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爺,怎么又是李少爺。這個李少爺為什么不來接?
皇甫看著花知縣從屋里拿出了三柱香,在停尸間里點燃了。這種粗劣的草香很少有人用,煙太大了。一會兒的功夫,屋子里滿滿草灰味兒。還好棚中間有一個煙筒模樣的小窗口縷縷的青煙如同一縷青絲飄向了天空。
李自看大家都走遠了,他從草叢之中站起身來。那人沒有用劍便輕易而舉的擺平了青城三少。從武功路術(shù)上看沒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根本就看不出是什么來歷。難道自己走了眼,他根本就不是雙子?那他是誰,還有那個女扮男裝的姑娘,一定是個美女,一定不比如玉差。她又會是誰哪?歐陽玉。
昆侖道人也將目光盯到了化了妝的雙子身上,特別那手中包裹里的狹長武器,一定是淚泉。可怎么才能夠一舉將其拿下哪?
他躺在了床上靜靜的想著對策,對,為什么不將此事公諸于眾哪!那樣自己在伺機動手定可事半功倍。放眼天下能者甚多,就拿書生、李自與皇甫都高深莫測。自己之力勝負恐怕都是未知,真不該來趟這渾水??蓺W陽玉那妮子也太美麗了,美的頓時讓人想入非非。
想到這里他邪惡的心中不僅有了想擄走歐陽玉的想法。秋月不知去了那里,這個風(fēng)騷的妓女總有著一種讓人很難敵御的騷動。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不是秋月的可以肯定,因為只有男人才會有這么大的力量。這個院落里住了四個人,這腳步聲也許是別人??蔀槭裁磿T诹俗约旱拈T口,緊接著便是敲門聲,很輕也很短,只有二下。
“誰?請進?!钡廊藦拇采献稹?p> “昆侖道長嗎?”
一看便是個鄉(xiāng)下人,說話也很直接。
“是,什么事?”
“有人叫我給您送來了這個?!彼f著由懷中掏出一個小匣子,特別精致的梨木匣子。
“打開?!崩龅廊伺缕渲杏性p,命令似的對著那個鄉(xiāng)下人說到。
那鄉(xiāng)下人一看昆侖道人兇煞惡神的樣子,連忙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顆珍珠,一顆圓潤光華的大珍珠在通紅綢緞的映襯下顯得晶瑩剔透。
這可是上好的寶貝,誰會送給自己這么珍貴的禮物哪:“誰讓你送來的?”
“姑娘、一個漂亮的姑娘?!闭f到了這里,他的眼神之中透露出了羨慕嫉妒恨。
“放下吧!”
“她說要討賞錢的?!编l(xiāng)下人臉色一紅,似乎有些難為情。
道人由懷中掏出了十兩銀子:“給?!?p> “謝謝,謝謝!”十兩銀子那可是鄉(xiāng)下人三年的生活費用,他的手有些顫抖,而且顫抖的很自然。
道爺沒有動那棵珍珠,他實在想不出誰會對自己這么好。珠子放在了匣子里,匣子放在了桌子上。他又重新躺了下去,心中想著認識的所有女人。
“喲!這是那里來的寶貝?”秋月一進門便發(fā)現(xiàn)了珍珠,一雙貪婪的眼神死死的盯著珠子看。
“鬼知道。”
“是不是別人送給我的?!闭f著她伸手從盒子中拿起了珠子。
與此同時只聽的嘭的一聲響,那珠子竟然自動爆炸了,空間頓時有無數(shù)支牛毛細針強有力度的射了出去。
就在秋月去拿珠子時,道長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當(dāng)爆炸聲響起之時,他手中的被隨即一輪,形成了一道屏障,那些牛毛針才沒有傷到他。可秋月卻慘了,臉上被扎的象個刺猬一樣,仰面朝天的躺在了地上早就沒有了聲息。聞聲趕平的人一見心中頓時一驚:發(fā)生了什么事?
昆侖道人更是驚慌與后怕,興虧自己沒有動那珠子,否則跟私月一樣死在了當(dāng)場。是誰如此迫切想要自己的命哪?他百思不得其解。
皇甫看著安然無恙的昆侖道人,心里稍稍平靜了下來。這就說明群龍會并不是有求必應(yīng)的組織,雖然心思縝密,想對負昆侖這種武林高手還是有點困難。
那鄉(xiāng)下人一出了妓院象只兔子一樣飛快的向著城外走去,雙子看了看他的身后沒有人跟蹤,也悄無聲無息的跟了上去。到了城門口一家酒肆他鉆了進去,要了兩壺酒,三斤牛肉吃喝了起來。雙子也假意進來喝酒,他也點了一壺酒與二斤牛肉。
“老刀,你喝我這酒比你的燒刀子怎么樣?”
老刀,難道他就是隴西官道邊那個開酒坊的老刀?雙子仔細一看他的臉,到是有幾分相似之處。不過那時他總是佝僂著身子顯得特別矮小。
“一樣一樣都是醉腿不醉嘴的玩意兒?!?p> “你怎么進城了,這半年里很少見你過來?”
“瞎忙、瞎忙,”他好象是有些心不在焉,又象是再等什么,酒下的特別慢,話到是多了起來:“最近生意不錯吧?江湖人都聚在了城里?”
“還好、還好,但也危險啊!二娘老酒的寡婦九紅這不剛死了兩天嗎,可惜了嘍!”那老板似乎很惋惜的樣子。
“噢!那到是可惜了,是不是她得罪了什么人?”
“不知道,只是她依仗著皇甫那棵大樹,嘴又不嚴不出事才怪哪!”那老板已經(jīng)湊到了老刀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到。
“那娘們早晚會出事的,人哪別太貪心。象她一個婦道人家,又老哥一個夠用就得了,這他媽還不定成全了那個孫子哪?”老刀喝盡了杯中酒,頗為感慨。
這時妓院爆炸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這里。
“聽說了嗎!朝花夕拾的秋月被人給炸死了?!边@時兩個人一進屋便說。
“是?。】上Я四莻€小婊子,多情的很哪!”
“她能得罪誰哪?”
“不知道,可能是沖著那個老道去的,可那雜毛卻絲毫無損。”
“現(xiàn)在全城戒嚴正在抓兇手哪!”
“都是讓那些所謂的江湖人給鬧的,挺好的妓院都逛不成了?!逼渲幸粋€報怨到。
“老外了不是,虧你還是老隴西人哪!咱這還有一家妓院比朝花夕拾還好哪!你不知道?”
老刀走了,也許他等的就是這個消息。出了城,雙子就更加的小心了。老刀又恢復(fù)了原來的樣子,佝僂的身體,走起路來一瘸一拐。他那里也沒有去,一回到了店里便鎖門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