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十
金陵
“江南佳麗地,金陵帝王州“。戰(zhàn)國時,楚威王滅越后,就在清涼山上修筑了一座城邑。因為那時紫金山叫做金陵山,楚邑建在清涼山上,而清涼山當時是金陵山的一部分,所以把此城命名為金陵邑,后改名南京。太祖洪武皇帝立國建都于此,后永樂帝遷都北京,改立南京為陪都。
玄武湖畔風景秀麗,湖分五州,環(huán)洲、櫻洲、菱洲、梁洲、翠洲,洲洲堤橋相通,渾然一體,處處有山有水。宋人歐陽修也曾寫道“金陵莫美于后湖;錢塘莫美于西湖“。一群人站在湖邊賞景,遠處走來一人到其中一人面前說道:“家主,移步翠鳴樓吧,都以布置停當?!睂γ婺侨它c了點頭,對身邊一人說道:“大哥,那邊都已準備好了,我們一起過去說話吧,自家地方說話也方便?!鄙磉吥凶与S即點了點頭。一行人朝著翠鳴樓而去。
這翠鳴樓是家酒樓,樓高三層,一樓散食,二樓三樓均為雅間,尤其是三樓,進得三樓的客人非富即貴,因此在玄武湖邊小有名氣,平時客人也是絡繹不絕。而今日酒樓二樓三樓均未開放,此刻酒樓主人站在門口似乎在等什么人。未過多時,一行人朝著翠鳴樓走來,正是先前在玄武湖畔賞景的那些人。酒樓主人見眾人到了門口徑自引路帶著上了三層。三層已擺好兩桌酒席,看樣子是專等這幾位到來。眾人落座后,酒樓主人又下樓告訴掌柜的如非召喚所有人都不得上樓。
這一行人不是旁人,正是慕容振和南宮景偕同南宮五霸及慕容七子一行人。這翠鳴樓也是慕容家的產業(yè)。待一切吩咐停當酒樓主人重新上樓向慕容振等人見禮,眾人見過禮后逐一落座。南宮晉和慕容遙各占據樓梯口一張桌臺隨時關注樓下動向。慕容振向南宮景等人介紹道:“這位老板不是外人,姓孫名成興乃是我家供奉,特安排在這金陵打聽各方動向,此次我們來赴這北斗宴還需要孫叔幫助啊”南宮景看著孫成興想了一會忽然一拍桌子問道:“可是曾經江湖上稱作電光火石流星錘的孫成興孫大俠?”慕容振點了點頭。孫成興拱手道:“南宮家主抬愛了,什么大俠不大俠的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電光火石流星錘的名號也早已不在這武林之中了?!痹瓉磉@孫成興也是武林中一位成名人物。素居杭州,十幾年前在江南一帶提起他的名號也是響當當的。卻因為為人外圓內方頗為正直終是得罪了仇家,后被人設計陷害弄的滿門皆沒,只有他一人僥幸逃得性命。因他與慕容家有點交情,慕容振知道此事后為孫成興將仇人誅殺,后又訪得孫成興告知此事邀其加入慕容世家。從此這“電光火石流星錘”孫成興在武林中消失,而多了個翠鳴樓的孫老板。慕容家的供奉有內門和外門之分。內門供奉多為慕容家本家長老或外戚。而外門供奉則是外姓子弟,或江湖上投奔慕容家的人士,須經考察之后才可入門,積累功績得升供奉,當然也有原就在江湖上有名望的英雄則直接成為外門供奉,這孫成興便是如此。
酒過三巡,孫成興對眾人道:“各位,這幾日南京城內武林各派的人物陸續(xù)到達。少林達摩院首座圓智大師帶同座下三位弟子前日抵達掛單在雞鳴寺。武當靈虛道長偕凌霄四子今日上午也已到城內。上官家和端木家的人這兩日也陸陸續(xù)續(xù)來了不少人,據說上官家來的是上官老三上官皓,端木家則是端木金隅親自出動。其余諸如丐幫青城等派也均有各自好手前來,我已安排了人隨時打探。不過一教一門似乎均無動靜?!蹦饺菡顸c了點頭道:“天師教半在朝廷身份超然,不一定會搭理這些事,至于唐門------”說罷看向南宮景。南宮景接道:“我南宮家與唐門均居蜀地,也算聲氣相通。我此番啟程前特意致信唐門詢問了態(tài)度,奇怪的是回信含糊其辭,后來姑姑派人給我送信我才知道。唐門門中出了大變故,老爺子大病臥床不起,故而對江湖事一概閉門不理?!北娙朔讲胖捞崎T之事。
慕容振又向孫成興問道:“那關于這北斗山莊,你們打探到多少?”孫成興面色一凝道:“說來慚愧,這北斗山莊雖在南京城郊。但之前卻無任何名氣,接到主家通知后我們才知道有這個所在。我也陸續(xù)派了幾批人前去探查,但均是有去無回。所以半點訊息也沒有掌握。唉!”孫成興說完搖了搖頭嘆著氣?!凹热惶讲椴怀鼍退懔?,孫大哥何必如此。就算此處是龍?zhí)痘⒀ㄓ形覀冞@么多人再加上其他門派的高手就算事出有變,難道還不能自保不成?來來來,孫大哥我們喝酒?!蹦蠈m景舉起酒杯說道。慕容振也道:“大哥說的也是。孫大哥,無需過多煩惱,該來的總會來,明日我去趟雞鳴寺見一見圓智大師再去和武當眾位道長商議一番??倸w這次無事最好,如若有事,嘿嘿,還不知道是誰把誰挑了!”眾人寬慰幾句,孫成興也就把這事放下了,當下眾人歡飲。
《武林軼事錄》
八月十五
月圓
金陵城郊北斗山莊內張燈結彩,宴開百席?!耙唤?,一門,四世家,五幫,六眾,八大派”只天師教及唐門無人前來,武林中其余大小幫派但凡接到請柬的十之八九也都與會。
當夜,據路過北斗山莊的路人所言山莊內喊殺震天相隔數十里皆可聽聞。次日清晨,金陵城郊農戶發(fā)現北斗山莊周遭血跡斑斑但無尸首,顯然已被清理。自此北斗山莊消聲覓跡,北斗山莊也逐漸廢棄。當夜與宴各門各派眾人也像消失了一般再無蹤影。
九月初三
姑蘇慕容府
慕容英及南宮景回府,慕容英背著南宮景至府門就力竭而死。南宮景舌頭截斷口不能言,雙目通紅,雙手雙腳俱被斬去,昏迷三日方才蘇醒。醒后時而癡呆茫然,時而大聲嘶吼。三個月后慕容勇及慕容天曉親自護送其返回南宮世家。
至于八月十五北斗山莊內到底發(fā)生看了什么,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