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拓智俊在軍營中得到消息,獸變族族長奉旭陽帶了世子奉清瀾要到這寧縣軍營中巡視士兵演練。
為了迎接族長及其世子,軍中少不得一番準(zhǔn)備。
說起這獸變族族長,雖然曾經(jīng)因為妻子喻芳和弟弟奉旭瀚合謀誣陷他刺殺長老而消失了一陣,但后來憑借龍帝新君的力量平息了動亂,并在龍帝征戰(zhàn)之初,舉全族之力支持龍帝,與龍帝關(guān)系自然十分親厚,而且其子清瀾也是龍帝唯一的徒弟。
這正是龍騰建國初年,這奉旭陽帶著世子到這偏遠的地方卻是為何?
傍晚時分,據(jù)說奉旭陽與世子已在營中住下,營長康初則將拓智俊叫過來道:“智俊老弟,營中就數(shù)你靈力最強,這幾日族長及世子出行,便由你擔(dān)起護衛(wèi)之責(zé)了!可不能出什么差池!”
“營長放心,我定然竭盡全力!”拓智俊道。
“這里有張人像,你過來看看,族長說他來這里是為了找一位舊友,此人名叫拓海生,你們石獅村姓拓的不少,你叫幾個弟兄去尋訪尋訪!”營長遞給拓智俊一張畫像。
拓智俊聽到名字已然一驚,再看畫像,這分明就是父親!只是這族長找人到底是福是禍,他卻不知,便道:“好,我明日一早便叫人回村子去打聽打聽!”
拓智俊帶了幾個弟兄前去族長所在軍營換防,他心中疑慮難消,正好借著護衛(wèi)之名查探一番。
他在門口轉(zhuǎn)悠了半天,卻未見族長及其世子,拓智俊料想自己靈力增長不少,決定化霧一探究竟,便化作一道霧氣鉆入帳篷之中。
燈光下,一位皮膚白皙宛若謫仙下凡的翩翩公子身著白衣正在寫字,旁邊一位老者也低頭看書。
拓智俊見那少年似有些眼熟,待要細看那老者容貌時,忽地一聲斷喝:“誰!”
話音未落,拓智俊的獸骨已被靈力擊中,現(xiàn)了原形。
拓智俊穩(wěn)住身形,翻身落地,定睛一看卻是那少年掌中發(fā)力,將他逼出,兩人身量差不多高,站在三尺來長的距離之間打了個照面。
“俊子哥,是你么?”那少年脫口而出喜道。
拓智俊見他如此,正要說話,旁邊的老者一步搶入,盡管拓智俊個頭比自己高,他還是一把攬住了他的肩膀道:“俊子,我和小米正要找你們呢!”
拓智俊一見這位老者,立刻認出這就是五年前住在他家的三土老爹。“三土老爹!”
那老者雖然滿面滄桑,但身材魁梧,仍能看出年輕時的帥氣摸樣,他有些愧疚地說:“俊子,當(dāng)時情勢所迫,我并未告知真名?!?p> 拓智俊立刻明白了:“原來三土老爹就是族長!”說著,拓智俊便要參拜,奉旭陽將他拉起來。
“我本名奉旭陽,小米子大名是清瀾,當(dāng)時形勢不明,也怕牽連你們,如今天下太平,我和小米子特地來找你們,當(dāng)年若不是你爹娘相助,我和小米子都活不到今天了!”奉旭陽由衷地說道。
“族長,那是您德高望重,自有上天相助!我爹娘只是順應(yīng)天意罷了?!蓖刂强〉馈?p> “俊子,既然找到了你,也不用勞煩軍營的人打聽了你爹了,明日,你便陪我去看看你爹娘,當(dāng)時我和小米子走得匆忙,只記得叫石獅村,誰知道這附近的石獅村竟然不只一個!”奉旭陽道。
“是呢,有幾個村子都叫這個名字。”
“俊子哥,我是小米子,你還記得我么?”清瀾的笑容如陽光般和煦。
“中營小隊長拓智俊,參見清瀾世子?!蓖刂强≌f著便要參拜。
“俊子哥,如今別無旁人,何必如此。你叫我小米子就行了。”清瀾也將他扶起。
“小米子,你長得跟我一樣高了,我差點認不出你來了!”望著和自己一樣高的小米子拓智俊笑道。
“我可是一眼就把你認出來了!”清瀾興奮的說道。
“快來人啊!鄭山被人暗算了!”三人正聊著,卻聽外面大聲喧嘩吵鬧起來。
“快出去看看。”奉旭陽話音未落,清瀾早已沖了出去。
只見一群人圍著一名士兵,這士兵面色青灰,雙目緊閉。
清瀾撥開人群,上前道:“我看看?!?p> 康初一見是奉清瀾,趕緊讓開,拓智俊和奉旭陽也跟在后面。
拓智俊看著鄭山的摸樣,心里又急又氣,聽說岐和村上次死的人也是這般形狀。
外表看起來沒有傷痕,唇色烏黑昏迷不醒。
師傅明明知道我在軍營,還到這里來吸靈髓?真是要命!
奉旭陽心下卻大叫不好,該不會是當(dāng)年那小丫頭真的沒死,又來吸人靈髓?
