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訂婚，下個月初七是個好日子
“就憑你喜歡姜淺，你就一定會跟我打。反之，如若你輸了，我希望你不要打擾淺淺和塵染?！?p> 紀(jì)衍初拇指一扶，停住正在轉(zhuǎn)動的籃球，眼底生出勢在必得的神色。
“雖我沒興趣跟你打球，但我不可能輸?！闭f著，籃球在地上拍了幾下，把球傳給姜暮聲。
姜暮聲接過球，勾了勾唇角，激將法，成功了。
一場籃球賽，拉開序幕。
“淺淺再過兩個月就要結(jié)婚了。”姜暮聲彎腰運球，臉上布滿了汗，開口說道。
聞言，紀(jì)衍初臉色驟變，伸手搶過姜暮聲手中的球。抱著球繞過姜暮聲，縱身一躍，球打到籃板彈了出來。
紀(jì)衍初站在原地，喘著粗氣，雙手垂在大腿兩側(cè)。
姜暮聲走過去，接住從籃板反彈回來的籃球，“你還是像兩年前一樣。”踮腳一躍，籃球進(jìn)筐。
籃球從籃筐里掉下來，落在地上。
紀(jì)衍初不以為然，“你也還像兩年前一樣，只會拿姜淺當(dāng)槍使。”
姜暮聲輕笑了一聲，“如若你不在乎，便不會成為靶子?！?p> 上半場，28：30，姜暮聲暫時領(lǐng)先。
半小時后，他們兩個坐在觀眾臺上心平氣和的喝著水。
后半場，紀(jì)衍初以著十分的差距勝了姜暮聲。
姜暮聲自嘲的笑了兩聲，仰頭喝了一口水，“看來，不用陰的贏不了你。”
他揮揮手，琳達(dá)走過來，把另一只手上的衣服拿給姜暮聲。
姜暮聲點頭接過，擺擺手讓她離開了。把衣服扔到紀(jì)衍初身上，“認(rèn)識嗎？”
紀(jì)衍初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水放在旁邊，拿著衣服看了看。
“沒印象。”
“沒印象最好，現(xiàn)在物歸原主?！彪p手環(huán)抱在胸前，好整以暇的看著他，“我只希望，你能夠?qū)\淺，也物歸原主?！弊詈笏膫€字，姜暮聲咬的很重。
紀(jì)衍初挑挑眉，盯著他的眼眸，“你當(dāng)真覺得我會像兩年前一樣放手？”
“塵染是最適合淺淺的人?！苯郝暦畔履樕?，冷聲打斷?！皦m染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給她了。”
***
“阿染?！苯獪\在機場門口，看到那一抹白色的身影，高興的跑過去。
她知道閔塵染今天下午會到機場，而她下午也正好沒課，所以就來接機。
閔塵染松開手上拿的箱子，笑著抱住她，下巴在她的頭頂上蹭了蹭，“淺淺，我回來了。”
“嗯?！苯獪\的腦袋埋在他胸前，嘴角微微揚起。
“淺淺，我查過了，下月初七是個好日子，到那時，我們訂婚好不好？”閔塵染雙手推著姜淺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眼里滿是曙光，還有想要娶姜淺的決心。
本想說些什么，可話到嘴邊又不忍心了，笑了笑，應(yīng)道：“好?！?p> 回去之后，姜淺趴在桌子上翻動著桌子上的日歷，嘴里呢喃著，“八月二十四，八月二十五……”
“九月初五，九月初六……”
“九月初七……十月十二號……還有十一天……”
姜淺把沙漏反了一個方向，看著沙漏中的沙子緩緩流下來，這一刻，仿佛世界都安靜了。
這件好消息，很快傳到遠(yuǎn)在加拿大度假的姜潮夫婦，他們在國慶最后一天就趕回來了。
“你說，請柬應(yīng)該用紅色的還是這個粉色的？”溫悅?cè)銖淖郎弦欢颜埣碇刑袅藘蓚€拿在手上，問著身旁的管家。
管家笑了笑，謙恭的說著，“夫人，淺淺小姐和塵染少爺只是訂婚而已，婚期在小姐生日的時候呢?！?p> 溫悅?cè)闫财沧?，“我知道啊，可是這倆孩子能在一起我這不是高興嘛。就算是訂婚，也不能委屈了阿染?！?p> “……”
聞言，管家的嘴角抽了抽。
這……淺淺小姐才是夫人的女兒吧？怎的是委屈塵染少爺？
“夫，夫人。淺淺小姐不才是您的親生女兒嗎？”他得為他家淺淺小姐抱不平了，畢竟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
