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的心中雖然焦急,但還算平穩(wěn),畢竟打敗過數(shù)次諾森人的入侵,他和手下的軍士都有很高的士氣。
他身著家中傳下的青銅盔甲,持一把猶若枯骨,寒氣逼人的單手利劍,劍柄個雕刻有繁雜的魔文,據(jù)說是奪自魔族,而喬納爵士對此一直不愿多說。
陳墨有一次探問,喬納嚴肅的警告過自已尚且年幼的兒子,不要過問與此相關的事情,等陳墨足夠大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他。
但陳墨卻打聽到一些魔族的消息,比如在莊園西北部的的骨地,就有魔物的存在,而骨地的兇名也由此而來,陳墨打定主意,等再長大一些,有了足夠自保能力后就去看一看真正的魔族。
陳墨曾仔細看過這把魔刃,從形狀、尺寸再到中間繁復晦澀的魔紋,森然冰寒的劍脊卻散發(fā)出迫人的威勢,其堅固和鋒利程度遠遠不是人類打造打造的劍所能比擬。
而在實際的戰(zhàn)斗中,這把魔刃更是生生將黑鐵中位喬納爵士,提升到黑鐵上位的水準。
這已經不止是簡單的利器能夠辦到的了。
不多時輪值護衛(wèi)們把早已預備的尖木欄抬了出來,放在以尖頂塔樓為中心的防御位置,人群也已經大多進入了保護區(qū)域。
喬納爵士帶領五名輕騎兵,縱馬飛馳,步行幾十分鐘的的路程轉眼就到,很快看到入侵的諾森人。
粗略看去諾森戰(zhàn)士有二十名左右,騎馬的武士有五個,為首的一人身材比圍在他周邊的諾森戰(zhàn)士要矮瘦一些,但體形修長、精悍,腦后留有一個發(fā)辮,發(fā)辮兩側則全部剃光,上面刺上一些獸面等猙獰的圖案,一身華麗的黑貂皮衣,身后披著深紫色海獸皮做的短披風,這是諾森貴族的標志之一,行動間自有一股桀驁之氣,令人不容小覷。
喬納爵士心中一驚,紅葉莊園遠離主干道,屬于比較偏僻的領地,往年過來劫掠的諾森人沒有過貴族成員參與,貴族成員只會跟隨入侵的大部隊,去奪取到更大的財富,更多的女人。
但這次竟有一個諾森貴族前來,看這個貴族的服飾和舉止應該還不是一個低等貴族。
而且這二十個諾森戰(zhàn)士組成一個兇悍隊伍,在氣勢上遠遠不是前幾次入侵的諾森小隊可比。
憑自已一向精準的戰(zhàn)斗直覺,除了這個貴族,另外四名騎馬的諾森戰(zhàn)士的氣度森嚴,可能都是神武者,這是何等豪華強大的一只掠奪隊伍,
按神武者以一抵十的最低標準,這樣的陣容配置一個中隊都夠了!
而自已莊園里的能拿起武器的只有三十人,而其中二十多名還都是農莊里的只經過簡單軍事訓練的農兵。
喬納爵士看到這里,心中越發(fā)不安,但情勢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這時諾森人也停了下來,身披短披風的那名貴族用諾森語叫向后叫喊了幾聲,一個騎馬的光頭神武者帶著三個手持牙劍或戰(zhàn)斧的戰(zhàn)士,呼喝著向喬納爵士撲了過來,而那個諾森貴族帶領隊伍跟隨在后向前沖擊。
喬納爵士這邊五個戰(zhàn)士把身上的長弓摘了下來,隨之著喬納爵士抬起手臂,向下用力一揮,五支長箭閃電般的射向對面五個諾森戰(zhàn)士。只有兩支箭射中,兩只被盾牌擱擋,剩下一支被那名神武者的武器打飛。
二百吉特的距離,只夠發(fā)射兩發(fā)箭矢,但在在這個距離上諾森人的弓箭無法覆蓋,他們制作的弓箭因為技術問題,有效射距只有100吉特,喬納爵士在第一次發(fā)射時就拔出長劍開始沖鋒,他要阻止那個一馬領先的光頭武士貼近屠殺弓箭手。
當兩馬快要碰撞在一起的時候,光頭騎士拿起牙劍猛然斬下,喬納爵士將手中的一把鋼劍向牙劍的的邊緣的重重一磕,牙劍竟被鋼劍直接砍斷。
兩劍對碰的結果,把光頭騎士驚得一下沒有反應過來,喬納爵士卻將劍順勢斜向上一拉,劍光在頭騎士的脖子上一閃而過。
兩馬瞬間交錯而過,那名騎士沖到爵士的后面不遠處,本來挺立的身體晃了晃,一頭栽下馬來,身首已經兩段。
喬納爵士沒有停止,沖到后面步行的諾森人那里,抬手就是兩下劈砍,諾森人的皮甲根本無法抵擋鋼劍的鋒利,頓時就是兩名諾森武士被砍翻在地,但剩下的諾森人悍不畏死的圍住喬納爵士,舉起盾牌要把喬納爵士圍在中間,紛紛將手中的武器對準馬腹,想將馬殺死后,再將喬納爵士圍殺。
喬納爵士的弓箭手已經展開了第二次進攻,五支利箭給喬納爵士殺出了一道突破口,喬納爵士將馬頭一拔,從突破口一躍而出,像這樣的攻擊方式,喬納爵士已用過多次,只要不不被圍住,喬納爵士就能從容退走,繼續(xù)下一次的騷擾。
這時諾森人的弓箭手已瞄準喬納爵士,放出箭矢,好在箭的威力不足以穿透喬納爵士身上的盔甲,但還是減慢了喬納爵士的沖擊的速度,這時那個諾森貴族的已帶領著幾個騎馬的武士突然往前猛沖了一段,離喬納爵士只有五十吉特左右的距離。
喬納爵士心中正慶幸這次斬殺還算成功,并奮力退去,卻聽到身后傳來若有若無而又神秘隱晦禱文呤誦聲,忽然他感覺到后面一股異常灼熱的能量向自已的襲來。
不好!是神術威能!那個諾森貴族竟然是神祭者,喬納爵士畢竟久經戰(zhàn)陣,在受到攻擊的瞬間,就判斷出什么樣的攻擊。
喬納爵士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猛勒韁繩,生硬把戰(zhàn)馬拉得人立而起,轉向另一個方向,自已的位置立時發(fā)生了改變。
但那個火球來得太快,還是有大部分撞到了喬納爵士背部,頓時將強弓都無法穿透的青銅鎧甲被炸得開裂,鮮血從喬納爵士的右肩上不可抑止的狂涌而出,不過萬幸的是喬納爵士沒有被擊落馬下,他拼盡力氣調轉馬頭,看都不看后面的諾森人,拼命催動戰(zhàn)馬向莊園的方向飛奔。
“快撤!回莊園!”喬納爵士忍著巨痛,大聲命令著。
幾個莊園的箭手看到對方竟有神祭者,也是驚訝萬分。
莊園弓箭手的只是一剎那的停頓,聽到爵士的命令立刻向來路奔逃。
但神祭者第二個火球已經帶著死神的呼嘯,直飛而來,攻擊的角度十分刁鉆,直擊兩名弓箭手,這兩名身穿輕皮甲的弓箭手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這個火球炸成重傷,翻落馬下,全身著火,眼看活不成了。
喬納爵士轉頭看了一眼,悲痛地差點咬碎鋼牙,他在馬上強忍?;韬途尥?,帶領剩下的弓箭手拼命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