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不棄大腦有些空白,好象什么事情搞錯了,但他又抓不住關(guān)鍵點。
蘇不棄對著陸勝龍,指著自己,懷疑的語氣問道,“陸學(xué)長,你沒搞錯吧,讓我投一仟萬?”
自己的要求的確太過份了,一仟萬的確有些獅子大開口了,陸勝龍放低的標(biāo)準,“三百萬也行,不過,公司運營起來,三百萬只是個開始,后續(xù)可能還要不少資金?!?p> “三百萬沒有,三百塊我倒可以和點點申請一下,陸學(xué)長,你別開玩笑了,就我現(xiàn)在這個狀況,哪能有錢投你公司啊。”
陸勝龍沒想到剛才還談的好好的,蘇不棄轉(zhuǎn)眼翻臉無情,一口拒絕,連個緩和的余地都沒有。
陸勝龍沒有接話,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蘇不棄這會兒已經(jīng)有些明白了過來,他試探著問陸勝龍,“學(xué)長,你這次來,不是現(xiàn)場對我招聘的?”
陸勝龍有些惱了,開什么玩笑,你蘇不棄有公司,戴著幾百萬的名表,我來招聘你?
這分明是對自己的戲耍,昨晚,自己對葉點點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夠克制了,要是在國外,他早就毫無顧及了。
沒想到蘇不棄還是如此的記仇,讓自己卑微的求他,又把自己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陸勝龍還想再搏一把,臉上陪著笑說道,“蘇總,其實幾百萬對你也就毛毛雨?!?p> “不說別的,光你手上戴的這塊百達翡麗,黑市已經(jīng)炒到了三百多萬了,我要的投資只不過是一塊表的錢。”
蘇不棄一愣,轉(zhuǎn)瞬哈哈大笑,“這塊表是假的,而且還是別人的,陸學(xué)長,你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陸勝龍再也崩不住了,“蘇不棄,你不投錢也就算了,還侮辱我的智商,這表盤中筆直的指針、12點位置的小皇冠logo,完完全全就是一塊真表?!?p> “而且,就算是表是假的,公司總不假吧,那輛S級的奔馳總不假吧,你的司機總不假吧,你把我當(dāng)三歲小孩子了?”
一切都太過巧合,蘇不棄完全不知道該怎么向陸勝龍解釋,“學(xué)長,這公司也是別人的,我只不過是這里的員工?!?p> “昨晚那輛奔馳車是我打的滴滴,也是碰巧了?!?p> 陸勝龍已經(jīng)完全完全惱羞成怒,“蘇不棄,在你眼中我是個傻子嗎?”
“你坐在這公司的老板室,所以公司是假的?!”
“滴滴司機能幫你開車門,所以車也是假的?!”
“我就和你老婆吃了一頓飯,你就這樣報復(fù)、侮辱我,我告訴你,這事沒完,你耍我,我也會玩死你的!”
陸勝龍說著把手中的那份投資文件摔到了桌子上,氣沖沖的往外走去。
門提前打開,劉大頭打完了電話回屋,陸勝龍撞著劉大頭肩膀,招呼也不打,出了老板室。
他太窩火了,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出辦公室時的時候,狠狠推了下門邊的純水機,純水機轟的倒下,上面的一次性紙杯嘩拉拉散落滿地。
陸勝龍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指著老板室的方向罵道,“蘇不棄,我說到做到,你等著!”
摞了句狠話,陸勝龍頭也不回的進了電梯。
“這人是誰啊?”劉大頭眼睛一瞥,看到上桌上的一摞文件,最上面的一份,寫的關(guān)于股份的條款。
劉大頭心思轉(zhuǎn)動,這是挖自己墻角了,主意打在小蘇的身上,還給了股份,小蘇對自己忠誠,沒有答應(yīng),這人就氣急敗壞了。
因為買到假表的事兒,劉大頭本來就很生氣,沒想到碰到一個更囂張的主,挖墻角挖到了自己的辦公室,劉大頭怒了。
“小蘇,你別跳槽,他給多少股,我就給多少?!?p> “還有,小王,抓緊通知大樓保安,讓他攔住那小子,賠我的飲水機!”