“是啊?！睖貝?cè)阏f，但一心還是撲在選請柬上，“你說，這個好不好看？粉白色，塵染喜歡白色?！?p> 管家汗顏，這到底誰才是親生的啊，淺淺小姐是充話費送的嗎？
“哈嚏——”遠(yuǎn)在學(xué)校上實驗課的姜淺突然打了個噴嚏，手上滴管中的液體不小心滴了一些在手上。
她皺起眉，趕緊把東西放到架子上先放著，拿起旁邊的布擦拭。
“管家，得趕緊把請柬影印好。”想了想，最后拿起香芋紫的請柬，中間還有個白色的蝴蝶結(jié)。
“就這個了。你在三點之前影印好，然后讓人送到各家家主手上。”她把選好的請柬交給管家，喝了一口花茶。
管家接過請柬，說，“是，夫人。場地人員都準(zhǔn)備就緒了，還差淺淺小姐和塵染少爺?shù)亩Y服?！?p> “禮服？”溫悅?cè)憧恐嘲l(fā)，想了想，然后說：“淺淺今天下午有課嗎？”
“夫人，并沒有?！?p> 管家在姜淺入學(xué)的第一天就掌握了她所有的課時，大部分都是只有半天的課程，今天是理化課。
“那你一會去把淺淺和阿染接到DHR，讓淺淺和阿染好好挑挑。”
她為這倆孩子真的是操碎了心，在聽到姜淺說要訂婚，并且日子都選好的時候，他們夫婦別提有多高興了。
姜淺吃完飯后，就看到校門口不遠(yuǎn)處停著的一輛車，她緩緩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車窗降下來，一張精致的臉龐出現(xiàn)在姜淺面前，“阿染？”
“還有我?！瘪{駛座上的人探出頭，朝姜淺打招呼。
“管家？你怎么也來了？”說話的同時，姜淺拉開車門坐進(jìn)去。
在關(guān)好門后，管家把車子駛離A大門口，閔塵染緩緩開口解釋：“夫人說讓我?guī)愫蛪m染少爺去DHR挑禮服，等你們訂婚的時候穿?！?p> “哦。”姜淺點點頭，好像，日子將近了。
想到這，雙拳不由自主的緊握著。
忽的，手上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姜淺抬頭望去，閔塵染正看著她，眉眼帶笑。
這么溫柔的人，她怎忍心讓他難過？
“阿染，遇見你，可能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姜淺看著他，不禁感慨道。
閔塵染輕輕一笑，如沐春風(fēng)，“因為我不知道下輩子還能不能遇到淺淺，所以這輩子我想留在淺淺身邊?！?p> 聞言，姜淺饒是一愣，沒想到閔塵染竟然也能做到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動聽的情話。
沒多久，他們到達(dá)DHR，閔塵染繞過車尾幫姜淺開車門，然后牽著她的手走進(jìn)去。
“歡迎光臨DHR?！闭驹陂T口的服務(wù)員面帶笑容地說。
“閔先生和姜小姐嗎？剛剛姜夫人和我們聯(lián)系過了，這邊請?！币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到他們面前，為他們引路。
“姜夫人說，閔先生和姜小姐素來喜歡白色，不知這套，二位可還滿意？”男人讓兩個服務(wù)員拿著兩套禮服。
男士的是純白色的燕尾服，黑色的領(lǐng)帶。
而女士則是粉白色的露肩禮服，前短后長，富有層次感，腰間還系有粉紅色的蝴蝶結(jié)。
姜淺點點頭，是她喜歡的類型。
“二位請跟我來試一下?！眱晌环?wù)員做著引領(lǐng)的手勢，而后跟在他們后面，幫他們把衣服放入試衣間。
半晌，他們齊齊拉開門，不約而同的向?qū)Ψ娇催^去。
這身衣服在姜淺看來，就是為閔塵染量身定制的，十分合身，翩翩公子，宛若謫仙。
姜淺看的有些出神，大腦不受控制。浮現(xiàn)完那八個字后，面前的人突然換了一張臉，狠厲、暴躁、易怒。
“看什么看？這衣服丑死了。”
她好像聽到那人這么說。
“淺淺？”
姜淺神游的大腦被這溫柔的聲音喚回，她抖了一下身子，看清了面前的人。溫柔、干凈，她把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腦外，微笑著看著他。
