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小川那句‘該我了’話音剛落,整個人已經(jīng)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沖了出去,左手負于身后,右手成拳,直直的打向中年育靈境修士的面龐。
“嚇!”
中年育靈境修士還在處于震驚之中,便見到一個拳頭已經(jīng)快速在接近了,他的面色狂變,卻也反應(yīng)不及了。
“小子休要張狂!”
一聲嬌喝,距離中年育靈境修士最近的女修士最先反應(yīng)過來,雙手成爪抓向左小川的小手。
電光火石間,兩人的手就已經(jīng)碰在了一起,左小川的去勢僅僅一頓,便再次向前,而那女修士卻是慘叫一聲,雙手無力地耷拉下去,整個人也向后倒飛了出去。
她眼中已經(jīng)完全被驚恐之色充斥,剛才那一瞬間的接觸,左小川那看似細小的拳頭上,竟然傳來一股讓她沛然莫御的力道!
若非她及時撤去自身力氣,恐怕此刻她就不是雙臂骨折了,而是五臟六腑都要受到重創(chuàng)!
此子,不可力敵!
這是這一刻女修士心中最強烈的想法。
“豎子爾敢??!”
經(jīng)過女修士的一剎那阻擋,中年育靈境修士也已經(jīng)反應(yīng)過來,見到女修士被擊飛了出去,他心中一片怒火滔天,一身法力澎湃,此時要施展法術(shù)已是不及,他便雙手成拳迎了上去。
“??!”
小拳迎大拳,單拳抗雙拳,然而結(jié)果卻讓在場之人都驚掉了下巴,那中年育靈境男修士竟是慘叫著倒飛了出去,一雙臂膀不規(guī)則的彎曲著……
“咕咚……”
兩名老修士暗自吞了一口唾沫,互相看了一眼,俱是滿臉的不可置信。
一開始見到左小川這么小,他們都沒有將之放在心上,連用神識探查他的氣息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然而此刻他們用神識一掃才發(fā)現(xiàn)一個讓人心神巨顫的事情,這個觀模樣只有八九歲的娃娃,其氣息之雄渾,竟然比起他們都只強不弱!
換言之,這個他們先前還瞧不起的娃娃,竟然也是一個育靈境修士,而且實力比他們可能還要高出一線!
這怎么可能?!
他們俱是感到難以置信。
逐漸一途,一步一個腳印,根本沒有捷徑可走,八九歲就是育靈境水準(zhǔn)了,這得是多么恐怖的天賦?
至少在現(xiàn)在而言,他們根本就沒見過或是聽過有如此天賦之人。
另外兩個只有固本境修為的男修士,此刻已經(jīng)臉色一片鐵青,連他們的頭頭都接不下這個小娃娃一招,他們又拿什么去抵擋?
“小爺,饒命??!”
“我們知錯了,求小爺放過我等。”
那兩人直接下跪求饒,說話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這下輪到左小川無語了,他撓了撓頭,道:“你們這是做什么?男兒膝下有黃金的道理都不知道么?”
“不不不……我們不要黃金,我們只想活著。”
其中一人冷汗直流地說道。
左小川攤攤手:“可我也沒說過要殺你們啊,又何來饒命之說?”
“你……你不殺我們?”
那人不敢置信的問道。
“當(dāng)然?!?p> 左小川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鼗卮鸬溃拔矣植皇鞘裁词葰⒖衲?,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只要你不與我爭奪這納徒令,我們便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井水不犯河水。”
“此言當(dāng)真?”
其中一人依舊有些不太相信。
“我說過,我只想得到一枚納徒令,并非想要殺人。”
左小川點頭道。
“那……我們可以走了?”
“如果你們想,我也可以送你們一程?!?p> 左小川不懷好意的笑道。
那兩人聞言身子一哆嗦,訕訕一笑,道:“不用了,不用了!我們這就走。”
說完,那兩人一人扶著女修士,一人扶著那名育靈境男修士便飛快遁走,一步三回頭的樣子實在滑稽無比。
左小川搖搖頭,在生死面前,修士與凡人又有何異?什么尊嚴(yán),什么人格,似乎總有人可以毫不猶豫的將之拋棄。
將這些雜念拋于腦后,左小川將目光投向兩位老年修士,道:“兩位道長,現(xiàn)在是否可以履行諾言了?”
“諾言?什么諾言?”
其中一個老者還沒回過神來,聽到左小川的問話頓時有些不解道。
左小川聞言,臉色一冷,語氣也變得有些冷漠,道:“我替你們解了圍,你們自當(dāng)將宗門納徒令拿出來,讓我挑選一枚,莫非你們想反悔?”
“呵呵……小友誤會了。”
那位老邁修士擦了擦額頭,訕訕一笑,道,“小友助我們解了生死之局,一枚納徒令而已,我等自當(dāng)雙手奉上!不過老道有一疑惑,不知小友可否為我解惑?”
左小川點頭道:“但說無妨?!?p> “請問小友是否出自什么名門望族?亦或是你是官家子弟?”
左小川搖搖頭:“我與你們一樣,俱是散修出身?!?p> “不可能!你……”
“信與不信在你,我也不必多說,速速獻出納徒令,我等便大路朝天各走一邊?!?p> 左小川急于尋找李逍遙和臨霄宗的納徒令,自然不愿意將時間浪費在如此無營養(yǎng)的閑聊之上。
“這……好吧。”
那名修士與另外一個對視一眼,隨后從各自儲物袋中取出納徒令,左小川的所有注意力瞬間被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