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伊梵醒來便看見了林夕那張嫌棄的臉,林夕看著他的眼神怎么還多了點不屑?
他掙扎著坐了起來,這大概是他睡過一頓最安穩(wěn)的覺了……姜暖能活,這四個字給了他多大的希望。
見他有心事,林夕也清楚他在想什么,在他眼前晃了晃,“你這個人現(xiàn)在沒事吧,我可是都看到了,大醉三夜,我們曾經(jīng)那個不可一世的神如今怎么這么頹廢,這可不像你的作風(fēng)?!?p> “你說姜暖能活,是真的嗎?”伊梵的注意力全然放在了這里,他現(xiàn)在根本沒有心思去理會這樣的話。
林夕一下子收斂了,“當(dāng)然,你忘了我們也是跟她簽訂契約的人,其實契約都是一樣的,只要雙方之中有一個人活不了,那么另一方肯定也活不了。我的確一開始聽道這樣的消息很是驚訝,并不是因為姜暖死了,而是你告訴我司夏活了。”
“有什么問題嗎?”伊梵有些不解。
“當(dāng)然,”林夕不禁重復(fù)到,“司夏活了,我問你,司夏之前存在是以何種形式存在的,縱使她裝的再像,說句實話,她也根本不會像姜暖一樣變成人類,所以一般的都會以人形附之,所有的樣貌也會改變,可是你告訴我司夏活了,我的確見過她,她的狀態(tài)發(fā)生了很大的改變,但是一個人的容貌,除非她找到了實體?!彼?jīng)為這樣的方法感覺到羞恥,因為她一直很敬重司夏,可是發(fā)生的有些事情真的跟司夏的牽扯過大后,她不得不重新定義了,可是她又很想不通,為什么,司夏的付出,在這幾個人里是最多的,她完全想不懂為什么司夏會做出那樣的舉動,這里面,到底牽連了什么。。
伊梵皺了下眉,“司夏不可能這么做,我清楚她的為人,無論怎樣,你都不應(yīng)該懷疑她,姜暖告訴過我,她死后司夏就會好好活著,這是她心里的愿望,所以”,他突然感覺到不太對勁,“所以,”所以司夏的實體,難道是,姜暖嗎?
“怎么,你想到什么了?”林夕看他的表情有些不太對,好奇的問道,這個家伙,真是變了個樣子……
他還不能太確定,司夏的為人他怎么可能不清楚,“沒事,只是這幾日喝的酒有些太多,一時有些頭疼?!?p> 林夕努了努嘴,“罷了,看你這幾日精神不是太好,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就在她說完之后,她便感到身后有人推門而入,轉(zhuǎn)眼望去,是司夏。
林夕忍不住看著重新生活的司夏,她還是那樣,讓人感覺不能沾上一點俗物,清冷孤傲,也只有在看到伊梵和姜暖時才會一反常態(tài),格外溫柔。
“林夕,你回來了?!彼鞠目粗苁瞧降恼f了一些話,不過這跟以往沒差,因為在之前,她們的相處模式便是如此。
林夕點了點頭,她看到司夏的注意力都在伊梵身上,自知不可多做打擾,所以她默默的退下了,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在司夏的身上聞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這種屬于一個故人的氣息……
“林夕,你該看看御霖了。”司夏突然開了話,讓還在想事情的林夕措手不及。
“御霖現(xiàn)在還有我的記憶嗎?”不知道為什么,說道這個她總有點小心翼翼,不管是如何的,她真的有些在意。
“你放心,他記得你的?!彼鞠幕卮鸬?。
見林夕離開,她才重新將目光移到了伊梵身上。
“身體可好些了?”她這樣,是在擔(dān)憂嗎?
伊梵避開她的眼神,因為她的眼神真的和姜暖好像,完全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見伊梵有意疏遠(yuǎn),她苦笑道:“伊梵,你真的變了很多,在我的印象里,你是從來都不會這樣的,姜暖真的改變了你很多?!?p> 提及姜暖,更是在伊梵的身上劃開了一道口子,心里便會更增加一份苦痛。
“你可有辦法救她?”伊梵開口問道,“就連你,也無法救她了嗎?”真是可笑,當(dāng)初他設(shè)計利用姜暖,是為了復(fù)活司夏,如今,竟都反過來了。
司夏沒有回答,只是盯著他,這種眼神,過于震驚了。
“我的確有這樣的念頭,可是,姜暖封印了所有的大門,利用自己作為容器來封印那些蠢蠢欲動的神明們,她把最后一扇大門都給封印了,就憑我們也找不出來。”她說的的確都是實話,只不過,有些細(xì)節(jié)她要隱藏起來。
“她真的是個很聰明的孩子,會為了自己的親人犧牲自己的性命,”即使她知道,之前所說的話都是在逼著姜暖有顆愧疚的心,她越是這樣說,姜暖便越愧疚罷了,“阿暖說,你要好好生活,她的死注定是她的結(jié)局,她沒有什么可以后悔的,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只有你,如果現(xiàn)在的你,還不能完全走出來,也可以理解,只是,她不希望你這樣。”
司夏說著,可是伊梵看她的眼神卻有些變了,一直以來,司夏在他的心中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她正直勇敢,會考慮到別人,無論任何時候,她都以那樣的姿勢活著,更重要的是,她的那種眼神,是最吸引他的地方。可是,現(xiàn)在,說不上來的感覺,
他看著司夏的眼神里有些陌生,現(xiàn)在的她,過于平靜了,也過于冷淡了。
見他有些無動于衷,她沒有再說什么,臨了,她說道:“你好好休息,明日,我們便可以回現(xiàn)實的世界里去了,這個世界,本就不屬于我們,太過強(qiáng)留反而會適得其反,伊梵,你會答應(yīng)我的,對嗎?”她露出了期盼的眼神。
可是伊梵看著她,突然將她拉入懷中,深情的看著她,“我答應(yīng)你,明日,我們就回去?!?p> 司夏有些震驚,她還以為說服他要好多天,可是他突然的動作還是讓她有些震驚,現(xiàn)在的她,依靠在伊梵的懷里,那張容顏近在咫尺,甚至于還能感覺到溫?zé)岬臍庀⒑粼谀樕?,眼看著伊梵的嘴唇快要貼上去之時,她卻一把推開了,倉皇出逃。
伊梵看著她逃離的背影,眼神里全都是冰冷,即使偽裝的再好,也還是看出了一絲的厭惡,這樣的司夏,又怎么會是司夏呢?他笑了笑,原來都是傻子,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