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霆擔憂慶叔,“你去吩咐廚房備好飯菜。我去看看慶叔?!?p> 仆人作揖退下去。
魏池,白憐二人上前:“我們跟你去看看?!?p> 戰(zhàn)霆神色擔憂,點頭答應。
引著二人直奔慶叔房中。
“慶叔,您怎么樣呢?”,戰(zhàn)霆人未到,聲先臨。
慶叔咳嗽幾聲,蒼老的聲音乏力:“將軍,莫要擔憂,老朽沒事。躺幾日便好了?!?p> 戰(zhàn)霆至床榻。伸手緊握慶叔皺巴巴的手,:“慶叔,沒事的!不用怕,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治好你的。”
說罷,眼淚已婆娑。
慶叔老淚跟著縱橫,“將軍,人老了,該走的路,躲不了的?!?p> 戰(zhàn)霆此時也忍不住,一大老漢子,哭哭啼啼,魏池看不下去了,拎開戰(zhàn)霆,“我懂些醫(yī)術,且看看先?!?p> 魏池自從頭次進別院。便覺得這老頭不簡單,氣息探不出來,但又無法證明他是妖邪。
此時,正是個好機會,探探脈息便知。
魏池扼住慶叔欲要縮回的手。覆手上脈,奇怪異常。這不是人的脈息,居然夾雜著幾絲微弱的仙氣,又混合著妖氣……還殘留【問情】的殺氣……
魏池停住手中動作,對戰(zhàn)霆道:“你去備些藥材,白憐和我就在這里?!?,說罷,隨意變換出三頁紙的藥材名。遞給戰(zhàn)霆。
戰(zhàn)霆放心不下:“我這就喚仆人去。”
魏池打斷:“仆人不行,得你親自去。速去速回?!?p> 戰(zhàn)霆無奈,收好紙張。火速奔出房門。
留下魏池,白憐,慶叔,三人對望。
白憐溫和:“慶叔,你別裝了。你的眼神已經(jīng)出賣了你。”
慶叔早有準備,拱手作揖:“禁山一事,多謝二位出手相助?!?p> 魏池:“你可是那被貶下凡成妖的仙子?”
慶叔默默點頭。
白憐關心道:“這傷可還要緊?”
慶叔:“不打緊?!?p> 白憐怪罪:“那日為何不明說,還要逃?”
慶叔沉默半晌,“因為將軍?!?p> 魏池:“那傻小子怎么呢?”
慶叔:“我被貶下凡后,成了兔子,先天有悟道修行的本事,便修行成了精怪,受五雷轟時,差點送命。偶遇將軍,陰差陽錯得他庇佑。躲過一劫。后來設計,一直跟隨著他。
將軍不喜女眷,我只好化作男兒身。待在他身邊。那日若是被將軍知曉慶叔是女兒身,且是個精怪。那日后再想常伴,就不能了。”
魏池覆手上慶叔的額間,緩緩送去靈力,為其治療,:“事出突然,誤傷你性命。多有得罪。請姑娘海涵。”
隨著魏池靈力的輸入,慶叔臉色漸漸恢復血色。對魏池道謝:“太子殿下,謝謝!”
白憐不解:“你認識他?”
慶叔:“當年太子殿下請假下凡處理家中禍事,轟動天界。加之天界的神仙顏值排行榜上,在我被貶時,太子殿下仍穩(wěn)居第一?!?p> 魏池笑道:“竟有這事?”
慶叔:“太子殿下當時勤勤懇懇積功德,當然是對天界的無聊消遣不得而知?!?p> 白憐聽了慶叔的回憶,不自覺看向魏池,細細端詳:劍眉星目,妖嬈媚眼,高挺懸膽鼻,朱砂薄唇,小巧利落的臉頰線,讓一眾美女皆失色,讓一眾帥哥皆自嘆不如。
原來魏池的自信,不是毫無緣由的。
魏池突然想起什么,“你在仙位時,名字何許?”
慶叔:“婉晴?!?p> 魏池若有所思:“原來你就是紫陽口中的婉晴仙子。聞名不如一見?!?p> 慶叔:“紫陽?他,在天界可還好?”
魏池:“好不好,你自己去看不就知道了。”
慶叔垂下頭,些許沮喪:“當初便是因為沒聽他的話,才落得這般地步。怎還有臉面去見他?”
白憐安慰:“婉晴姑娘,這世間本就是隨心而為。做了自己覺得對的事,沒有對不住誰。問心無愧,才是對自己最好的結果?!?p> 慶叔:“白憐姑娘所說甚是,我只是做了我覺得對的事而已。并不虧欠于誰。只是……”
白憐:“婉晴姑娘,若是有什么不方便之處。說與我們,我們可以給你出出主意?!?p> 慶叔:“他曾經(jīng)來看過我一次,他誤會了我移情別戀。那日狠心與我恩斷義絕。時至今日,便再也沒有聯(lián)系?,F(xiàn)在讓我去找他解釋,我也不知如何開口。而且,我好像不太想開口了?!?p> 魏池:“是不是因為我戰(zhàn)小弟?”
慶叔:“嗯!我跟隨將軍,原本只是為了報恩??墒?。朝朝暮暮的相處后,我愛上了將軍。我自知自己與紫陽門不當戶不對,且現(xiàn)在,他心中也沒有我了?!?p> 白憐不解:“若是讓你在內心深處選一個白頭偕老,你會選誰?”
