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拉著手從船尾跳下水。
一入水,余姚的腿瞬間變成銀白色魚尾。
余姚還是第一次如此直觀的看到自己的尾巴,修長的魚尾長在她身上,沒有感覺到一點違和,水流劃過尾鰭的冰涼都順著神經(jīng)清晰的反饋到她的大腦皮層。
看著自己的尾巴,余姚:好慶幸自己穿了條裙子……
游過去拽著還在胡亂撲騰水的方辰。
就算看過一次,方辰再看到余姚尾巴還是有點愣神。
而這時候兩個人也看清楚了一直撞他們小船的罪魁禍首。
一條大的讓人接受不了的蝠鰩,正在用自己堅實的臂膀拍打著他們孱弱的小船,個頭差距太大,看著好像是在做游戲。
就是玩具不太結(jié)實。
小船沒兩下就在他們眼皮底下被拍碎了。
然后那條大約相當(dāng)于六條還是七條小船那么寬的蝠鰩就調(diào)轉(zhuǎn)方向,驚喜的目光對準了他們倆
……
余姚全身的寒毛都立起來了,都沒有過腦子,直接甩動尾巴劈開海水,拉著方辰頭也不回的開跑。
蝠鰩激動的扇動著自己的大翅膀,追了上去。
因為拽著一個人,再加上方辰不能跟她一樣在水下呼吸,她還需要時不時的露頭讓方辰換氣,不能一直保持加速度,沒一會兒,蝠鰩就扇著自己的大翅膀追上來了。
感覺蝠鰩的大翅膀要拍到她的尾巴尖了!
近距離感受著身后體型恐怖的大家伙傳遞過來的生物信息,余姚頭皮都要炸起來了。
蝠鰩扇動翅膀能帶動周圍的水流,離的近了,余姚游的越發(fā)困難。
方辰又要換氣了!
余姚看著漸漸飄到自己頭頂?shù)年幱?,轉(zhuǎn)頭對方辰喊:“打它!”然后身形一轉(zhuǎn)掉頭貼著蝠鰩的肚皮往回游。
真的像房子一樣大,余姚拽著方辰膽戰(zhàn)心驚的從它肚皮底下路過。
方辰也借機重重一拳打到了蝠鰩白花花的肚皮上。
受神秘藥劑影響,力氣大增,他全力的一拳,打的蝠鰩白色肚皮一凹,然后白色肉皮像波浪一樣向四周擴散。
一聲高亢的尖叫,余姚感覺身體兩側(cè)的海水瞬間就擠了過來,隨后跟來的是蝠鰩堅實的臂膀……
尾巴甩到斷,在最后一秒,從蝠鰩的肚皮底下鉆了出來。
蝠鰩厲聲尖叫后,是忍不住的暴怒,大翅膀一劃,調(diào)轉(zhuǎn)身子就追了上去,追的余姚差點累吐血。
在水里是占不到便宜了,余姚打算上岸避一避。
趁方辰換氣的間隙,余姚看了眼四周的地形,然后就在心里哭出聲,這是天要亡她呀!
跟蝠鰩追追跑跑,也不知道游出去多遠,打眼望去,東南西北一片碧波蕩漾……
還上岸,石頭她都上不去。
幾次都險些被蝠鰩追上,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一個離岸湖,海嘯從山上沖下來的沙土截住了南北向的一條大河,在離岸邊不遠的地方形成了一個離岸湖,余姚兩個急轉(zhuǎn)向,把身后的蝠鰩甩出去一段距離,拽著方辰迅速反身下潛,然后尾鰭怒擺,轉(zhuǎn)身筆直向海面沖去。
大力的拍打讓水底都泛起了浪花,托著她沖出海面。
半身出水,漫天的水滴砸落在海面上,余姚身體一輕,然后一重。
差點忘了,方辰還掛在她胳膊上。
方辰:你就當(dāng)我是個掛件。
余姚:你可以減肥了!
拉著方辰越過堵住離岸湖的沙土,跌進湖里。
浮在水面上,余姚心想這下總算能把這條死魚給甩掉了吧!
可萬萬沒想到啊,這死魚竟然會飛。
余姚和方辰就呆呆的看著那條巨型蝠鰩揮舞著自己飄逸的大翅膀輕松的越出水面,然后還滑翔一段,飛過他們頭頂才摔進湖里。
方辰忍不住爆了粗口:操!
余姚:……這大魚怪成精了!
可留給他們感慨的時間不多了,蝠鰩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車頭,狠踩油門朝他們沖過來了。
余姚只能拉起方辰,倆人又開始奪命狂奔。
大魚怪還在身后一陣飛一陣游,跟騎自行車撒把一樣演雜技。
都說嘚瑟的人容易栽,嘚瑟的魚也一樣,雖然飛的很炫技但對于加速度來說……沒什么屁用。
借著大魚怪腦子犯傻的空隙,余姚拼命拖著方辰往不遠處的岸邊游。
終于在大魚怪追上他們之前爬上了岸。
一口氣跑出百米才敢停下喘口氣,他們是真怕這魚精飛上岸。
確實飛上來了,但蝠鰩也不傻,借著水的推力,離岸有十米,在空中滑翔一會兒,然后擺動翅膀撞上了旁邊的幾棵白樺樹,撞斷了幾棵小樹,借著樹的推力轉(zhuǎn)向,又滑回了海里。
余姚跟方辰這才松了口氣。
躲過了蝠鰩,余姚和方辰就在原地躺著休息了一會兒,才有空打量一下周圍的環(huán)境,看看他們這是到哪了!
他們又游回了青潭山!
不過不是媽祖廟的飛鳳嶺,是青潭山往市區(qū)延伸的一個小山包。
小時候春游來過,也沒有名字,一直都叫它小山包。
百米沖刺這么長時間,余姚腿已經(jīng)累成了軟面條,搞清楚地形以后,強烈要求休息一晚再出發(fā)。
太陽已經(jīng)西斜,方辰跑著撿柴生火,把他們已經(jīng)泡成面疙瘩的蔥油餅掏出來,烤干湊合了一頓。
晚上,他們就圍在火堆旁窩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釣了兩條鰻魚,吃烤鰻魚,一邊吃,一邊討論下一步的計劃,山谷暫時不能回去了,不說這種巨型蝠鰩是不是跟便宜海鰻和便宜海鯧一樣是成群出現(xiàn),就昨天那一條,就夠他們喝幾壺了。
所以很遺憾,可能短時間內(nèi)是去不了北坡的藥房和鷹嘴崖的小學(xué)了。
余姚憤憤的咬了口鰻魚肉,點頭,心里把大魚怪罵了個狗血淋頭。
然后方辰又拿著木棍畫一,變異海鯧,變異海鰻,還有巨型蝠鰩,一種畫一條豎,三條豎杠擺在一起,方辰面色凝重的皺了皺眉頭,出現(xiàn)一種是意外,但短時間內(nèi)接連出現(xiàn)兩種,三種!絕對不會是巧合。
方辰想過,會不會是朱庭在搗鬼,但師大人工湖的海鯧怎么說。
“你們?nèi)斯ず鍪轮?,有沒有什么特別明顯的變化?”方辰問。
灼融
余姚:會飛哎!