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很遠都能看到麒麟,它無力地趴在地上,與前幾天在天上飛翔時完全不同。
易欣澤快步走去,能有多近就有多近地貼著麒麟看,他心里不禁感嘆:原來這就是麒麟!
“一二,你在做什么?”易欣澤在差一點沒繞一圈的位置遇到了顏雨和藍霏玉,還有獸醫(yī)等人。
“顏雨,你嚇我一跳?!币仔罎苫謴土艘幌抡f道。
“現在酒醒了?”顏雨問。
“能不能不提酒,提起酒我就不舒服?!币仔罎烧f。
“那也是你自找的?!鳖佊攴藗€白眼。
“你好,請問麒麟是怎么回事?”易欣澤問獸醫(yī)。
“小姐,易俠士,麒麟中了異香花之毒。”獸醫(yī)向王盈月和易欣澤抱拳行禮。
“異香花?”易欣澤不知道那是什么。
“異香花是一種花,花朵十里飄香、非常漂亮,無毒可入藥,補氣養(yǎng)血效果極佳,但它的根莖有劇毒?!鳖佊杲o易欣澤解釋。
“這我就不明白了,怎么會根莖有毒花卻沒毒呢?”易欣澤很是費解。
“異香花開花需要四年。第一年發(fā)芽,第二年從旁邊另長一個新芽,第三年開始長葉子,不久后葉子枯死脫落,第四年繼續(xù)長出葉子并開花,隨后異香花整株都會死掉。異香花是喻隱之境最奇怪的花,它第一次發(fā)的芽不會長大,和根莖一樣有毒,只有無毒的芽才會開花。”藍霏玉說。
“果真很奇怪!”易欣澤自言自語,隨后又問:“異香花容易找到嗎?”
“太容易了,異香花生命力特強,一有機會它就會生根發(fā)芽。不過它附近會有異香草,這種草一點也不香,但可以解異香花之毒?!蓖跤抡f。
“既然異香花有劇毒,那為什么麒麟吃了反而會沒事?”易欣澤不解。
“你倒希望麒麟有事對不對?”王盈月責問易欣澤。
“我只是感覺有點奇怪,而且也解釋不通。你想想看,下毒之人用異香花之毒分明是想毒死麒麟,他明明已經得手卻又不毒死,這解釋不通?!币仔罎煞治?。
“會不會是量少的原因?”顏雨問。
“有這種可能,因為麒麟比大多數猛獸都要巨大?!鲍F醫(yī)說。
“病從口入,誰負責喂麒麟?”易欣澤問道。
“不必了,我都已經詢問過,沒有任何異常?!蓖跤孪虢o易欣澤節(jié)約時間,好讓他在其它地方找線索。
“我相信你已經問過,或許會有遺漏的地方?!币仔罎烧f。
“你……你還是不相信我?!蓖跤潞苁俏?。
“你覺得現在是相信你重要,還是調查結果重要?”易欣澤微笑著問王盈月。
“去把負責喂食麒麟的人叫到這里?!彼妓髌?,王盈月對一個下人吩咐道。
“小哥,還有第一個發(fā)現麒麟中毒的,最后一個和麒麟接觸的,以及這之間靠近過麒麟的,請都喊過來?!币仔罎捎謱δ窍氯诵χf道。
易欣澤說完后,那下人向王盈月看去。
“按照他說的做?!蓖跤聼o力地擺擺手,示意那下人趕快去。
“是,小姐?!睉曋螅窍氯粟s忙跑著離開。
趁此閑暇時間,易欣澤繼續(xù)看麒麟。他想從正面仔細看看,隨后慢慢走去。
“你干什么,不能去它前面?!苯K于被王盈月抓住機會,她趕忙責備易欣澤。
“怎么了?”易欣澤滿臉疑惑。
“麒麟是食肉的,盡管它現在很虛弱,但你站在它面前也非常危險,這點常識都沒有嗎?”王盈月滿臉嫌棄。
“盈月,我就是隨便問問那幾個人,有必要這么針對我嗎?”易欣澤哈哈一笑,完全沒當一回事。
“我哪有?!”小心思被易欣澤拆穿,王盈月趕忙否認。
“那你還嚇我?!”說罷,易欣澤繼續(xù)向麒麟正面走去。