張了張嘴，說：“這身衣服很好看?！?p> 阿染最適合穿白色了，干凈，不染。
白色是這個世界上最干凈的顏色，但反之，也是最骯臟的。因為白色一旦有了污點，不論你怎么清洗掩蓋，它都會存在，不會隨著時間的變遷而消散。
“淺淺，你真好看。”閔塵染笑靨如花的看著她，仿佛她就是他的整個世界。
被他夸的，饒是姜淺，也有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二位真是才子佳人，般配至極啊?！眲倓偰莻€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上前，嘴里滿是夸獎的話語。
閔塵染明顯很受用，笑了笑，“謝謝?！?p> 牽著姜淺走到鏡子前，兩個人站在一起，天作之合。
閔塵染摟著她的肩膀，微微彎下身子在她耳邊道：“淺淺，我愛你。哪怕世界消散，閔塵染也會永遠(yuǎn)愛著姜淺，至死不渝?！?p> 聞言，姜淺愣在那，一時竟說不出話。
其實愛這個字很沉重，就像那?？菔癄€的誓言，真有可能嗎？
愛是放手，明知自己會心痛，為了對方卻不得不放手。
“只要你愛我，我愿意跟你，白頭偕老。”看著鏡子里閔塵染的臉，姜淺一字一句承諾道。
只要他還喜歡她，她就會一直陪著他。
聽到這句話，閔塵染又驚又喜，感覺自己眼眶酸酸的。
終于，他終于等到這句話了，笑著紅了眼眶，有種喜極而泣的感覺。
“淺淺……”閔塵染收緊手臂，把姜淺圈在懷里，輕聲呢喃著。
姜淺的手搭上他的手臂，握著，心里五味雜陳。她的確沒有欺騙閔塵染，這個世上，無疑閔塵染是最適合她的人。
突然，目光被鏡子里的東西吸引過去，她扭過頭，瞧見在店中的婚紗。
她撥開閔塵染的手，走過去，伸手拎起婚紗的裙邊，這件，真的好美……
“姜小姐，這個是我們的鎮(zhèn)店之寶，非賣品?！币粋€服務(wù)員上前介紹道。
姜淺有些訝異，不過隨后又恢復(fù)自然。
閔塵染走到她身邊，眼神落在她身上，看出她眼里的喜歡，開口詢問：“請問我能跟這個設(shè)計師商量商量嗎？”
服務(wù)員抿著唇，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緩緩開口：“厲先生說為這件婚紗尋找有緣人，倘若有緣，白贈尚可。”
姜淺笑了笑，搖搖頭，“若是真心喜歡，又怎會讓它那么廉價？倘若那個厲先生有同你們聯(lián)系，希望能告知我?！?p> “會的?！蹦腥瞬槐安豢?，沒有奉承之意。
之后，他們又試了幾套衣服，然后從中挑選了兩套，給經(jīng)理寫好地址后就離開了。
“塵染少爺，夫人說今晚讓您一起去姜家吃晚飯?！惫芗移椒€(wěn)地開著車子，時不時看向后視鏡里的兩個人。
閔塵染點點頭，一手撐著臉頰闔眼休息，另一只手緊緊握著姜淺的手。
忽然，管家一個剎車，姜淺猝不及防往前撞去，額頭撞上副駕駛。
“嘶——”
然后又因為慣性彈回來，摔在后座上。
“淺淺，沒事吧？”
閔塵染猛地睜開雙眼，捧著她的臉觀察著，臉上滿滿的擔(dān)憂。
姜淺搖搖頭，一手揉著自己的額頭。
“管家，出什么事了嗎？”
只見經(jīng)過剛剛那件事，只是停了十幾秒，然后就繼續(xù)行駛。
管家搖頭，緩緩開口說：“沒事，就剛剛那人逆向行駛。”
聞言，姜淺點點頭。其實，她也會開車，雖然車技不是很好。
回到姜家后，姜淺上樓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而管家則是到書房去找了姜潮。
“老爺，恐怕這件事沒有那么簡單。”管家神色嚴(yán)肅，站在書桌前面。
姜潮手指交叉，食指指腹相互摩擦著。冷俊不禁的臉上一絲不茍，“這段時間小心點，如果可以的話最好少讓淺淺出門?！?p> “是，老爺?！惫芗一芈晳?yīng)下，然后退出書房，關(guān)上房門。
“終究，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早些年做的那些，早料到會有報應(yīng)，但沒曾想這么快。
