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回到安樂洞,聶政諫言洞內(nèi)空間局促,百十個投效陰民住的十分狹窄,吳憂想起狼王灰骨已遷至狼牙堡,于是領(lǐng)了些陰民去狼牙洞居住。
待返回安樂洞,聶政建言道不若筑建個城池,進可攻,退可守,可安置無數(shù)陰民在城內(nèi),吳憂想起黃經(jīng)義也曾有同樣建議,于是便同意了,只待黃經(jīng)義回來繪圖建造。
吳憂教了聶政與文淵一些修真練氣的法門,叮囑他兩位仔細修煉,其后進入九黎壺陪女兒吳笑,貍妖腓腓每日陪吳笑玩耍,她漸漸淡化失母之痛,吳憂十分感激貍妖。
這日,吳笑看向海中大鯤十分向往,貍妖抱起吳笑一躍飛起,落至大鯤身上,吳憂也緊隨而去,吳笑攀到大鯤面上,大鯤發(fā)出低聲長鳴,吳笑也隨它大呼,大鯤自頂門噴出一道水柱,海水嘩嘩落下,澆她一身,吳笑笑道:“這條大魚真好玩,我要天天來陪它玩。”
貍妖腓腓笑道:“你若不會飛行,怎么來找它玩耍?”
吳笑一怔后答道:“我不會學啊?”
腓腓向吳憂一笑,柔聲說道:“要跟誰學?”
吳笑望望吳憂氣鼓鼓道:“我不要跟爸爸學,我跟腓腓學。”
吳憂無奈苦笑,腓腓又道:“你父親神通廣大,法術(shù)高強,為何不向他學?”
吳笑低首喃喃說道:“爸爸騙我,我不喜歡爸爸?!?p> 吳憂聽了有些心酸,腓腓笑道:“丫頭,須知普天之下最疼愛你的莫過你的父親,他為了你孤身來救你。為你不再遇險,又帶你來這個極美世界,他所作一切盡都為了你,你可知道?”
吳笑聽了默默無言,吳憂聞言雙目濕潤,趕緊伸手擦拭淚水。
待腓腓陪吳笑去歇息,吳憂進入八星洞,見蚩尤正入定便未打擾,也在一旁修煉真元。
蚩尤起身后,見吳憂在一旁,正要開口,吳憂已睜開雙目道:“我的丫頭頑皮的很,老哥哥不要嫌煩?!?p> 蚩尤笑道:“她雖頑皮,卻精靈古怪,正是老哥哥所喜愛者。”
吳憂又道:“我倆都是壺靈,但終歸需要個繼承的,我想叫女兒吳笑拜入老哥哥門下,至于以后是否能被九黎壺認可做個壺靈,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p> 蚩尤聽了正色道:“外邊發(fā)生了何事?”
吳憂道:“真是瞞不過老哥,我已救出了神猴朱厭,準備與他聯(lián)手平定冰地獄,脫離東岳大帝管轄?!?p> 蚩尤有些憂慮道:“此戰(zhàn)非同小可,冥帝乃是高階神祇,冥界的主宰,倘若觸怒了他,一定會使渾身手段叫你受盡痛苦?!?p> 吳笑苦笑道:“痛苦于我而言,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
吳憂吞吞吐吐問:“老哥哥敵得過他么?”
蚩尤搖搖首說道:“未嘗一戰(zhàn),勝負不可知。”
吳憂正色道:“我把女兒托付老哥哥了,如果我失敗,老哥哥不要去救我,把我女兒帶走就行,我這里謝謝老哥了?!闭f完他跪下行謝禮。
蚩尤忙攔阻道:“當初你通過九黎壺試煉成為壺靈,助我一解往日宿怨,如今你有事求助,老哥哥怎能不相助?”