這次既然見了拓兄,一定要把拓家那小丫頭訂下來,否則清瀾的魂兒就要被這小妖女勾走了!
清瀾解開鄭山的衣服,果然見那心口的主心靈脈上有一朵黑色花型印跡,別人不知道,他卻很清楚,這是被黑色花族人吸取靈髓所致。
心頭既痛又喜,痛的是無辜之人遭遇橫禍。
喜得是,若櫻,這么多年終于有你的消息了。
可是,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絕不吸人靈髓嗎?
清瀾試了試鄭山的鼻息,松了一口氣,尚存一口氣,轉(zhuǎn)頭對康初道:“快去叫軍醫(yī)來,他還沒死!”
“是,是,這就去!”康初趕緊答應(yīng)了便出去了。
清瀾回頭對拓智俊道:“俊子哥,你照顧一下他,我出去看看?!?p> “好?!蓖刂强?yīng)聲而來,心中也是滿腹疑慮。
清瀾手中彈出一粒藍色火焰!只見空中飛來一只通體雪白的仙鶴,清瀾跨坐上去直上云霄,這是清瀾的坐騎——小黑,明明是一只通體雪白的鶴,他卻偏偏叫人家小黑!
清瀾騎上小黑,直追了幾百里,卻沒看見一個可疑的人影。
“若櫻,你還是不忍心傷人,所以才留下一點靈髓,對嗎?你回來見見我吧,無論什么問題讓我們一起面對。”
清瀾心中苦澀,五年了,若櫻,你真的不想我嗎?我想你都快想瘋了!
清瀾回營問了拓智?。骸翱∽痈?,那位兄弟診治了,怎么樣?”
“回世子,聽軍醫(yī)說,還留下一點靈髓,只是以后身體弱點,性命暫且無憂。”拓智俊道。
“好,俊子哥,你也早些歇息吧,明日我們?nèi)グ菰L拓叔拓嬸。”
“好?!?p> 拓智俊依舊去外賬巡邏了一會兒。
有一點他想不通,當(dāng)初清瀾來自己家的時候半點靈力都沒有,如今看來至少比自己高,否則將無法識破自己的變身,然而一個靈力為空白的人怎么可能在六年的時間里超越自己呢?
查看了一下周圍沒什么事,拓智俊便進了自己的帳篷。
“呲”輕微的聲音在帳篷中。
帳篷里有人!
這是拓智俊的第一個反應(yīng),但還沒等他叫出口,一道黑色花莖已經(jīng)封住了他的嘴巴,順便生長而上,纏住了他整個人。
“師兄!好久不見!”帳篷里微弱的燭光點燃了。
一位身著黑衣身材如魔鬼般惹火,美艷不可方物的少女站在燈下!
只見她如瀑的頭發(fā)烏黑亮澤,梳著一對丫鬟似的發(fā)髻,一半披散在肩頭。
一身黑衣更襯托出她肌膚勝雪,小巧而高挺的鼻梁下紅唇艷極,那嫵媚大眼帶著些許純真又有些疏離的冷漠。
她身材高挑凹凸有致,水蛇似的小蠻腰下一雙修長的腿在黑紗下若隱若現(xiàn)。
說著,手一揚,那纏繞拓智俊的黑色花莖已然全部縮回。
“師妹!你來干什么?鄭山的靈髓是不是你吸的?”拓智俊看清來人,壓低聲音問道。
“是又怎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每天都要吸靈髓!給他留了一條命,你還不滿意?”黑衣少女眉毛一挑,漫不經(jīng)心地答道。
“你要吸就去別的地方吸,不要跑到軍營里來搞事!”拓智俊有點惱怒地道。
“這得怪你!爹讓你查的透明花族人,你一直沒發(fā)訊息來!如果不是我來找你,怎么會順便吸他的靈髓?你這辦事效率那么低?是不是想嘗嘗萬蟻鉆心的滋味?”黑衣少女明媚的大眼凌厲一瞥。
“若櫻,我跟你說了多少次,叫你不要威脅我!我不喜歡別人威脅!”拓智俊對若櫻嗤之以鼻。
“好,聽說你們軍營里今天來了兩個不得了的人物!我倒要去會會!”若櫻嘴角一勾,似笑非笑。
“站住!”拓智俊呵斥道。
“我不站住,你能拿我怎樣?”若櫻回過頭,眨了眨長長睫毛下那雙嫵媚大眼,嘴角卻沒有笑意。
“白泰府上莞麗苑里有個侍弄花草的傭人,叫梨蘭,她額間有六瓣透明花骨!我勸你此刻最好不要去驚動白府的人,龍帝馬上就要選她的女兒為妃了,小心惹火燒身!”拓智俊道。
“師兄辦事果然利落!這個我自然知道!那我先走了,師兄保重。”若櫻準(zhǔn)備出去。
“站住,把這身衣服穿上!別給我找事!”拓智俊丟給若櫻一件士兵的衣服。
“哼!”若櫻鼻子里哼了一聲,還是把那衣服穿在身上,剎那間變成了一名干練的小兵,若櫻掀開簾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若櫻的嘴角勾起一絲冰冷的笑意,師兄你不喜歡別人威脅嗎?只怕你一生都逃不開別人的威脅了。
琶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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