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魏來明雖然有些怯手,但他也更感到恐慌。畢竟這是一筆不義之財。盡管自己也曾想過,師傅也是不擇手段弄到手的,他都沒咋地,自已干么還要合計呢?
其實,自己心里也明白,這人和人是不一樣的,偏偏自己就是個賤骨頭,不讓他恐慌也不好使。
而恐慌之余,又產(chǎn)生了一種疑心疑鬼的心病。就這樣,不知不覺卻成了一個綜合癥患者了。
但幸運的是,錢易花沒再跟自己鬧,何小順、安小從、鐵蛋子,看上去也認同了自己的地位。因此,就他們的反應(yīng)而言,自己也少了不少的麻煩。
知足吧?一切事情都過去了,自己不應(yīng)該再胡思亂想了。自己應(yīng)該甩掉思想包袱,展望未來,輕裝上陣才對。
自己現(xiàn)在手里有了這么多財產(chǎn),這么多錢,自已干么不好好地享受一番呢?干么還要自己作踐自己呢?
經(jīng)過幾次的思想交鋒,魏來明終于從極度的困擾中解脫出來了。
我干么不好好享受,我干么要自己作踐自己?
魏來明終于想通了。
大師兄?你又重新執(zhí)政了,你是不是應(yīng)該搞個儀式,慶祝一下。
何小順開始向魏來明發(fā)起了攻勢了。
慶祝一下?行?那不太行了。
何小順向魏來明伸去了橄欖枝,魏來明固然高興啦?加深師兄弟之間的感情,誰能不愿意呢?
仇可解,不可結(jié)。這也是自己所期盼的呀?自己一定要珍惜這個機會。
去哪慶祝?
他在征求他的意見。
當然是大酒店啦?就你現(xiàn)在的身份,去別處?他也掉鏈子呀?大酒店是咱柳河縣最高級的飯店了,在那辦一桌兒,那可夠風(fēng)光的了。
好!沒問題,咱們今天晚上就去。
慶祝雖然是一種形式,但對于魏來明來說,這是他與他們之間拉近關(guān)系的最佳時機。為此,他一定要好好地表現(xiàn)一番。
當晚來到了大酒店,并選了一個最好的包間。魏來明高興道:今天你們想吃啥?都自已說了算,想吃啥就點啥?
魏來明的大度,自然使桌面上的氣氛活躍了起來。鐵蛋子首先首當其沖,招呼道:服務(wù)員?點菜?
鐵蛋子話音剛落,就從門外急步走進來一個妙齡地女服務(wù)員??瓷先ィ簿投龤q的樣子。
這個女服務(wù)員,長的也太漂亮了。白白的皮膚,佃細的眉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齊齊的牙齡。一搭眼兒,魏來明的魂就被勾了過去。
這個小丫崽仔,要不是差歲數(shù)懸殊,我高低給你拿下。只可惜,我己經(jīng)三十有三了,相差十來歲,確實不合適。至此,魏來明強忍著痛苦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可念頭是打消了,但兩只眼晴卻怎么也管不住了,一個勁兒地在女服務(wù)員身上看來看去的,看得女服務(wù)員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喂?魏老板?菜都齊了!咱們喝吧?
何小順見魏來明眼睛都直了,便故意掃了一下他的興趣。倜侃他道;大師兄?咱們喝酒不耽誤別的事吧?
魏來明心知肚明他指的是啥?便不好意思地自嘲道:二師弟?你說我是不是應(yīng)該找個媳婦了。
應(yīng)該!應(yīng)該!
何小順連聲贊同。
可我自身條件太差了,也沒人能看上我呀?
那有啥?先天不足后天補,你現(xiàn)在有錢了,就沒人去看你的形象了。
還有這種人?
不是有,而是大有人在?,F(xiàn)在這人哪有不現(xiàn)實的?所以,誰也不能只看形象過一輩子,最后,生活還是要靠錢來支撐的。
你的意思,我現(xiàn)在不愁找?
愁啥呀?有錢能使鬼推磨,找啥樣的能找不著?
我就找服務(wù)員這樣的?你能找著嗎?
這有啥難找的?只要你愿意,我立刻就可以去問她。
可我的歲數(shù)還有點偏大,我還怕養(yǎng)活不了她。
老夫少妻,到處可見,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照你這么說,我們可以去探索一下了。
沒問題,喝完酒我們就去行動。
二師弟?你沒喝多吧?
大師兄?你咋說話呢?我剛喝兩口酒就多啦?
二師弟?你別生氣,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怕你酒后又改口了,說那都是酒話,不算數(shù)。
大師兄?你放心,這件事我肯定當事辦絕對不會讓你失望。但人家要是不同意,那可就怪不著我了吧?
人家不同意怪你啥?咱有錢,不行再到別處找?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起碼,你不能烙下什么病?
