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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夜四騎士

第六十八章 不甘心的騎士(巴西勒)

永夜四騎士 修齊居士 2205 2018-09-10 22:00:00

  “是他們逼你的對嗎”小博爾登無力得跪在地上,聲音細弱蚊蠅,幾不可聞。

  戴麗娜至始至終沒有看自己的情人一眼。

  “大人們,我說完了”她行了個屈膝禮,迅速離開了所有人的視線,女仆小跑而來,為她披上羊毛披肩。

  溫納的臉色漸漸緩和:“小博爾登爵士,如果你愿意在圣日神架前戒齋懺悔三日,本法庭可以允許你自行離開,條件是剝奪你的騎士身份,如若不然,我不介意親自砍下你的頭顱”

  和之前商量好的條件一樣,看來溫納并不想趕盡殺絕。

  寨中死一般的安靜,似乎在等小博爾登的反應(yīng)。

  受審的騎士忽然將雙手相握,手指交叉在胸前,高聲道:“我們在天上的主,您賜予我劍刃,用以斬除黑暗,愿世人皆知您的圣明。您賜予我靈魂,用以擊破心魔,愿生靈遵從您的旨意。您賜予我雙眼,用以看清世界,愿萬物探知您的國度。您賜予我雙手,用以贊美萬物,愿眾生歌頌?zāi)膶捤 ?p>  小博爾登念得很慢,一字一字,聲音嘹亮,在場所有的騎士們慢慢跟著他附和。

  這段祈禱文是每一個騎士在冊封儀式前都會徹夜背誦的,它會伴隨每個騎士一生中重大的場合,作戰(zhàn)前,行刑前,受死前。

  甚至是做愛前。

  就連對他一向不滿的阿爾德勃也在大聲念出贊美至高神的悼詞,他的信仰如此堅定,甚至把巴西勒的聲音都掩蓋了下去。

  祈禱詞完畢,小博爾登站起來,他的眼神不再迷茫,肩膀不再顫抖,雙手緊握為拳。

  “我要求比武審判”

  小博爾登此言一出,如同油鍋里滴入的沸水,驚呼聲摻雜著咒罵聲,還有幾道細小的歡呼聲混合在一起,整個骨頭寨變得人聲鼎沸。

  溫納精心打造的局面被小博爾登攪和得天翻地覆,他長舒一口氣:“你確定嗎,犯人,你確定要比武審判,這可是生死難料”

  “至高在上,我從未有過如此堅定的時刻”

  “請等一下”馬修爵士不甘寂寞,大步跨向?qū)徟邢埃J利的小眼睛看向小博爾登:“既然你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么依照慣例,我也有提出要求的權(quán)利”他頓了頓,醞釀著自己的情緒:“我要求進行三體審判”

  尋常比武審判的雙方只會出現(xiàn)在當事人雙方或者他們的代理騎士身上,而三體審判則是各自出場三名騎士,代表至高神曾在人間展示過的三種形象,至死方休或者投降。

  容不得小博爾登辯解,他迅速被帶離現(xiàn)場,依照比武審判的法則,他有三天時間來尋找自己的代理騎士,就算不包括他在內(nèi)還需要尋找另外兩名騎士來替他出戰(zhàn)。

  而這里是骨頭寨,周圍全都是對他惡意滿滿的人,想找出這么兩個人還真是不容易,據(jù)說他在老家還有兩個哥哥,就算此時寫信也肯定來不及感到了。

  馬修爵士真是耍的一手好計策啊,巴西勒心中不禁想為他鼓掌。

  小博爾登的對手中晚宴時進行一半時候就選好了。

  馬修爵士作為戴麗娜的丈夫當仁不讓得占了一個位置,溫納本想親自上場,但在老骨頭男爵和女男爵的勸說下改派阿爾德勃出場。

  畢竟溫納是雷堡的繼承人,男爵們?nèi)蘸蟮闹骶陌参1仍趫鏊腥说纳贾匾?p>  女男爵隨后祝酒道:“我建議,第三位騎士由維克·阿斯卡尼爵士之子,巴西勒·阿斯卡尼爵士擔任。我相信在坐的朋友們大多認識維克爵士,他是一位非凡的騎士,亦是一位忠誠的朋友,雖然他已蒙召而去,但我相信他會在天國注視著我們,我也相信他的孩子也繼承了他優(yōu)良的傳統(tǒng),這個光榮的時刻非巴西勒莫屬”

  “祝福巴西勒爵士”所有貴族騎士們附和道。

  巴西勒本能得想拒絕,他內(nèi)心深處實在不想和小博爾登為敵。

  溫納先一步為他開脫:“巴西勒剛剛回到南方領(lǐng),身心比較疲憊,我覺還是由戴麗娜女士的弟弟吉斯爵士出戰(zhàn)更為合適”

  吉斯·塔爾沃笑如春風拂面:“在下必不辱使命”顯然溫納的提議很符合他的心意。

  晚宴結(jié)束后,溫納單獨把巴西勒留了下來。

  雷堡的繼承人翹著腿,慢條斯理得品味著葡萄酒:“你的臉色很不對,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沒有,您沒有做錯”巴西勒沒有膽子與他爭論,在溫納面前,他感覺自己仍然是那個不懂事的小馬夫。

  “不,你的眼睛告訴我,你在埋怨我,維克爵士沒有孩子,他一直待我和弟弟妹妹們?nèi)缤H子,而你繼承了他的衣缽,我會把你當做兄弟來看待,我希望你能與我推心置腹”

  巴西勒再也忍不住了:“是的,我在埋怨你,你明明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小博爾登跑掉就是,為什么非要把他抓回來,還是把他裝在囚車里運回來,我太了解小博爾登這個人了,他看起來漫不經(jīng)心,心內(nèi)卻十分自卑,渴望得到人的尊重,你害了他,溫納少爺”

  說完他背著手站在那里,等著溫納的勃然大怒。

  然而溫納的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他眨眨眼,揉了揉自己的額頭:“你以為我不想放他走嗎,小博爾登和我一同在維克爵士麾下接受訓(xùn)練,我雖然不是很喜歡他,但也絕不討厭他。我還記得他小時候,一個人跟隨商隊來到雷堡,來到這片他完全陌生的環(huán)境,提著一個比他腦袋大不了多少的小包袱,要多可憐有多可憐,那時父親就教導(dǎo)我,小博爾登日后會是我衷心的下屬,要與他交心,這樣才能獲得他的誓死效忠?!?p>  “就在前幾年,黃金手骨家族和黃金樹葉家族因為一個磨坊大打出手,父親把那個磨坊判給了黃金樹葉,老骨頭男爵從那時起就對父親頗有怨言,稅金給的也很不及時,有時甚至會克扣”

  “黃金三角塔女男爵為父親出了個主意,她準備把自己的年輕貌美的女兒嫁給他的丑兒子,換取老骨頭男爵的忠心。女男爵的領(lǐng)地是父親幫助收復(fù)的,她是真心想要報恩?;槎Y前我再三強調(diào),禁止小博爾登和戴麗娜重續(xù)前緣,而他卻把我的話當成耳旁風,老骨頭男爵比以往憤怒,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雷堡的分裂啊。”

  “管理一個伯爵領(lǐng)不是那么簡單的事啊,真是如履薄冰啊”溫納說完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趿拉著拖鞋離去。

  巴西勒看著他佝僂的的背影,竟有點像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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