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孩下車,看著女孩跑的決絕,顧北轍垂眸,張開了之前一直緊握著的雙手。
殷紅的鮮血順著手心紋路流淌,緩緩滴落,滑到西服褲上,然后與那深沉的顏色融為一體,妖嬈魅惑。
他有些怔然的盯著,眼中似乎醞釀著暴風雨,又夾雜著一絲沉痛的悲哀,后來,便全部轉(zhuǎn)變成一片死寂。
顧北轍深呼口氣,閉上了眼。
是他的錯,他不該進入她的生活,不該控制不住自己的想要接近她,不該……失控之下讓她受到傷害。
她對他,明顯是怕大于敬,明顯是不想跟他有任何交集,明顯……討厭他。
所以,才會走的那樣義無反顧,那樣唯恐不及吧。
綠燈已經(jīng)亮起,后面的喇叭聲此起彼伏,封越降下?lián)醢?,透過后視鏡看著身后仿佛失去了所有生機的男人。
“Boss……”
沙啞的嗓音打斷他,“回去吧?!?p> 封越還想說著什么,卻最終閉了嘴。
這已經(jīng)是他家喜怒不形于色的Boss第二次這樣失控了,每次都與同一個人有關,她……到底是誰。
……
南沅哭的不能自己,周邊來來往往的人群,不遠處川流不息的車輛,她此刻都感覺不到了,只覺得自己身陷囫圇,茍延殘喘。
心臟部位仿佛被什么牢牢抓住,一點點攥緊,疼的她窒息。
到底是為什么?
為什么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
為什么她不愿意看到他那樣小心的模樣?
為什么她甚至是不希望看到他皺眉斂目?
為什么……她會有這樣的感覺?
為什么,到底是為什么?
他明明和她……應該是兩條平行線啊。
……
到水岸帝景的時候已經(jīng)是兩個小時后了。
比齊老師規(guī)定的時間足足遲了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
開門的時候,齊老師看到她依舊紅紅的眼眶難得沒有出言損她,也沒有因為遲到和說她什么。
而是給她拿好要換的拖鞋,轉(zhuǎn)身便自己走了進去。
南沅在玄關躊躇了好一會,才換好鞋進去。
她進去的時候,正好看到齊老師摘下圍裙,坐到了餐桌旁。
餐桌上,是各樣各式的家常菜,看起來很是豐盛。
南沅愣在原地。
“過來坐,愣著做什么?”齊老師看她,語氣平淡,“你回來的晚了,所以冷了,重新熱了味道可能不會太佳?!?p> 她這樣說著,又起身替南沅盛好米飯。
南沅的眼眶一下子又紅了。
齊老師看見后頗為嫌棄,“哭鼻子就別過來,免得掉進飯里?!?p> 南沅:“……”
齊老師真是一貫的不解風情。
她吸了吸鼻子,將風衣脫下,然后走過去坐下。
拿起碗筷,南沅猶豫一下,抬頭,“老師……”
齊老師抬手打斷她,“食不言寢不語?!?p> 南沅:“……噢?!?p> 這頓飯吃的極其安靜,南沅是第一次嘗到齊老師的手藝,除了第一口帶著試探的意味外,后面簡直可以用風馳電掣來形容。
齊老師有些目瞪口呆,暗忖這孩子到底是多久沒吃過飯了。
南沅心里卻在想,齊老師肯定去新東方練過,之前沒有留下蹭飯簡直是罪過。
清風入我懷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