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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眾婚戀實錄

第19章 傲慢多刺的女人

小眾婚戀實錄 和曉 2061 2020-11-12 16:00:00

  現(xiàn)在的馬尾羊心境跟以往比起了微妙變化。自從有了自己的小秘密后,她忽然對別人的私生活沒興趣了。

  拜姚清新強大的碎碎念所賜,馬尾羊對姜英俊了解得不能再了解。

  姚清新的老公叫姜英俊,取名風格跟姚清新的有一拼。這一點,曾被懷春時期的姚清新當作“有緣”的加分點。

  姜英俊的故鄉(xiāng)在大連山區(qū)麥屯。

  麥屯的村民因為地產(chǎn)有限,又因為近海,常把當海員作為掙錢的門路。出海一走兩三年,是常有的事。

  姜英俊的爸爸不出意外是一位海員,在“萬元戶”還是榮耀的年代,他爸爸已經(jīng)掙上美金。

  因為爸爸常年出海,姜英俊等同于單親家庭長大。

  他母親對他溺愛非常。

  寵愛的方式令人瞠目,不提也罷。

  船在大海上漂時海員很無聊,于是海員們就忍不住參賭。但姜英俊的爸爸從來不賭,因為姜英俊的爺爺是位賭徒,把家底輸了個精光。

  不光姜英俊的爸爸不賭,他的伯父、叔叔也絕不碰賭。算是反面教材起了作用吧。

  姜英俊在爸爸的金錢支持和母親的全心寵愛中,倒也不負眾望地成長了起來。

  他是十里八鄉(xiāng)出了名的漂亮孩子。

  精精神神,濃眉大眼,細皮嫩肉,既無虎頭虎腦的憨勁兒,也不見絲毫女氣。

  十七八歲時,變聲期落定,身形基本長成,姜英俊像絕大多數(shù)北方男人一樣,長了一副好骨架,高高大大,落落大方。

  高考結束后,家里重金供他讀了一所獨立學院。

  四年下來,光學費就花了8萬。連上雜費及日用,足足消耗20萬元。這樣一筆數(shù)額,當時可以在DL市區(qū)買套二手二室戶的房子了。

  聽姚清新說,她婆婆認為兒子花什么錢都是天經(jīng)地義的,讓兒子高興勝過天,何況是上學讀書這種正經(jīng)事。

  對公公來說,他長年不在家,虧欠兒子太多,他能補償給兒子的,也就是錢了。既然他有錢,不給兒子花,給誰花!

  四年后,拿了某某大學某學院畢業(yè)證的姜吉俊,帶著絕佳的自我感覺,直奔云海城。

  22歲,仗帥闖天涯。

  姜英俊職場運道很好,先是在國內最大的航空公司做計算機支持,后來跳槽去國內最大的保險公司,差點跳進螞蟻。

  因為保險公司的部門老大是老鄉(xiāng),格外器重他,他才留下沒走。

  姚清新當年有三位追求者,另外兩位學歷分別是碩士和博士,其中博士還是老鄉(xiāng)。姚清新鬼使神差選了姜英俊,事后她笑嘻嘻地自我反省,說,“原來我竟然是顏控,見到姜英俊,就忍不住見色起意”。

  姚清新還發(fā)明了一句話:“所謂一見鐘情,不過見色起意?!?p>  姚清新和姜英俊結婚的時候,兩個人薪水平起平坐,都是年薪20萬的樣子,婚后不久,姜英俊跳槽到金融行業(yè),水漲船高,薪水翻了不止一倍,小兩口瞬間晉升為打工族中的優(yōu)秀分子。

  在云海城,年紀輕輕,上班能年收入七八十萬,算是極好了。

  市區(qū)小房換大房,懷孕,美好生活在前方向兩人招手。

  姚清新在孕期情緒激蕩,疑心老公被人偷,也算正常。

  馬尾羊打算包容她的疑心疑鬼,因此并沒有對姚清新批判指責。

  姚清新顛著小碎步,被馬尾羊指使著拿這拿那。馬尾羊呢,端坐在畫架前,臨摹埃德加·德加的芭蕾舞者色粉畫作。

  如夢似幻的白紗裙在馬尾羊筆尖誕生。

  喋喋不休的姚清新,話斷在口中:“好美啊……我忽然想生個女兒,讓她也學跳芭蕾舞。”

  馬尾羊噗笑出聲。

  呆到晚上半點鐘,姚清新?lián)拈_往郊區(qū)的地鐵末班會太擠,告別馬尾羊回家去了。

  馬尾羊將兩人吃剩下的盒飯丟進垃圾桶,將垃圾桶倒進商場內的公共垃圾桶。

  她踢跶著拖鞋,拎著垃圾袋,身上穿著畫畫用的工作裙,丟完垃圾,施施然回畫室。

  正匆匆走路的鄭縉閑猛然住腳,身后的助理差點沒撞他身上。他警覺回頭,果然看到昏暗中慢吞吞行走的馬尾羊。

  馬尾羊在垃圾分類桶前還猶豫了剎那。

  馬尾羊回畫室的時候,畫室前的路燈從她頭頂照下來,在她腳邊形成了一團黑暗,她抬腳上臺階,一只紛色毛團團赫然露出,令鄭縉閑眸光一緊。

  她穿著……居家拖鞋!

  等馬尾羊的畫室的玻璃門關上,他從落下帷幕的剪影上看到,她拿U形鎖從里面鎖了門。

  她住在畫室?

  鄭縉閑莫名憂思起來。

  頂樓,玻璃房,里面能暖和嗎?晚上11點鐘商場統(tǒng)一停電,沒有空調,不開窗,透氣嗎?倘若開窗,安全嗎?

  他垂下眼眸,腳步不像之前那么快,臉色也慢慢沉下來。

  回蔚藍湖泊只是為了拿保險柜里的一份文件。

  他進辦公室取文件的時候,手下留守的,問跟班出去的。

  “今晚的事情不順利嗎?”

  “很順利。今晚的慈善競拍老大按計劃狂壓徐長安,徐長安都坐不住了,疑心老大在報復他下藥的事情。唐家大小姐唐安琪躲在暗處看得可開心了。

  我們的人又伺機煽風點火了一把,幾乎人人都知道,老大因為唐安琪,在跟徐長安鬧別扭?!?p>  “可老大看上去有點不高興啊?!?p>  跟班跟人精似的,馬上想起隔壁畫室的女老師,兩只眼睛亂轉,又不敢貿然說出。

  “別吞吞吐吐呀,說出來提點一下兄弟?!?p>  “那個,這個……”

  兩個人嘀嘀咕咕的時候,鄭縉賢邁步從辦公室走出來。

  下屬本能住口。

  “你們在說什么呢?”

  “沒什么?!?p>  “沒什么?!?p>  走出蔚藍湖泊的鄭縉賢,忍不住又看向云畫室。

  那是一個席地而坐的優(yōu)美剪影,天鵝頸露出來,頭上扎了個丸子頭。

  鄭縉賢的腳步有所緩慢,不過,想到那個女人傲慢而多刺的樣子,又想到自己曾經(jīng)在誤會的情況下占過她的便宜,怎么想,怎么沒有借口去敲門表示關心。

  這一眼,被下屬看在眼里,確認在心里。

  下屬試探性開口:“據(jù)店里伙計說,隔壁畫室里的老師這兩天都住在畫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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