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我做了一個夢,我夢到一個男人,他穿著老舊的大風(fēng)衣,帶著紳士帽,身邊跟著一條獵犬,他還時不時的的點上一根香煙。我總感覺那個男人好像一直在告訴我什么!但是卻又什么都聽不到。每當(dāng)我醒來,我總是記不清他的樣子,我的第六感告訴我,我們一定從哪里見過,一定見過,他給我的感覺堪比父親一樣,那么有安全感!
天亮了,布魯斯帶領(lǐng)著我們回了家。
生活慢慢的變回來了原樣,媽媽也開始了搬運貨物的工作,我也像往常一樣開始這上學(xué)。布魯斯警官也隔三差五的送來一些生活必需用品和一些鈔票。
現(xiàn)在我在學(xué)校的學(xué)習(xí)也沒有像以前那么緊張,也不需要在仔細(xì)把握每一個知識的細(xì)節(jié),也不需要上課的時候時時刻刻的想著給路易斯備課,雖然輕松,但每當(dāng)回到家,等待著媽媽下班的我,這個家里面總是讓我感覺空蕩蕩的,沒有絲毫生機。
或許是路易斯真的有天賦吧,第一次做飯就可以獲得我和媽媽的贊美,但我這個什么也不會的小孩子,做飯可算是為難倒我了。
我記得以前我在廚房打掃衛(wèi)生,媽媽就在旁邊為我們做著飯,多多少少也應(yīng)該懂得一些。試著去做總是好的,總不能讓媽媽累了一天還要餓著肚子做飯。
“我回來了!”
“媽媽,你回來啦,今天累不累!”我解下圍裙急忙的接過媽媽的包裹。
“不累,媽媽的力氣大著呢?!?p> “我給您揉揉肩吧!”
“不用了澤恩!好香啊,你做飯了?”媽媽探頭朝著廚房。
“是呀,這算是得到您的認(rèn)可了嗎,哈哈哈!”我撓撓頭。媽媽欣喜的看著我
晚飯過后媽媽早早地入睡了,也畢竟勞累的一天,我獨自在廚房刷洗碗盤。
咔嚓?。∵青辏。?!咔嚓?。。?!
“媽媽?你在嗎?”我放下手中的盤子
“媽媽?”
咔嚓??!咔嚓!?。?!咔嚓!?。。。。?p> 聲音越來越大。
我從餐桌上拿起一把刀子放在背后。
咔嚓咔嚓咔嚓?。。?!
聲音是從路易斯的房間傳出來的。
“媽媽你在里面嗎?”
咔嚓咔嚓咔嚓?。。。。。?p> 我右手握緊刀子,左手緩慢的打開房門,里面漆黑一片。我測過身子仔細(xì)聽著。
“聲音消失了?”我自言自語道
我打開燈,打量著路易斯房間的每一個角落,窗戶也沒有打開。那個聲音明明是從這里傳出來的,我敢保證,那決不是幻聽,
“嘿嘿嘿?。。。。。?!”
一聲陰笑從走廊盡頭的廚房傳來,我關(guān)上路易斯的房門,看向廚房,那個東西完全嚇到我說不出來話了。
有一個女人在窗戶外面透過一個角落正在看著我,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她在笑,她在瘋狂的陰笑著。
嘿嘿嘿?。。。。。。。。?!
“你是誰?該死的,你他媽到底是誰?”
那個女人披著散發(fā),穿著...白色...連衣裙...
這個女人,正是我回家的那晚在路易斯房間的那個女人。
她慢慢的走到窗戶中央。脖子逐漸扭曲。她歪著頭,看著我,一動不動的停留在原地。
這一刻我終于看清了她的全部面貌。她的兩只眼睛是無比的空洞,多看一眼好像就被吸到萬丈深淵一樣,她沒有鼻子,只有一些殘留的皮肉粘在骨頭上,牙齒也因為沒有了皮肉在燈光的照耀下無比的耀眼,她的牙縫里面還一直不停的留著暗紅色的血液。
“你到底是誰,你他媽到底想干什么?”我大聲的喊道。
“你到底想要什么??”
那個女人慢慢舉起胳膊指向我的身后!
咔嚓咔嚓咔嚓??!
我的身后?我轉(zhuǎn)身看向背后!那是媽媽的房間。
此刻的我終于明白了,關(guān)于路易斯的事情也終于真相大白了,路易斯的死跟這個女人肯定有很大的關(guān)系。
“混蛋,我不會交出我的媽媽的?!蔽铱粗莻€女人咬牙切齒。
“你拿著刀子干嘛?”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我背后傳來。
“媽媽?你怎么醒了?”我把刀子藏在背后。
“起來上廁所!你拿刀子干嘛,澤恩?”
“那個女人出現(xiàn)了媽媽,就在...”我轉(zhuǎn)身看向廚房窗外。
那個女人...竟然消失了...
“什么女人,你又做噩夢了,澤恩,把刀子收起來!”媽媽嚴(yán)厲地說。
“不是的媽媽,我真的看到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沒有皮肉,也沒有眼睛,牙齒還...”
“好了!夠了!你哥哥路易斯折騰的我還不夠嗎?”媽媽崩潰哭了。
“不是的媽媽,我不是故意要氣您,我只是......想給您切一個蘋果吃?!?p> 我蹲下神攙扶起媽媽的時候,看到了她依然還佩戴著那塊邪惡的懷表,我知道,媽媽和當(dāng)時的路易斯一樣了!無論我說什么,她肯定是不會相信的,而且我也明白,如果我現(xiàn)在要求媽媽取下那塊懷表,可能后果不堪設(shè)想,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是什么?我不知道我該如何去做了。如果我把這些事情全部告訴布魯斯警官,他會相信我,還是會相信媽媽!
我給媽媽削了一個蘋果,她并沒有理會我,踉踉蹌蹌的走回了臥室,她只是告訴我,不要再制造麻煩了。
我把刀子藏在褲兜里面,回到自己的房間,打開所有的燈,關(guān)閉窗戶,封鎖房門,為了不吵醒媽媽,我靜悄悄的把床推到墻角,蓋上著被子蜷縮在墻角,雙手緊握著水果刀看著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