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一諾抽出手，用力在她頭發(fā)上揉了揉，在她哎呀尖叫的時(shí)候，笑罵道：“我對小丫頭片子沒興趣，過五年再說吧！”
張小豆正待大怒，聽到最后這句話，瞬間暴雨轉(zhuǎn)晴天，樂的嘴巴都扯到耳根后面去了：“真噠？五年后就結(jié)婚？”
“……”馬一諾笑著搖搖頭：“這么晚了，你出來干什么？”
“我扔垃圾啊！”張小豆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垃圾桶，咧嘴樂道：“沒想到聽到了好消息?！?p> 五年后就結(jié)婚，嘎嘎嘎。
“……”不忍心打斷她的美夢，馬一諾轉(zhuǎn)身進(jìn)了樓道。
“哎！一諾哥哥，等等我呀！”張小豆追了過去，奔跑間顫巍巍的，嚇人。
……
剛進(jìn)門，看到坐在客廳喝茶看電視的白蒹葭，滿臉笑容的張小豆哼了一聲，隨即用勝利者的眼神睥著她：“我贏了?！?p> “？？？”白蒹葭看著一臉無奈的馬一諾，似是在問他：你給她吃腦殘片了？
“小豆剛才下樓扔垃圾，可能腦袋撞垃圾桶了?！瘪R一諾換上拖鞋，沒理會哇呀呀亂叫的張小豆，走過去說道：“我老師這人有點(diǎn)老派，你別多想。”
白蒹葭含笑搖頭，看著電視道：“南方雨停了，能緩口氣了。”
電視上正報(bào)導(dǎo)南方降雨暫緩的消息，雖然讓人松了口氣，但看到畫面上依舊有些陰沉的天空，終究不能讓人放心。
見兩人聊起了新聞，張小豆撇撇嘴：“我去看看嫂子?！?p> 見張小豆進(jìn)屋后隨手關(guān)了屋門，白蒹葭小聲問道：“這丫頭到底怎么回事？”
“是我說了幾句不該說的話?！瘪R一諾沒有隱瞞，把之前在樓下對劉志魁說過的話，以及張小豆無意間聽到后的反應(yīng)說了一遍。
“原來如此?！卑纵筝缁腥?，瞇起的眼睛閃過一絲光彩，微笑道：“難怪這丫頭進(jìn)門后跟只大公雞似的?！?p> “我也是懶的解釋?！瘪R一諾道：“我跟小蝶雖然沒舉辦婚禮，但已經(jīng)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是合法夫妻，她現(xiàn)在這種情況，我不可能跟她離婚，民政局也不可能允許。五年后她要是知道不能嫁給我，也就放棄了。”
白蒹葭微微一愕：“那你……”
“我當(dāng)然還是希望小蝶能醒過來。”馬一諾道：“只要五年內(nèi)醒過來，就不算我食言?！?p> “如果小蝶醒不過來呢？”白蒹葭問道。
馬一諾嘆了口氣：“五年后的事，五年后再說吧！”
“……”白蒹葭靜靜的看著他，端起茶杯，道：“我覺得老師說的對，你還年輕，總不能一輩子這樣。如果真的有必要，我相信小蝶會理解你的?！?p>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瘪R一諾搖搖頭，道：“我現(xiàn)在只想多賺點(diǎn)錢，給小蝶最好的護(hù)理，希望她能早點(diǎn)醒過來。”
“……”白蒹葭點(diǎn)點(diǎn)頭，沒再說什么。
另一邊，馬一諾的臥室里。
張小豆坐在病床邊，滿臉笑容的對胡蝶傾訴她的喜悅。
“嫂子，你放心吧！等我和一諾哥哥結(jié)婚后，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我不是小心眼的女人，不會容不下嫂子，肯定把你照顧的妥妥帖帖，比親姐姐還親的給你養(yǎng)老送終?！?p> “結(jié)婚以后我大概會和一諾哥哥生兩個(gè)孩子，就算以后我和一諾哥哥老了，照顧不動(dòng)了，我們的孩子也會幫我們照顧你。就算孩子不行了還有孫子，子子孫孫無窮無盡，你放心好了。”
“嫂子，我今天真是太高興了。不過拜托拜托，五年內(nèi)你千萬別醒過來，要是我能和一諾哥哥結(jié)婚，一定感激你一輩子。”
“……”
“唉！”高興了半天，張小豆突然嘆了口氣，情緒低落下來：“其實(shí)我知道一諾哥哥肯定不會跟你離婚，法律也不允許……但我和別的女孩不一樣，我只要和一諾哥哥在一起就夠了，別的都不在乎。”
“再說嫂子你都這樣了，那張結(jié)婚證對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p> 溫柔的握著胡蝶的手，張小豆道：“嫂子，以后咱們?nèi)齻€(gè)好好過日子，我們都會幸福的?！?p> 沉默片刻，笑道：“再說一諾哥哥本來就是我的，是你截了我的胡，我只是把本就屬于我的重新拿了回來。讓嫂子跟我一起分享，我已經(jīng)很大度了，對吧！”
