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圍著篝火睡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馬修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他被眼前的東西嚇傻了——他的面前放置了一把斧頭,馬修立刻聯(lián)想到一些驚悚片的劇情。
是誰放在這里的?他想干什么?馬修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時老頭從房間里出來,他說:“小伙子,該干活了?!?p> 他拿出另一個斧頭,對馬修說:“想要一座全新的小木屋嗎?那就跟我來吧。”
馬修隱約明白了他們要干什么,他們離開了空地,走入了林間。老人挑中了一棵有些年頭的杉樹。他對著馬修說:“孩子,你會伐木嗎?”
馬修誠實地回答:“我不會?!?p> 老頭說:“看好了?!彼迅^舉過肩膀,揮舞著斧柄,向斜下方削去。木頭被斧子砍出一個截面,老頭指著截面說:“小伙子,向這里砍?!?p> 馬修站在老人身邊,他緊張地握緊斧柄。他對老頭說:“我要使勁了。”
他說完話,費力地舉起斧子。他把斧子舉過肩頭,向下砍去。沒想到,沉重的斧頭把馬修拽倒,他并沒有看劈中斷口。
“你一看就沒有干過重活?!崩项^說:“來,我?guī)湍??!?p> 老頭手把手地幫馬修揮動斧子,斧頭周期性地擊中樹木。很快斷口就擴大了一倍,樹木的紋理清晰可見。
馬修逐漸掌握了訣竅,他說:“停,我明白了。該我自己來了?!?p> 老頭把斧子的控制權讓給馬修,馬修舉起斧頭,向側面劈砍。他掌握好力道,斷口已經深入了三分之二深度了,馬修正要蓄力,老頭說:“可以了,小心?!?p> 老頭突然拉住馬修,馬修被迫后退了一碼。樹木突然倒下來了。它重重地摔在地上,差一點就砸到了兩人。
老頭對馬修說:“現(xiàn)在我們有了建房子的材料了。孩子,我們要干下一步了。”
馬修摸著被砍倒的樹木的樹皮,他難以置信地問老頭:“老先生,我們要把這個木頭抬回去?”
老頭說:“抬走是不可能的。不過我們可以拖走。來,幫我給這個家伙墊上稻草。”
兩人把樹木拖上稻草堆,有了稻草的幫助,摩擦力一下子小多了。他們連拖帶拽把木頭運回空地。他們用了一刻鐘才走完這不足百米的路程。
“累死我了,任務總算結束了?!瘪R修把木頭弄到空地后,他蹲下來,大口地喘氣。
“你干什么?”老頭在一邊說:“這才剛剛開始呢?!?p> 接下里,他們把木頭的樹皮剝去,然后鋸子把尖端和斷口削去,接下來他們開始用刨子打磨木頭。很快一根房梁就成型了。
“終于結束了。”馬修說:“我們就用這根木頭建房子?”
老頭的回答讓馬修崩潰:“小伙子,我們才剛剛開始呢。”
他們開始砍更多的樹木,然后他們把樹木削好,放在空地上等待木頭脫水。一天下來,馬修精疲力竭。好在他們的晚餐還不錯。
太陽落山后,他們開始圍著壁爐燒烤,艾薇兒坐到馬修身邊,悄悄地問:“老板,我們接下來做什么?”
馬修說:“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提議嗎?”
艾薇兒說:“老板,冬季就是捕獵怪物的季節(jié)了,我們需要準備一些武器和魔藥。怪物的尸體可以幫我們換來不少物資?!?p> 馬修奇怪地問:“怪物?哪里來的怪物?”
艾薇兒說:“你真是世外高人,這都不知道。北美有六個至高巫師,他們培育出怪物的幼崽,再放出去。幼崽在北美長大,然后被我們獵殺。我們再拿尸體去交換魔法物資?!?p> 馬修這下聽明白了,他說:“我不明白,巫師的任務是殺死怪物,可是為什么高級巫師又培養(yǎng)怪物?”
艾薇兒笑起來了,她說:“這只是一個等價交換而已。怪物身上有魔力,可是怪物需要汲取自然的精華才能成長。圈養(yǎng)怪物是不現(xiàn)實的,高級巫師們只能放養(yǎng)。而高級巫師自己不會親自捕捉怪物,于是他們把任務交給我們——他們雇傭我們捕殺怪物?!?p> 馬修明白了:“原來如此,所以我們都在替高級巫師打工?!?p> 他繼續(xù)問:“可是,為什么我們不捕殺怪物后,自己利用?而是把怪物交給高級巫師?”
艾薇兒笑著說:“我們沒有足夠的魔法道具,這些怪物對我們來說沒用。可是高級巫師有魔法道具,怪物對他們而言價值更高?!?p> “反過來說,他們制造的魔法道具,又流入我們的手里。這是巫師之間的紐帶?!彼a充了一句。
馬修漸漸明白了,在這個18世紀的北美,巫師雖然擁有奇怪的力量,但是他們有不同的職業(yè)。有的巫師負責獵殺怪物,有的巫師負責制造魔法道具。而最厲害的六個至高巫師,他們擁有著大量的資源。當然,馬修有種大膽的猜測,他們的能力不一定厲害。
“明白了。那么,六個至高巫師都有什么特點?”馬修問。
艾薇兒說:“沒人知道六個巫師的資料,但是他們擁有各自的祭壇。六個祭壇分別在魁北克,紐約,波士頓,列克星敦,圣路易斯港,以及費城。他們從不露面,卻左右著北美的局勢?!?p> 馬修說:“我明白了,我們先待在這里,過段時間再說。”
這時候老獵人從外面回來了,他帶回了一只野豬。老獵人說:“孩子們,加油干活。明天又有好吃的了。”
兩人立刻岔開話題,他們開始講故事。三人之中,艾薇兒編故事的能力最強。
一周后,新的木屋終于建好了。
小木屋高兩米,面積二十平方米。進門的對面是壁爐,而兩邊則是安裝了玻璃的窗子,它的屋頂是木板鋪起來的,釘子把單薄的木板連接在一起。就連床也是木板制造的,床上的毛皮毯子是全新的,看來老獵人對他們“兄妹”很是照顧。
他們終于半搬進了新的屋子,艾薇兒關上門,對馬修說:“老板,我們恐怕要開始準備冬季狩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