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異動
兩天后的夜里,薛飛一行人已經(jīng)摸到了喜峰口西門外的一處茂密的樹林外。喜峰口乃距離北平最近的一處隘口,也是北上及南下的一條必經(jīng)之路。
戰(zhàn)爭一打起,此關(guān)絕對是必爭之地。當(dāng)然喜峰口不是邊關(guān),戰(zhàn)事自然挨不著。此時的喜峰口看起來十分寂靜,只有城墻上那些士兵舉著的火把才使得喜峰口看起來不是那么死氣沉沉。
一路上走走停停的薛飛一等人倒是顯得不是多么著急,畢竟不好夜闖,即使他們是手握重權(quán)的錦衣衛(wèi)。而且他們只有五十幾個人,人家一個關(guān)口就駐扎了四五百名士兵,貿(mào)然闖進(jìn)去自然有些荒唐。
薛飛看了看城墻上的兵力略微思量了一會才說道:“城墻上的官兵不多,暗殺手段高明的人先隨我來。”
說罷,身后就有幾人將手舉了起來。薛飛估摸著這些人拿下一個西門不是多大的問題,招手就示意他們都先靠上前來。
“一會利用輕功迅速的摸到城墻下,誰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薛飛哼哼兩聲才說道,“你們也知道下場?!?p> 上前來的十幾人神情極其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畢竟這種事情只容成功不容失敗。
其中這里面還包含了路一凡和龔申華,伍從由于自己的輕功不是很精煉自然就很識相的待著了。
薛飛掃視了眾人一眼才低聲說道:
“走!”
從他們這里到西門的城墻下至少有個小三百米的樣子,但薛飛這數(shù)十人如同一縷縷黑風(fēng)一般游走在這西門的大道上。
“誒,哥們!剛剛下面是不是有人跑過去了?”城墻上一名手持長矛身穿鐵甲的官兵瞇著眼望著西門外的長道上說道。
一旁官兵官兵正靠在他的槍桿子上打盹,被此人這一叫,似乎擾了這位大爺?shù)暮脡?。只見這人瞇愣著眼,不耐煩的說道:“大晚上的誰有病才......”
此人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一名身披黑衣的錦衣衛(wèi)用匕首給抹了脖子。臨死之前都沒有睜開眼,可謂是死的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一旁的那名官兵自然而然的也被已經(jīng)登上城墻的錦衣衛(wèi)給狠狠的宰殺。頓時整個西門城墻被薛飛帶領(lǐng)的這一行人屠了精光,不過也是因為晚上人少的原因才那么容易得手。
薛飛給潛伏在樹林的錦衣衛(wèi)打了個手勢,看見手勢的伍從便直接帶著余下的幾十人就登上了西城門。
“下去看看,城門內(nèi)應(yīng)該還有三四個看門的,殺了?!毖︼w低聲望著城墻下的城門里洞說著。
一旁的路一凡點了點頭,隨后隨便點了幾個人便直接一躍而下。傳來幾聲悶響之后路一凡走出門洞對薛飛點了點頭,示意已經(jīng)將余下的人做掉。
雖然不知道這些官兵有什么罪過,但任務(wù)就是任務(wù),就是死再多人也得將這駐守在喜峰口的姜飛給拿住。所以薛飛心里沒有絲毫的動容,可以說連一絲漣漪都不會有。
薛飛率著眾人下了城墻,隨后隱匿在了街道胡同內(nèi)。薛飛將食指和拇指圈起放入嘴里,連續(xù)吹了兩聲口哨。
這是薛飛走之前韓立告訴他唯一可以聯(lián)系到喜峰口眼線的辦法,果然不出他的所料,那名線人來了。此人蒙著一條黑巾,根本看不出來此人的面孔。
此人一見胡同里藏著那么多人,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薛飛對其招了招手這人才有了明確的匯報目標(biāo)。
“小人見過大人?!贝巳藛喂蛟谘︼w面前拱手道。
薛飛微微頷首,淡淡說道:“姜飛可在城中?”
“回大人,此人正在家中熟睡?!?p> “帶路。”
這蒙面人不敢有一絲的怠慢,小聲的走在前面為薛飛幾人指路。
沒過一會就來到了姜飛的府邸周圍,望著門外空無一人的姜府薛飛不由得問道:
“此人家中可有護(hù)衛(wèi),有多少人?”
“回大人,府中只有姜飛以及他的家眷,其余的都是一些下人罷了?!?p> 薛飛眉頭一皺,說道:“線報上不是說此人暗養(yǎng)死士,此人的死士不在府中?”
“回大人,此人暗自培養(yǎng)的死士均在城內(nèi)的營帳之中?!?p> 薛飛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姜飛的睡房在哪里?”
“進(jìn)院子左手邊第一間房,剩下的幾間是此人妻子和兒女的屋子?!贝巳怂坪鯇畼O其的熟悉,繼續(xù)說道,“右手邊都是下人住的地方?!?p> 薛飛點了點頭,對蒙面人身后的路一凡使了一個眼神。路一凡事情一愣,但他知道薛飛的意思。
只見路一凡手中的匕首直接刺進(jìn)了此人的脖頸!隨后將尸體甩到了一旁,一眾錦衣衛(wèi)對其做法并沒有產(chǎn)生一絲動容,因為他們知道這是命令。
薛飛望著地上睜著眼還帶著驚恐的蒙面人搖了搖頭,不是他要殺他,是上面的人要他死。不過死的不過是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一會一凡你和我直接沖進(jìn)姜飛的睡房,其余的將府上的下人全殺了?!毖︼w又略微思考了一會才繼續(xù)說道,“至于此人的家眷先控制住,不用殺害?!?p> 眾人皆點頭表示明白。
“行動!”薛飛低聲喝到。
一眾錦衣衛(wèi)頓時如同扎人的殺人蜂一般躍入了姜府,薛飛和路一凡更是已經(jīng)沖進(jìn)了姜飛的屋中!
此時屋內(nèi)姜飛身披銀甲,手持一桿長槍,死死的盯著門口的薛飛二人。薛飛輕哼一聲,不緊不慢的踏入屋內(nèi),路一凡面無表情的跟在身后沒有絲毫神態(tài)。
身穿銀甲的這人看起來三四十,正值壯年。其手中的長槍也是散著一絲絲殺氣,以及透著一股血腥味。
此時屋外慘叫聲突然響起,頓時此起彼伏!顯然院內(nèi)的錦衣衛(wèi)已經(jīng)開始動手了,而且他們不會帶一絲感情做事。
姜飛怒目圓睜,暴喝道:“你們是什么人!敢太歲頭上動土?”
薛飛待著一絲玩味的表情,對身后的路一凡挑了挑眉毛。路一凡點了點頭,隨后從背后的劍匣內(nèi)抽出那柄八面劍身的長劍。
路一凡手中長劍銀光一閃,低聲說道:“來取你狗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