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無心去查群龍會,必竟沒有牽涉到地方的治安。即便是有幾個無頭案又如何?江湖恩仇嗎?可他們殺了九紅就是錯,大錯而特錯。在他的心中也許比那十萬兩黃金還重要,這回就看他們怎么回應(yīng)了。
九紅下葬了,一封信卻送到了皇甫的家中:黃金十兩。看來他們開價很公平,吳有福確實只是這個價。在城外的驛莊里吳有福平靜的躺在了那里,金子卻只能送到朝花夕拾的圍墻角第四塊的石頭下面。
雙子認真的觀察著身邊的每一個武林人士,他們似乎忘了找自己,都沉浸在溫柔鄉(xiāng)中。他的房中也有一位姑娘杜鵑,人比較憨厚老實,從來都不撩撥在一張床上的這位看似三、四十歲的雙子。雙子自然也沒有將她放在眼中,無所事是便滿城的轉(zhuǎn)上了一圈。
驛莊在西城外的荒地,幾間破敗不堪的房子免強能夠遮擋著風(fēng)雨。
花嚴肅是為官時百姓們給他起的一個綽號,因為他從來都沒有笑過。不到四十歲顯得很蒼老,兩鬢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微許的斑白。吳有福的尸體在炎熱的夏季里已經(jīng)開始發(fā)臭,還好有幾柱低廉的草香能夠遮掩一下另人做嘔的氣味?;矢σ呀?jīng)派人給蓮花寨送去了消息,他主要的任務(wù)是看誰將金子取走。
雙子一走進驛莊,一種陰森之氣讓人心中一冷。他先看了眼吳有福,誰會殺了他?知府的公子,不可能?他又來到了花嚴肅的房間。雖然說隔壁是停尸地,他的居室卻顯得奢華了許多,竟然還有一個套間,花如玉竟然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
“請問先生光臨有何公干?”
雙子第一次聽到這么好聽的聲音,也第一次見到這美麗的姑娘:“沒事兒,只是閑逛偶至而已,花姑娘也住在這里嗎?”
“近日店里房間緊促不得已,這里是個晦氣的地方還請先生早回吧!”
“請問這里可有紙錢與香燭,我能否可以給隔壁的那個人上柱香、焚化些紙錢?!?p> “可以、但要快些。”
“不行,堅決不行?!被▏烂C終于開口了。
“為什么?”
“規(guī)矩,這是官府的規(guī)矩。”
“官府規(guī)定不許給逝者上香?”雙子很詫異。
“對,我也該送女兒進城了,先生請自便?!?p> 即然是規(guī)矩就得遵守,雙子沒有爭執(zhí),他坐在了山坡上看著父女倆向著城門的方向而去。
夕陽下的二人顯得很無奈。
“花姑娘,今天你的那位忠實保鏢怎么沒有充當(dāng)護花使者哪?就不怕你這朵含苞待放的嬌艷牡丹被別給採了去?”青城三少擋在了路中間嘻皮笑臉的調(diào)笑著。
“你們這些該殺的登徒子,快快閃開?!被▏烂C一下子擋在了女兒的身前,厲聲呵斥著。
“花知縣別狗咬呂洞賓,就我們青城三少中任何一位做了您的女婿,您都不用天天陪著那些已經(jīng)發(fā)臭的死倒過日子,而且還拿不到一分的餉銀?!比佼?dāng)中的老大舔不知恥的說到。
雙子遠遠的看著這一切,他不相信李自會脫離了花如玉的視線。可事實確實如此,他真的沒有出現(xiàn)。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敢強搶民女不成。”花嚴肅雖然是一臉正氣,可語氣之中充滿了恐懼。
“您可別用這么大的帽子扣在我們頭上,咱們只是想玩玩而已?!崩隙f著說著竟然湊了過來。
“住手,誰給了你們這么大的膽子,光天化日之下亮敢調(diào)戲良家婦女?”雙子忍無可忍走了過來。
“良家婦女,你是不是眼睛瞎了。這是個婊子,朝花夕拾里的妓女。你他媽的是不是`貓尿'灌多了敢管老子們的閑事兒?”老三的嘴損,手也快,抬手便是一拳真搗向雙子的面門。
雙子怕暴露身份,沒有拔劍,他連忙一個鐵板橋,同時一招腿一腳剛好踹在了老三的下體之上。那家伙頓時疼的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
剩下的兩位一見情況不對,同時拔劍刺向了雙子。雙子下意識的一抬右手用劍鞘架住了雙劍,一個掃膛腿又將老二踢到在地。老大一見這是討不到便宜了,扶起老二,二人抬著老三落荒而逃。
“多謝先生救命之恩!”花如玉對著雙子施了一禮。
“不必,你為什么不叫乘轎子,象你這樣美妙的姑娘定然會招來一些毒蜂浪蝶,要是真出了意外那可不得了?!彪p子真情實意的說到。
“只是這幾日那個什么淚泉給鬧的,平時是不用往返的。”姑娘說著似乎間對于雙子的出現(xiàn)有了反感。
“我到是有個見意不知姑娘可否接受?”
“說來聽聽?!惫媚镞€沒有答話,花嚴肅連忙一拱手問到。
“二位一定知道皇甫云天吧?那是在下的朋友,如果你們沒有意見可以在他那里暫住幾日,也免得惹出一些無謂的事端來?!?p> “這怎么可以麻煩皇甫大人哪?”花嚴肅似乎間對這個建義很滿意,還回頭看了看女兒。
“多謝先生美意了,只是這…”
“沒事的?!?p> 皇甫雖然全天候的派人監(jiān)視著,可金子還是悄無聲息的被人拿走了。下面該怎么引出群龍會,他將目光盯在了昆侖道人的身上。他知道殺死昆侖道人的代價一定很高,甚至要比吳有福高出百倍。
龍王廟的神龕之下又多出了一個人的名字,皇甫遠遠的觀察著誰接近。沒有人接近,一個人也沒有。寫著名字的字條沒了,他四周檢查一番,沒有破綻。他用手一推佛像,也紋絲不動。他們究竟是怎么拿走的字條?皇甫圍著廟四周認真的觀察了一番,唯一能夠看到這里的只有驛莊。他輕輕的走了過去,屋里沒有人,花知縣不知去了那里?他又仔細的觀察了下地上停的幾具尸體,已經(jīng)散發(fā)著陣陣的惡臭。
皇甫向著龍王廟看去,無論誰接近都一覽無余。他仔細的推算了一下,驛莊建于三年前,似乎跟龍王廟是同時。而且那時的驛莊看護者是個鄉(xiāng)下的孤寡老人,很老很老旳老人。
他終于看見了花嚴肅由山下走了上來:“你剛才去了那里?”
“送女兒回城。”花嚴肅微微的一拱手。
“花如玉晚上住在這里?”皇甫感到很吃驚。
“這兩天鬧的,那里也沒了住處?!?p> 這個死老鴇子,皇甫心中暗罵了一句:“晚上怎么回來?”
“由李少爺負責(z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