“不能站在麒麟正面!”顏雨提醒易欣澤。
易欣澤這才回來,他想:之前聽說過不能和兇猛動物對視,因為有些動物會認為是挑釁,沒想到喻隱之境的麒麟也是如此。
不一會兒,喂食、清掃和昨晚值守的十幾個人都過來了:“小姐好,易俠士好?!?p> “大家好,叫諸位過來想問一下麒麟中毒前后的事情,如有打擾還請見諒。”易欣澤微笑著說。
“易俠士客氣,請盡管問?!贝蠹艺f道。
“請問誰是第一個發(fā)現麒麟中毒的,又是如何發(fā)現的?”易欣澤問。
“易俠士,是我,我負責喂食麒麟?!蔽故橙税寻l(fā)現經過詳細說了一遍。
“好,謝謝?!币仔罎牲c點頭。
“客氣?!蔽故橙吮f道。
“那么誰最后一個見到麒麟?”易欣澤又問。
“回易俠士,我最后一個,我負責麒麟以及它住所的清掃。昨天傍晚我剛把麒麟住所清掃完畢,麒麟就回來了,那時它并沒什么異常?!鼻鍜呷吮f道。
“好,同樣謝謝你的配合。”易欣澤笑著說。
“易俠士客氣。”清掃人道。
“你們是……”易欣澤不知道剩下的十幾個人是怎么和麒麟接觸的。
“我們是巡視組,晚上分成兩個小組看守麒麟。昨晚并沒有人靠近麒麟,而且它一直趴在那一動不動。易俠士也清楚,盡管麒麟是瑞獸,但它非常兇猛,所以我們沒敢靠近,也不知道它一動不動是因為中毒?!币粋€巡視人說道。
“好,多謝大家配合,諸位請便?!币仔罎勺隽藗€請的手勢。
“小姐,易俠士,告辭了。”一票人抱拳行禮。
王盈月點點頭,示意他們回去休息。接著,王盈月問易欣澤:“何如,沒有發(fā)現什么異常吧?”
“沒發(fā)現異常是好事,說明這些人忠心耿耿值得信任,你應該高興才對?!币仔罎烧f道。
王盈月一臉無語。
那十幾個人邊走邊聊。
“閣主下令其他人不準靠近麒麟,麒麟所有事務暫時由獸醫(yī)負責。難得清閑,我們不如喝點酒?”喂食人提議。
“走,喝一杯!”清掃人和值守人一同說道。
“你就算了,晚上你還得值守,抓緊趁現在睡一會兒,否則晚上不得困得掉頭嗎?”喂食人對值守人說。
“這么一說還真是,我早就想喝酒,但這次怕是不能喝了。我說,你們兩個酒量也不好,等我?guī)滋煳覀內齻€人一塊喝?!敝凳厝送蝗幌氲酵砩弦凳?,不免惋惜,隨后他又建議喂食人和清掃人今天不喝酒。
“如果僅僅我們兩個,等你幾天也無妨,不過今天我還有一個朋友,我們昨天一起喝酒沒盡興,剛好今天喝個痛快?!蔽故橙苏f。
“隔三差五就喝酒,都什么酒量,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千杯不醉呢?!”值守人說道。
原本這個話題極其普通,但易欣澤昨晚喝了許多酒,聽到他們三個談論,易欣澤甚至覺得反胃。
“怎么,你有了?”見易欣澤干嘔,王盈月幸災樂禍。
“有個錘子,我難受!”什么也沒吐出來的易欣澤說道。
“知道難受昨晚還喝那么多酒!”王盈月一臉活該的表情。
王盈月也在說酒,易欣澤不經意間想到酒味,又是一陣干嘔,他心想:酒真是把雙刃劍!
“接下來怎么辦?”過了一會兒,顏雨問易欣澤。
“這個別問我,她才是負責人,我只是打醬油的?!币仔罎烧f。
盡管顏雨、藍霏玉和王盈月不知道打醬油是什么意思,不過從語境中可以推測出來。
“我去告訴伯伯我做不了,讓他另請高明。”盡管不樂意,可王盈月也是別無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