吳憂離開八星洞去看吳笑,她睡得正香甜,腓腓正要開口,吳憂噓一聲道:“我出去了,丫頭就拜托你了?!彪桦栉⑽㈩h首。
吳憂出了九黎壺,聶政來報紫燕飛回,吳憂捧起紫燕,它向吳憂嘰嘰亂鳴,吳憂心內(nèi)一沉,這個是黃經(jīng)義遇險的訊號。
吳憂先趕去絕塵谷,神猴朱厭一見他便叫喚:“約好三月,你卻心急的很,怎地恁快就來了?”
吳憂凝色道:“正是有事急等兵器用,老猴哥可有?”
朱厭笑道:“第一把已打制成了,看了保管叫你心喜?!?p> 他自爐鼎內(nèi)抽出一把長劍,劍身黑漆漆有些青色魚紋,劍刃處有些刺角,劍柄之中有一線紅光,全劍長約四尺,吳憂拿在手中只覺得有些沉重并無其他稀奇處,他揮劍一劈,將一邊原先帝君殿打制霜鐵劍砍作兩段。
吳憂說道:“鋒利倒是很鋒利,就是威力一般?!?p> 朱厭見吳憂疑惑,笑道:“你將真力灌注劍內(nèi)再試?!?p> 吳憂依他話將真力灌注劍體,長劍倏地竄出熊熊陰火,朱厭解道:“此劍由窮奇角打造,自身便帶陰火,開山劈海,威力無窮。破敵后可吞噬靈魂,吸奪越多靈力,威力便愈強,俺老猴打制許多神兵利器,此劍堪稱萬中無一?!?p> 吳憂提劍飛去空中,向西邊刺尖山劈了一劍,只見巨大一團陰火隨波鋒飛馳而去,擊到山體一聲震天巨響,刺尖山山體崩塌,碎石亂飛,煙氣迷障。
待煙霧散去,絕塵谷西面至刺尖山現(xiàn)出一道深谷,谷內(nèi)陰火依舊熊熊燃燒,狂風驟雪也不能將火焰熄滅,一些巨石被陰火一燒便化了,深谷之內(nèi)一片焦黑。
吳憂見了大吃一驚,不想此劍有如此威力。朱厭呵呵笑道:“神劍無名,你給它起一個名吧。”
吳憂落至地面想了半晌道:“它既然喜食靈魂,就叫它魂火吧?!睂殑龅匕l(fā)出鏗鏘鳴響,發(fā)出極亮光華。
吳憂輕撫長劍道:“魂火啊魂火,隨我去救朋友吧。”
朱厭又拋來個劍鞘道:“可惜霜鐵打制的劍鞘差了些,你先去用,日后再換不遲?!?p> 吳憂看看黑色帶細雪印痕劍鞘,贊道:“這個也很華美,老猴子的手藝真是巧奪天工?!?p> 朱厭不屑道:“天工算個什么?老猴子比他們強上百倍有余?!?p> 吳憂笑道:“那是,那是!”
吳憂向朱厭告辭,開道玄門去了玄武湖邊。他剛邁入湖邊林地,忽聽耳邊道:“這才送走一個,又來個不惜死的,快滾快滾!老夫已是十分的不耐煩了!”
吳憂向四界望去,未見說話者,他將天目開啟,只見密林內(nèi)有數(shù)百條鉤蛇,前邊玄武湖內(nèi)有頭龜形巨物,伴游左右的大大小小有數(shù)百只小龜。
吳憂騰身飛起到湖岸,大聲喝道:“我走我的陽關(guān)道,你走你的獨木橋,兩不相干。我去救朋友借條路走,不是來與你較量的。”
一會湖水嘩嘩泛起數(shù)十丈高,一頭玄龜現(xiàn)出真身,吳憂一見道:“原來是只玄龜,玄龜是四大神獸之一,怎么會隱居在這冰地獄?”
玄龜問道:“你那個朋友可是去了明海?”
吳憂聽了道:“他叫黃經(jīng)義,正是我的朋友,老龜仙見過他么?”
玄龜?shù)溃骸笆涨八氵^去了,你倆找敖寅所為何事?”