瞧你說的,剛打一個照面就割舍不下啦?那得有多大的吸引力。
大師兄?你越說我越放心。來!咱們再干一個。預(yù)祝咱們馬到成功。
這頓酒一直喝到下半夜才散席。臨走前,何小順還沒忘去找那個女服務(wù)員。但遺憾的是,那個女服務(wù)員己經(jīng)下班回家了。
沒辦法?下回來再說吧?
何小順剛要準備往家走,魏來明一把拽住了他,憨笑道:二師弟?下回來這時間是不是常了一點。干脆,咱倆就在這等得了。明天中午咱就能見到她了。
可不管魏來明怎么勸,何小順就是不想在這住。住酒店,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好說不好聽的事兒。所以,他還是堅決地拒絕了。
喝酒的人都走了,只剩魏來明一個人住在酒店里了。這一宿,魏來明并沒有睡好,他翻來復(fù)去好一頓折騰,直到天快亮了,他才迷一會兒。
這個小丫崽子,真就把自己的魂給勾走了。這一宿,在自己的眼前,無時無刻都在閃動著她身影。看樣子,這輩子要是娶不到她,真有可能瘋掉。
快到中午了,魏來明趕忙給何小順打去了電話,催他趕快過來。言外之意,那個女服務(wù)員要來上斑了。
接班的時間到了,何小順按時趕了過來。
大師兄?你先這歇著,我去去就來。
何小順去找那個女服務(wù)員了,可放屁功夫他就返了回來。還沒等魏來明說話,何小順就搶先說了。
大師兄?她說了,她說你長的太丑了,沒那個心情。
二師弟?你沒跟她說,我有錢嗎?
我說了,可她不相信你會把所有的錢都放在她的手里。如果一個女人掌握不到錢,男人再有錢與她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這錢全都放在她的手里?魏來明猶豫了。我好不容易才把錢弄到手,轉(zhuǎn)手又要放她那?魏來明想了想,最后決定,還是算了吧?
為了一個女人,我竟要犧牲我的全部。咋的,放在她那我就放心了嗎?其實,我照樣也不會放心。所以,還是別扯了吧?
二師弟?我做不到?還是算了吧?
魏來明十分沮喪地苦笑了一下,便起身回廠里了。
這件事,沒過幾天,安小從突然對他說:大師兄?你看好的那個小丫崽仔,鐵蛋子也看好了,他正拼命地追呢?
一聽到這樣的消息,一種莫大的羞辱感便在魏來明的心里油然而生了。他大聲罵道:這個小王八蛋兒,他敢在我頭上動土,我看他也不想好了吧?
見魏來明發(fā)睥氣了,安小從有些不解,他問魏來明道:我說大師兄?你都放棄了,干么還要罵鐵蛋子?
魏來明怒氣道:我還沒完全放棄?
這是啥意思?
我眼前整天都是她的影子,你說我要娶不到她?我會變成什么樣子?
可也是,一邊是錢,一邊是女人?也確實不好選擇。除非都結(jié)合在一起。
大師兄?你這事也確實不好辦。
我看中的女人,如果被鐵蛋子弄了去,小從?你說,我會不會被人恥笑?
大師兄?那還用說呀?百分之百是那么回事。
所以說,我現(xiàn)在又改變主意了,我決定答應(yīng)她的條件。
大師兄?你可不能感情用事呀?那好歹可是幾千萬呀?一旦有啥閃失,那可非同小可呀?
這事我倒想過,可現(xiàn)實中有這個可能嗎?起碼我和她是倆口個子,是一家人。她總不能拿自家的錢,去隨便給人吧?
大師兄?你從這個角度去想,也對,也沒什么毛病。
所以說,我還是應(yīng)該把這件事再撿起來。
也行,這也沒什么不可。
可見,安小從的隨風(fēng)附賀,在某種程度上,也起到了一定的推波助瀾的作用。
行了,我不在考慮了,這事就這么定了。我現(xiàn)在就去找何小順。
魏來明再也坐不住了,他起身便去找何小順了。
二師弟?這事我考慮再三。最后我決定,還是答應(yīng)她的條件吧?
但何小順可沒有馬上去找那個女服務(wù)員。他進一步問他道:大師兄?這可是一輩子的事,你可要考慮好了,世上可買不到后悔的藥。
我豁出去了,愛咋咋地唄?一句話,甘庶沒有兩頭甜,想享受,就別怕?lián)p失錢。誰也不該誰的。
好吧!你想好了,我就更沒意見了。那咱就去大酒店再聯(lián)系一下吧?
很快,何小順就帶回來好消息了。
那個服務(wù)員同意處了,你倆見個面吧?
就這樣,在錢的驅(qū)使下,倆人馬上就確立了戀愛關(guān)系了。
這個女服務(wù)員,她叫邊蘭,也是剛來酒店上斑的。至于其它個人信息,魏來明一無所知,他也沒敢往深里問。結(jié)婚之后再說吧?一個小丫頭崽仔,能有什么復(fù)雜的背影,就這么地吧?
魏來明己經(jīng)沒了耐心煩了,他整個心都在想著花燭夜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