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彩妮的眼睛都離不開老人手里端著的盒飯了。
末世開始幾天,她就多少天沒吃過好的。
天殺的疫情!
本來她因為減肥,家里根本沒儲存任何食物。
疫情突然來了,家里除了水什么都沒有。
餓了幾天,好不容易看到同樓的熟人想要去安全區(qū),她也就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
可是,說是安全區(qū),吃的都是菜葉。除了沒有喪尸外,沒有可取之處。
她早就想離開,可是又害怕外面危險,只能忍著。
此時,看著那香噴噴的飯菜,她是真的受不了了。
排隊的隊伍注意力都在前面,鮮少有人回頭查看。
眼看著前方食物越變越少,她覺得今天是吃不上飯了。
反正,看這老人的樣子,吃不吃這一頓也都一樣,何不她吃還可以替他好好活著?
閆彩妮見老人艱難的起身,朝著大樓里走,立刻放棄了隊伍,迅速的朝著老人追了過去。
經(jīng)過老人時,伸手一搶,跟沒事一樣繼續(xù)向前跑去。
后方一聲噗通的聲音她都沒回頭。
倒是排隊的人聽到聲響回頭就看到老人摔倒在地上,連忙喊叫去查看:“有人摔倒了……”
老人本來就站不穩(wěn),閆彩妮搶飯盒時,胳膊肘撞到了他的身體,才導(dǎo)致老人摔倒的。
因為年紀(jì)過大,加上身體不適,老人頓時是危及狀態(tài)。
所幸,療養(yǎng)院里還有一個護士在,立刻跑來查看。
可惜,老人摔的太重,身體本身又虛弱,已然是救不過來了。
等到晨星聽到聲響回頭時,剛好看到閆彩妮端著餐盤跑進了大樓。
嘴里還叼著包子,正滿足呢。
看到晨星在看自己,心虛的快速咀嚼起來。
晨星看了眼她手中的飯盒,立刻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你搶我給老人的飯?”說著話,就在閆彩妮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她怎么也想不到,閆彩妮能垃圾到這地步,會搶走老人的餐盒。
閆彩妮被嗆到,嘴里的包子全都吐了出來:“咳咳……是他說吃不了,送給我的!”雖然心虛,但是閆彩妮還是一口咬定是老人給的。
晨星順著她的肩膀看過去,看到許多人圍在一起。
她二話不說走上前,拎起閆彩妮肩上的衣服就往外走。
晨星力氣大,這么一拉,任憑閆彩妮掙扎卻根本掙脫不出,連飯盒都甩了出去:“啊……我的包子……你抓我干什么,我都說了是那老頭給我的……放開我……”還不忘心疼的回頭看掉在地上的食物。
到了人群周圍,閆彩妮才從大家的腿部縫隙,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老人。
她的心咯噔一下,才知道老人被她無意的撞倒了。
這是被碰瓷了?
“大爺,您怎么躺在這里?”閆彩妮細(xì)看老人,發(fā)現(xiàn)他呼吸虛弱,料到他說不出話了,便也大膽起來:“這飯是您剛剛送我的對吧?她懷疑是我搶了你的飯,這怎么可能啊?快對她說是您送我的呀!”
如果不是晨星拉著,沖上去抓住老人搖晃的架勢。
“老人都這樣了,你還好意思說出這種話?”良心何在呀?
晨星沒說話,倒是站在后排的幾個人開始指責(zé)起閆彩妮來:“把人摔了不管有意無意,都要先查看情況怎么樣才對。”
他們雖然沒看到閆彩妮搶飯盒,但是看到她迅速的跑開了,自然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說實話還不行了?”閆彩妮顯得委屈:“真的是他送給我的……”
她想掙脫晨星的手,可是掙扎是徒勞的。
“我們幾個都看到你逃跑的……”有人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老人東西都搶,搶完不算,還要將老人推倒。
此時,有管事的過來了,正是隊部的陳隊長。
他并沒有多看,多查,而是厭煩的讓大家快點散開:“都散去吧,沒什么好看的!”現(xiàn)在哪天不死人?大驚小怪!
死的是個不能自理的老人,也算是給他們減少負(fù)擔(dān)。
閆彩妮一聽不追究,立刻甩了下晨星:“陳隊長……是我閆彩妮,她瘋了想殺我……救我!”立刻驚恐的求助。
陳隊長的注意力從老人身上移開,落在了晨星身上。
此時,晨星的眼神顯然與之前看到的不同。
不但犀利,還很狠厲,完全沒有了傻白甜的樣子。
“你為什么要殺她?”一眼,陳隊長就認(rèn)定了晨星是想殺人了。
晨星根本不屑陳隊長幫著閆彩妮,一副要與他對峙到底的架勢,正預(yù)開口呢,路隊長扒開人群走了進來:“她并非是想殺人,而是見自己送給老人的餐飯被搶,替老人討回公道而已?!?p> 陳隊長向來與路隊長不對付,此時見他幫著晨星,自然而然的將晨星也劃分到了他那邊:“這么多人看著,是她抓著閆小姐的領(lǐng)子,確實有要殺人的嫌疑?!?p> “是她搶了老人的食物,還將老人撞倒致死!”小吳還沒走遠就看到了這一幕,第一時間跑去跟路隊長報告了,所以路隊長對事情知道了大概。
陳隊長一驚,但是一切與路隊長為敵的事情,對他來說都是對自己有益的。
這些年因為路隊長優(yōu)秀,他一直被壓著。
如果不是末世開啟,他還是個副隊長,根本不可能升級。
現(xiàn)在好不容易升級了,他就想除了路隊長這個眼中釘。
“請問路隊長是親眼所見?”
“不是!”路隊長自然是正直的,不愿意說謊。
“不是你憑什么說是閆小姐不對?”陳隊長算準(zhǔn)了大家都沒有證據(jù),便得意的說道:“我們可以到軍旅評評理!”
“軍旅長不在安全區(qū)!”路隊長對于陳隊長的無理取鬧覺得頭疼。
雖然兩人水火不容,但是也不能牽涉到別人,何況,有人死了?
陳隊長的臉色微微一變,有點不信:“軍旅長不在這里?他去了哪里?”他就是不懂了。
這次路隊長出去做任務(wù)失責(zé),幾乎全軍覆沒,軍旅只是口頭上處罰,他還是照樣管事。
即便出安全區(qū)這種大事,他這個正經(jīng)的隊長不知?
卻讓已經(jīng)下任的隊長知曉,簡直太過分了。
“軍旅長去哪還用跟我們交代?”路隊長怎么可能會對他說實話。
軍旅這次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帶著大部分兵力啟程去了國都安全區(qū)。
擔(dān)心自己走后陳隊長鬧事,軍旅長讓路隊長向外稱他只是暫時出去辦事。
陳隊長就知道軍旅偏心:“那等軍旅回來再說!你放開閆小姐……”說著就要去抓晨星的手臂。
晨星自然是不能讓他觸碰到自己的,向后撤了一步的同時,手上一點沒松。
閆彩妮被晨星帶著重心不穩(wěn),向旁倒去,因為被晨星抓的牢,沒有摔倒。
但是這并沒有讓她好受,衣服勒住了脖子,臉憋的通紅不說,氣都差點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