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足足是躺了五天,常佑感覺自己快悶死了,他現(xiàn)在都有些后悔了。
反正他是躺膩了,決定要找些事情做一做。
“你起來干嘛?先生說你還要再躺兩天?!备鹬卸酥煌牒诤鹾醯乃幩邅恚涂吹狡鸫泊┮碌某S?。
“沒事,我已經(jīng)好了?!背S诱f道,再看看葛中手里的碗,散發(fā)著陣陣中藥氣味,腳不自覺的后遺了半步。
這中藥他是喝怕了,剛開始第一次喝的時候,他還有點新奇,畢竟他從沒喝過中藥,但是喝了幾次之后,頓時視這玩意為猛虎野獸,后來幾次都是硬灌進肚子的。
“那你先吧這藥喝了吧?!备鹬型斑f了遞。
“不,我已經(jīng)好了,我不喝!”常佑立馬說道,堅硬的拒絕喝藥水。
“不行,你必須喝,先生說的,你必須連續(xù)喝完七次才行。”葛中也很強硬的將碗遞過來。
在葛中的強硬下,常佑只有喝下這碗苦藥。
喝完之后,頓時掐著脖子一臉痛苦之色,四處找水喝。
見他這般模樣,葛中咧嘴想笑,不過還是強行忍住了。
“我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背S硬煌5耐炖锕嗨贿吂嘀贿呁虏壑?。
然而葛中聽了,卻還以為常佑哪不舒服,“還有那不舒服嗎?”
“沒有,我很好?!背S恿ⅠR說道。
“要是哪不舒服的話,要趁早說出來,藏著憋著會出大問題的?!备鹬袚鷳n的看了眼常佑,心中卻想著,要不要叫大夫來看看。
“不,我現(xiàn)在很好,沒有問題的。”常佑連忙擺手說道,他很擔心葛中給理解錯了,又去找大夫。
外面,難得的一個大晴天,最近也沒有下什么雪,常佑搬來一張椅子,坐在門口曬太陽,暖洋洋的太陽照在身上,格外的舒服,讓他都不想動彈了。
“書生,你怎么起來了?”路過這里的胡一刀看到常佑坐在門口曬太陽,有些吃驚。
“出來曬曬太陽,殺殺菌,有利于快速恢復。”常佑咧咧嘴笑道。
“大夫不是說你不能見風嗎?”胡一刀皺了皺眉,他并不能理解常佑所說的殺殺菌是什么意思。
“沒事的,現(xiàn)在我也要好了,總是憋在屋里,容易憋壞的,出來透透氣,能更快的恢復?!背S诱f道。
“那……你自己注意就行了,別又給弄感冒了。回頭讓他們給你弄個炕?!焙坏读粝逻@么一句,快速離去,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這么著急。
但這都不關他的是啊,他現(xiàn)在并沒有事情需要做,只需要養(yǎng)病就行了。
“書生,我來看你了,你怎么起來了?!痹诤坏蹲吆螅~青樹跟后就來了,手上提著一只血淋淋的小兔兔,然而常佑并不感興趣。
“病好了,就起來了,你有什么事情嗎?”常佑懶洋洋的問道。
“這不是來看你嘛,你好歹也算是我的半個師父啊。”葉青樹抓著腦殼的說道。
“黑呀,你真客氣了,這兔子就算了……”被這樣說,常佑感覺挺不好意思的。
“這兔子啊,是送到廚房的,那我就先送過去了?!碧崞鹜米?,葉青樹就想起來,手上還提著小兔兔呢,便向常佑告辭。
抬起手準備接兔子的常佑聞言,看著葉青樹快速離開的背影,頓時就一陣尷尬,臉瞬上有些燥熱,mmp的,這下丟人了。
那種羞愧之心,讓他欲生欲死。
良久,嘆了口氣,“人心不古啊~”
自己教了他那么多,連只小兔兔都不給,真是白教了他那么多。
算了,還是睡覺吧,這太陽曬的真舒服,在夢里什么都有。
就在他昏昏欲睡的時候,忽然小六子跑來,他那粗大的嗓門聽著就像是在他耳邊響起一樣,“書生,書生,隊長叫你!”
“啥?啥?”被突然的喊聲給驚的睡意全無的常佑,驚坐起來。
看著跑來的小六子,噓了口氣,責備的瞪了他一眼,“干嘛子喲,叫那么大聲,”
“書生,是隊長叫你呢。”小六子說道。
“隊長叫我干嘛?”常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邊說道。
“不知道,好像是又什么大事情吧。”小六子搖了搖頭。
“什么大事情???難道是小鬼子又打來了?”常佑揉著眼睛,從椅子上下來,隨著小六子去找隊長去。
小小的指揮部里,或站著,或坐著,或蹲著,里面塞的滿滿的。
“大家都在啊?!背S涌粗锩娴娜?,揮了揮手。
“書生來了?!?p> “快,給書生讓路。”
“有椅子嗎?給書生坐?!?p> “圍觀書生,病好了沒?”
“摸一摸,沾點文氣……”
“……”
常佑有些無語,至于這樣么?
“書生坐,你來了正好,坐,有重要的事情要談?!焙坏锻铣鲆粭l小凳子給常佑,看起來是特意給他留的。
常佑也不客氣,拿過小凳子就坐下,一臉不解的問道,“什么重要的事情?小鬼子打來了嗎?”
“這倒不是,小鬼子并沒有打來,他們準備乘著天氣徹底冷下來,準備在強渡一次黃河,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黃河東岸集結了不少兵力,準備渡黃河?!焙坏墩f道。
“這樣???也就是說現(xiàn)在附近的小鬼子的重心主要都是在黃河?”王梓不確定的問道。
“對!”胡一刀點頭。
“那這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呢?”常佑這就不解了。
“當然有了,就因為他們的重心在黃河,不能顧及到后方,所以上面希望我們在后面騷擾小鬼子,牽扯住他們?!焙坏督忉尩?。
“就我們?”常佑傻乎乎的問道。
“怎么可能,所有的游擊隊都會出動的,這次小鬼子的動作挺大的,不牽扯住他們,上面擔心黃的受不住,要是真的讓日軍沖進陜西,那可就真的完了?!?p> “我明白了!”常佑點了點頭。
“那么,就從小鬼子的炮樓搞起吧,早就想將周圍的這幾個炮樓給打了,乘著這個機會,全部都端了吧。”常佑說道。
“那行,先打炮樓!”胡一刀沒有絲毫猶豫,沒直接確定了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