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文圣主無可奈何:“怎么呢?我滴小祖宗嘞?!?p> 魏池:“是明宣殿。你幫我查查明宣殿是哪位神君的?”
運文不耐煩:“等著。”
白憐看著【明宣殿】,若有所思。
圣像下的月牙兒,甚是可憐。因為執(zhí)念竟瘋癲如此。
世間如此這般因為執(zhí)念怨念極深,入不了陰陽臺,得不到入世輪回的鬼實在太多。怪不得“仙姑”,要設(shè)法化解怨念,指引她們往生輪回。
思及此,白憐忽然想起被魏池重傷的仙姑。這月牙兒新得的皮囊,不知又是禍害了哪家的姑娘……不知仙姑是否已經(jīng)化解……
運文昌閣中,運文桌上擺著一堆卷章,一一念給魏池:
“【明宣殿】是明宣圣主的,這號人物,大多數(shù)的仙人都未見過他。因為他掌管了各路野仙,正仙,道仙……的飛升考試。公平起見,以防賄賂,所以這個這個職位的仙人歷屆是保密的?!?p> 魏池:“可有記載,他有一鬼閨女?”
運文嘆氣:“是有。只是……”
魏池:“你怕我得罪他?回不了仙界?”
運文嘆氣:“你仙身受毀,重塑仙身后,還得進(jìn)行考試,才能重返天界。若是……你得罪于他,我也幫不了你?!?p> 魏池:“目前,我還沒想過回天界仙位。凡間作鬼,也安逸得很。你直說便是,不必顧及我?!?p> 運文:“【明宣圣主】因其工作特殊保密性高,所以肆無忌憚,四處沾花惹草,生性風(fēng)流。曾經(jīng)凡間一女子見深山廟宇供奉的圣像風(fēng)流倜儻,便跪拜求愿:嫁給明宣。
他便偷偷下凡與那女子成親,不久孕育一女,名喚月牙兒。后來天庭急召,他扔下母子兩回了天界。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他在天界待了十二天,下凡去后,發(fā)現(xiàn)那女子已經(jīng)病痛慘死,女兒已經(jīng)流落街頭,瘋癲如此。他愧疚不已,才做了傻事,渡了自己的仙氣給女兒。
只是這仙氣沉重,凡人肉胎,哪能承受,遂月牙兒便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由于生前那女子經(jīng)常跟她說道,明宣殿里的圣君是她爹爹,以及她們是如何相識的種種。
孩子天真,這些話語成了她的執(zhí)念,一心要拜神像,奪人皮囊,尋良人婚嫁。”
魏池:“唉!神仙也不過如此而已?!?p> 運文:“這事,以前有不知名的仙人管過,后來,那仙人莫名其妙就被貶下凡成了妖?!?p> 魏池:“總得有人行正道,若是忌憚他,這天界人間如何正法?”
運文:“天界人間差不多一個樣罷了。我支持你,盡管去做,功德翻倍?!?p> 魏池:“老規(guī)矩,所得功德,給我改筆。”
運文:“知道了,已經(jīng)給那姑娘排位了?!?p> 魏池:“謝了!”
……
【明宣殿】
白憐:“仙界也會有這等事。真是無解?!?p> 魏池:“你只知好的,不曾聽聞壞的。若是與你說道,怕是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薄澳氵€想成仙嗎?”
白憐:“一直未動搖。我有我的原則。解救蒼生便是?!?p> 魏池:“唉!傻子!”
白憐:“傻也好,我只做我認(rèn)為對的?!?p> 魏池知這便是白憐的執(zhí)念,“成仙”,若有一天,頭撞南墻,血淋淋了,才會回頭。
白憐不再多說,轉(zhuǎn)而問道:“月牙兒怎么處理?”
魏池:“滅了吧!”
白憐:“雖是作惡多端,但也是瘋癲所致。送去往生吧?”
魏池:“你試試便知道了?!?p> 白憐舉手畫符,微弱的清光,耗盡體力,才畫了三張。一句“赦”令,往生符齊齊朝月牙兒飛去,貼在她身。
只是清光還未顯符紋,便嘭的一聲,自燃殆盡,一堆黑色粉末飄散一地。
白憐無解:“這是怎么回事?”
魏池攤手:“還能怎么回事。她身上的罪過太深,即使你給她捷徑送去,她也逃不過陰陽臺那本生死簿?!?p> 白憐垂眸,“你解決了吧!”
白憐于心不忍。別過頭。
魏池拿起問情,奏了一曲【萬物生】。
此曲,只為超度世間萬物,歸于大地,化作春風(fēng),化作細(xì)雨,化作塵泥……
片刻后,曲終人散。月牙兒消失于這禁山中。
魏池感慨:“我已給她萬物生,自是不用魂飛魄散,也可感受世界大自然的美好。”
白憐才舒心,“魏公子口硬心軟。替她感謝你?!?p> 魏池:“她感不感謝我,無所謂。我只要你記得我的好便是了?!?p> 白憐:“魏公子的好,大家有目共睹?!?p> 戰(zhàn)霆這久才冒出來:“是是是。魏大哥人英俊瀟灑,善良真誠?!?p> 魏池反駁:“英俊瀟灑受了,善良真誠就算了。我可不想要這封賞枷鎖。”
三人有說有笑,出了禁山。
路上,戰(zhàn)霆怪罪:“若是以后二位要讓我作誘餌,我也心甘情愿,但是請?zhí)崆巴ㄖ摇W屛矣行睦頊?zhǔn)備。別再搞什么閉瞳術(shù)了。那太要人命了?!?p> 魏池:“若是提前告訴你,你那脾氣,不一腳把人家掀翻在地了。哪還輪到我們上場。”
白憐解釋:“世間因果輪回,萬事都要知前因后果,才作定奪。萬萬不可魯莽殺伐。否則修為不正?!?p> 戰(zhàn)霆無奈:“好吧!但是請下次別蒙眼睛了。”
魏池:“看心情。嘿嘿……”
戰(zhàn)霆無可奈何,這魏池哪還有當(dāng)初恭敬謙和的模樣,活脫脫就一狂徒浪子。盡憋著使壞。
白憐見他身上有些血痕,便遞給戰(zhàn)霆一瓶藥膏:“這是輔助傷口愈合的,不會留疤。”
戰(zhàn)霆心中一暖:“還是白憐姑娘知道疼人。”
魏池怒道:“白憐那是施舍,哪叫疼你?別自作多情了?!?p> 戰(zhàn)霆:“就是疼人,你緊張憤怒作甚?”
