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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漢羈魂

第五十五章 神策哀傷慘殺 投甕心驚獨斗

后漢羈魂 玉爻九五 3144 2018-03-28 22:19:32

  朱鮪與王匡對附近地形比較了解,給陳牧等人分析了一下地形,便安排各人回營帶好自己的人馬共赴城北。劉演也叫上李通、李軼、黃宇以及舂陵劉氏十?dāng)?shù)位兄弟跟隨自己點齊兵馬準(zhǔn)備出戰(zhàn),并且告知將士先要奮力殺敵,而后聽號,便做敗狀向北撤退。并且叮囑劉秀要嚴(yán)守營寨。

  劉秀自知守營人少,不得松心,必須好好安排人馬,分兵在營中多豎大旗,給敵人以營滿之勢,希望能夠確保營寨的安危,不敢有些許懈怠。

  晌午時分,坡地的伏兵就已站位妥當(dāng)。王匡派人趕忙給劉演送信,讓其攻城。

  劉演收到通知后,先是對劉秀再囑托一番,主要是想讓劉秀不論營外如何,皆不可出兵,只得堅守。然后一聲號令,率領(lǐng)大軍來到南陽城北。

  此時城上守軍也已看見劉演率兵來到城前,早早通報甄阜。甄阜問了來人幾何。得知只有數(shù)千人馬之時,臉上現(xiàn)出了一絲輕蔑的笑意,便迫不及待地帶著梁丘賜、岑彭到城北去看如何情景。

  劉演到了城下讓眾將士罵營,激守軍出擊。

  瞬時城下一片罵聲:“甄阜老賊,無恥之極?!薄巴趺尜\,不得好死”“……”

  甄阜一聽,頓時火氣大漲,看了看岑彭,說:“岑將軍,城下賊兵不多,你可否破如此小賊?”

  “只怕城下之賊不敢攻城,故用臟言來激甄大夫出戰(zhàn)而已?!贬泶鸬?。

  “爾覺得城下賊寇罵得老夫不夠?罵得當(dāng)今天子不足?還是爾無膽與此小賊一戰(zhàn)?”

  “不敢,下官這就點兵出戰(zhàn)?!?p>  “快去,汝可點齊三萬兵馬,殺光城下螻蟻之后直搗賊窩?!?p>  “這三萬人馬略顯不夠,賊營之中也有不下數(shù)萬人馬,恐深入之后不占優(yōu)勢,還請大夫多給些人馬。”

  “那就五萬,快去帶賊人人頭來見?!?p>  “下官這就去。”說罷,岑彭領(lǐng)過兵符轉(zhuǎn)身下城去召集五萬人馬。

  “大夫何故讓這廝帶五萬人馬出戰(zhàn)?”梁丘賜不解。

  “梁丘將軍勿慮,你我駐守南陽,天下盡人皆知,這些賊寇定認(rèn)為我與梁丘將軍必會引兵出戰(zhàn)。賊寇想要拿你我立功,定然奮力相擊。我偏要讓其如意算盤落空,出城的岑彭在賊軍眼中不值一提,從而斗志將會有所松懈。望岑彭能一鼓作氣拿下這幫匪賊。如若不然,也可探探賊人虛實,你我再做打算?!?p>  “大夫如此深謀遠(yuǎn)慮,天子有大人這般左膀右臂乃我朝之福,下官佩服?!?p>  “你我于城上觀瞧一番,也好看看這岑彭有何本事?!?p>  “下官聽命。”

  二人哈哈對笑起來。

  岑彭點齊了兵馬在城外連續(xù)不斷的喊罵聲中打開城門出城見與劉演。

  “爾等何敢口出穢言,乃是嫌活得久了?”岑彭先發(fā)問。

  “你是何人?我從不殺無名之輩。”劉演反問

  “我乃你家爺爺岑彭岑君然是也。你等毛賊,可有姓名?”