吳憂笑道:“這個就不干老龜仙的事情了?!?p> 說罷他正要離去,玄龜恨恨道:“敖寅與老夫有殺妻之恨,你若是去與他交好,就從別路去吧,此路不通?!?p> 吳憂正色道:“我和敖寅非敵非友,我的朋友黃經(jīng)義去了明海沒了蹤跡,我去是找他回來,老龜仙也是得道的上仙,不會無緣無故和我為敵吧?”
玄龜沉默半晌,說道:“你去罷,老夫暫且不攔你?!闭f罷潛下湖去。
黃經(jīng)義被敖寅關(guān)押入獄,巡海夜叉恨他欺騙,每日來折磨他一番,牢內(nèi)水卒哪里敢管,只得任他胡為。
這日豬婆龍來提調(diào)黃經(jīng)義,見他狼狽,喚水卒給他換了一身行頭,他幾個來到龍宮后的隨葬園,黃經(jīng)義見前處有一巨大玄龜骨骸,不僅悚然。
隨葬園兩邊一邊跪著東岳大帝鐵像,另一邊跪著炳靈公與碧霞仙子鐵像,隨葬園內(nèi)還立有一座冰棺,棺內(nèi)躺著位極美女子,膚若凝脂,一頭藍發(fā),頂額有兩個金角。
冰棺下一位年輕女子正跪著哭泣,旁邊的正是明海龍王敖寅。
敖寅見黃經(jīng)義來了,輕聲安慰女子將她勸走,豬婆龍上前道:“小臣已將他帶來了,聽候大王發(fā)落?!?p> 敖寅指著冰棺內(nèi)女子道:“冰棺里的是本王的王后,本王與老賊黃飛虎惡戰(zhàn)時,妻子被碧霞元君所傷,回來就歿了,我與老賊仇深似海,不共戴天?!?p> 黃經(jīng)義聽了默然半晌接道:“請龍王節(jié)哀?!?p> 敖寅問黃經(jīng)義:“本王聽說狼王灰骨攻下寒霜堡后,改名狼牙堡,卻與你有何干系?”
黃經(jīng)義將事情來龍去脈訴說一番,最后道:“狼王灰骨與吳憂兩家結(jié)盟,一同平定冰地獄,這次來就是約請龍王加盟的?!?p> 敖寅哦一聲問道:“你家有多少兵馬,敢反亂帝君殿?”
黃經(jīng)義回道:“現(xiàn)在不多,不過百十個吧。”
一旁豬婆龍大笑道:“百十個兵卒也敢與帝君殿為敵,豈非癡人說夢?”
敖寅陰沉道:“三家會盟,盟主是哪個?”
黃經(jīng)義斷然道:“當然是吳先生。”
豬婆龍譏諷道:“我主明海龍王帳下兵甲百萬,戰(zhàn)將如云,為何沒來由你家做盟主?”
黃經(jīng)義笑道:“大王在明海過的太平,恐怕不知道吳憂已平定了冰風谷、巨靈山、刺尖山、響雷山、暴雪嶺與冰骨河,近日又和狼王灰骨一起擊敗蛤蟆將,攻下寒霜堡。我們兵力雖不足,但只吳憂一個就可敵十萬精兵,不是我夸口,恐怕明海內(nèi)是沒有敵手的。至于軍兵數(shù)量,冰地獄里受苦陰靈眾多,招募個百萬軍勇也不是件難事?!?p> 豬婆龍笑道:“既然吳憂可敵萬軍,他一個去滅了帝君殿即可,何必還要與別家結(jié)盟?你這小鬼滿口胡言,須信不得你?!?p> 敖寅喚豬婆龍過去耳語幾句便離去,豬婆龍說道:“我家大王說了,典你做個質(zhì)押,叫那吳憂快快來投效龍王,大王著他封侯封將,一道攻伐帝君殿?!?p> 黃經(jīng)義譏笑道:“你們還是快快放了我,等吳憂來了,恐怕大家的面子都不好看?!?p> 豬婆龍不理,命獄卒將他收押回去。黃經(jīng)義走到一半,忽覺海水一陣晃動,他笑道:“終于來了。”
吳憂飛到明海上空,掏出紫燕問道:“黃經(jīng)義在哪里?”
