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慌什么?”
老祖稍稍定了定神,拍了拍拉著自己胳膊的一雙阿孫。
“攔著老祖做甚,嗯?老祖都這把年紀(jì)了,難道還能拼著膀子同人打架不成?”
這個(gè)時(shí)候,還能講得出來笑話,可以看得出來,老祖的心態(tài),屬實(shí)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老祖,您年歲大了,這樣的事,還是由著阿孫去做吧!”公子卿固開口道。
“甚事,哪有甚事讓你去?”
老祖此話一出,將公子卿固說的一愣一愣的。
老祖不是要去興師問罪?
“我與你阿姊的阿婆,是數(shù)十年的交情,說起來,比你們的年歲都大了?!?p> 老祖看向聘婷君,眼睛眨都不眨,繼續(xù)說著冠冕堂皇的話。
“許久未見你家阿婆,甚是想念,我們這一輩人啊,是見一面,便少一面,?!?p> “這樣,我去找她話話家常,討口酒喝,你們年輕人便好生地留在府上吧?!?p> 老祖并沒有撕破臉的打算。
借著這樣的名頭出去,好過風(fēng)言風(fēng)語地散播,畢竟都是高門大戶,傳揚(yáng)出去,誰家臉上都不好過的。
“老祖,我跟您回去!”
聘婷君止了哭,一臉急切地想要護(hù)著自家人。
老祖看了眼聘婷君,在她耳邊問道,“先前你在都尉府,可有鬧騰?”
“回娘家的事,他們可是知道的?”
聘婷君搖了搖頭,雖不曉得老祖為何如此神秘,但還是按耐下情緒。
“不曾,娉婷一發(fā)現(xiàn)此等丑事,便未做聲張地回了娘家,就是想先讓老祖為聘婷拿了主意?!?p> 聘婷君畢竟不是小門戶的子女,這些個(gè)大宅院的事情她自然是門清的。
“好!阿孫,你帶著你阿姊,去咱們家在郊外的莊子上,將她安置下,你便速去速回?!?p> 去莊子上?
還只是將阿姊一個(gè)人留下?!
公子卿固帶著疑問聽了下去。
“你阿翁病了,現(xiàn)下正在莊子上養(yǎng)病,你阿姊聞言情急心切,一心要探望阿翁,便直接從都尉府去了莊子上?!?p> “外人問起來,你只管這樣回。”
“諾!”公子卿固心中猜到了老祖的打算。
阿姊已嫁作他人婦,老祖這般過去,指不定會傷了兩家的和氣,阿姊日后恐怕在都尉府的日子,更加難過。
不若,就將她摘出來。
她不知所為何事,未發(fā)現(xiàn)孫里任何端倪,沒就此往娘家告狀。
“老祖且放心,阿孫與阿姊一定會守口如瓶,不將此事透漏出半分。”
“好,聘婷,你記下,今日你不曾踏入獻(xiàn)公府半步,你們也趁著早,從后門便走罷!”
“諾!”
倆人走后,周婆想了想,說道,“可憐老祖一把年歲,還要為著阿子阿女們?nèi)绱丝剂?。?p> 老祖卸去支撐,疲憊不堪,頗顯老態(tài)。
“給聘婷帶些干凈的衣服,別讓人看出破綻來?!?p> “還有,把都尉府跟來的幾個(gè)奴人,拔了舌頭,然后找個(gè)牙婆子打發(fā)了罷,再從家里找?guī)讉€(gè)心腹填補(bǔ)進(jìn)去了才是?!?p> “周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明白嗎?”
“諾!婆子記下了,這便吩咐人秘密地去辦了?!?p> “嗯!”
老祖擺擺手,便讓周婆去了。
此事急不得,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老祖挺了挺脊骨,打起了精神來。
哪里還有瞬間老去的老嫗的影子?
“來呀!”
“諾!”
“來給我盥洗打扮,今日,我要去見見我那個(gè)老朋友!”
“諾!”
奴人們魚貫而入,只見老婦人臉上喜氣洋洋,滿臉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