  “高祖九世玄孫劉演?!?p>  “高祖后世多矣,冒充之人也不在少數(shù),今日我便要讓你去地府與其見上一面?!贬硐蚝笠粨]手,意思是擊鼓進(jìn)軍。

  鼓手看到岑彭的意思,便使足力氣敲起了戰(zhàn)鼓。伴隨著“咚、咚”的鼓聲,南陽軍擺開陣勢向舂陵軍沖了過去。

  劉演也示意大軍迎敵沖鋒。

  兩軍隨著喊殺聲廝殺到了一處。畢竟兵力對比懸殊,開始時舂陵軍還有很高的殺敵熱情,對戰(zhàn)了一陣,便不是佯退的事情了,而是真的要敗退下來。

  劉演看打得差不多了,就讓鳴金收兵,快快撤到北面去。

  于是一邊只顧使勁跑,一邊只顧死命追。

  劉演的將士只跑出來三千余人,其他都已戰(zhàn)死。

  岑彭卻也殺得興起,命令兵士一定要追上這些賊寇,趁勢全殲。尤其是帶兵之人乃是舂陵軍頭領(lǐng)——劉演,這等功勞怎可輕易放手。很快就追到了朱鮪駐守的地方。

  朱鮪放過劉演等人,橫刀于馬上,大吼一聲:“朱鮪在此,何人敢放肆?”

  岑彭一看又有一新將在此,召集眾位副將勿要去管此人是誰,直接殺過去,殺的多功就大。不過岑彭也聽說過此人是新市兵中的將領(lǐng),剛到南陽來,也是個擅武之人。

  朱鮪的三千兵馬裝備要比劉演的人好,所以沖殺之時雖然人更少,但沒有劉演那么狼狽,沖殺了幾陣,便也不能再過使力戰(zhàn)斗,也收兵向北撤去。

  岑彭繼續(xù)帶兵追擊,這下直追至坡地,看到劉演、朱鮪兵馬都立于此,很是不解,隨即一想:壞了,這里離南陽城太遠(yuǎn),可能中了賊寇調(diào)虎離山之計,也可能進(jìn)入了賊兵設(shè)下的埋伏之中。

  就在岑彭想到壞事的時候,劉演發(fā)話:“岑彭,你的死期已到,我軍早已設(shè)下埋伏,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哈哈哈哈?!?p>  岑彭麾下眾將士一聽中了埋伏,便開始動搖了起來。不過畢竟是正規(guī)軍,況且人數(shù)眾多,沒有太大影響。

  岑彭回到:“汝等殘兵敗將還能奈我何?”

  “讓你看看,死也瞑目。”朱鮪一揮手,鼓手也敲起了鼓。

  坡地四周頓時旌旗密布,人馬如同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

  這下岑彭心中一凜,果然中了埋伏,于是趕忙下令撤退。

  南陽軍前軍變后軍,后軍變前軍趕忙往回撤,沒走出多遠(yuǎn),發(fā)現(xiàn)回路也被義軍截住。這下真是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岑彭只得下令突圍。

  隨著軍鼓之聲,義軍也開始了沖殺。

  西面是王匡、北面是王鳳、東面是陳牧和廖湛,這些人都帶著兵馬瘋狂地沖殺進(jìn)來,只為得自然法則中的弱肉強(qiáng)食,便無不爭先地狂奔而至。

  岑彭眼見自己就要被圍剿了,也奮發(fā)激昂,大聲喊到:“兄弟們奮力殺敵,賊軍只是烏合之眾,我心想一處,力出一股,定然破敵,殺出一條血路來?!?p>  官軍不知是覺得九死一生了,還是受到岑彭的鼓舞,頓時也氣勢高漲,雖然被圍,卻也有破敵立功之狀,也奮力與義軍相互廝殺。