蘇不棄本想替陸勝龍解釋兩句,聽到劉大頭要給股份,話又吞了進去,陸兄,你自求多福吧。
十分鐘后,二十層的樓下響起了陸勝龍歇斯底里的叫聲,“蘇不棄,你特么等著,今天起,你開始沒好日子過了?!?p> 架著陸勝龍的兩個保安和顏悅色,“吼有什么用,年輕人,克制點兒,樓上交待了,先把損壞純水機的錢賠了,才能放你走?!?p> -------
對于陸勝龍的威脅,蘇不棄根本沒放在心上,他根本不信陸勝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兒。
和老板劉大頭又聊了一會名表的鑒別,蘇不棄出了老板室,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他打開電腦,把那本《火瞳觀想術(shù)》映照到了電腦中,開始了對殘留文件的修補。
蘇不棄是電腦高手,修復(fù)文檔不在話下。
一個小時過去,《火瞳觀想術(shù)》已經(jīng)可以打開閱讀了,不過文件只保留了百分之四十,上面只記錄了初步的觀想功法。
蘇不棄正要仔細研讀新獲得的《火瞳觀想術(shù)》,手機響了,葉點點打來的。
電話中,葉點點頭一次好聲好氣的說話,讓蘇不棄有些受寵若驚。
“不棄,晚上別準備我的飯了,我可能要加班,你也買些小菜,別忙了?!?p> 手隨著振動了一下,葉點點轉(zhuǎn)給他一百元錢。
蘇不棄心情大好,倒不是為了這一百元錢,葉點點終于還是在出軌的邊緣處踩了急剎車。
就說嘛,四年的感情,兩年的做牛做馬,終于守得云開見月明,把點點拉回了家庭。
蘇不棄也不準備出去吃了,他要利用這不可多得的閑暇學(xué)會那本《火瞳觀想術(shù)》,當(dāng)然前提是,這本書必須是真的。
看了一會《火瞳觀想術(shù)》,蘇不棄還是入不了門。
這本書的總綱上明確寫著,特別為妖修定制,最基本的引氣法門全是按動植物的脈絡(luò)設(shè)置的,這完全是用不到人身上啊。
蘇不棄有心在群里問一下,這本書已經(jīng)被群主禁了,他再提出來和這本書有關(guān)的事兒,又怕群主查到他的頭上。
其實,蘇不棄估計這本書好多群友都會下,畢竟面對觀想術(shù)這個大殺器,哪有人不心動?
從平時的言談,蘇不棄猜測其他群友不會修復(fù),下了也是廢品,他就不一樣了。
群主又好象神通廣大的樣子,查到他修復(fù)了一部分,絕對饒不過蘇不棄。
蘇不棄決定去群里找找機會,說不定旁敲側(cè)擊,能套出點什么。
意識一掃,蘇不棄打開了腦中的萬界贅婿聊天群,群友寧摘鮮花一朵,不吃爛杏一筐正在和群友小白聊天。
小白:“寧摘兄,前兩天,我遇到了一種很奇怪的動物,眼睛紅紅的,都冒出火來了?!?p> “我去捉它了,它一動不動蹲在草里,好象在想什么事?!?p> “寧摘兄,它在做什么呢?”
蘇不棄立刻意識到小白這是在說《火瞳觀想術(shù)》,在瘋狂的暗示群友寧摘鮮花一朵,不吃爛杏一筐。
看樣子,群文件中那本《火瞳觀想術(shù)》,小白也下載了。
可是,寧摘群友傳這本書的時候就說了,《火瞳觀想術(shù)》是從他媳婦那偷來了,他根本沒試驗過里面的法門,對這本書沒有絲毫了解。
果然,群友寧摘發(fā)出了一個蒙逼的表情,“小白,猜謎語游戲嗎?”
“我猜是只兔子,它正在吃草。”
小白無語了,這人太不識風(fēng)情了。
下次試探,要好好組織語言,既不能讓群主看出來,還要讓寧摘網(wǎng)友明白。
今天聊天群界面的文字全換成了白字,看著直晃眼。
明知小白的暗示不會有結(jié)果,群主真發(fā)現(xiàn)了,自己也沒辦法在群里問了,蘇不棄開始打岔,引開話題,“眼累,字太白了?!?p> 小白立刻回復(fù),“不氣小友,你好強,這么快就猜到我的真實名子了?!?p> 蘇不棄覺得小白糾纏不清,打了個詫異的表情,“我說什么了,只說字太白?!?p> “窗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小白在群里吟誦。
蘇不棄仿佛看到小白搖頭晃腦的樣子,忍不住接道,“舉頭望明月,低頭鞋兩雙,你是李白?”
“對,不對”,小白著急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人名對,我是李白,詩不對?!?p> “開玩笑的”,蘇不棄有點信了,群里大佬出沒,李白在,也很正常,他立刻糾正,“原句應(yīng)當(dāng)是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xiāng)?!?p> 小白急了,“還是不對,原句是舉頭望明月,你是我的白月光,不過你說的也沒錯,這首詩是我為一女子所寫,后來杜甫說境界不高,還多兩字,就改成了你說的那樣。”
“哼,你是李白嗎,確定不是來瞎搞的?我信你個錘子?!碧K不棄罵罵咧咧離開了群聊。
全然不顧小白一直狂發(fā)信息,“不氣小友,別下啊,好容易遇見個詩友?!?p> “我確定是李白,我還寫過蜀道難,那是一次迷路時寫的,找路難,難于上青天,后來也改了?!?p> “還有----”
下線之前,蘇不棄又瞅了眼群聊框,群友我愛我的小師妹冒出一句,“最近,我睡眠不好,不行我要給自己催眠,好好睡一覺。”
催眠?!
蘇不棄激動了,他已經(jīng)想到了《火瞳觀想術(shù)》的修習(xí)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