魏池吃癟:“是你自作多情。”
白憐打斷:“好了,別吵了?!?p> 二人紛紛閉嘴。
戰(zhàn)霆突發(fā)奇想:“魏大哥可會騰云駕霧?”
魏池:“當(dāng)然?!?p> 戰(zhàn)霆:“那請魏大哥帶小弟我領(lǐng)略一番,可行?”
魏池:“行是行,但別被嚇破膽?!?p> 戰(zhàn)霆:“不會,不會?!?p> 魏池:“把手搭我肩上,搭穩(wěn)了,掉下去,我可不管。”
戰(zhàn)霆雙手抓住魏池雙肩,滿懷期待。
魏池則雙手環(huán)住白憐腰肢,“扶好了,起飛咯!”
三人穿云追風(fēng),戰(zhàn)霆歡呼聲不斷。白憐也心情愉悅看著腳下的蒼生萬物。
魏池:“想不想來點猛地?”
戰(zhàn)霆躍躍欲試:“好?。 ?p> 魏池把白憐護(hù)在胸前,則托著戰(zhàn)霆朝烏云中飛去。
靠近烏云的那一刻,霹靂閃電穿梭密行。震耳欲聾的雷聲,轟隆隆,炸裂云層。
戰(zhàn)霆看到橫七豎八霹靂火光,頓時抓緊了魏池。“魏大哥,不會被雷劈吧?”
魏池:“怕什么?雷劈作惡人。你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戰(zhàn)霆:“才沒有。我行的正坐的端?!?p> 魏池:“那你就是膽小鬼。”
戰(zhàn)霆:“人命可貴,死在戰(zhàn)場上,我心剛情愿,若是被雷劈死,那就死得太不值得了?!?p> 疾風(fēng)馳過,耳邊唦唦炸響,白憐也聽不清二人在說什么。
魏池加快速度,鉆進(jìn)烏云之中。
一個霹靂閃電,轟隆隆,劈開戰(zhàn)霆身后,燃了一撮頭發(fā),燒焦味頓時彌漫開。
白憐聞著味道,大聲問道:“誰的頭發(fā)糊了?”
魏池哈哈大笑。
戰(zhàn)霆騰了一只手,擼來頭發(fā),火還正燃著,頭發(fā)已焦糊了大半,黏作一團(tuán)?!鞍??我的頭發(fā)?!?p> 魏池以為他會鬼哭狼嚎,沒想到。
戰(zhàn)霆慶幸的笑著:“還好。還好,只燃了頭發(fā)。小命還在。嘿嘿。”
魏池笑他:“還算有點男子氣概?!?p> 隨即,烏云深處雷電交加,電光火石,刺得眼睛酸痛,淚流不止。
戰(zhàn)霆瞇著眼眸,一個迅速,三道閃電霹靂飛來。
魏池左閃,右避,前逃,完美得避開了。
戰(zhàn)霆大叫稱絕:“魏大哥,好身手?!?p> 白憐被護(hù)在胸前,有驚無險。
魏池尋求刺激,一頭鉆進(jìn)雷電交加的烏云深處。
戰(zhàn)霆耳朵此時已經(jīng)被炸聾了,眼睛已經(jīng)被亮瞎了。口中顫抖:“魏,魏大哥,可以了,可以了。”
魏池壞笑:“我還沒玩盡興了?!?p> 魏池身手敏捷,一個個霹靂,躲之迅疾,與電光火石擦肩而過,與雷聲轟鳴齊頭并進(jìn)。
白憐快受不住了,“回去吧。”
魏池聽到,便二話不說,一頭沖出烏云。
沖出之時,如重獲新生,豁然開朗,世界的美好又重回手中。
魏池一個俯沖,騰空落地。
別院中。
戰(zhàn)霆雙腳落地,開心溢于言表?!昂蒙碳?。魏大哥,好身手?!?p> 白憐則苦不堪言:“吵得不行了,平時安靜慣了?!?p> 魏池聽到白憐的抱怨,心中不免有些自責(zé)。原本只是想作弄戰(zhàn)霆,沒想到害苦了白憐。
戰(zhàn)霆四下呼喚:“慶叔?”
一個年輕仆人出來恭敬:“回將軍,管家慶叔這幾日身體不適,臥病在床。有什么吩咐,說與我就行?!?p> 戰(zhàn)霆疑惑又擔(dān)憂:“慶叔怎么呢?”
仆人道:“就前幾天說有事出去,回來便長臥不起了。我去請醫(yī)館的人來看過了,也看不出什么來。就只好等將軍回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