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知道,他可知道,晨星是拒絕去國都安全區(qū)的人。
能與宋一國一起進(jìn)入安全區(qū),她又救過他的命,到了后的居住所肯定是不錯的。
那種情況下都一口拒絕的人,會出現(xiàn)在這個小安全區(qū)里,不得不讓人納悶。
在這里遇到路隊長,晨星倒不覺得意外。
路隊長能在華萊市執(zhí)行任務(wù),肯定是附近的。
晨星只點了一下頭。
對于晨星的態(tài)度,路隊長并未感覺疏遠(yuǎn)。
雖然只有短短的接觸,但是對于晨星的冷漠惜字如金的態(tài)度是了解的。
“你怎么會到這里?宋老板家那邊有了危險?”路隊長對晨星熱忱。
一來,她救了自己兩次。
二來,她的生存能力很強(qiáng)。
他當(dāng)了十多年的兵,也不敢說比起她膽子大。
“有了點小麻煩,不過相信明天就能回去!”晨星沒細(xì)說。
這麻煩是她自己惹來的,她也無需任何人幫自己。
至于,幫助路隊長跟宋一國的人情,他們是用相等的東西交換的,所以,承受摩托黨的部分是她自己的事。
路隊長知道晨星根本不打算要自己幫忙,便說道:“在這里有需要我的地方,可以隨時來找我!”雖然他現(xiàn)在也不好過。
這次出去搜集物資的任務(wù)失敗,死傷慘重,上面收回了他隊長的職務(wù),還將他的配槍給沒收了。
加上,管理安全區(qū)內(nèi)部的陳隊長與他作對,現(xiàn)在他也沒所作為。
但是,有之前的人脈在,幫助晨星還是沒問題的。
至于,欠了晨星那部分,他與小士兵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本打算這兩日就送出去的。
晨星又是一點頭,便與路隊長分開了。
她這在外面閑逛,又與路隊長聊天,剛好被出來看熱鬧的閆彩妮看到了。
閆彩妮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她來這里兩天,想巴結(jié)個小士兵都難。
想不到才剛剛到就巴結(jié)了個隊長,肯定是與那隊長有什么說不清的關(guān)系,跑不了是睡過覺的!
羨慕的眼神一收,眼中只留下鄙夷之色,拉住剛出門的大媽就說道:“看到?jīng)],那個自命清高的……我剛剛看到她跟這里的路隊長眉來眼去的,肯定是睡過了,怪不得眼睛長在腦門上呢,原來是攀上高枝了,不要臉啊……”
這大媽閑來無事就喜歡八卦,聽這么大新聞,立刻跑回了屋子里。
也就是一頓飯長的時間,整個大樓都在傳晨星被路隊長睡了。
晨星自然是不知的,將整個大樓轉(zhuǎn)完,就走向了餐廳。
說是餐廳,就是在外面搭的一個簡易的大鵬。
每人都端著一個飯盒排隊等著領(lǐng)食物。
一盤青蔬,一個饅頭,算是晚飯。
大家還爭先恐后的,深怕來晚了連饅頭都不剩。
最近幾天,晨星的嘴都養(yǎng)刁了,沒有四個菜都難以下咽。
何況,就這點分量?
為了不讓人懷疑,她也只能站排等著領(lǐng)食物。
因為八卦耽擱了時間閆彩妮出來時,排了很長的隊。
眼看著快輪到晨星了,她立即向前擠了過去,到了晨星旁邊:“晨星你在這里呀,太好了,我們一起吧!”完了,也不顧身后人憤怒的眼神就夾到了晨星前面。
后面的幾個人非常反感,但都是能忍則忍的性子,便一個個的不吭聲。
閆彩妮就知道這些人全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不敢得罪晨星,便也狐假虎威的等著。
晨星始終沒說話,前方的人在一個個的減少。
輪到閆彩妮,快快樂樂的伸出了飯盒:“謝謝,麻煩你能不能多給我點菜呀!”聲音嗲嗲的,嬌嗔的狠。
好機(jī)智呢!
有時候就應(yīng)該臉皮厚,不然站排站到什么時候?
誰知,晨星的飯盒伸到了她前面:“下一個是我,麻煩你去排隊!”
閆彩妮:“……”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
“我們是朋友,一起不行嗎?”
“是朋友也沒有給插隊的,何況我與你算不上朋友!”
晨星話一出口,后面的人可老爽了。
沒人起頭是一回事,有人領(lǐng)頭指責(zé)不當(dāng)行為,這些人自然不能坐視不管:“這小妹妹說的對,不管你們是不是朋友,插隊就是不對!”
閆彩妮見人們指責(zé)自己,有些膽怯了:“不行開始就說不行就好了,干嘛都排到了才說?”浪費她時間。
“我只管我自己的,干嘛要過問你?”晨星就是故意沒提前說。
這里人不少,閆彩妮重新排隊,怕是沒有個半個小時是吃不上了,沒準(zhǔn)只能混個菜湯。
閆彩妮看著排成龍的隊伍,都想大哭了。
可是,人家盛飯的軍哥哥,明顯就是幫事不幫人的,拿過了晨星的飯盒,直接忽略了她。
晨星從軍哥手中接過飯盒,剛想走,之前與路隊長一起的小士兵小吳跑了過來:“晨星,這點東西你肯定吃不飽,我跟隊長特意出去給你找了些吃的!”說著,將一素一葷兩菜倒入了晨星的飯盒里,還將兩個加熱的速凍包子一并給了她。
“謝謝!”晨星一點不客氣。
這下,應(yīng)該能墊個三分飽了。
閆彩妮沒走,看著晨星飯盒里的食物,咽了咽口水。
眼中是憤怒與嫉妒。
大家明明都是女人,為什么她晨星就有特殊待遇?
一定是她的猜測沒錯!
她一邊捂著肚子向隊伍的最后方走,一邊滿腦子的齷齪想法。
晨星端著飯盒經(jīng)過閆彩妮時,閆彩妮正是滿眼的怒意。
此時,一個走路一步三搖晃的老人走了過來。
可能是中風(fēng)患者,他的右半身幾乎都是拖著的,全靠著左側(cè)用力。
即便是渾身的力氣都用盡了,也就是半天挪動一步。
看這架勢,走到隊伍后,沒有個十分八分的是不可能的。
走了幾步后,顯然是沒有了力氣,剛好旁邊有個花壇,只能費力的坐下喘口氣。
晨星吧,自認(rèn)為不是愛心泛濫的人,更不是看到弱者就想幫。
但是,氣氣閆彩妮倒是不錯的。何況,這老人走法,今天確實是吃不上飯了。
她拿著飯盒走過去,將整盤都給了老人。
老人抬頭,顯然沒敢相信。
他原本就是療養(yǎng)院的人,末世開始就被封鎖在這里,因為人手不夠,大家的起居吃飯都要自理。
這不,實在是餓的不行了,沒辦法他才拖著病體就出來了。
想來這幾天,他出來過幾次,倒是不少人投來同情的目光,但是大家都無暇顧及他。
飯就那么多,來的晚了自然就沒有的吃。
“給了……我……你,你……怎么……”老人口齒不清,想要盡力表達(dá)出意思。
“我吃過了!”又不是想聽到感謝的話,晨星即刻就走了,也沒給老人負(fù)擔(dān)。
閆彩妮:“……”看著那飯盒忍不住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