  整觀戰(zhàn)爭局勢,天時:冬日天寒,義軍守候多時,有些寒冷,不過都攢著心氣在此時爆發(fā);官軍裝備較為精良,保暖也會更好,再加上追至此地早已沒有寒冷的感覺。地利:岑彭被包圍在坡地下面;義軍在坡上還處于攻擊面廣的區(qū)域。人和:岑彭的五萬人馬也只是在前兩戰(zhàn)損失些許,只有一千多人;而舂陵、平林、新市三軍合軍共有十多萬人。義軍人數(shù)上優(yōu)勢明顯,但裝備卻略有遜色,且重兵方合,協(xié)作不足,義軍不易戰(zhàn)勝岑彭。

  兩軍混戰(zhàn)之中,岑彭主攻方向當(dāng)然還是南面,此方向是自己來的方向,回到南陽才是關(guān)鍵,起碼可以有人突圍去搬救兵。所以在其他方向的爭斗明顯弱于南面,這也使其他方向的頭領(lǐng)覺得自己都不用太多力氣就可以戰(zhàn)勝岑彭,可是他們都沒有想馬武此時的壓力有多大。

  岑彭在一頓砍殺之后遇見前面一員大將,也不知是誰,反正不認(rèn)識,劈頭蓋臉就是一刀。

  來人正是馬武,馬武心想這個應(yīng)該就是岑彭了,見對面來刀便提戟擋了一下,由于是初次交手,誰也不知對方深淺,馬武這一下開的力道沒有使足,也是怕對方還會有后招,這一碰不要緊,馬武的戟并沒有把岑彭的刀開出去,只是兩個兵刃交叉在了一起。二馬錯鐙之時,二人都開始發(fā)力,可是誰也沒拉動誰,而是兩匹戰(zhàn)馬也各自以兵刃交叉點為圓心做起了圓周運(yùn)動。二人二馬就在地上打起了轉(zhuǎn)。

  岑彭沒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厲害,自己如若長久困于此人之手,不但無法逃脫,性命也難保,于是開始想怎么掙脫束縛,戰(zhàn)敗此人。

  馬武也沒想到岑彭力道如此之大,這樣拖著太耽誤自己立功了,別的將領(lǐng)都?xì)碂o數(shù)了,自己卻和岑彭糾纏得不得脫身。也想著怎么打開這尷尬的局面。

  眾兵將看見兩位大將斗在一起,也無人敢近前偷襲或是射冷箭,畢竟每人都還算清楚自己大將的厲害,這要是近前很可能就成了二位的共同目標(biāo),死的會很難看;不敢射冷箭也是怕傷了自己的主將,這樣就有玩完的危險。

  馬武、岑彭二人都在加大力氣,在馬上要想加勁,此時的戰(zhàn)馬還沒有馬鐙,二人只得雙腿使勁夾住胯下之馬。這二人斗起狠來,腿上的力氣到了,馬都被夾得長聲嘶鳴,無不疼痛要死。

  大將斗在一起,士卒也殺得天昏地暗,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地上的尸體已經(jīng)出現(xiàn)層次,血液成股地向坡的下方流淌開去。刀光劍影之中連續(xù)不斷地倒下一個個原本活生生的人,現(xiàn)在能站著的就已經(jīng)比先倒下的賺到了。

  劉演帶著自己的將領(lǐng)來回沖殺,并沒有固定的戰(zhàn)斗區(qū)域,一方面是由于自己帶的人少,一方面是想依靠自己的機(jī)動來打亂敵軍的陣勢。在強(qiáng)大的正規(guī)軍面前,義軍的組織能力還是有一定的差距,人數(shù)的優(yōu)勢并沒有轉(zhuǎn)化成戰(zhàn)場上的勝利,而是拉鋸式地轉(zhuǎn)換優(yōu)劣。

  就在戰(zhàn)斗僵持之時,戰(zhàn)場充斥的廝殺聲中夾雜了一頓鳴鼓之聲,仔細(xì)一聽是不遠(yuǎn)處傳來的,并非在戰(zhàn)場之中。誰也不知此鼓聲是由何而來,也不知是敵是友,陷入僵局的人們腦中又多了一絲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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