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佚身體一晃,他以為過去這么多年了不會有人會記得那件事,更不會有人再提起?!笆嵌阕屇銈儊淼陌桑迥赀^去了,我終于等到她愿意問我的那一天”,傅佚苦笑,看起來有些凄涼。
李見微沒有否認(rèn),事實上他并不知道傅家二小姐是誰。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各位請坐”傅佚為他們倒茶,一點富家公子的做派都沒有。
“其實我們不是你二姐派來的”,螢香不忍心騙他。
傅佚頓了一下,忽而一笑,“那你們怎么知道我是傅家公子的?”
“這個不難,瑟音坊就在這里,打聽一下就可以知道了”,螢香答到。
“瑟音坊應(yīng)該能查到的事你們還來問我做什么?”傅佚很溫和,但有拒人千里的疏離感。
“抱歉傅公子,因為有些事情當(dāng)事人會說的更詳細(xì),特別是一些重要細(xì)節(jié)”,李見微對他說。
“三位還是不要過問的好,這是我傅家的事,雖然不知道你們要做什么,但是我想你們知道還是不知道都沒有好處,不是嗎?”
“你說的對,是我們打擾了,傅公子也累了我們就不多留,告辭”,李見微見他實在不愿說只好先放棄。
等他們走后傅佚低眸抿了一口茶。
“怎么辦?。苛杞憬憬唤o我們的任務(wù)要失敗了”,螢香焦急地說。
“我有辦法,晚上我們這樣……”李見微小聲地說自己的主意。
到了晚上,賀霆換了夜行衣悄悄來到傅憐的房間,傅憐被驚醒兩個人打在一起,賀霆怕驚到外面的護衛(wèi)就找機會跳窗逃走了。
傅憐沒有追,因為他不知道黑衣人的目的,正當(dāng)他要回去休息時房間場景一換,是傅府禁地,他看見一個藍(lán)衫公子在追一個黑衣人,之后又從禁地出來,背影慌張。場景再換,是韓霽居住的地方,家姐傅宓帶著一幫人到這里問罪,傅佚把自己看見的都說了出來,藍(lán)衫公子看不清面容,但應(yīng)該就是韓霽,他淡定從容的面對這一切,韓家對他有救命之恩,若他把韓家與邪教勾結(jié)說出來,那要他們在江湖上怎么立足,而且韓公子已經(jīng)答應(yīng)如果自己攬下這一切就與邪教斷絕來往。
傅宓見他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想著只要他把事情說出來就放過他,韓霽沒有多說什么,一句“我沒有做過”就關(guān)上了門。
后來二姐傅憐不知聽見了什么,她跑去找韓霽,沒有在他住的地方找到就去了韓家,到之時韓霽已經(jīng)被亂棍打死,韓公子和他的仆人還在旁邊哄笑。傅佚趕到之時地上只有一具具尸體。
傅家為了掩人耳目對外宣稱韓霽忘恩負(fù)義殺了韓府一家人。傅憐自此一病不起??此麄兊难凵耜幚涫桦x,甚至有時候還有殺意。
傅佚被那個陰冷的眼神嚇醒,一只浮靈落在他手上被捏個粉碎。
“出來吧”,他語氣不悅。
螢香他們從紗帳后面走出來,螢香心虛地看著腳尖,李見微硬著頭皮道歉,“對,對不起,我們……”
傅佚打斷他們,“你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了,為了公平你們也應(yīng)該告訴我你們?yōu)槭裁匆肋@些陳年舊事”。
“我們是來求藥,就是你家的傳世丹藥三圣炎蓮結(jié)心丹”,螢香小聲地說。
傅佚沒有在說話,不知道再想什么,螢香他們看他沒有責(zé)怪的意思就偷偷溜走了。
“這什么破浮靈,書上說的那么神乎其神的,還不是被發(fā)現(xiàn)了,這么小一只還賣的那么貴”,螢香一出來就忍不住吐槽。
“都說入了浮靈局的人都會很難打破幻境出來,這傅公子武功不俗,雖然耗費了一只稀世珍寶但不虧”,李見微搖搖扇子一副精明的樣子(反正是以沈凝初的名義借的,他那么有錢,一只浮靈應(yīng)該還得起吧)。
凌致他們回到瑟音坊就被攔下,司寇青當(dāng)著凌的面向沈凝初要債。
“不久前螢香以你的名義問我要了一只浮靈,還把凌姑娘做了抵押”,司寇青狐貍眼睛一彎,讓沈凝初看了只覺得他很欠抽。
“夜吟,給錢”,沈凝初瞇著眼喊了一聲就帶著凌致走了。他這么一喊夜吟就突然出現(xiàn)與司寇青在原地算賬。
“不愧是江湖第一,爽快”,司寇青幸災(zāi)樂禍地聲音在背后響起,沈凝初的眼神更冷了。
“等他們回來”,沈凝初咬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