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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四騎士

第六十九章 效忠者(巴西勒)

永夜四騎士 修齊居士 2129 2018-09-11 14:00:00

  小博爾登解除了囚禁,他作為一名騎士,在餐桌上也有一席之地。

  通常這種時候,戴罪之人不會湊這種熱鬧,但小博爾登不知是臉皮太厚還是想要故意惡心人,他大喇喇得坐在餐桌上,隨手打了個指響招呼仆人:“請為我來一塊涂抹蜂蜜的面包,幾條小煎魚,還有啤酒,越稠越好”

  可憐的小仆人無辜得看了一眼老骨頭男爵,后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仆人鞠了個躬,迅速奔廚房而去。

  至少在這個時候,馬修爵士還是很好得保持了自己的風(fēng)度,他慵懶得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小博爾登爵士,不知你是否會上場,你的代理騎士找好了嗎,如果后天還找不到,你可就不戰(zhàn)而降了”

  小博爾登胡亂抓起一只酒杯,大口喝著:“請您不用擔(dān)心,我肯定會上場的,而且我已經(jīng)寫信回老家,準(zhǔn)備讓我六歲的侄子作為我的代理騎士,他雖然年幼,但對付你這個小矮子也足夠了,希望他的玩具劍拍在你屁股上的時候,不要哭鼻子”

  “希望你用餐愉快,小博爾登爵士”溫納放下餐刀,離席而去。

  老骨頭男爵和女男爵也隨他離開,轉(zhuǎn)眼間,餐廳的人走了個精光。

  巴西勒無視阿爾德勃朝他使的眼神,裝作不知情,仍在對付自己的澆汁豬肉。

  骨頭寨似乎主仆連心,小仆人端上小博爾登食物,叮里哐當(dāng)?shù)脦缀跏怯盟さ脭[在餐桌上,咕囔著轉(zhuǎn)身離去。

  小博爾登吃的很慢,一口一口咬著自己的面包,在一個重重的呼吸后,一滴眼淚流了下來,巴西勒這才知道他的堅(jiān)強(qiáng)都是裝出來的。

  “你沒有自己的代理騎士是嗎”巴西勒問道。

  “是的,我在這里沒有朋友,這是個圈套,他們只等著我自投羅網(wǎng),然后在比武場上將我大卸八塊的”

  “你面前就有一位騎士,他也擁有自己的劍,自己的盔甲和自己的馬”巴西勒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會為你出戰(zhàn)的”

  小博爾登激動極了,他緊握巴西勒的手:“謝謝你,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是否能活下來,我都將永遠(yuǎn)感謝你”

  作為小博爾登的代理騎士出戰(zhàn),這個想法并不是一時興起,昨夜巴西勒輾轉(zhuǎn)反側(cè),出門撒尿時看到溫納的房間仍然點(diǎn)著蠟燭,他敲門進(jìn)去,借了筆和紙,寫了一封信,信中督促哈桑帶著維克爵士留在雷堡的盔甲,牽著邃夜和蛋糕迅速趕到骨頭寨。

  維克爵士生前穿的那套盔甲被他遺落在晚風(fēng)灣,留在巴希爾·十三微光的大帳里,有機(jī)會得向他討要回來。

  這是他頭一次寫信,有幾個字寫不出來,還是在溫納的幫助下才大功告成。溫納在信封上蓋上金幣穿劍封泥,骨頭寨的修士將信綁在飛得最快的一只信鴿的腿上。

  “如果夠迅速,哈桑可以在比武前到達(dá)”溫納說道。

  “你不怪我嗎,畢竟我在幫助小博爾登,你和你的希望不附”

  “不不不,只需要讓老骨頭男爵知道我的態(tài)度就好,至于結(jié)果什么的我真的不是很在乎,再說你們能打過阿爾德勃嗎,他一個人就可以把你們統(tǒng)統(tǒng)挑下馬,對你他會手下留情的”溫納似乎困了,他脫下衣服,躺到床上吹滅了蠟燭,開始往外攆人。

  哈桑來的比所有人預(yù)計(jì)的都要快,又一個清晨的早餐,骨頭寨外想起熟悉的吆喝聲,巴西勒慌忙放下刀叉,手腳并用爬出了餐廳。

  骨頭寨的院子里,哈桑穿著一身短衣,露出不符合他年紀(jì)強(qiáng)壯的肌肉,邃夜和蛋糕在他身后嚼著馬草,它們看起來餓壞了。

  巴西勒壓抑不住自己的喜悅,先去擁抱了他的小馬兒,蛋糕似乎被他的熱情驚到了,無端嘶鳴著,隨即疑惑得打量了他一番,湊在他身上到處聞了聞,這才露出微笑,濕漉漉的太舌頭開始舔舐。

  它認(rèn)出了自己,巴西勒撫摸著它顎下的小肉包,開心得想。

  阿爾德勃,小博爾登都沒認(rèn)出自己,甚至是溫納也是事先知道才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他的小馬兒,一下子就接納了自己。

  “你在信里說,把維克的腦袋帶回來了,我想去看看他”哈桑沮喪著說,聽得出來,他的情緒不是很高漲,很是失落。

  裝有維克爵士頭顱的漆盒拜訪在骨頭寨的小教堂里,由修士們照看,漆盒的四周擺上長明燈,驅(qū)蚊草隔上一段時間就會點(diǎn)上一簇,保證他不受蚊蟲的侵?jǐn)_。

  哈桑一瞬間像老了十多歲,他盤腿坐在在教堂里,輕輕撫摸著漆盒,嘴中無聲而動,不知在念叨著什么,他一直待到太陽落山,就連修士們都熬不住了,紛紛告辭去用餐。

  巴西勒至始至終陪著他,就像在密林地的巨鹿神殿,他們守著維克爵士的無頭身軀一整夜。

  “你坐船離開后我追悔莫及,生怕你出現(xiàn)意外,現(xiàn)在看到你完好無損得站在這里,我真的高興”哈桑終于開口了。

  “再次見到你,我也很高興”巴西勒安慰道。

  “從前我喊你少爺,多少帶些戲虐的意味,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不是從前那個傻小子了,雖然我不知道你和密林地大酋長的逆子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但那肯定是一段艱難的行程,你得到了我的尊重,巴西勒”

  然后他緩緩站起來,又重新單膝下跪,拔出自己的配刀放置在巴西勒腳下。

  巴西勒沒有阻止他,他隱隱約約覺得這是自己人生中一個重大的時刻。

  “我,哈桑,在此莊重得向我的主君”他忽然停頓了一下:“你現(xiàn)在叫個啥?你改名字了嗎”

  巴西勒輕輕搖頭:“想隨便起一個來著,后來不小心順嘴了,現(xiàn)在我還叫巴西勒”

  “哦,在雷堡時我也拿不準(zhǔn)主意,暫時稱呼你為小維克,我們繼續(xù)吧”

  “我,哈桑,在此向我的主君巴西勒·阿斯卡尼宣誓效忠,我將保護(hù)您的安全,為您出謀劃策,危急之際愿意奉獻(xiàn)我的生命,我以至高之主名義起誓,至死方休”

  巴西勒捏了捏自己的嗓子,他感到渾身燥熱,努力回想著那些誓詞。

  “我,巴西勒·阿斯卡尼,在此向我的伙伴哈桑起誓,你將永遠(yuǎn)在我的壁爐邊占有一席之地,你將與我同飲美酒,共享美食,我以至高之主名義起誓,至死方休”

  在維克爵士的見證下,他們重重?fù)肀г谝黄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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