紫燕嘰嘰亂叫,飛向冰宮位置,吳憂到近前,正遇見巡海夜叉,只見他大笑道:“又來個自投羅網(wǎng)的,俺可真是出門燒高香了!”
說罷他將手中五尖叉投向吳憂,吳憂一把接住,問道:“我的朋友哪里去了?說出來就饒了你?!?p> 紫燕記恨夜叉,從口中吐出個電芒去打他,被巡海夜叉一掌拍飛,吳憂喚回紫燕揣入懷內(nèi)。
巡海夜叉沒了叉子,換上個長刀上來與吳憂廝殺,吳憂拔出身后魂火神劍,喃喃道:“魂火,今天就來看看你的本事。”
他劈去一劍砍斷夜叉長刀,又一劍傷了夜叉右臂,巡海夜叉大怒,變大了身形,拾起冰塊亂砸,吳憂將真力灌注入劍,魂火劍柄紅光一閃,倏地燃起陰火,冰塊飛到近前就融了。
巡海夜叉使個法術(shù)張開大口噴出水柱,吳憂不愿糾纏,開個玄門到他足下,刷刷兩劍將他雙足削斷,巡海夜叉癱倒于地慘嚎不止,一旁兵丁來救,被吳憂幾劍斬斃,其余再不敢往前。
吳憂沉聲再問:“我只再問一次,黃經(jīng)義在哪里?”
巡海夜叉驚恐不已,急忙呼道:“他被大王關(guān)押入獄了。”
吳憂聽見黃經(jīng)義被關(guān)押勃然大怒,又問:“怎么去龍宮?明海龍王在不在龍宮?”
夜叉答道:“坐冰宮下去就到龍宮,上仙饒了我罷!”吳憂不理,一劍刺去就將他扎穿。
他走到冰宮前開啟天目向下看去,果見海下巍峨雄壯、熠熠生輝的明海龍宮。
吳憂將渾身真元灌注劍內(nèi),揮劍一斬,魂火劍波鋒登時劈開冰層,連底下明海也一分兩半,只見巨浪滔滔席卷天際,巨浪間一道深溝直通海底,掉落魚蟹瞬間被陰火燒做飛灰。
吳憂開個玄門轉(zhuǎn)眼到明海龍宮前,他大喝道:“明海龍王,快快出來說話!”
他大喊數(shù)聲未有反應,正要進龍宮,落下時卻被頭巨鯨一口吞下,他正是明海大將陳四海,吳憂下來時便擬了與海水同色等候,吳憂未加提防被他吞下。
陳四海吞了吳憂狂笑不止:“狂賊安敢犯明海龍宮,今日入了我的腹,就化作肥料去罷!”
一會沖來數(shù)百頭鯨兵興高采烈吹捧他,鮫人將軍、水母將軍也各帶一哨水軍趕到,見陳四海立下大功十分嫉妒。巨鯨將軍正要變化作人形,忽地腹中劇痛哀嚎不已,他在水中不住翻滾,撞斷不少欄桿,旁邊眾軍看得訝異。
只見一道紅光閃過,陳四海登時變作兩半,身體還灼灼燃燒,明海水軍定睛看去,吳憂擦拭手中長劍道:“一條鯨魚也敢作鬼,弄臟了我的寶劍,該殺!”