“我就知道嫂子你肯定說對，你就是這么善良。嘻嘻嘻，我啊……我……??？啊啊……”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客廳里的馬一諾和白蒹葭聽到張小豆的慘叫聲，面色劇變，急忙沖了進(jìn)去：“小豆，怎么了??？”
兩人看著臥室里的景象，就見張小豆癱坐在病床邊的地板上，滿臉驚恐的盯著病床，仿佛看到了無比恐怖的東西。
“嫂……嫂……嫂子她……”張小豆被嚇的磕磕巴巴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小蝶！？”馬一諾臉色大變，急忙沖到病床邊。
當(dāng)看到胡蝶一如往常安詳?shù)臉幼?，心里驟然一松，隨即里里外外的檢查了一遍。
沒事？
保險(xiǎn)起見，又仔仔細(xì)細(xì)的檢查一遍，還是沒事。
怒氣上涌，馬一諾臉色難看的看著被白蒹葭拉起來的張小豆，訓(xùn)斥道：“你搞什么鬼！干什么一驚一乍的？”
這個(gè)臭丫頭，剛才他差點(diǎn)心跳驟停。
白蒹葭卻覺得不太對勁兒，眼睛一瞇，問道：“小豆，你剛才說小蝶怎么了？”
“嫂……嫂子她……”驚魂未定的張小豆坐在凳子上，深吸幾口氣，平復(fù)一下驚恐的情緒，道：“嫂子她剛才……睜開眼了。”
“什么?。俊?p> 馬一諾和白蒹葭大驚失色，白蒹葭是震驚，馬一諾卻是驚喜。
“小蝶，小蝶你醒了？”馬一諾急忙把目光轉(zhuǎn)到胡蝶臉上，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嘴唇顫抖：“你……你是不是醒了？你說話呀……小蝶?！?p> 白蒹葭也走到病床另一邊看著她，但不管馬一諾說什么，胡蝶都毫無反應(yīng)，表情十分的恬淡，一如往常。
馬一諾的臉漸漸失去血色，濃濃的失望籠罩心頭。
白蒹葭秀眉微蹙，問張小豆：“你是不是看錯(cuò)了？”
“不可能！”張小豆急忙起身，道：“我明明看到嫂子睜開眼睛了，她還看著我，眼睛睜的特別大。”
“可小蝶并沒有醒，你自己看?！卑纵筝绲?。
“看就看?！睆埿《拐镜讲〈睬埃粗]目沉睡的胡蝶，深吸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臉：“嫂子，我知道你醒了，快起來吧！我不怪你嚇唬我就是了?！?p> 拍了半天，毫無反應(yīng)。
漸漸地，張小豆也開始懷疑自己：“難道我真的看錯(cuò)了？”
仔細(xì)回想當(dāng)時(shí)的景象，卻十分模糊。
“難道是今天上課太累，出現(xiàn)幻覺了？”張小豆揉揉眼睛，拍拍腦袋。慢慢的，小拳拳在頭上輕輕一敲，吐舌賣萌：“哎嘿，好像是看錯(cuò)了。”
“……”
馬一諾剛涌起的一絲希望就此破滅，無比失望的癱坐在凳子上，連訓(xùn)斥張小豆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諾哥哥……”張小豆怯生生的搓著手指。
“好了。”白蒹葭適時(shí)的說道：“你也是太累了，早點(diǎn)回去吧！明天休息好了再過來?！?p> “你少管我?！睆埿《箤λb著牙，但看到馬一諾情緒低落的樣子，還是低著頭，小聲道：“那我明天再過來。”
張小豆默默地出去，馬一諾不但沒起身相送，甚至連一句再見都沒說。
他傷心，張小豆更傷心。進(jìn)了家門，連招呼都沒打一聲，就鉆進(jìn)自己房間，一頭撲在床上，眼淚直流。
哭了幾分鐘，張小豆擦擦眼淚，重新回憶之前的場景。也許是冷靜下來了，此前的場景在腦海中清晰了許多。
雖然依舊有幾分模糊，但她的的確確看到胡蝶睜開了眼睛。
“我沒看錯(cuò)！”張小豆忽的坐起來，就要去告訴馬一諾這個(gè)消息。
剛下床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不片刻，默默的退回床邊坐下，身體后仰，有些無力的躺在床上，仰望著天花板，喃喃道：“就算是真的又能怎樣，她醒了，我也沒機(jī)會了?！?p> 想到剛剛和馬一諾有了五年之約（自以為），胡蝶就睜開了眼睛。
張小豆胸口一悶，仿佛表演了一場胸口碎大石，身心皆傷。
窗外漸漸響起噼噼啪啪的聲音，又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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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貓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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