仰天，長長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p> “阿初，我聽說姜淺要訂婚了，請柬都遞到我家了?！睔w海云琛拿著手里的威士忌舉杯，然后仰頭喝下。
紀(jì)衍初沒說話，只是一直在喝酒，一瓶一瓶地喝。
見此，歸海云琛眉頭蹙起，紀(jì)衍初已經(jīng)在這喝了五個小時的酒了。除了中途去廁所吐了兩次，其他時候酒就沒停過。
“你這胃倒是百毒不侵，恐怕早就爛了吧。”
紀(jì)衍初眉眼上挑，看著他，“想知道？下輩子?！?p> 歸海云琛就看著紀(jì)衍初一瓶接著一瓶地喝，他也沒阻止。反正阻止了也沒用，那他何必浪費時間？
相識兩年來，他知道紀(jì)衍初嗜煙又嗜酒。若是平時還好，牽動到他情緒的話，一天一兩包煙不在話下，就連酒都可能喝掉一箱。
今天，算輕的了。
“你說說你，不良嗜好怎么這么多？怪不得人姜大小姐不喜歡你。”歸海云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冷不伶仃的吐槽著。
紀(jì)衍初突然轉(zhuǎn)頭，瞪了他一眼，“想做我活體解剖直說?！?p> 歸海云琛輕笑一聲，無畏地聳聳肩，“我可不喜歡把自己的器官泡在福爾馬林里?！?p> “那就給我少說點?！奔o(jì)衍初又開了一瓶啤酒，不緩不慢地喝著，眼睛一直盯著前方。
“說真的，不然你就大發(fā)慈悲放人姜淺一條活路？”歸海云琛微微挑眉，看了一眼。
紀(jì)衍初把瓶子里剩余的酒水全部喝下，然后把易拉罐捏扁往前面扔去，側(cè)頭看他。那眼神似乎在說，你覺得有可能嗎？
歸海云琛搖搖頭，充滿了無奈。
紀(jì)衍初又繼續(xù)開了一瓶酒，雙腿交叉疊加，若有所思。
訂婚？
結(jié)婚？
姜淺啊姜淺，沒我的同意，你居然想結(jié)婚！
這輩子，你嫁的只能有我！
他越想越氣，只覺得胸中郁結(jié)，把手中的啤酒甩出去。啤酒甩到墻上反彈過來落到地上滾了幾圈，瓶中的液體不斷流出。
“咳……”紀(jì)衍初感覺胸口處有些悶悶的，咳嗽了兩聲。
隨后，鮮紅的血液從緊閉的嘴里流出來，他緊閉著唇瓣，口腔內(nèi)的血液被他盡數(shù)咽回去了。
坐在身旁的歸海云琛看到這一幕，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扶著他的肩膀，眉頭緊蹙，“阿初！你沒事吧？”
紀(jì)衍初抿著唇，血液染紅了兩片薄唇。
“我……”他抬起手，想讓他別擔(dān)心，結(jié)果眼前一黑，倒下去了。
“阿初？?。〖o(jì)衍初？?。。。?！”歸海云琛失了方寸，著急的看著倒下的男人。
……
“他這是怎么回事？”
聞修剛從手術(shù)室出來，就被歸海云琛急忙拉到一旁詢問。
聞修摘下口罩，臉色有些不大好看，“胃出血?！?p> “就這樣？”歸海云琛不大相信，半信半疑的看著他。
“不止，體內(nèi)有股毒素殘留了二十年?！逼沉艘谎凵砗笸瞥鰜淼氖中g(shù)床，又說：“再加上他這些年飲酒抽煙過度，跟這股毒相沖，這才吐血了?！?p> “有法解嗎？”歸海云琛看著被推走的人，眉頭緊皺。
“有?！甭勑撄c點頭，“需要時間，還有，在這段時間盡量別碰煙、酒這些東西?！?p> 他眼神瞥了瞥身后，語氣充滿了無奈，“你覺得有可能嗎？再加上最近姜淺要訂婚，阿初知道了就飲的更多了?！?p> “那把人綁來看著衍初不就是了?！甭勑薜故遣灰詾槿?，他向來護(hù)短。對于自己人之外的人，他向來不放在心上，只要達(dá)成目的，什么手段不重要。
歸海云琛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聞醫(yī)生，你跟阿初真的是臭味相投！”
紀(jì)衍初前陣子也是用著不太好的手段把姜淺帶到自己家里，這讓人一住就住了將近半個月，還把冷殤丟給姜淺差遣了。
聞修瞥了一眼歸海云琛，不以為然，“這叫志趣相投。”
然后，就從歸海云琛旁邊離開，回到自己辦公室里。
而歸海云琛，則是來到紀(jì)衍初的病房。
看著床上正在打點滴的人，臉色蒼白，看起來甚是憔悴。