鮫人將軍與水母將軍大怒,一個持錘,一個持槍上前來與吳憂廝殺,兩邊過了幾合,鮫人將軍施法彈出無數(shù)剛硬水珠打向吳憂,吳憂捏訣一指,面前海水化作一道水墻攔住。
水母將軍現(xiàn)出原形將,射出觸須將吳憂捉住,被那觸須觸到便會立刻麻痹,吳憂只覺眼前一黑,立刻激出五雷法,水母將軍受了雷擊松開觸須。
吳憂又將長劍點燃欲將他擊殺,水母將軍噴涂出大團紫色劇毒,頃刻間彌漫至大片海域,明海水軍逃遁不及的中了立刻斃命,全身變?yōu)樽虾凇?p> 吳憂開啟天目尋到掩去一邊的水母將軍,將手中長劍投向他,長劍借他掌中雷力去的極快,只見電光一閃,魂火已插進水母將軍體內(nèi),轉(zhuǎn)眼陰火將他燒為灰燼。
鮫人將軍是個女將,見了巨鯨將軍和水母將軍慘狀驚懼不已,急忙逃竄,鮫人水性極佳,游得飛快,眨眼就不見蹤影。
吳憂踏步明海龍宮大殿前,數(shù)千蝦兵蟹將正等他前來,見了他便一擁而上,吳憂冷笑一聲,提了魂火一劍橫掃,波鋒帶著陰火奔襲而去,數(shù)千水兵盡滅。
他走入正殿,豬婆龍已穿戴盔甲,端把大斧,見了他揮斧迎戰(zhàn),豬婆龍力大無窮,斧子劈去驚起海面驚濤駭浪,龍宮亦為之震動。
吳憂幾劍刺去都被他擋回,他卻愈戰(zhàn)愈勇,一斧劈下,吳憂端劍硬接被壓得單膝跪地。
豬婆龍冷笑道:“惡賊!莫要欺明海龍宮沒有對手,先與我戰(zhàn)三百合!”他兩個自海底打到海面,再從海面斗至海底。
吳憂見久不能勝,于是開啟天目激出雷光,豬婆龍躲閃不及中了電芒,瞬間就被麻痹,吳憂橫起一劍,將他盔甲連身體破開一道,豬婆龍勃然大怒,變化出原形。
只見他身型足有百丈長大,遍體硬鱗,血盆大口,四肢極為粗壯。吳憂揮了幾劍被他躲了,他一面遠遠游離,一面伺機擊殺吳憂,吳憂運轉(zhuǎn)真元,使左手煉制雷戟,待雷戟長至二十丈,他揮劍向龍宮連劈數(shù)劍,龍宮自前殿起直至后園被魂火波鋒切出數(shù)道裂口,梁柱歪斜,磚面不住掉落。
豬婆龍果然被他激怒,自頂上一路下沖向他咬來,吳憂將左手雷戟一擲,只見海中一個爆閃,電光嘶嘶漫去四方,海水激蕩震波連綿不斷,明海龍宮竟被沖垮一半,黑魆魆海下一時間亮的如同白晝。
豬婆龍殘肢斷體被沖向各方,明海水兵被唬得四散而逃,吳憂找到豬婆龍落下的大斧,大斧上刻有兩個金字‘破軍’,吳憂淡淡笑道:“龍宮到真是個好地方,又得了一把神斧?!?p> 吳憂開啟天目,在隨葬園尋到龍王敖寅及一位女子,女子身著白色羅衫,繡有金色云朵,敖寅提分水戟應戰(zhàn),女子擋身前呼道:“不要傷我父王!”
敖寅喝斥道:“云兒,你快退下,待父王誅滅這惡賊!”
吳憂看向冰棺內(nèi)女子,心中戰(zhàn)意頓失,他緩緩問道:“冰棺里的是誰?”
