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斯的去世讓我和媽媽又一次迎來了沉重的打擊。
我和媽媽翻找出還未落下灰塵的黑色禮服送路易斯最后一路。
“女士,車已經(jīng)到了,我們出發(fā)吧!”布魯斯警官說。
“謝謝你,布魯斯。”
“不客氣,我答應(yīng)過你先生,以后有什么需求的事情盡管開口,我們不是外人。”
媽媽微微點了點頭牽著我的手進了警車!
今天到場的人其實并不多,牧師、和布魯斯我們?nèi)?。說來也巧,路易斯下葬的時候天空一聲巨雷震耳欲聾。好像上帝也在為哥哥這個可憐的家伙感嘆!
“女士,路易斯的事情我很抱歉。”布魯斯警官打著傘靠近母親。
“沒關(guān)系的,不用道歉的,我們都沒有錯?!?p> 布魯斯警官摸了摸我的頭
“路易斯這個孩子能活到今天,已經(jīng)是個奇跡了,他太想念他的父親了?!眿寢層沂治⑽⑻鸩潦弥劢堑臏I珠。
“恕我冒昧,女士,其實路易斯一夜之間暴瘦身亡未必有些蹊蹺,我們可以幫你做實體檢查的。當(dāng)然我們要先經(jīng)過你的同意!”
“不必了?。 ?p> 我望著媽媽擦干眼淚的暗黃色臉龐。其實我的想法如果想解開這個謎題,像布魯斯警官所說的一樣,是個好方法,但是媽媽的突然拒絕,既然過去了,就讓這件事永遠的過去吧。
牧師禱告完最后的一段詞,到了我們?yōu)槁芬姿顾蜕匣ǖ沫h(huán)節(jié)了。我雙手捧著白百何走上墓碑前蹲下放下。
“爸爸回來了,他已經(jīng)在家了!!”
我猛地轉(zhuǎn)過頭,看這背后。
“媽媽,你剛才有講話嗎?”我皺著眉頭看著媽媽。
“什么?”媽媽疑問的問。
“我是說,您剛才有講話嗎?”我站起身。
“沒有??!怎么了嗎?”
“沒...沒事!”
“我又開始幻聽了,該去醫(yī)院檢查的應(yīng)該是我才對。”我自言自語。
遠處的晚霞逐漸上升,太陽最后一絲溫暖也開始消散。布魯斯警官把我們送回家中之后,一直在幫我們打掃家務(wù),做晚餐,進行心理溝通,他告訴我們不要有太大壓力。一直到吃晚餐的時候,媽媽也只是坐在飯桌前低頭沉默不語,我和布魯斯警官想找些話題,卻又不知道從何下手,也只是呆呆地坐在原地,原本做好的飯菜就這么一點一點的變涼了。
“澤恩!最近有想去哪里玩嗎?叔叔可以帶你去!”布魯斯說。
“我沒怎么出去過這個鎮(zhèn)子??!”
“叔叔有個好主意,要不要叔叔帶你去趟野炊,我們可以烤肉吃,還可以欣賞景色?!辈剪斔姑业募绨颉?p> 我看了一眼媽媽沒有回答。
“你媽媽也會去的對吧。”布魯斯看著媽媽。
媽媽微微抬起頭來,笑了笑。
“是一個好主意??!”媽媽說。
“好,那我們決定了。明天就出發(fā)!我們開著車去最近的野外野餐。布魯斯站起身
你的工作真的沒有問題嗎?”媽媽問。
“放心吧,你們家的事情,警局都是清楚的,我?guī)愠鋈ス湟还湟彩蔷值娜蝿?wù)。
好的,謝謝你們?yōu)槲覀兗宜龅囊磺小!眿寢屨f。
“太見外了。”
“媽媽,我餓了!我們吃飯吧!”我摸著后腦勺。
“哈哈哈,我們吃飯吧,澤恩小子都餓了。”布魯斯笑著看著媽媽。
“好!我們吃飯吧?。 ?p> 那一晚自從去世之后,第一次能讓我內(nèi)心感覺到溫馨的時刻,也正是那一晚,我從媽媽的臉上看到了真實的微笑。我們或許都沒有忘記父親和路易斯去離開,也更沒有丟掉這兩塊傷疤,我看著媽媽吃飯的一舉一動,我想應(yīng)該我們都一樣吧,都在逞強吧。
第二天傍晚布魯斯警官準時到達,我們開了三個小時的車終于抵達了目的地。那一晚我們勾起火,圍著篝火堆跳著舞唱著歌,說說笑笑,像是夢一樣。我們還準備了很多很多的培根和香腸還有一些啤酒。媽媽高舉著酒杯和布魯斯警官談笑風(fēng)生,昨天以前發(fā)生的事情似乎都已經(jīng)從我們記憶中抹去了。我呆呆的躺在地上看著月亮,那么悠然自得,那么的舒暢。
“澤恩,幫媽媽拿瓶啤酒!”
“好的媽媽!”我站起身來從后備箱取出啤酒。
“那邊有啤酒起,順便幫媽媽打開一下!”
“好的媽媽!沒問題!”我拿著手電筒從啤酒箱內(nèi)翻找著。
“找到了嗎?”媽媽朝著我喊道。
“找到了找到了!”
“謝謝你澤恩!”
“不客氣!”
當(dāng)我交給媽媽啤酒的時候,透過篝火的微光,看到了媽媽脖子里帶著的那塊懷表,我詫異的看著媽媽。
“媽媽,你怎么也在帶著這塊懷表?”
“怎么了嗎?”媽媽跳著舞心不在焉的說。
“沒事的,我只是問問!”
“我只是覺得這塊懷表很適合我今天穿的衣服,你覺得媽媽今天穿的紅色裙子怎么樣,澤恩?”
“很好看,的確很適合,它們很搭配!”
“謝謝澤恩!”
“不客氣媽媽!”
午夜降臨。媽媽和布魯斯都喝了很多啤酒。布魯斯早早地進入車內(nèi)睡著了,媽媽也躺在帳篷里進入了夢鄉(xiāng)。我一個人坐在帳篷外面,看著星空遲遲未能入睡。我不能確定那塊懷表是否和路易斯的事情有直接的關(guān)系,我總覺得在事情沒有查出個水落石出的時候,媽媽擅自佩戴這塊懷表不是一件好的事情,但是對于今天他們都很開心,我卻又無法言語。
我站起身從后背車廂拿出一瓶水喝了幾口。
“該休息了!”我自言自語。
我走到帳篷前!媽媽好像是醒了。
咔嚓咔嚓咔嚓!
“這個聲音?天哪!媽媽是你么?”我在帳篷外小聲喊道。
咔嚓咔嚓咔嚓?。?p> “媽媽?”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我從帳篷旁摸索來一個石頭,慢慢拉開了帳篷拉鏈。
“怎么了嗎?”
“沒事媽媽!您醒了!”我打量著帳篷里面。
“做了個噩夢,就醒過來了!”
“您剛才有聽到咔嚓聲嗎?”
“咔嚓聲?別再嚇唬自己了,澤恩!事情都過去了,進來休息吧!”
“好的媽媽!”我放下手中的石頭心驚膽戰(zhàn)的進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