常柔和得同他一樣,看向一個方向。
“不該回來的?!崩铊F牛有些后悔請回令主,京城會有大的動蕩,一個孕婦,不適合在這風口浪尖上呆著。
“她不聽人勸,而且謹兒的事,也由不得我說了算?!?p> “謹兒?莫非,二位還有一個?”別怪李鐵牛不知道,鐵衛(wèi)的勢力大都在京城不說,穆靜安的信息也是極難打聽的,更別說她護得緊的東西,哪怕到了京城,明眼人看到過有兩個孩子出入穆府,可誰也不敢確定那便是她的孩子,鐵衛(wèi)也做不到。
“我同安安的兒子叫秦睿,今年五歲了?!碧岬胶⒆?,任秦儔再冷的臉,也不由暖上了幾分?!爸攦菏俏遗c安安的養(yǎng)子?!?p> 基于謹兒的事太過復(fù)雜,秦儔并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李鐵牛也沒細問,必定是私事,他更感興趣的是他們的大兒子,也不知令主會不會把鐵衛(wèi)傳到這一位的手中,有空得去瞧瞧才好。
秦儔不知這人已打主意到自家兒子頭上了,否則早揍上去了,什么鐵衛(wèi),就是一個大包袱,安安不待見,他也不待見,更別說還要硬塞給睿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