慶叔:“將軍。”
魏池:“我也選戰(zhàn)小弟。那紫陽口舌毒辣,沒有我戰(zhàn)小弟溫柔體貼?!?p> 慶叔噗嗤笑了出來:“太子殿下,所說甚是。紫陽曾言語重傷我多次,論是銅皮鐵骨,也禁受不住。”
白憐雖不諳男女之事,卻知相敬如賓,才能長長久久。
曾經(jīng),天庭上,有一對神仙眷侶,男的叫紫陽,女的叫婉晴。二人成雙入對,出去天庭,羨煞了一眾仙人。后來的后來,卻分道揚鑣,互不相見。
真是世事無常。
魏池嘴邊時常掛著一句“修仙不如談情說愛?!?p> 自是也看盡了天界的人情冷暖。
此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拔捍蟾?,藥我一一抓來了。一樣不少,一樣不缺。一進門,便吩咐仆人去煎藥了。慶叔怎么樣呢?”
魏池嚴肅道:“不用煎藥了?!?p> 戰(zhàn)霆驚恐:“慶叔是不行了嗎?藥石無醫(yī)了嗎?”
魏池:“不用煎藥了。我不想再重復第二次?!?p> 戰(zhàn)霆:“慶叔……戰(zhàn)霆對不起你,不能好好照顧你,為你養(yǎng)老送終……”
說罷,便癱坐在地,抽泣著。
慶叔在里面聽著戰(zhàn)霆又哭又叫。便出了聲:“將軍,我沒事,魏公子已經(jīng)只好我了?!?p> 戰(zhàn)霆喜出望外,連忙爬起來,奔到臥房,坐在床邊,拉著慶叔的手,“慶叔,好了就好。我還以為……”
魏池后邊發(fā)話:“是你自己沒聽清意思,誤會了。怪誰?愚笨說的就是你這種人?!?p> 白憐走到魏池旁邊,拍了拍:“好了,別逗他了。他也是心急。出去吧,讓他們兩個呆會。”
魏池放下環(huán)抱胸前的手,“哦!”,便跟著白憐出了房門。
二人來到別院的飛檐吊腳樓前,尋了椅子坐下,桌上有仆人方沏好的茶,熱氣騰騰,清香四溢。
白憐倒了兩杯,一杯推到魏池桌前:“喝茶,修身養(yǎng)性。多喝是益?!?p> 魏池端起茶杯,細細品嘗。雖清甜可口,回味無窮。但還是不及女兒情的熱烈酣暢,來得舒服。
白憐放下茶杯:“你可知這婉晴仙子是如何被貶的?”
魏池心里嘀咕,白憐雖表面云淡風輕,其實也如一般姑娘,好奇心重,好談八卦?!安恢V恢恰竟媚飶R】是她所建。滅禁山鬼怪請愿書是她所寫?!?p> 白憐:“天庭是不是如凡間宮圍,爾虞我詐,阿諛奉承?”
魏池心想,這姑娘終于開竅呢?“事實如此?!?p> 白憐似信非信:“我覺得應該只是冰山一角,不足以代替整個天界。”
魏池無奈:“以后你便會知曉了。”
白憐對天界的好奇,絲毫不亞于,魏池對白憐的“好奇”。
白憐繼續(xù)問道:“婉晴姑娘所說的顏值排行榜外,天界會經(jīng)常給仙子們排其他榜嗎?”
魏池回憶,不禁笑道:“有?。”热缋溲獰o情殘酷榜、體型優(yōu)美榜、最令人失望榜、最佳損友榜、最配情侶榜……太多了,記不清了?!?p> 白憐:“那紫陽和婉晴是否登過最配情侶榜?”
魏池:“好像是?!?p> 白憐:“天界原來也是這般有趣?!?p> 魏池咋舌:“有趣?這分明就是無聊至極。曾經(jīng)一連十幾個榜單都是我霸榜。他們還給我專門排了一個【世紀榜霸】,害的好多小仙女,都來追著我屁股后面跑。煩都煩死了?!?p> 白憐忍不住笑出聲:“呵呵。魏公子可真是魅力四射?!?p> 魏池正經(jīng)道:“魅力四射有什么用,射不到我未來娘子身上,等于白費力氣?!?p> 白憐好奇:“相傳仙云國善蠱。上次月疾給我用的情蠱,可是真的?”
魏池:“不是。情蠱那玩意,不是誰都能制得出來的。那充其量就是一個契約蠱。男女雙方的契約?!?p> 白憐:“不都是將男女雙方捆綁在一起。有何不同?”
魏池:“皆是由女子制,男子養(yǎng)。需要的東西很多,很復雜。而不是簡單幾滴血就可以完成的?!?p> 白憐:“那你可會馭養(yǎng)蠱物?”
魏池:“當然。問情便是。它雖是個笛子。但本體則是一個骨化蠱。馭養(yǎng)它時日長了,它便與我同為一體了。不可分離。”
白憐:“那上次你折斷它,是否你也會受傷?”
魏池:“不值一提,我若還好好的,養(yǎng)它一段時間,它便會恢復如初?!?p> 白憐:“這般便好?!?p> 魏池:“你這是在關心我?”
白憐:“你如何想是你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