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突遇波折
“看來沈貴妃真的有可能是被陷害的,倩姨不明真相,此事又有這么多佐證,如今玉瑤求到宸華宮門下想必倩姨也是拿不定主意才會來信詢問主子的意思?!北驴赐晷欧治龅?。
錦樂拿過冰月手中的信放于燭火下點燃,道:“倩姨不希望我蹚這趟渾水但又怕事后我知道了會怪她不將此事告知于我所以才會送這封信來,畢竟沈貴妃如今也算是我們的盟友?!?p> “那主子打算怎么做?”冰月問道。
錦樂沉思了片刻,對冰月道:“研磨?!?p> 送回京城的信共有兩封,通過特殊途徑不過短短十天便從南境送到了京城,然后一封送進了宮給安倩,一封送到了鎮(zhèn)王府給蕭徹。而隨著錦樂信件的到來,宮內(nèi)宮外聯(lián)手為沈貴妃翻案的行動開始施行。
重華殿,沈貴妃已經(jīng)被幽禁了快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以來整個重華殿除了每日奉命給沈貴妃診一次脈的太醫(yī)以外沈貴妃與蓮翠一個外人都沒有見到。
大殿中,沈貴妃這個被幽禁的人悠閑的倚在寶座上看書氣色較之以往并沒有多大的差別,蓮翠依舊縮在距離沈貴妃最遠的門旁,整個人形消骨瘦、臉色枯黃好似受了極大的折磨一般。
“今日已經(jīng)是第二十七天了。”自從兩人被一起幽禁在重華殿后,沈貴妃每日都只會說一句同樣的話,從一開始的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直到今日的第二十七日。
就是這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讓門口的蓮翠猛的捂上了耳朵,臉上閃現(xiàn)出極為痛苦的表情。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沈貴妃每說一次蓮翠的心便會恐慌一分、焦慮一分、煎熬一分。這些情緒一天天的累積壓的蓮翠不僅食難下咽、夜不能眠,精神上也變得極為脆弱。今日這種抱頭痛苦的神色顯然說明蓮翠已經(jīng)處于崩潰的邊緣了。
沈貴妃瞥了一眼蓮翠,緩緩翻過書頁,淡淡的道:“這么久了你背后的人既沒能要了本宮的命也沒能將你給撈出去,看來也不過如此?,F(xiàn)在你還認為她們能兌現(xiàn)當初許你承諾嗎?”
蓮翠猛的站起身,與之而來的眩暈讓其微微踉蹌了一下不得不緊緊扶著門框,“我揭發(fā)了你的丑事算是戴罪立功遲早能夠出去,但是你卻只能在這重華殿里結束一生!”
沈貴妃將目光從書上移到蓮翠身上,“看來你是忘了本宮之前對你說的話。呆在這重華殿你還能茍延殘喘,可一旦出了這道門你覺得你還能有命在?”
“茍延殘喘?哈哈哈哈……貴妃娘娘,哦不,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能算是貴妃了。沈氏,你說我茍延殘喘你不是也一樣嗎?咱們最后誰能活命還不一定呢!”蓮翠有些癲狂的對沈貴妃喊道。
沈貴妃平靜的看著發(fā)瘋的蓮翠,道:“看來你是真的將本宮對你說過的話忘得一干二凈了。一個小小的宮女、一枚無足輕重的棋子,有誰會在乎你的性命?本宮雖然不知道她們給了你什么樣的憧憬,但本宮知道從那些人找上你的時候,你的命就已經(jīng)注定要為這一場棋局獻祭了!”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蓮翠拼命的搖著頭,崩潰的自言自語道:“他不會騙我的,他說過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他不會不管我的…不會的……”
沈貴妃聽著蓮翠的話,平靜的眼底閃過鋒芒,漸漸坐直身子寒聲道:“蓮翠,本宮與你打個賭如何?”
京城這邊沈貴妃忙著攻心自救,安倩與蕭徹忙著里應外合的搜羅證據(jù)助沈貴妃翻身,而遠在邊陲的錦樂此時也遇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波折以至于牽動了后面的一系列意想不到情況。
事情要從楚清澤和百里莫離開悅來樓再一次前往穆山之后說起。芙蓉鎮(zhèn)乃是邊陲小鎮(zhèn),是典型的魚龍混雜之處。錦樂雖然平常主要窩在客棧但就是那少有的幾次與百里寒和韓溪的外出便落在了有心人的眼中。
這一日,百里寒、韓溪和冷擎出去采買接下來一行人進入穆山所需要的東西,錦樂依舊留在房內(nèi)對著南境的地圖思索著白夷部落會藏身在哪里。
突然門外響起一陣嘈雜聲,錦樂還沒來得及讓冰月出去看看,客房的房門便被人大力推開了,轉眼看去門口站著的有一個二十歲出頭一身勁裝長相十分英俊的年輕男子、有客棧的掌柜、還有三四個高大魁梧的護衛(wèi)。
那年輕男子一看到錦樂便呆住了,很快眼中便盛滿了驚艷之色。錦樂見此眉心微蹙,淡定的拿起桌上的輕紗遮住了臉,而冰月則跨步擋在了錦樂身前隔絕了屋外窺探的目光。
“閣下是何人?來此有何貴干?”
冰月寒涼的聲音直撲年輕男子的面門,只見其一個機靈瞬間回神,而后抬手一巴掌打向了掌柜的頭,“你不是告訴爺這里沒有美人嗎?”
聽到年輕男子的話又見那掌柜被拍的一個趔踞卻只低著頭不敢出聲,冰月清冷的臉上顯露出一絲殺意。
“這里不是你們能夠放肆地放,稱我還沒有改變主意趕緊滾!”
冰月的警告并沒有讓年輕公子卻步,只是笑嘻嘻的道:“沒想到姑娘脾氣還挺辣,就是不知道那身后的小姐又如何啊~”
說著,那年輕男子一邊側身透過冰月去看錦樂一邊抬腳就要進屋子。
唰,冰月長劍出鞘,劍尖直指年輕男子的喉結。
年輕男子身后的護衛(wèi)見冰月拔劍也紛紛操刀相對,橫眉豎眼的瞪著冰月。
年輕男子垂眸看了眼指著自己的寒劍,滿臉燦爛的道:“姑娘別生氣呀,本公子沒有惡意,只是想請小姐喝盞茶?!?p> 冰月臉色清寒并未搭話,但那指著年輕公子的劍卻又向前送了三分。
長劍的寒氣隱隱在脖間縈繞,年輕男子十分識時務的往后退了一步,皺眉道:“本公子說了沒有惡意,姑娘如此可不是待客之道!”
冰月冷笑道:“客先拜主,主方能敬客。似爾等這般舉止輕浮言語孟浪的人也好意思自稱是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