他怕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覺得閔塵染是一個虛弱的病秧子，而現(xiàn)在，自己卻跟閔塵染不相上下。
看著紀(jì)衍初，無奈地?fù)u搖頭。從桌子上拿起他的電話，抬起他的手掌，把大拇指放在手機屏幕上解鎖，然后拿著手機走到旁邊的沙發(fā)上坐下。
在屏幕上滑了幾下，在聯(lián)系人里尋找姜淺的電話號碼的時候，他有些糾結(jié)，不知道紀(jì)衍初會給姜淺什么備注。
終于，在一個名字前停下，只有二字，紀(jì)淺。
？？？？？？
歸海云琛一臉懵逼，看了看床上躺著的男人，又看看手機上的備注。
直覺告訴他，這個肯定就是姜淺，男人的第七感。
只是……這是已經(jīng)以自己之姓冠姜淺之名了？這都把人家改姓紀(jì)了？
一沒交往、二沒結(jié)婚、三沒領(lǐng)證，這么快就要打上你紀(jì)衍初的標(biāo)記，占有欲真有這么強？
無奈的笑了笑，猶豫再三，還是決定撥通出去。
而此刻，姜淺一家人跟閔塵染在客廳吃飯，手機并沒有帶在身上。
臥室里，手機在桌子上亮著屏幕一直在震動，上面顯示——未知來電。
當(dāng)時在紀(jì)衍初的壓迫下，姜淺勉強把電話號碼從黑名單拉出來，但是卻并沒有存。
“淺淺，你同塵染訂婚后還是繼續(xù)住在家里，結(jié)婚后再搬過去跟塵染一起住?！苯弊谥魑簧希灾?，淡淡道。
聞言，姜淺面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爸爸……”
溫悅?cè)懵犃?，附和著姜潮的話語，“你爸爸說的有道理。不然你現(xiàn)在就搬過去跟阿染一起住？我正好可以把你的房間改造成瑜伽室?！?p> “媽！”姜淺的臉一路紅到了脖子。
她還是她媽媽親生的嗎？哪家人嫁女兒不是希望女兒在家多留一會的？她媽媽倒好，巴不得趕緊把她送出去，還謀劃著把她房間改造成瑜伽室。
“來阿染，多吃點?！睖貝?cè)憬o閔塵染夾了一塊糖醋魚，滿臉笑意寵愛。
見此，姜淺可不樂意了，開口抱怨道：“媽，我才是你親生女兒……”
“阿染是我半個兒子。”溫悅?cè)懔x正言辭地看著她，一副自己沒錯，對他好是天經(jīng)地義的一般。
這會換成姜暮聲不樂意了，他還是她親生兒子呢。平時待遇排在姜淺后面就算了，可排在閔塵染后面是為什么啊？
“媽，我也是你兒子，怎么感覺我連我們家的“布丁”待遇都比我好？”姜暮聲的語氣酸酸的，好像一定要她給個公道一樣。
布丁，是姜家養(yǎng)的史畢諾犬，特別可愛，有著兩只長長的大耳朵。
溫悅?cè)爿p輕咬著筷子，點點頭，“畢竟布丁是我花了四千塊錢買來的，每個月帶它做的療養(yǎng)就要好幾萬。”
完了，前比不過淺淺阿染，后還比不過一條狗，他在姜家的地位堪憂啊?。?！
聽到溫悅?cè)氵@么說，姜淺心里舒服了一些，至少她排在姜暮聲前面，想到這高興地朝他挑眉炫耀。
飯后，姜淺跟閔塵染到附近的公園散步，就這樣，兩個人慢慢的走著，好像世界都安靜了，時間就停留在這一刻。
突然，一個小女孩撞到姜淺身上，姜淺有些錯愕。
“小妹妹，你沒事吧？”姜淺松開閔塵染的手，彎下身子查看小女孩的狀況。
小女孩嘴里吃著棒棒糖，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看著她。
小女孩把棒棒糖拿在手上，歪著腦袋看著姜淺，“姐姐，你真好看?！?p> 被小女孩突然這么一夸，姜淺突然有點不知所措。
“小雯——”前方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姜淺聞聲望去，一個長相恬靜的女人朝她們一路小跑過來，拉著女孩的手，“這么晚了要是走丟了怎么辦?！?p> “媽媽，我看到一個好好看的姐姐?！闭f著，伸手指了指姜淺。
聞言，女人朝姜淺看過去，確是長相極美。
“抱歉，小雯給你添麻煩了?！迸死⒌氖?，給姜淺賠不是。
姜淺笑了笑，搖搖頭，“哪里，小妹妹長得很可愛。”
她突然在想，如果她有孩子了，是不是也會像面前這個小女孩一般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