敖云答道:“里邊的是我母后,求你莫要毀壞冰棺?!?p> 敖寅喝一聲:“云兒閃開!”揮戟沖向吳憂,吳憂持劍擋了幾個回合,說道:“敖寅,你將我的朋友黃經(jīng)義放出牢獄,我就離開?!?p> 敖寅怒道:“你傷我水軍大將,搗毀我明海龍宮,如今與你仇深似海,你還想哪里去!”說罷他將分水戟一揮,吳憂只覺億萬斤海水重壓而來,頓時被壓在海底不能動彈。
敖寅冷笑道:“小賊,你縱有擔山之力,本王以明海之重壓你,看你怎生逃脫?”吳憂只覺水壓愈來愈大,奮起渾身之力也無法掙脫,于是默念個金光縱地法訣,瞬即入了地底,敖寅正在尋他,吳憂自地底躍出揮劍一刺,敖寅險險躲過。
敖寅再將長戟一揮,海水凝成無數(shù)細珠向吳憂襲來,吳憂捏訣施放個水墻擋住。敖寅將長戟向海底一插,頃刻間海底陷出極深谷溝,水墻瞬間陷落,吳憂墜入裂縫。
敖寅念個‘合’字,深溝漸漸閉合,吳憂揮劍一劈,海底再次塌陷,他立刻躍上地面。敖寅見陷不住他,不禁有些惱怒,又揮戟一刺,只見三條水龍咆哮襲來,吳憂斬滅兩條水龍,被那第三條卷入,水龍翻滾不止飛速將吳憂沖向海面,吳憂手中魂火神劍、背上破軍斧均落入海底。
他旋即開啟玄門去往海底。敖寅拾起魂火神劍狂笑道:“這潑賊原來是送神器來的!”吳憂下來后喚道:“魂火!”神劍鏗鏘一聲脫出敖寅之手,飛快到吳憂手中,敖寅見他趕回來吃了一驚。
吳憂呵呵笑道:“老龍王要奪人所愛么?可惜神劍認主,它不愿跟你也是白搭。”
敖寅惱羞成怒,演了個印水術(shù),倏地不見蹤影,吳憂開啟天目竟然也尋不著他,原來敖寅已與海水化為一體。海底聲音混雜,吳憂提劍仔細防備,敖寅忽地沖前刺了吳憂一戟,吳憂急忙閃避仍被他刺中左肩。
敖寅那戟也是神器,吳憂登時左手失力。敖寅掩進海水伺機再刺,吳憂將敖云扯到身前呼道:“敖寅,你這一戟可不要刺中自己的女兒!”
海水中傳來罵聲:“你這無恥小賊,使這下作手端!快將我女兒放了。”
吳憂運用九息服氣快速恢復真元,敖寅又從身后刺來,吳憂將敖云推倒,揮起魂火掃了一圈,敖寅被波鋒擊中慘呼連連,分水戟也掉落海底,陰火燒的他現(xiàn)出原形,原來是條青龍。
敖寅在海底不住翻騰,欲滅去陰火,哪里又滅的掉?敖寅無奈沖前去盤抱冰棺,陰火竟?jié)u漸熄了,冰棺支持不住,轟一聲墜落地面。
敖云過去附在冰棺上哭道:“母后!母后!”
敖寅身受重創(chuàng)趴伏地面奄奄一息,吳憂提劍要下手,敖云急忙擋在敖寅身前,哭求道:“求上仙饒我父王性命,我已沒了母親,不能再沒了父親?!?p> 此話正擊中吳憂心底,他登時失去殺意,于是收了劍道:“你去將我朋友放了,我還你父親?!?p> 敖云急忙趕去牢獄,命牢長將黃經(jīng)義開釋。
吳憂看向隨葬園內(nèi)巨大玄龜骨骸,向敖寅道:“帝君殿殺你妻子,你要報仇。那你殺了老玄龜?shù)钠拮釉趺凑f?”
敖寅沉默不語,吳憂罵道:“你們?yōu)闋帣?quán)奪利廝殺不休,你與黃飛虎有什么不同?老玄龜與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殺他妻子?”
敖寅斷斷續(xù)續(xù)道:“本王召募他來效力,他不理會本王,就捉了他妻子為質(zhì),誰知她卻極為剛烈,不得已才。。。。。?!?p> 吳憂怒道:“既然是你作的孽,就由你來承擔,我?guī)阋黄鹑バ浜娝!?p> 敖寅聞言急道:“不可,萬萬不可,玄龜定不會饒過本王。”
吳憂極是鄙夷敖寅,當下嘲諷道:“早知今日,你又何必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