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夜白偏過頭去,涼涼道:“本皇不需要朋友?!?p> “其實,也不是朋友的意思,是……”她有些詞窮了。
“編,接著編?!狈且拱讓⑺崎_,一甩袖清冷地立在一旁盯著她。
她:“……”她當真編不下去了。
可她看非夜白這架勢,是要跟她就這個問題死磕到底了。
她本不過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聽的人如此當真。
難道……非夜白從來沒被人說過“喜歡”二字?
她越想越有可能。
非夜白手腕之狠厲可是響徹六界,旁人就算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也定是不敢表達的,不然稍微惹得他不快,那便是打入地獄的下場。
她肯定被當成什么奇怪的人物了,沒看非夜白一反常態(tài)的站那么遠去了么,內(nèi)心肯定是天雷滾滾的。
非夜白見她耳尖微紅,一臉的糾結(jié)不已,眼中劃過一絲清淺的笑意,語氣卻是一派冷淡疏離:“你不喜歡我?”
“當然不是。”她脫口而出。
“哦?那就是喜歡了?品味倒是不錯?!狈且拱妆〈揭还矗蝗恍α?,“既然你親口表白,那我便應(yīng)下了。”
“???”白似久歪頭,她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話。
幾日后晨起,白似久門外進來了一位管事打扮的人。
“在下王宮總管德順,見過白似久小姐?!钡马様D著一臉諂媚的笑,恭恭敬敬的向倚在塌上的白似久行禮,“小姐,這些是您的例銀。”
“例銀?”白似久放下手中的書冊,抬眸看她,有些茫然。
這幾日一波接一波的人馬前來拜訪,著實讓她有些頭大。
德順提醒道:“小姐您貴人多忘事,前些年尊上給您掛了個王宮一品都尉的職位,讓您統(tǒng)領(lǐng)十大魔將?!?p> 白似久仔細回想了一番,這才想起當真有這么一回事。
她初來魔界之時劈壞了非夜白的玉石地板,欠下了一千萬兩白銀的債,非夜白許了個她一個什么職位,以供她還清債務(wù)。
后來她染了病,在太祀老君那治好了后,便潛心修行不問世事。
她當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誰知這職位至今還掛著呢。
之前廖青冥主前來鬧事之時,便提起過她并無職務(wù),她那會兒倒是并未想起自己還頂著這一品都尉的名號。
德順察言觀色的本領(lǐng)極強,一看這位小姐恍然的模樣,便知這位是想起來了,于是緊接著道:“這些年您雖未領(lǐng)過這俸祿,尊上卻是很上心的替您存起來了,您且過目??鄢敵跚废碌囊磺f兩白銀,這是余下的一億五千萬兩,君上吩咐都換成十萬一張的銀票,總計一千五百張,小的都給您送來了。”
說著,德順從一旁侍女手中接過一只精致的玉匣遞上,里頭齊整的擺放著一疊疊銀票,看的白似久有些個愣神兒。
“你們這當差,都是何人查勤?”
白似久不自在的輕咳一聲,要知道這幾百年來她哪怕半天都未去過,這突如其來的大餡餅砸的她有些暈暈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